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岐在各方實力相當時會爭的面紅耳赤,即便是爭得面紅耳赤那也一定不會有結果。因爲實力相當,也就沒人會願意做出妥協。大家都是憑拳頭說話,既然大家的拳頭都一樣大,我又爲什麼要讓步?
而現在卻不一樣了,布拓的身邊除了有殷柔兒站在他身邊外,他的當年手下的十大戰神也一個都沒死全都活下來了。這十個人雖然是壓倒對方四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如果單獨放在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話,那就是一種壓倒性的優勢。
因此布拓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擺平了四人心中的不服,乘乘的湊到布拓的身前聽他如何來發號施令。
殷柔兒沒有說話,微微一笑之後便靜靜的站在了布拓的身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對布拓百依百順,十分實大體的小女人。陸書生的臉上依然還是那樣恬靜,看上去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逆來順受的生活。不管這個隊伍中誰當老大,他都只有聽命於人的份。因此他此時的心裡反而還好受一些。
至於斬浪,紅鶴與斷天機。此時心中就算不甘,那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罷了。最後還是得乖乖的走湊過來,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跟布拓再叫板的資格。
面對衆人的臣服,此時布拓的臉上卻顯的十分平靜,因爲他已經將君臨天下的氣勢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雖然平平靜靜看上去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只有走近他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種從他擡眼轉頭間施放出來的那種讓人感到窒息的壓力。
“斷兄,你知道嗎?當年你佈置的奪天大陣也出岔子了。”布拓平靜的說道。
斷天機心中不由一顫,擡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布拓,很是不解的說道:“怎麼會,奪天大陣不是我們當年一起連手佈置的嗎?如何還能出錯?”
布拓笑了笑,說道:“斷兄莫急,布某可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想說,當年咱們都算露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氣運。”
斬浪是個急性子,聽不得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耍花腔。於是站出來說道:“布兄,有什話你就不妨直說了吧!上古時候咱們雖然是有事商量着來,但是來咱們都以你爲首,你有什麼話就痛快點說吧!”
布拓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好像是笑話斬浪這改不了急性子。但只有他身後的殷柔兒知道,他這是在爲自己大權獨握的興奮第一次笑出聲來。
紅鶴說道:“布兄這可怪不得斬兄性子急,如今咱們既然已經醒那就說明收穫之期已至。關鍵時刻還請布兄直說吧!”
陸書生看了看衆人,沒有說話。把玩着手中的金筆,顯的很是有耐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心思跟本就沒在這裡,所以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就顯得有些無慾而無求了。
布拓收起笑聲,說道:“行,那布某就真說了。氣運它是開啓蒂世蓮種的鑰匙,但同樣如果把他放在一個人身上,他也是一道能改變所受之人命運
的無法抗拒的力量。即便是我們當年機關算盡,那爐鼎在大運的幫襯下也照樣跳出了咱們當年爲他定下的軌跡。”
紅鶴突然覺得布拓這是在沒話找話,故意顯擺他現在一家獨大。於是不滿的說道:“布兄,你是想說他利用了先天守護大陣封印了蒂世蓮種。但你不也說那只是一個殘陣,真正的先天守護大陣不依然還在你手中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除了從我當年甲靈的手中得到了殘缺的先天守護大陣,來爲自己續命之外。還有一點讓你們無法想像的是,他居然在沒有蒂世青蓮的情況下,修出啓界元輪。”
“什麼?”布拓這話終於在一刻讓所有人都爲之動容,不管是躲在布拓身後當乖乖女的殷柔兒,還是心思完全就沒在這裡的陸書生。這一刻無不對這條消息感到動容。
“布拓哥哥這怎麼可能,天書上不是說只有締世蓮種才能結出啓界元輪嗎?”殷柔兒說到這裡,心中突然一驚,說道:“難道蒂世蓮種已經在封印之中開避了上界?”
“我們看到的天書上確實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天書的玄奧我雷宗幾代祖師都未能參透,光憑我們幾人從中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現於外的布毛而已。至於蒂世蓮種現在是不是已經開避了上界,這個我卻有十足的把握它現在依然還在沉睡之中。所以大家不必爲此擔心,而且此事對於我們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布拓平靜的說道。
斷天機暗暗皺了皺眉,因爲布拓這話實在是難以讓他信服。以前他們之所以會相信布拓,說起來那是大家都相信道祖傳下的天書。而今布拓卻說天書咱們大家都沒看明白,那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打包票?
