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逍遙,舞姿縹緲,腳踩玲瓏,月燥華庭。
修士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萬物爭,願爲長生!然而在修士獲得強大的武力之後,他們的心理膨脹,便有了諸多爭鬥。原本的長生念,也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消亡或者迷失。
黎兮兮踩着清風,在綠意蔥蔥的山脈中迅速穿行。其目的地,便是籠罩在仙音宗內的一座山峰。之前黎兮兮在主峰轉了一圈,控制了幾名魔修,在其口中,打聽到了大自在魔宗所居住的殿宇。
正是黎兮兮所飛往的那個方向的山峰,只不過,名葉的修士,這些魔修弟子還是不清楚。現在黎兮兮只知道,那座山峰上不知住着大自在魔宗一些實力強大的弟子,還有一名蹤跡隱秘的的尊者。不過這名尊者在諸位魔修眼中實在是太過神秘以及膽小,所以黎兮兮打聽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好話。如此一來沒有一人同葉長安相仿,所以就只能一探究竟,若是仙音宗也未有,那就只能作罷了。
穿過縹緲的霧氣,黎兮兮落在了竹林之巔,這座山峰上的守衛明顯少了很多,不向仙音殿前一步一崗的細密守衛。不過人多人少都妨礙不到黎兮兮,她身合大道,隱與虛空,除非實力比她高上很多的修士才能隱約覺察到她。
這座山峰上很是清幽,只有少數的魔衛守護着,黎兮兮並沒有感應到什麼強烈的氣息,想來應該是大部分魔修都去參加仙音殿上那場盛大的宴會了。
徐徐穿過竹林,黎兮兮有些訝然的發現,整座山峰上的房舍竟然都是臨湖而建,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竹樓,秀雅寧靜。在清幽的湖水便上,有嬌嫩的黃色小花凌亂的散佈着,幾隻顏色豔麗的彩色錦雞圍在花叢的湖邊,勤奮的尋找着吃食。
小小山峰清冷寧靜,沒有意思被破壞的痕跡,幾名魔衛把守在院落前,目光謹慎的盯着四周。黎兮兮微微緩下步伐,順着竹樓一間間走過去,也不知道葉長安究竟在不在此處。
大部分的竹樓都空無一人,也有竹樓中有人在打坐修習,不過黎兮兮都是匆匆掠過。
黎兮兮順着竹樓轉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葉長安的蛛絲馬跡。幽幽長嘆一聲只得無功而返。
難道說大自在魔宗攻打充州,葉長安並沒有跟來,而是留在了魔宗,抑或是跟了過來,卻私自離開了。
黎兮兮也有些不確定了,時光能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的容顏,性格、喜好,以及行事風格等等等等。
數十年過去了,難道是葉長安覺得在魔宗過的很好,所以不想回來了!
想到此處,黎兮兮不由腦補了下葉長安在魔宗的待遇。
身爲暗影魔尊所照顧的人,再加上幾具有修仙天賦的葉長安,再加上重寶七情絲,葉長安絕對不會泯然於衆人矣。
腳踩魔宗,左擁魔女,又擁仙子,耳邊聽着魔宗弟子的阿諛奉承,手中持着白玉盞,品着赤紅色的佳釀,王霸之氣全開,眼神輕蔑。
想到此處,黎兮兮不由了個寒顫。收回複雜的心緒,黎兮兮正打算離去,離開仙音宗。
沒想到這時,兩名魔修正徐徐向竹樓中走來,同時口中正在交談着一些事情。
“哎,你說我們尊者怎麼想的,釋天魔尊邀請衆多前輩去參加仙音殿宴會,可偏偏就只有我們魔尊未去,這不是博了魔尊的面子嗎?魔尊若是生氣了,可改如何是好。”一名馬臉憂心的修士說這,面容唏噓,顯然是心理真的惶恐。
“尊者本就一像自負散漫慣了,不屑於參加這種溜鬚拍馬的宴會。更何況人家後臺背景深厚,實力又如此強大,想來釋天魔君也不會多作責怪。”另一位滿臉胡茬的魔修輕嘆一聲,目光中夾雜着些許無奈。或許又因爲無奈太多,幾人早已習慣,連說話的語氣都帶着淺淺的嘆息。
“也不知道尊者是怎麼想的,不參加宴會,不聽指揮,每次與修士作戰都走在最後面,做些打掃戰場活計。想到那些譏諷的目光,我都臉紅。白白墮了我大自在魔的威名,都以爲我們是徒有虛名呢,你說氣不氣人。”馬臉修士滿眼的憋屈,明明擁有強大的實力,卻因爲尊者的指揮,讓他們白白丟了好些天的人。明明在大自在魔宗的時候尊這不是這樣的啊,更是以殺伐果決,實力強大而著稱。
黑鬍子魔修如有同感,數目盯着馬臉修士如同相見恨晚。“誰說不是呢,他們說這些也有罷了,可是他們竟然開始說,尊者是小白臉,這不是**裸的污衊嘛!”大鬍子修士說的義憤填膺,雖然尊者自從攻進了充州之後,所做所行都不太靠譜。可是尊者的深謀遠慮豈是爾等凡俗能夠看的出來的。就算他們心中也不明白,可他們心中依舊敬畏着。
“小白臉,尊者的臉是挺白的。”馬臉修士連忙深沉的表達了對這句話的贊同。
“咳咳。”想到尊者那如妖似鬼的容顏,悽美絕豔,好像反駁的話語也說不出來了。
黎兮兮隱藏在虛空中,覺得這兩人說的話甚至有意思,便停下來離去的腳步,跟在兩人身後,細細聆聽着。
兩人走道湖邊,絮叨的抱怨也停了下來,然後走到一棟竹樓前,接替了守在門前的兩名魔衛的任務。
隨後不久,馬臉修士看了看自己身後悄無聲息的竹樓,連忙小聲說道:“尊者好像今日又不在,也沒出去赴宴,你知道去哪了嗎?”
