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不能反抗,就默默的承受吧,現在的大離王朝,有百萬的軍隊又有供奉團,有這些高強的武者存在,這是絕對的震懾,這已經杜絕了民間有可能的造反。
三十年前,有人趁獸人大潮的時候,殺官造反,一路聲勢浩大,幾乎席捲了西邊三個郡,勢不可擋,但是最終還是被供奉派出二十幾位高手,一夜之間便將叛軍的領導者全部暗殺。
並派出幾十萬軍隊狠狠的將造反的人全部坑殺,自此之後,大離王朝再有沒有人敢造反,即便是有這種造反的心思,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在大離王朝高壓的統治之下,百姓如同豬狗一般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埋頭幹活,不能夠有自己的言論,不能有對朝廷的任何看法。
唯一的看法就只能吹噓大離王朝最好。
這也是丁威與欽差大臣敢實行宵禁的原因。
西北郡首府實行宵禁,不許衆人在街道上隨便聚會,也不許高聲議論,衆人只能默默的接受。
在這種威壓之下,整個西北郡保持着一種詭異的壓抑狀態下的平靜。
…
最先動手的就是手提鐵棍子李念虎與滿臉橫肉的姚田,兩人一出手就是蘊含着強烈的殺意。
兵器帶動空氣攪動,使得屋中忽然颳起一股小型的旋風,將屋中的桌椅掀翻。
王力自然是從這兩人的招式當中感知到這一股殺意,雖然王力不認識這二人,但是從剛纔的談話當中已經知道這二人都是供奉團當中的人手,這一次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二人一出手,從招式當中凝結的氣勢來看,都是通脈巔峰的境界。
“小子你就認命吧,我們四人都是通脈巔峰,你乖乖的束手就擒,還能沒有機會活命下去。”
李念虎看着有一絲的憨傻,但是眼神當中閃過的一絲隱秘狡詐,卻出賣了他的內心,即便王力是束手就擒,他們也要將王力殺死。
二人被斷天涯派出來,半路里要劫殺王力,雖然知道有斷天涯在背後撐腰,但是這二人也不傻,王力真的是在二人的手中,那麼日後二人絕對逃不出斷天涯的掌控。
段天涯如果日後用此事要挾二人,就算是反咬斷天涯,以段天涯的權勢與手段,是很容易化解,並且還能將他們二人弄死弄殘。
他們二人多年,與段天涯相處,道斷天涯的行事手段。
二人劫殺王力也不是一味的莽撞二人一合計便想出一個主意,二人一合計便想出一個主意。
二人當年在江湖當中也闖蕩多年,交友廣闊,認識隱居在神天涯的農村美,知道農村美與天師家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有此人出手斬殺王力,即便是供奉團的老祖知道也無濟於事。
而且容天美當年欠兩個人一個人情,求他幫忙辦事,必然水到渠成。
果不其然,農村美一路設計,請來了與自己當年在江湖上縱橫的師妹陳樹榮。
並將王力引到神月浢當中,一切都順利的發展,唯一是沒有想到王力竟然沒有滴落在山崖之下,竟然到了這裡。
即便是王力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是無濟於事,他們現在有四位通脈巔峰的武者,對付王力一人綽綽有餘。
若是王力沒有將武功提高到換骨境界,今天還真是凶多吉少。
換做還是以前的境界,這四位,通脈境界巔峰的高手,一個不是他的對手,兩個可可以和他原來持平,四個絕對可以要了他的命。
看來斷天涯是狠了心,要自己的命,現在就已經對自己動手,斷天涯乃是換骨巔峰的高手,又在供奉團當中身居高位,打壓自己非常容易。
雖然不能立刻抵抗斷天涯,但是將他的爪牙斬殺幾個,殺殺他的銳氣也好。
眨眼之間,王力已經想了許多問題,此時李念虎,榮進的兵器已經襲擊到了他的面前。
“不堪一擊!”
