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叫橋宇啊。”當老希看着橋宇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相信他的內心肯定很幻滅。
“師父,請記住了。我名字叫橋宇。我應該不止跟你說過一次了吧。”橋宇咬着牙說道,“擺脫你這樣突然叫不出我的名字,很容易讓人誤會我是仗着你的名義到外面招搖撞騙的啊。”
“安啦安啦,爲師不過是開個玩笑的啦。”老希突然表情一轉,一副不要放在心上的樣子說道,“我寶貝徒弟的名字怎麼可能忘記呢,是不是啊喬峰?”
“師父,我叫橋宇。”橋宇咬着牙說道,這時候我突然有點同情橋宇了。雖然我的師父也是不怎麼靠譜,不過起碼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年沒有把我逼瘋。如果換做我是橋宇,和這老頭帶上一個月就會瘋掉吧。話說這麼脫線的老頭,從哪裡能看出來是隱士高人的風範啊。高人有一些古怪的脾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這我應該說是惡意賣萌還是老年癡呆啊!
“我說老希,既然你是橋宇的師父,我就直說了吧。我現在有一個武器想讓你看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哦,對了師父。趙珏身上有一個很厲害的黑鐗,你一定要看看。”橋宇說着就要過來解我的褲子,我急忙將他推到一邊。尼瑪拜託你們兩個注意點場合好不好啊!最後我還是在酒店開了個房間,打包了五斤水餃之後才把老希帶走。
“好了,老希。現在能不能辦正事了。”房間中,我脫去了上衣,露出腹部的那個黑鐗紋身。這一瞬間,我能感覺到老希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之前的那種迷離無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訝。渾然間,我能感覺到這個身材佝僂的老者體型拔高了幾分,那種凌然的氣勢突然閃現出來。我便知道絕對是他看出來什麼問題了。也不做聲,就讓老希這麼觀察着。
和橋宇的又摸又捏不同,老希就是這麼呆呆的站立在這裡,唯有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的腹部。雖然他的身體沒有動,但是我能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他正在極速的思考着什麼。就如同電腦高速運轉時,跳動的指示燈一樣。就這樣靜靜的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老希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古遠的技術啊。”
“師父,你認識這種封印?”橋宇急忙問道。
“這真是有夠久遠的了。”老希微擡雙目,似乎在回憶着什麼,“這種技術我也僅僅在一些古代文獻中有過點點的發現。武器雖然被概念化了,但是卻有着自己的靈魂。”
“靈魂?什麼意思?”我奇怪的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希說着指了指那個黑鐗紋身,“你知道什麼是概念化嗎?”
“不知道。”我直接老實承認了。
“所謂概念化,通俗的將就是將某個東西的存在變成一個存在的概念,任何的東西,都有存在本身這個屬性。有這屬性它就是確實存在的。所謂外形都只是一種負擔。只要存在本身沒有變,那麼隨時都可以重新再現實體。”老希說着話鋒一轉,“可是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概念化的,比如概念本身,比如靈魂。這個東西既然能概念化,那麼就說明它本身不可能具有靈魂。而它又確確實實的擁有靈魂,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將這種擁有靈魂的武器概念化的技術早就失傳了,我雖然不會,但是知道原理。即是將實體概念化的同時,將靈魂抽出來封印在持有者體內。”
“老希,能不能說一些我聽得懂的。”我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道,“總之我現在想知道,怎麼才能把這個東西從我身體里弄出來。”
“很簡單,把靈魂重新和這個在你體內概念化的黑鐗結合,它就會自己出來了。”老希說道。
這麼說我可就蒙了,把靈魂結合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我身體裡哪裡有什麼靈魂啊?哦,對了,確實有,而且還不少呢。小青和張志遠這兩個常客就是了。話說這段時間忙着尋龍會的事情,把這兩個傢伙都給忘了。也不知道現在鄭輝那小子怎麼樣了,以小青和張志遠的性格,估計已經快被逼瘋了吧。
說來也巧了,就在我如此想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陳叔給我打來的。
這幾天在S市的風水先生圈裡面,有個奇聞。鄭副市長家的公子中了邪,天天覺得陰氣襲體,夜夜夢魘作祟。爲此鄭副市長開出天價請便了S市的風水先生。這個圈裡面也分三六九等,騙人者有之,略有本事者有之,手段高超者有之。一開始得到上門的自然免不了那些騙子,但是隨後越來越多的高人被請動。不過當那些自命高人的傢伙認真勘察情況之後,一個個都傻了眼。結論一致,都是認爲有鬼魂上身作祟。不過當這些人開始賣弄手段想將鬼魂驅逐的時候,一個個都傻了眼。鬼魂毫不掩飾的附在鄭輝的後背上,但是無論施展什麼手段都無法將其破解。
