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難道只能用一些君天涯看來可有可無的東西將他打發了?
一時間整個場面都一陣寂靜,中央世界的人都覺得尷尬,同時氣氛也隨之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們是敵人,但是換位思考之下,中央世界的人也能夠明白。拿不出讓君天涯心動的東西,君天涯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如同以前他們南征北戰,攻打其他星辰一樣,敗了要麼徹底灰飛煙滅,要麼拿出讓他們動心的東西,不然,後果如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過,以前他們佔據絕對優勢,自然沒有考慮這些,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現在卻乾坤顛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是,若要讓他們將盤皇陽神念頭,天雷臺,起源戰堡獻出去,他們也是滿心不願意的。
畢竟,前者乃是傳國玉璽一樣的存在,標誌着他們盤星,中央世界的正統,而且加持了盤皇陽神念頭,便如同天道臨身,可以借用天地之力,堪比半步陽神。
捨棄了此物,就相當於捨棄了正統,捨棄了半個陽神。
更何況,盤皇陽神念頭之中還有起源之地的大秘,更是不能讓外人知曉。
至於天雷臺,這和盤皇陽神念頭重要性幾乎難分高下。
沒了天雷臺,本來便捉襟見肘的神魂道術修煉,恐怕就會徹底斷絕。
更何況,這還是一件堪比神器之王的至寶,便是普通陽神,粉碎真空強者來了,靠着此物也能周旋,抗衡一二。
失去了此物,就徹底絕了神魂修煉之法,更是失去了一尊神器之王。
而起源戰堡也與之一樣。
不同的是,天雷臺和盤皇陽神念頭都是中央世界共有的寶物。
雖然被領袖和巨頭掌控,但是他們退位之後,卻不能轉爲私有。而是繼續被下一任繼承者掌管。
而起源戰堡就不一樣了,這是人家前任領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捨生忘死,千辛萬苦祭煉成功的,安身立命的至寶。
要讓他們交出來,這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
先前,戰爭大臣等人都不願意讓自己損失太多,而相互扯皮,就更不用說已經退位的領袖了。
人家身在起源之地,還能夠不辭辛苦,付出諾大代價,願意幫忙已經是情分,要是還要讓他們交出起源戰堡,道德綁架,那可就真的太過分了。
只是,如果不交出這些東西,看君天涯這個架勢,似乎便只能硬拼了。
雖然他們現在底牌盡出,似乎有一搏之力。
但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尤其是和君天涯這樣的高手交戰。一不留神,就會身死道消。
沒看到先前哪番動靜嗎?整個中央世界,有數的堅固之地,死寂天牢,死寂星辰都直接隕落破滅了。
最後就算是能夠擊退,戰勝,甚至滅殺君天涯。
他們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整個中央世界,盤星又該是怎樣的滿目瘡痍?
所以,很多人,甚至包括虛易,起源領袖等等都不願意打。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那就除了這三件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君天涯深深的看了他們一樣,就在中央世界衆人忍無可忍,難以承受這片緊張氣氛,要動手的時候,君天涯終於開口了。
到底君天涯也不想和他們在這個時候硬拼,因爲沒有必要。
且不說自己現在其實還有傷在身,就算是沒有傷,但是面對傾巢而出的中央世界,以一己之力抗衡,看上去似乎威風八面,但是要是做不到秋風掃落葉,而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就是傻。
更何況,只要待自己將練氣之法參悟出來,然後精氣神三道同時突破,到時候別說是中央世界了,便是盤皇,長生大帝一起到來,君天涯也不帶怕的。
所以,他妥協了。
“看來果然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啊。”
“哼,打就打,我中央世界這些年,戰鬥還少嗎?”
“不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大不了一死。”
......
君天涯雖然妥協了,但是其他人卻以爲君天涯是要和他們一決生死,因爲沒有了退路,一個個的倒是真的豁出去了,慷慨激昂,好似要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只是,漸漸地,這股剛剛激發的血性開始回落,一個個的目瞪狗呆的看着君天涯。
“你說什麼?”
他們好似耳背一樣,一個個不敢置信的問道。
“怎麼?你們還真的要和我死鬥一場?”君天涯聞言,似笑非笑的說道。
“呼!”
聽到這話,得到君天涯再一次肯定的回答,所有中央世界的人都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君天涯怎麼看怎麼舒服。
他們顯然沒有料到君天涯居然真的妥協了,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了地。
“君公子只要不要這三樣東西,其他的儘管開口。”
虛易豪氣的說道。
君天涯雖然妥協了,但是他們也不是給臉不要臉的人,當即大方的說道。
“好!”
君天涯見狀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自己退了一步,要是這些人還敢得寸進尺,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現在這樣就很好,於是君天涯當即將自己心中最想要的東西統統都說了出來。
對君天涯而言,天雷臺,盤皇陽神念頭,起源戰堡這三件東西雖然不錯。
但是卻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能夠得到自然是最好的,得不到那也無所謂。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其實還是各種傳承,各種知識,這些智慧的結晶。
中央世界傳承長生大帝,盤皇,又橫掃整個天外天世界,得到了不知道多少陽神,粉碎真空,中古諸子的傳承。
若是得到他們,比起大禪寺藏經閣的收藏還要讓君天涯受益匪淺。
剛剛之所以弄得志在必得,完全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畢竟,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
他們已經拒絕了君天涯一次,自然不好在胡攪蠻纏。
果然,雖然君天涯每說一樣,虛易等人的臉色就多一分變化,須臾間,如同開了染坊一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反悔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