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盈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之後,張猛才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恩,晚上用點手法把她弄的沉睡過去,然後自己再修煉就可以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非得住在我這不可。”張猛問道。
“你沒看報紙麼?”方盈端着水杯,小手有些顫抖。
“怎麼了?”
“我們小區發生了很恐怖的連環殺人案,入室姦殺。已經有三個獨身居住在那裡的女人死了。”
張猛眉頭一皺,起身從旁邊找來一張前幾天的報紙,翻到第三版的時候停住了,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報道:“紫崧小區一獨身女子被人入室姦殺,乳頭更是被殘忍割除。”
頭幾天張猛看到過這個消息,不過並沒有在意。現在這個社會,不比千年前,姦殺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將報紙遞給方盈,張猛疑惑地問道:“你該不會就住那紫崧小區吧?”
“是的,所以我有點怕。”方盈將身體蜷縮在沙發上,“這是第一起案件,四天前,又有一個女人被姦殺了,就在昨天晚上,第三個女人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張猛皺了皺眉頭,腦海中突然蹦出一段封存的記憶。
“很恐怖的案件,警察調查之後,卻發現門窗根本沒有被破壞後的痕跡,那幾個女子也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樣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那裡還被割除了。兇手一定是個喪心病狂的人。”方盈一邊說着,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你是方氏的大小姐,不能找人保護你麼?”張猛問道。
“我可不想做那籠子裡的小鳥,幾年前,我可是跟父親吵了好久,才爭來了自己的自由。現在再去要求保護,那不是沒自由了麼?”
“我稍微能理解一點。”張猛點了點頭。
“不管了,我先住在你這。”方盈扭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頓時發出一聲感慨:“天啊,這還是一個男人的家?怎麼這麼整齊?”
張猛猛翻白眼,怎麼方盈的反應跟玲雅一樣,男人的家就不應該整齊了麼?
“我說小姐,那你得住到什麼時候啊,我可包不準哪天獸性大發把你跟辦了。”
“你敢。”方盈撇了撇嘴,“等那邊調查清楚,抓到兇手吧。”
等警察抓兇手……簡直天方夜譚。
頭幾天的那個報道並沒有引起張猛的注意,但是今天方盈卻告訴他,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已經有三個女人遭遇了相同的毒手,這就很有點耐人尋味了。
張猛突然想起一個人,千年前的成名高手。
嘯天妖王當時手下有八大妖帥,其中有個妖帥習練的是一種淫邪功法,他在練功的時候,就必須吸取處女的精元,這個妖帥還有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喜歡食用女子的乳頭。
當時無數修士追殺這個妖帥,但是無奈人家法力高深,愣是在很多次包圍中逃跑了,其中最厲害的一次,還將純陽宮的一個女弟子給搶走了,等到十幾天後,各路修士發現這個女弟子的時候,她不僅生機盡喪,而且連魂魄都不存在了,死狀和這幾天報告的幾乎相同。
這位大名鼎鼎的妖帥,喜歡穿一身紅色衣裳,所以當時大家稱呼他爲紅衣妖帥。
放在千年前,張猛也不敢觸這位紅衣妖帥的黴頭,畢竟功力不如人家,但是現在……
自己是託舍重生,那妖帥估計是奪舍重生。雖然其中只差一個字,意思卻大不相同。無論如何,大家都是從頭開始。
怕他個叼!再說了,富貴險中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若是能斬滅他的肉身,奪了他的元神之力,那就大大的美妙了。
想着想着,張猛的心思活絡了。若是這件事成功了,不僅能增加自己的元力,還能將方盈這個包袱給趕出去,就算失敗了,以自己現在洗髓一層的功力來說,打不過還可以跑路。
不過現在自己的元氣太過薄弱,純鈞劍更是無法動用,若是真要跟紅衣妖帥這種檔次的敵人動起手來,肯定毫無勝算。
幸運的是,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只不過重生幾個月時間,即便有一些修爲,修爲也是有限的很。
張猛想要制勝,只能藉助外物。
修士鬥法,無外乎三種方式,法寶,道術和符咒。張猛現在根本無法動用法寶,天道劍勢勉強算是道術的一種,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爲,運用起來還是有些吃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猛不想動用,天道劍勢一出,必定要有所斬獲,也就是說,真的對陣紅衣妖帥的話,張猛也僅僅只有使用一次天道劍勢的機會。所以,只能打符咒的主意。
千年之前,張猛本尊好歹是個元嬰三層的高手,雖然無門無師,多年的闖蕩倒也讓他得到了不少東西,這些東西就包括一些簡單的符咒製作方法,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拿來對付剛剛奪舍沒多久的妖魔來說,卻已經夠用了。
擺在張猛面前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兇手到底是不是紅衣妖帥。
擡眼看了看方盈,張猛旁敲側擊道:“這個兇手簡直毫無人性,他割了別人那裡做什麼?”
方盈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緊緊地抱着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凝眉道:“可能比你想的還要恐怖一些。我聽說,幾個遇害的女人那裡的創傷,好像不是拿利器削割下來的。”
“難道還能用嘴咬下來?”張猛引導着。
方盈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像是的,那裡的傷口有撕咬過後的痕跡。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聽幾個辦事的警察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張猛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紅衣妖帥沒錯。
不過想要確定,就必須自己親自去查看一下。
有備無患,張猛先是出門去綜合市場買了一根毛筆,些許黃紙和硃砂,又買了一盤象棋。
回到家中,方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小說,見到張猛回來,拉着他跑出去吃了個晚飯。
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臥室被方盈徵用,張猛倒無所謂,反正自己從來都不睡牀。
一直等到方盈睡熟之後,張猛才輕手輕腳地來到臥室,伸手在方盈脖子下方輕輕揉了揉,溫和的元力灌入進去,方盈小腦袋一歪,睡的更香了。
上次沒這麼對待玲雅,那是因爲她感冒了,這樣做雖然對身體無害,但是多少會影響精神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