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環境,身體,種族等一些巨大的差別“袋鼠人”情緒表露方式雖然我看不太懂,但城主歐姆伊威稟報這個消息時,聲音有明顯的顫抖,也不知是表達驚喜或是驚嚇,或者是和郭一曉的族長的身體顫抖一般,表示激動。
他稟報女王大人要來時都沒有表現出這般的樣子,這不僅讓我們感覺有點意外了。
於是我們利用他對我們的崇敬心態,命令他向我們敘述一下這個祭祀長老是個什麼來頭,這樣也能做到知己知彼提前做個應對的方法。
面對我們的命令,一向匍匐在地有問必答的歐姆伊威竟然有了很長一段的沉默,甚至還敢擡起頭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我們。
這種很是反常的舉動,更是叫我們對那個祭祀長老產生好奇了,於是我佯裝生氣,狠狠摔了一件承裝食品的器物才讓他將祭祀長老的來歷訴說清楚。
這個祭祀長老,他也不清楚什麼來歷,但他知道,她是唯一得到了長生之道的人,因爲沒人知道她的年齡,從她爺爺小時候就見過這個祭祀長老,而且他爺爺的爺爺也見過這個她,而且她的樣貌一直都沒有過變化。
她居住的地方方圓百里之內列位禁地不許有人靠近,即便是祭祀長老的弟子也只是把祭祀貢品放入其中的一所祭壇,便匆忙離去,否則就會被祭祀長老以冒犯神靈的罪名誅殺,連靈魂都得不到安息,所以那裡也是一片荒蕪之地。
每三年祭祀長老纔會出來一次,親自前往祭壇主持祭祀,並且用魔法給虔誠的人們提供幫助,會根據虔誠者的祈求得到一些財富,健康,甚至還可以讓死亡不久的人起死回生,並且親自挑選海祭中五到七歲幼兒送往冷漠之海。
冷漠之海就是海神居住的地方,那裡波濤洶涌暗流交錯,除了祭祀長老,沒有人能從冷漠之海中活着回來,因爲那裡也是海神大人的禁地。
也並不是每個被選中的孩子都有有幸成爲海神大人的使者,大部分孩子都沒有這樣機會,因爲祭祀長老每次只送兩名孩子先給海神大人,其他的孩子一旦錯過了這個年齡,就再也無緣長生了。
聽到城主的一番敘述,我們也是暗自吃驚,彼此相視了一眼,也是由於防護服機械化的表情和眼封閉的程度,我們無法知道對方此刻的心情,也只能彼此看了。
張成怕是有了想法,所以繼續故作姿態說:“你先下去吧,沒有我們的傳喚,不得打擾。”
我忽然想到眼前這個胖子在最初那一刻的沉默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虔誠的傢伙爲什麼敢擡頭望我們了。
這種表現就是他的懷疑。
我算準他不是懷疑我們的身份,而是懷疑了我最初的問話。
因爲我們以海神使者的身份才騙取他們的膜拜的,而海神使者原來的身份就是那些被祭祀拿來海祭的孩子們。
我們這番問話顯然表示了我們不但不知道祭祀長老,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很明顯的一個矛盾點呀,所以纔會沉默了這麼久而且有了那種大不敬的行爲。
之所以我吃定他沒有懷疑我們的身份,除了他不敢之外,就是他還是依照我們的命令把這些“袋鼠人”盡皆知的事情敘述了出來。
所以,我微微沉思了一下,就對他說道:“我們是出來執行海神大人的使命的,所以除了入世渡劫的普特普特,我們不但被海神大人拿走了表情,還拿走了記憶,所以纔有次一問,莫不是你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果然,我的話一說出來,登時就把這個城主嚇得渾身顫抖,匍匐的更是低矮了,連那具肥碩的尾巴都極力的往下緊收,狠不得縮到兩條短腿裡面去 連喊呼嗚~口齒不清的說:“下官不敢,下官無意冒犯求神使大人恕罪,恕罪。”
這番樣子逗的我只想笑,強忍着,繼續說到:“你先下去吧,在無所不知的海神大人面前我會求他寬宥你這種的冒犯,去吧。”
胖子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只得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感覺這傢伙走出院門,我們纔敢笑出聲來,笑了一會兒,再次對於城主說的祭祀長老開始一番分析。