“布兄,此話從何說起?”斷天機問道。
布拓微微一笑:“就憑他封印蒂世蓮種的殘陣是甲靈給他的,完整的大陣在我的手中,殘陣中的事我自然一目瞭然。而我要說的這啓界元輪提前出現,對於我們來說不一定是壞事。這個大家也可以想想,如果這世上將有兩隻啓界元輪,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這世上將會出現兩重上界?這豈不是在說,我們六人之間將會有兩人成爲上界之主,因爲咱們誰也沒有辦法同時掌握兩隻啓界元輪。
退一萬步說,就算世上只有一個上界,啓界元輪是提前出世。那麼現在那爐鼎手中的啓界元輪也必將不完整。咱們現在出手收取,豈不是也將變得更加容易?”
“既然這樣,那咱們還在這裡猶豫什麼?先把啓界元輪拿回來再說,不對應該說拿回了啓界元輪咱們計劃了億萬載的大事,便大事以成。”斬浪問道。
“斬兄的話雖沒錯,但是斬兄似乎也沒聽清楚,布某開始所說氣運讓那爐鼎已經脫離我們掌控。”布熱說道。
“什麼意思?”這話不光斬浪沒聽懂,就連斷天機那老狐狸也一樣沒聽懂。
“布
兄,還請明言。”斷天機不溫不火的說道。
“意思就是,我現在不知道那爐鼎到底身在何方!”
“不知道他身在何方?”紅鶴與斬浪似呼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個爐鼎難道還能躲過自己這些人的視線?
“不信的話,你們也可以去找一找。我最後一次感應到他時,他身在中域。但是下一刻,他就這麼莫明其妙的從我的神識中消失了。”
紅鶴與斬浪對看了一下,旋即便動用神識搜索整個大界。以他們現在身處星空的位置,加上他們做爲上古至尊的強大神識,想要搜遍整個大界那遠比魔尊當年動用天照之法還要輕鬆快捷。只是片刻之後,二人都不由皺起了沒頭,顯然是無功而還。
陸書生與殷柔兒一見,也不禁動用神靈搜索下界。但是四人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大界之中跟本就找不到林昊的蹤跡。然而對於他們來說,林昊即便是已經化成灰了撒進了大洋裡,以他們那強大的神識也照樣能將它一粒粒的都挑出來。
可是現在形況卻是,林昊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消失了,連跟毛都沒有留下來。跟本就無跡可尋。
“怎麼會這樣。”紅鶴一臉愕然的說道,接着便看向斷天機,說道:“斷兄,你號稱能斷天機,那爐鼎現在何處你可斷得清楚?”
聽到紅鶴的話,剛剛一直閉着眼的斷天機,慢慢睜開眼高深莫測的說道:“天機混沌,斷某也是無能爲力。”
“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那爐鼎一定還在大界之中不可能去往上界。因爲我與那殘陣之間的感應還在,他就必將在大界之中。而且大家似乎也忘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咱們的神識雖然可以搜索整個大界,卻無法搜索大界之人洞天。”
“你是說他躲進了自己的洞天?”紅鶴問道:“他將締世蓮種封印在了自己的洞天之中,這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的洞天能承受得了締世蓮種的封印?”
布拓卻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大運給那爐鼎幫了不少的忙。而且如果這次讓他合嬰成功,那麼他也將有了與我等叫囂的資格。所以布某不才,現在唯一能想到找出他的方法,便只能先從他身邊的人身上下手。他既然能修出這咱們都沒見過的洞天,那麼在這大劫之中他必將會爲他身邊之人留下洞天的入口以供他身邊之人避劫。咱們只要找到了那些人,又何愁不能將他挖出來?”
聽到布拓這麼一說,衆人稍一沉思便不約而同的都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紅光突然出現在祭壇之上。布拓看向那道紅光,卻不由皺了皺眉。
“布拓哥哥,怎麼了?”殷柔兒看了看祭臺上,那如光斑一樣閃爍的紅芒關心的問道。
“有的地方咱們不方便出面,所以在叫醒你們之前,我找到只螻蟻幫忙。”布拓指着紅色的光斑說道:“這便是那隻螻蟻了。諸位,布某去去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