“一定是聖女又來糾纏,所以才躲了出去找清淨了吧!”大鬍子一點都不憨厚的的笑着,寬眉大眼竟然透着一股猥瑣勁。
“聖女,是雪梅聖女還是瑤月聖女,抑或是淳聖女?”馬臉修士擠了擠小眼,調侃說道。想到尊者的桃花債,不由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同是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
“老弟啊,你還是想的不夠多呀。如今魔宗傾巢而出,所有聖女都一同跟了過來。再加上不久前剛結識的仙音宗聆汐仙子。這些女子都可以組成一個陣法了。而被困其中的當然是我們尊者啦。嘿嘿。”想着一男戰四女,大鬍子**的笑了幾聲。不過他們尊者這些年雖然桃花運不斷,卻一直如那夜空中的明月,清高矜貴,難以碰觸。或許就是這種求而不得yuwang,讓諸宗聖女的行徑更是瘋狂。
“尊者真是豔福不淺,讓人深深嫉妒。爲何就沒有一個聖女能看上我呢?就算不是聖女,我也不介意呀。”馬臉修士聽大鬍子修士道出實情,不由深深嫉妒了。
“你小子傻呀,那是豔福嗎?明明一個個都是個禍害。”大鬍子痛心疾首的教育着馬臉修士,想到最近馬臉修士剛調進魔衛之中,想着要提高這小子認真防範的態度,連忙將往事一件件一樁樁說了出來。
魔宗行事速來放蕩不羈,心辣手毒,能當上一個個魔宗的聖女,那靠的絕對是不是那一張張美麗的容顏,而是強大的實力。所以魔宗的每一位聖女,那可都是千錘百煉,心狠手辣的修士。
尤其是近些年,這些聖女不知爲何,紛紛想將自己嫁出去。所以對自己心儀的心上人,那邊是展開了強有力的追擊呀。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他們大自在魔宗的雪梅聖女,那可是既清高有毒辣的美女蛇。自從被尊者婉拒之後,雪梅聖女直接下狠手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燈火昏黃的夜晚,尊者如同往常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一推開門,便有酥軟香甜的清香鋪面而來,在正對着燭光的錦繡牀榻之上,雪梅聖女慵懶的躺在上面,穿着打扮,那叫一個妖嬈,似露非露。
然而我們尊者是一個有定力的男人,他迅速言詞厲聲的拒絕了雪梅聖女,並讓其快速滾出去。不過尊者顯然是低估了雪梅聖女的志在必得之心。
面對冷言冷語,雪梅聖女就像那頑強的梅花一般凜然不懼,勢要將引誘大計進行到底。因爲她爲了尊者屈服,已然在房間中下了催、情香。而且是最毒的淚何歡。
此香聞後,非男女情、事不能解,所以雪梅聖女可謂出手毒辣,勢在必得。
說道這裡,大鬍子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鄭重道:“就算如此,尊者也沒有妥協,直接把雪梅聖女打的手殘腳斷,像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而他自己,竟然真真的忍受了十日催、情之苦,纔將毒素驅除。”想到那情毒要忍受十日,就算是半個時辰,人也要爆體而亡了。
“竟然如此!”馬臉魔修臉色駭然,原來以前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尊者怎麼沒有與雪梅聖女交惡。”如此丟了面子,雪梅聖女還不氣死。
“當然沒有,不僅如此,雪梅聖女還認爲尊者是鐵錚錚的漢子,更加死心塌地了。”大鬍子嘴角微抽,他也不明白這些女子是怎麼想的,難道這樣還不是生死大仇嗎?
“那尊者,是不是,是不是不行啊。”馬臉魔修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面色帶着些許尷尬。這都不上,還是不是男人。
“說什麼,尊者那是心裡有顆硃砂痣,別人當然一概看不上。”
“硃砂痣?是誰?”
大鬍子撐死思索了一下,想到以前尊者偷偷說漏嘴的話語,小聲道:“好像,好像是叫什麼梨花。”
“梨花。”
而黎兮兮卻是身軀微微一震,面色微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