分析的結果出現了兩種。
一種是那個祭祀長老也有可能是像木魚石一般的物質體,根據他們的體質,就算活一萬年都不是問題,除非物質老化,然後維修不了,再次重新鑄造。
因爲之所以給了一個一萬年的答案是木魚石自己說的,以他的物質成分在這種環境下最大的損耗就是氧化,因爲這裡的氧氣偏高,隨着時間的推移物質含量中的抗氧化第的元素會損壞,而且很難修補,之後就會被各種成分侵襲,甚至相互反作用,這樣就造成各種合成元素變質或是被同化導致物質結構的鬆懈,氧化,甚至腐蝕。
而以他現在的元素構造質量來說,達到被氧化的過程至少需要一萬年。
第二種就是結合郭一曉身上怪異的情形和這裡人們對神的虔誠程度下的結論,就是這個還未被命名的星球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大陸,這裡分凡人和修煉者,我們無一例外屬於凡夫俗子,所以看見的都是一些凡人,其他的海神什麼我們都沒有看到,而那個得到長生之道祭祀長老應該屬於修煉的那些人其中的一類。
在這兩種結論裡面我們更願意相信第一種,因爲如果祭祀長老是個物質體,那麼那個召喚我們的求救信號就應該和她有關係了,而且還是用的歐兒安星球的文字發送的,就極有可能是歐兒安星球的類似我母親一樣的高等智能體。
如果是第二種,我們現在僞裝的身份就無疑會爲我們招來殺身之禍了。
其實除了周舒婷之外,我和張成都是堅定唯物主義者,但是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擊碎了我們的信念,讓我們在這其中如大海之中的一葉小舟一般,搖盪不已了。
沉默片刻,我突然想到了接見這裡的女王時那個“袋鼠人”小女孩的怪異神態,問他倆:“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那個小女孩很奇怪。”
張成反問:“是不是今天早晨接見女王那會兒的那個女孩兒?”
我點點頭。
周舒婷也是奇怪了,說:“我也注意到她了,這孩子的神態和表情我似乎能很分明的感受的到,就像看到咱們同類一樣的感覺。”
這樣的幾乎一樣的感覺讓我們頓時又陷入了迷惑之中了。
然後又再次交流了當時對她的感覺。
對她的感覺也是玩完的一致,都感覺到了被她鄙視的那種神情。
這,可是在其他“袋鼠人”身上或是表情眼神都感覺不到的一種感覺。
這個奇怪的小傢伙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屬於這裡的“偷渡者”呢?甚至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地球。
假如我們的假如成立,那麼她又是怎麼跑到這麼遙遠的地方呢,依照地球目前上月球都這麼勞師興衆的科技水平,我們更清楚,根本不可能抵達這裡的。
那就是修煉成功,渡劫 或者二轉之後過來的了。
這又讓我們回到了那個“修煉者”的死循環裡了,而且再也走不出來了。
由於這種心態作祟,我跑到“蛇頸龍”的肚子裡,利用裡面的網絡聯繫了維利亞。
“在你的知識範疇裡面有沒有關於修仙者的知識呀。”我問維利亞。
維利亞回覆我說:“我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修仙者的相關知識,倒是有很多關於修仙類的小說,但是這裡無法鏈接地球網絡,無法提供你需要的內容。”
我知道維利亞也不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解答,但是依然不死心,繼續問“你知道神在哪裡嗎?”
可能我問的問題有些太輪廓,維利亞隨後傳給我一大篇的用漢文組成的數據:神,一般在各種傳說裡,用文字描繪出來最多的是一本叫《聖經》的書……
我哀嘆,怎麼連維利亞都這麼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