開玩笑,老子以天星風水秘術佈置的封印,哪裡是這些草臺班子能破解得了的。短短几天的時間,鄭輝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好在S市上層人士也有自己的圈子,那些人中自然有相信風水的。其中極其密信者不乏有之,其中陳老闆就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這幾天鄭副市長正好有一些政府工程需要和陳叔合作,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陳老闆,希望從他那裡尋求幫助。陳老闆一聽,直接就想到了我,這不就打來了電話。
“趙珏,你看事情就是這樣,你能不能過來幫幫忙啊?”陳叔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問我道。
我本來是沒理由過去幫他的,不過想到小青和張志遠已經離開我有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把他倆弄回來了。想到這裡我便欣然同意了陳叔的事情,不過時間待定。陳叔得到了我的答覆,也是極其高興,又和我客套了一陣便放下了電話。再回到這裡的問題,按照老希的說法,我身體裡面應該還有一個這個黑鐗的靈魂。想到這裡我便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空空如也,完全找不到什麼其他的靈魂。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我吸收這個黑鐗的時候正是小青和張志遠修煉的關鍵時期。那麼靈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我體內的,會不會這個靈魂被小青或者是張志遠給吸收了!我不瞭解公會給小青和張志遠的功法是什麼,有什麼原理。但是我覺得這個猜想絕對合理,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有點後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黑鐗到底還能不能從我身體裡拿出來就是不一定了。天啊,難不成我就要這麼如此被黑鐗封印一輩子?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也急了。雖然我對自己的封印很有信心,但是天知道會不會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世外高人,結果把小青和張志遠給滅了。
“橋宇,老希。你們先在這裡待着,我想到那個靈魂在哪了!”說着,我也管不上兩人奇怪的目光,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直接就來到了陳叔家裡,我的速度把陳叔也給弄懵了。剛剛纔打完電話,怎麼這就着急忙慌的來了。不過既然我來了,這對陳叔就足夠了。
“哈哈,來來來,趙珏快坐。你看看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大老遠的讓你跑一趟。”陳老闆照舊一臉笑意的說道,“你看看是我帶你去鄭副市長家裡,還是讓他帶他兒子來這裡。”
本來我着急的恨不得馬上飛過去,不過我還是很快的冷靜下來。我此時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世外高人,高人都是有架子的,哪能隨便就跟着跑腿。想到這裡,我便直接讓他們來這裡。陳叔給他們打了個電話,說是馬上就會來這裡。
半個小時後,外面一輛汽車飛馳而來。下車的是一箇中年人扶着一個少年。當看到鄭輝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前幾天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人,現在竟然已經變得如行僵一般。面色蠟黃,雙眼無神。時不時的還會對外界的刺激做出爆發式的反應,整個一個腎虛加神經病。用比較時髦的話說就是——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當然,在看到小青和張志遠的靈魂依舊無恙的時候我還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過鄭副市長看到我的第一眼明顯還是愣了一下,我很清楚,這種眼神幾個月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別人見我的第一反應,那就是太年輕了。
“我說老陳,你這可就不講究了。怎麼找個這麼——這麼年輕的小師傅啊!”鄭副市長一臉不解的說道。
“老鄭,我這可是看咱們關係不錯才把趙大師介紹給你的。”陳叔一聽就知道鄭副市長犯什麼毛病了,索性雙手一攤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要是這位趙大師都沒辦法,你還是直接給你兒子準備後事吧。信不信由你,不相信的話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