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損人利己的人,不管是誰在面對這樣的人時心中都難免會生出一絲厭惡,那怕自己其實也是這樣的人,裝也要裝出一絲厭惡來。
斷天機將五人眼中那對自己一閃即逝的厭惡全都看在了眼裡,但卻沒有放在心上。不是他大肚,而是爲那樣的事置氣在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意義。於是當他來到五人眼前時,微微一笑,便坦然說道:“老夫當年的瞞天陣確實不夠完美,不過也正是因爲它不夠完美才能讓在場的諸位還能夠在億萬年之後站在這裡,而且是以全盛時候的狀態站在這裡。”
“什麼意思?”斬浪冷言問道。
斷天機哂然一笑,坦然說道:“因爲我們的人太多,下界產出的萬靈之血不夠跟本就無法滋養我等上千人續命。其後果就是,最後將沒有一人能在今天甦醒。更不可能,讓諸位在經過億萬年的歲月摧殘之後,還能以全盛狀態站在這裡。”
“如今逝者已矣,過去的事諸位就不用再提了吧!”布拓的話似乎說出了衆人的心聲,雖然都看不慣斷天機這爲了自己活命而犧牲它人的做法感到很是厭惡,但現在就如布拓所言的那親,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於今衆人既然已經甦醒,那麼就得按照當年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畢竟這個計劃已經實施億萬年,眼前即將功得圓滿這個時候因一點小事而內訌那豈不是也太蠢了。
而這對於他們來說,也確實是件小事。雖然自己也差一點死在這老狐獨的手上。但自己畢竟是沒死,醒過來了,醒過來有命纔有資格去享受那勝利的果實。至於那些死去的曾今的同伴,那隻能怪他們自己命不好,而不能怪這斷天機耍了手段。同時對於生者來說,他們的死去也可以讓當今生者多分一點勝利果實,於是生者也是樂見其成。
不過話說回來,凡人都知道吃一虧長一智,但何況他們這些上古仙王天尊。對於生者而言,眼前的這個卑鄙無恥的斷天機那必將會成爲衆人以後的重點防範對象。因爲誰都不想自己死的稀裡糊塗,心裡有了嫌隙如今這個小團體貌合神離那是必然的,只是再貌合神離那也是一個團體,是一個團體就必須得有一個首領一主事的。
於是衆人對看了一眼之後,紅鶴便按不住性子先說道:“布兄說的沒錯,逝者已矣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如今咱們既已經醒過來了,那麼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大家是不是得先商定個章程出來?”
陸書生一聽紅鶴這話不就是要選老大嗎?但他卻微微一笑好似這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因爲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他在衆人之中實力都是最弱的。弱者是沒有資格去與人爭權奪利的,而他想要的也很簡單,那就是長生,成爲上界開拓者之一,只享受他應得的那一點權利。
於是這樣一來,他在心裡雖然也不恥斷天機的爲人。但他心裡卻不得不說還是很感激斷天機的,要不是他一下子弄死了這麼多人,自己能分到的那點利益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現在自己就算墊底,那也是上界六至尊之一。
陸書生的退去,那完全是在五人所料之中。可以說紅鶴剛剛這話,本來就不是對他講的。所以他跟本就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目光在其餘四人身上掃了一圈。
這時殷柔兒向布拓的身邊靠了靠說道:“我一切都聽布拓哥哥的,他怎麼說柔兒就怎麼做。”
“那斷天機你呢?”紅鶴問道。
斷天機看了看四人一眼,捋了捋身前那一尺多長的白鬚,一幅神棍的樣子閉着眼仰着頭稍稍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得看氣運!”
氣運,什麼氣運?真要說到氣運,相信如今大界之中沒人比那個爐鼎的氣運更好,難道這是要叫衆人聽他的嗎?