王力在手中憑空的出現一柄鋼刀,剛刀中閃爍着刀芒,往前一推,剛好劈到李念虎的鐵棍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這條鐵棍的棍頭被砍出一道刀痕,李念虎就感覺到雙手抖動,鐵棍險些把握不住。
“這小子果然五一高強,不是一個善茬。”
姚心所使的武器乃是一把長鞭,此刻也已經快捲到了王力的脖頸,王力左手並不停留,揮掌發出一道真氣將長鞭盪開。
王力口中哈哈大笑,身形飄動,身子立刻向上竄起,從屋頂剛纔破開的大洞當中飛出,正好躲開了無聲無息的一刀。
原來陳淑榮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筆三尺長的銀刀,在理念毀容心動手之時悄然出刀,向王力的左肋扎來。
“哪裡走?”
四人都是想斬殺王力,哪裡能夠讓王力逃脫。
咻咻咻,四道身影同時已經出現在房頂之上,將王力團團的圍住。
神月牙的主人榮真一點也沒有對自己剛纔狼狽逃出屋中的行爲感到愧疚。
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即便李念虎與姚心二人找上自己來對付王力,他也生怕三個通脈巔峰的武者不能夠將王力斬殺,這才請出與自己搭檔了多年的師妹陳淑榮。
他與陳淑榮都是隸屬於天師家族陳家,二人合力練就一套鴛鴦蝴蝶刀法,配合起來威力無窮,可以換骨初期股高手對招。
剛纔在屋中,敵人不明,他隻身逃離,現在王力既然已經現身,他立刻加入到圍攻王力的戰鬥當中。
“轟隆隆。”
四人與王力沒有多餘的話語,各自爆發出自己最強的招式,攻擊王力,陳樹榮與榮真兩人合力一擊,使出鴛鴦雙飛的招式只取王力前後。
李念虎與榮幸二人專攻王力上盤。
王力一招夜風四動,瞬間便劈出了四刀。
五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與氣浪,將整個房屋全部擊得粉碎。
四人的身形都是竄到了半空當中。
煙塵過去之後,李念虎與姚心兩個人灰頭土臉。
而榮真與陳淑花,只是在半空當中一個翻身,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有點意思。”
王力多看了一眼陳淑榮與榮真,沒有想到二人聯手的刀招竟然有換骨境界的功力。
嗯,自己想要拿下這四人,得費一點時間。
王力心中又不由得一嘆自己手中的鋼刀,這是一把普通的兵器,雖然有自己的真氣護住,但是顯然剛纔在交手當中已經吃了一個小虧,鋼刀上已經出現了豁口。
這四人手中的兵器都是神兵利器,如果自己手中的武器與他們一樣,最起碼剛纔自己這一招能將功力低下的李念虎以姚心的兵器削斷。
李念虎與姚心也是一陣後怕,沒有想到王力的功力竟然如此厲害,一人可以獨鬥他們4人。
幸虧他們這裡有四個通脈巔峰,而且榮真陳淑榮的雙刀合併可以硬撼換骨境界,他們二人剛纔纔在一擊之下能夠保住性命。
五人當中最弱的就是他們二人。
你們這4人的陣容,隨便放出去在武林當中,也是縱橫天下的存在,但是在我眼中還是不夠看。
王力一邊說着,一邊提刀,分別向4人攻殺而來,鋪天蓋地的殺氣已經從王力的刀招當中迸發而出。
首先感覺到壓力重重的便是李念虎和榮幸,而榮真於陳淑榮則是靠着雙刀合併的威力,能夠化解王力的刀招。
我並不想與人爲敵,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武功,到達這個世界的頂峰,奈何卻總是有人蒼蠅一般的在身邊干擾我,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置於我死地,那麼我會讓你們感覺到你們存活在世上,便是一種痛苦,我會讓你們惶恐害怕,很後悔來到人世間,便是一種恐懼。
王力一邊說着話,一邊運刀如飛,瞬間又是四刀砍出。
四人聽到王力如此之說,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內心當中已經知道王力今天必然要斬殺他們。
四個人對望了一眼,忽然各自向旁邊散開,圍着王力,各自拿着手中的兵器擺開架勢。
陳淑榮與榮真站立在王力的前後,各自右手舉着銀刀,一前一後,牢牢的將王力鎖定。
李念虎將手中的鐵棍高高的舉起,對準王力的頭顱。
姚心真是兩手扯着長鞭,注視着王利的雙眼。
四人當年在江湖當中有過一段闖蕩的情誼,自然也聯手對過放,對於各自的武功也是十分的熟悉,雖然多年不曾配合,但是在這生死一刻,忽然心有靈犀,都要發出各自最強的一擊與王力拼命。
“果然報團對敵,才能夠增加人的膽量。”
王力雙眼眯了一眯,不過你們以爲人多便能勝我,那是想多了。
王力江手中已經快要斷裂的鋼刀扔掉,忽然雙手一抖,左右手各又拿了一把新的鋼刀,強大的氣勢從王力的身上展露無遺,如同羣山一般向着四人碾壓過去。
這四人誰都沒有想到,王力竟然還有能夠手換兵器的,都覺着不可思議,而且他們四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王力,也沒有發現王力這換兵器的這招數到底如何施展?
