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如果讓對方全部渡河過來,他們幾人絕不是對手。
王弘持搶衝入到獸靈門修士羣中,三兩個回合,便將一名修士捅了個對穿,並順手摘了他的儲物袋。
另一邊,王弘的靈蜂已經爬到了青年修士的身上,開始在其全身叮咬。
青尾靈蜂雖然毒性不是很強,但是其所引起的痛苦卻大大超過他後來培育的毒蜂。
“啊啊啊!”
青年修士發出痛苦的慘嚎,但很快便不敢嚎叫了,只要一張嘴,靈蜂就會往嘴裡鑽。
毒蜂沒有闢法能力,這時還在古玉發出的光芒外圍如陷泥沼,王弘見此,乾脆將其召回,參與進攻其它修士。
這時那名青年忍受着劇烈的痛苦,取出一張獸皮製作的符籙,激發後化爲一條火龍,向着王毅飛去。
二階火龍符,相當於築基修士一擊,練氣期內,幾乎無人能擋。
王毅見火龍向自己飛來,噴出一口精血,手中飛劍金光更盛,如閃電般飛向了火龍。
“轟!”
飛劍撞入到火龍中只發出一聲轟響,然後便消失不見,火龍只被削弱了一成。
王毅失了飛劍,並指爲劍,射出一道道劍芒,向火龍飛去,然而並沒有多少作用,火龍已經離他越來越近。
他們劍修一般都只有一柄飛劍,使用之前需滴血祭煉,需要時時以自身靈力溫養這柄劍,使飛劍慢慢地產生靈性,並與主人心意相通。
當然練氣期還不太明顯,需要到築基甚至是金丹期才能看出明顯的效果。
這時王弘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前面,然後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王弘心中納悶,這弟弟小時候也挺機靈的,長大後怎麼還變傻了呢?
其實王毅在進入秘境之前,一直都在宗門修練,幾乎就沒有經歷過戰鬥,頂多也就是與同門點到爲止的切磋。
之前沒進入中央區域,沒遇到過高手,他一個能打五六個,也沒給他提供多少戰鬥經驗。
沒有人天生就會通曉一切,人都是要經歷得多了,才能慢慢成長,天才只能代表修練資質,閉門苦修是代替不了歷練的。
而王弘十多歲從軍,經歷的戰鬥無法計數,雖然戰鬥方式發生巨大變化,戰鬥的本質卻是不變的。
當他將王毅踹飛之後,那條火龍已經到了近前,匆忙間他只來的及祭出木牌靈器,防禦的光罩尚未完全打開,那條火龍已經將他吞沒。
被踹飛到幾丈開外的王毅剛落到地上,就看到了火龍將王弘吞沒,他雙眼通紅地向那名青年修士衝去。
而那名青秀的獸靈門修士,此時雖然痛得滿地打滾,卻又取出了一張二階符籙,正待激發。
也就在此時,王弘渾身冒着黑煙,從火中衝出,正好見到這一幕。
“跑!所有人過河,反回到對岸去!”
王弘大聲吼道,同時他又扔出一件飛行法器給王毅。
他剛纔衝到獸靈門修士中殺了一人,目的就是爲了搶奪這件飛行法器。
這回再渡河回到對岸,他倒要看看獸靈門修士還怎麼追?
王毅也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不容他多想其它的,他駕馭着飛舟,飛到大師兄幾人戰鬥之處。
大師兄四人原本就受傷頗重,雖然用靈酒恢復了靈力,但是戰鬥力還是下降了許多,剛纔又殞落了一名同門,現在只餘下三人了。
不過對方原本的六人,被王弘殺了一人,毒蜂咬死了一人,被大師兄殺了一人,也只餘下了三人。
王毅並指爲劍,發出一道道劍芒,威力卻是小了許多,他站在飛行法器之上,掩護大師兄三人駕馭飛舟往對岸逃離。
且說王弘這邊,當他從火龍符之下逃脫出來後,渾身被燒得焦黑冒煙,防禦靈器由於沒來得及完全激發,也被毀壞了,不過能借此逃得一命已是大幸。
當他看到那名青年又取出一張二符籙將要激發,二階符籙爲築基修士製作,練氣修士使用則需要一些時間激發。
而且,二階的符籙比之一階符籙,已經有了一點點的靈性,激發之後更難閃躲,也就是說,它會追着人跑。
王弘當即架起風行舟向河對岸飛去。
當那名青年將二階符籙激發後,王弘已經用龍蛇遁法跑出去了二十多丈距離。
最終二階符籙追到王弘時,已經靈力消耗殆盡,被他扔了一大把一階符籙給衝散了。
當王弘逃到河對岸時,一頭栽倒在地,他之前爲掩護衆人,騷擾攔截十多名修士,便已經受傷,然後又被二階符籙差點燒成了焦碳。
對面一羣獸靈門修士剛游水到達對岸,敵人又駕馭着飛行法器,從他們頭頂飛回到河另一邊了,難道還要再游回去?