紅鶴沒好氣的道:“斷天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斬浪本來對他斷天機就很是不耳,於是也冷冷的看向斷天機道:“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有話就痛快的點說。”
斷天機微微一笑,轉身看向身後那些水晶棺,答非所問的笑道:“不知接下來這幾口棺中將要醒來的人,是怎麼個想法。”
二人一聽總算是明白了斷天機剛剛所說的氣運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管在哪裡實力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就像那陸書生就是因爲沒有實力,所以衆人在商定首領一事時,他就算聽見了也只能選擇識趣的閉嘴。
同樣這個規矩也可以套用在他們幾人身上,論個人實力大家都相仿如果硬要排出個大小來,那麼就只能看接下來這十口水晶棺中醒來的人是屬於那一方的勢力了。
他們都是上古天尊,各自自然都有各自的勢力,雖然被斷天機這個老狐狸害死了不少,但現在至少除了六人之外還有十口水晶棺已經打開了,也就是說還有十個人活了下來。雖然這十口水晶棺中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微不足到,以致於他們六人醒來之後下意識裡就將那十人給遺忘了。但是現在這十個人的力量對於在場的六人來說,那怕只是一根稻草。那無疑也將是決定自己能壓垮對方的那一根稻草。
隨着棺中的血氣消失,一個個身着戰甲的神將一一從水晶棺中坐了起來。當紅鶴,斬浪已及斷天機這隻老狐狸看清棺中之人時,眼中原本期盼的眼神瞬間變冷了很多。陸書生的眼中則是突然一亮,但也只是一亮。那一絲興奮便被他立刻好好的隱藏了起來。
殷柔兒看向那十人,臉上不由微微一笑,好似她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她的臉容只是在爲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高興。
十名神將在棺中恢復了神智之後,便瞬間來到布拓的身前,一撩戰甲齊刷刷的單跪在地,向布拓拜道:“末將參見主上!”
布拓點點頭,伸手虛扶衆將:“都起來吧!”
“謝主上!”衆將起身,齊刷刷的站到了布拓的身後。
布拓睥了紅鶴,斬浪與斷天機一眼,淡淡的問道:“諸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紅鶴與斬浪雖然不甘心,但此時形勢比
人強他們也只能無可奈何,但心中卻不由的奇怪自己的氣運怎麼就這麼差,連一個下屬都沒有挺來,莫非這布拓也做了什麼手腳?
而這時斷天機則站出來笑道:“當年因爲收集天下萬靈之血一事要耗費自己不少的修爲,當時大家誰都不願意接下這個差事。老夫當年雖然想要爲大家分憂,但奈何卻是有心無力。好在布兄仁義,當年義無反顧的接下這替大家採血的苦差事,如今看來布兄這算是好人有好報。恭喜布兄,當年布兄手下的十大戰神依然還能追隨於你的左右。”
“斷兄就不要取笑布某了,當初布某發現斷兄傾注畢生手段所完成的瞞天大陣存在着瑕疵時。也曾努力過想要修補那道瑕疵,奈何布某在陣法一道與斷兄比起來實在膚淺的很,無法窺破斷兄的天機。無奈之下,布某隻能行這好鋼用在刀刃上的下策。還請紅兄與斬兄不要見怪!”
說來說去,這最可恨的人還是這斷天機。自己的壽元本來就已經被歲月消耗的差了不多了,卻不甘心就此死去,而在瞞天陣中做了手腳。要不是因爲他在那裡大量的消耗萬靈之血,導至精血不足讓很多人都法活下來,如今又怎麼可能就只有現在這幾個人站在這裡。
而那個布拓也好不到那裡去,斷天機的瞞天陣雖然有問題。但也不至於就只有如今這些人能活的下來吧!你布拓難道就沒有在這瞞天陣中動過手腳?
但是想歸想,即便是紅鶴與斬浪知道自己如今變成孤家寡人一個,是布拓一手造成的。那也只能在臉上化着一絲憤然,跟本就不同有實質性的效果。
這時斷天機又笑着說道:“算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要謝謝布兄。要不是有布兄不顧自己修爲的損耗,在每隔萬年一次的九九煞日之中,爲我等採集萬靈之血,單憑我等各自的修爲也不可能活過億萬載的歲月。”
這老狐狸的話是一語雙關,大家都聽得的明白。布拓既然能讓他手下的十大戰神活下來,那麼也完全有能力讓現在活着的人都死去。也就是說這老狐狸謝的是布拓手下留情,沒有在趁着自己沉睡的時候弄死自己,同時這話也是說給斬浪與紅鶴幾人聽的。你們如果要怪,就只能怪你們自己的眼光太淺,只看見了這採的血的所帶來的壞處,而沒有看到這其中的好處。
當年本是說好的萬年一次的採血由大家輪流完成。但是們們都不願意,因爲那實在是太消耗自身的修爲,想在渡過億萬載的歲月活下來,修爲便是自己的唯一依靠。你不想消耗自己的修爲來滿足它人,但同樣你們也失去了左右他人命運的機會。
而現在看來,要說比手段六人之中布拓那是當之無愧的老謀深算,就算是號稱能斷天機的斷天機也要甘拜下風。那麼誰是今日之主,那也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謝就不必了,大家是信得過布拓纔將這樣的重任交到布某的身上,這個謝字布某實在愧不敢當。接下來,咱們還是說說如何從爐鼎之中取回啓界元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