鋼刀憑空而來,沒有一絲的蹤跡可尋,讓人無法想象,這王力還是另有特殊的武功不成?
四人心神都是一陣恍惚。
敵不動我不動,乃是武學中的至高道理,敵一動我先動,先發制人永遠佔據主動,四個人凝聚出來的氣勢被王力雙手換刀這一下打破。
王力怎麼會放過如此機會?忽然身形一動,幻化出四條身影,雙手的雙刀一揮,真氣發出的刀芒長達四尺猶如一條長蛇一般吞吐不定,直接斬在了四人手持兵器的手上。
刀芒如同呼來乍去的閃電一般,即閃即滅,血光乍現,一股鮮血噴射而出,四隻手齊齊的落在了地上。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四人才發出慘叫
“啊……”
這4人也是,意志堅定之輩,能夠修煉到通脈境界,縱然包含了天賦,武功,秘籍這些元素,但是其中所下的苦功,不可以以道理計,多年在江湖當中闖蕩的經驗豐富,四人決不是魯莽之輩。
一招失手,4人不再戀戰,紛紛用腳一踩地面,一片碎石便向王力攻擊而來,隨後4人身形即刻將不同的方向逃離。
這4人的身影還沒有縱出去一丈遠,便感覺到身後風聲大作,無數的飛石已經被王力用真氣反彈而回,向他們四人反射而來。
四人還沒有想到如何躲避,這些飛石已經打在他們的雙腿之上。
“啊……”四人慘叫再起。
撲通四聲,4人摔倒在地上。
四人已經徹底的絕望。
誰都沒有想到王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以他們四人能夠斬殺換骨初期境界的實力也是不敵。
王力的武功已經到達了換骨境界,這是嚴重的信息失誤。
一招不慎,便要丟掉了性命。
王力卻是不管這4人心中的想法,簡單粗暴,將這4人,手腳全部砍斷,口中的牙齒也打落,將想要逃跑的,謝三,秋月香與小翠三人制住,纔開始逼供這幾人。
…
西北郡首府當中,在幾天的宵禁之後,整個局面便平靜了下來,大街上再也沒有人聚會,也沒有關於丁威於欽差大人的要求流傳。
丁葉正在忙着寫一份奏章,這一篇奏章寫的是花團錦簇,主要的內容就是在欽差大人與丁威的領導下,整個西北郡的疫情已經基本上控制,不會再有人傳人的危險。
不到半個時辰這一份奏章寫完,丁葉急匆匆的拿着這一份奏章,讓丁威與欽差指導。
欽差大臣與丁威看完這份奏章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心滿意足。
丁葉也不愧是多年的捉筆吏,文章寫的是花團錦簇。
這樣的文章送到帝都之後,一定會使得當今的聖上放下心來。
與君分憂是他們二人應當做的事情,決不能在奏章當中將西北郡疫情描述的太過於嚴重。
要不然這就顯得他們二人太過於無能,連小小的瘟疫都要朝廷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