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鶴沖天的輕功,鐵鈞的速度並不比奔馬慢多少,在第五天的時候,便趕回了鄧州府,在鄧州府,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消息。
“聽說了嗎?那東陵縣尉鐵鈞還沒有回東陵!!”
“他怎麼敢回去啊,林玉階已經堵在城門口了,他回去就是一個死,傻子纔回去!”
“呵呵,這下子好玩了,那林玉階不是如果十日之內鐵鈞不出現,則會對鐵家人出手嗎?”
“這事可就過了,爲師報仇,人可是河神殺的,鐵鈞只是他的弟子,遷怒到弟子身上也就是了,還要牽到弟子的家人,簡直太過份了!”
“那又如何,那林玉階雖然說是脫離了六扇門,東陵縣令和鄧州團練使都沒有表示,還有誰會說半個不字?”
“看來這鐵鈞在東陵縣的威望也是不足啊,連縣令都不幫他!”
“或許是大家都在等着鐵鈞回來,畢竟他告了十天的假,再加上林玉階的十天,足足有十三天的時間,不可能趕不回去的!”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河神會不會有所表示,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搞出來的!”
“他有所表示也沒有用,他是河神,漳水河纔是他的地盤,他可管不了東陵縣,除非鐵家人遷移到漳水河邊,否則他幫不了忙的!”
“想遷已經遲了,林玉階就坐在東陵縣的城門口,鐵家人的根本就出不了城!”
“是啊,就看鐵鈞能不能及時趕回去了!!”
類似的議論聲充斥着鄧州府,鐵鈞沒有花多少勁,便弄明白髮生的事情了。
一個叫林玉階的傢伙,說是自己的師父殺了他的師父,他要爲師報仇,殺了自己!
他還知道了自己向東陵縣令姚今告了十日的假,所以便天天坐在東陵縣的城門口等着自己,揚言如果自己不在他規定的時間內與他決鬥的話,他就會對自己的老子下手,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啊!!!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鐵鈞就差點把肺氣炸了。
不過他不是魯莽之人,並沒有急着回東陵,畢竟距離他限定的時間還有五六天,他有足夠的時候準備。
這個林玉階有這麼大的膽氣行事,說明他的底氣很足,而自己對這個人卻是一無所知,所以他需要仔細的瞭解一下這個傢伙,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和底牌。
“他是一個三流高手,破過好幾個案子,有一些名氣,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出類拔萃!”
鄧州團練使蔣坤親自爲鐵鈞倒了一杯茶,奉到他的面前。
鐵鈞連稱不敢,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放下。
“三流高手,才十八歲,真的有那麼厲害!”
“如果能不厲害,別忘了他的師父可是先天煉神的人物啊,又只有他這麼一個弟子,還能不傾力的培養他,據說他手中的長劍是他師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他尋到的,能夠幫他激發劍氣,朱老是將他當做真正的衣鉢傳人來看待的!”
“這麼說來,除了功力之外,他的劍術也很厲害?”
“據說他已經得到了凌空劍訣的真傳,雖然火候可能不夠,不過……”
蔣坤下面的話沒有講出來,但是鐵鈞能夠聽出來他的意思,人家就是說,雖然他的火侯不夠,但是對付自己是綽綽有餘了。
三流高手,凌雲劍訣!
鐵鈞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應該還有其他的手段吧?”
“有,據說朱老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留給了他,不過那些東西朱老應該沒有帶在身上!”
蔣坤想了想,說道,“林玉階才十八歲,正是磨練武技的時候,他能夠在這個年紀入得三流之境,應該是心無旁鶩的修煉結果,更何況我聽說他還將凌雲三絕劍中的第一絕已經練成了,這是需要長時間的苦練方纔能夠取得的成就,他應該沒有時間去琢磨其他的東西,不過保命的東西應該是有的!”
“朱老是六扇門的元老,保命的東西,應該很出名吧?”
蔣坤一聽,笑了起來,對鐵鈞的好感大增,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做起事來卻是能夠謀定而後動,不像其他人那般的魯莽,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年輕人。
“朱老三十年前,搏殺白龍江連環塢的總瓢把子白天龍,得了他的軟龍甲,據說這軟龍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算是真正的絕頂高手和神兵利器,也難以造成損傷,如果他是一個謹慎的人的話,應該會穿在身上!”
“軟龍甲!”鐵鈞眼睛微微的一眯,記在心裡,抱拳謝道,“多謝大人相告!”
“這也不是什麼大的秘密,江湖上差不多人人皆知,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蔣坤笑道,“天色已晚,你不如就在我的府上休息一晚如何?”
“多謝大人盛情,下官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就不多叨擾了!”
兩人相互客氣了一番,鐵鈞終於告辭而去。
待到鐵鈞離開團練府,自剛纔的廳中屏風後轉過來一人,向蔣坤問道,“如何?”
“看來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的武功究竟如何?”
“不入流!”蔣坤道,“不過我觀之,應該已經站在三流的門外了,只差這臨門一腳了,若是他能過的了這一關,必成三流高手!”
“但願他能過的了這一關,我們也輕鬆一些!!”
“是啊,他若是死了,漳水河神肯定不高興了,時不時的興個風,作個浪,我們鄧州府便有的受了,您是知府,纔來一年,恐怕難辭其咎啊!!”
“誰說不是呢,這個林玉階,實在太不像話了,脫離六扇門,哼,六扇門是那麼容易脫離的嗎?我看他就是打一個時間差,找個藉口罷了,六扇門的人現在越來越霸道了!!”
陳振邦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怨念,但是又無可奈何。
“且看這鐵鈞如何應付吧!”蔣坤輕嘆了一聲,“若是他能過這一關,我便將我那外甥女許配給他!”
“呵呵,那你可真是下了大本錢了!”陳振邦一聽大笑了起來,“我可聽說了,你那外甥女,可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啊!!”
兩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