不過這會還顧不上這些,因爲他們的領隊齊師兄,此刻正被一羣靈蜂咬得滿地打滾呢。
若是齊師兄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擔待不起,回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這位齊師兄的父親是金丹修士,他爺爺也是金丹修士,一門兩金丹,在獸靈門內權勢滔天,巴結好了,在宗門內能得不少好處,同樣的,要收拾他們幾個練氣小修士也是很簡單的事。
當王弘離開後,這些靈蜂失去控制,大部分已經飛離了齊師兄。
幾名獸靈門修士連忙過去幫着驅趕靈蜂,靈蜂毒性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數量多了一樣會致命的。
待到衆人七手八腳的將靈蜂趕走,齊師兄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追!都給我追過去,若不將這幾人挫骨揚灰,我誓不爲人。”
齊師兄雖然只剩下半條命,但他何曾吃過這等大虧,此時心中憤恨不已。
餘下的十餘人聽了吩咐,紛紛趕到岸邊,然而他們現在只剩一件飛行法器,齊師兄的靈禽也被靈蜂叮咬得奄奄一息了。
沒辦法,只能三人剩坐飛行法器,餘下之人仍然只能游過去了。
王弘雖然受傷倒地,神智卻仍然保持着清醒,自己吃了幾顆療傷的丹藥,然後就坐了起來。
“王師弟,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條命。”
大師兄,此時渾身浴血,他們在遇到王弘之前便已經交戰許久了。
“王師弟,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走?”大師兄等人向王弘道過謝之後便問道,顯然已經以王弘爲主。
“我們就守在這岸邊,至少在此處我們還能佔有一點優勢,大家抓緊時間恢復傷勢,如果對方全部過來了,我們就再次渡河。”
如果他們往別處逃跑,敵人肯定還會過河繼續追殺,而他們現在都受傷的情況,不一定能跑得過。
還不如守在這岸邊,反而能佔據優勢。
王弘養傷的時候,從儲物袋找出一柄金色的上品法器飛劍,交給了王毅,另外又拿出許多一階符籙給了王毅,這危急時刻王毅倒是沒有再排斥使用符籙。
這時獸靈門三名剩坐飛舟的修士,已經渡過了河,王弘再次放出毒蜂,向一名修士圍攻過去,餘下的人則圍攻另外兩人。
幾息時間,三名獸靈門修士便已經被斬殺,他們原本只想提前過來牽制一下,防止對方又駕馭法器逃跑,沒想到才幾息時間便已喪命。
而這時,從水裡游過來的修士還沒到岸邊,王弘幾人就靜靜地立在岸邊等着對方往這邊游過來。
水裡遊的獸靈門修士,此刻紛紛思索,等出了秘境,第一件事就是要想辦法弄一件飛行法器,今天這一戰他們感覺太憋屈了。
交戰至今,他們一直就在水裡面游來游去了,連敵人的毛都沒碰到一根。
然而當他們剛游到岸邊,對方又駕馭着飛行法器飛過河了。
一衆獸靈門修士大怒,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既然不打,開始還一字排開等在岸邊,一副決戰的樣子,難道就專門在這等着他們游完全程嗎?”
得了,接着往回遊吧。
王弘等人快速飛到對岸,那名齊師兄還在這裡養傷呢,他沒想到對方被追殺的時候,還要來殺一記回馬槍。
現在這邊只有他一個傷員,其它同門還在水裡游泳呢。
王弘也不多說,直接祭出一張二階符籙,二階符籙他也弄到了幾張防身的。
其餘人則紛紛祭起法器打向齊師兄,一陣轟轟轟聲中,齊師兄身周的白色光華終於消散殆盡。
見此機會,王弘早已放出的毒蜂一擁而上。
而這時那名齊師兄又祭出一張二階符籙,向着王弘打來,這些人裡他最恨的就是王弘,就算拼死也要殺了他。
當二階符籙所化的火龍向王弘飛來時,王弘,王毅,大師兄等五人,每人手中出現了幾十張一階符籙,齊齊向着飛來的火龍砸去。
“轟轟轟!”
雙方的符籙在半空中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與此同時,王弘馭使的毒蜂已經爬滿了齊師兄的全身,幾息過後,齊師兄便已經沒了氣息。
王弘走過去摘下儲物袋,又放了一把火將對方化爲灰燼。
而此時纔剛游到河流中央的幾名獸靈門修士,見到這一幕,再也不敢前來追殺,紛紛往回游去。
王弘等人如今也是強弩之末,見對方不再追來,一起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