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晴走了之後,白素素回頭看着楊天行嫣然一笑,說道:“天行,你準備去哪裡?”
楊天行微微一愣,道:“我準備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啊?”
“當然關我的事了。”白素素巧笑顧盼,目光落到南蓋天的身上,笑道:“南蓋天是被我打傷的,我白素素雖是女流之輩,但也明白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什麼道理?”楊天行有點糊塗了。
白素素風情萬種的白了楊天行一眼,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打傷別人就要負責的道理了。”
對於白素素超乎想象的媚惑力楊天行還是能忍受,但他身後的帝釋天和南蓋天的魂都差點被勾去了,兩人死死的盯着白素素的嬌顏口水汩汩而流,一副色咪咪的樣子。白素素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還特意向兩人拋了個媚眼,這下帝釋天和南蓋天兩人更是飄飄然了,覺得渾身酥麻,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天行忽感有異,回頭看了看帝釋天兩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冷冷的道:“你們兩人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把口水擦乾淨,快點趕路。”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帝釋天和南蓋天軟綿綿的身軀立時打了個寒噤,甭的跟鋼筋一樣直,兩人面面相覷,均露了駭然之色,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微微苦笑着,眼睛卻再也不感朝白素素看過去。蘭香則笑嘻嘻的在旁邊看笑話,不過她對白素素倒是相當的好奇,覺得這個異與常人,有着一頭雪白蒼絲,神神秘秘的美麗女子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而且憑藉女人敏銳的直覺她看出白素素對楊天行有點那個意思,那就更加有意思了,楊天行是個什麼樣的人,蘭香多少有些瞭解,說他不解風情似乎還不能形容他感情上的白癡,依她看來,楊天行簡直就長了個榆木腦袋,屬於那種無可救藥的人。
楊天行悶哼一聲,回頭看着白素素道:“白姑娘,南蓋天的傷勢已經無礙了,你不必放在心上。還有,你是仙界的星君,而我。。。我討厭仙族,所以你最好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白素素盯着楊天行寒光閃爍的眼睛,美目中掠過一絲訝色,不急不緩的說道:“那如果我要不是仙族的人呢?”
“呃,你說什麼?”楊天行嚇了一跳,隨即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仙族,總之我不想見到你,你可以滾了!”
白素素聽到楊天行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不由臉色微變,氣憤的道:“爲什麼?總有個理由吧。”
帝釋天和南蓋天也被楊天行冷淡無情的聲音嚇了一跳,兩人幾乎同時義憤填膺,強烈抗議楊天行竟然如此刻薄的對待一個惹人憐惜的美女,不過相互看了一眼,卻誰也不敢爲白素素說上半句好話。
“沒有理由。”楊天行不負責任的說道,眼睛看天,面無表情。
白素素雖然是一代妖仙,人又精明,但畢竟是個女人,聽到楊天行如此對她,自然感到十分的難過,鼻子一酸,兩簇晶瑩的淚花頓時盈滿了眼眶,俏臉上似哭非哭的表情更是傳神入化,看之無比動容。
楊天行絲毫不爲所動,他的血管裡流淌着被黑魔氣侵蝕的血液,殘留的魔性使他對“感人”場面的免疫力大大增強,再加上白素素的蓄意勾引讓他頗爲反感,自然是鐵石心腸。
可帝釋天和南蓋天兩個大男人就不同了,原本兩人打定主意儘量少往白素素臉上看,但聞到楊天行和白素素兩人間越來越濃的火yao味,他們哪裡還記得先前的教訓,這不,兩人的目光一觸及白素素那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從心底深處涌起一股憐惜之清,感動之餘兩人禁不住眼眶紅紅的,偷偷的看了看旁邊的楊天行一眼,兩人均露出憤慨的神色。南蓋天焦急的搓着手,見帝釋天看着他,心中一動,看了看楊天行,朝他打了個眼色。帝釋天自然明白南蓋天的意思,可是一看到楊天行偉岸孤傲的背影,立刻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搖起頭來,心裡罵道:媽的,你當我是白癡啊,白素素固然可憐,可我也犯不着去惹一頭老虎啊,你南蓋天不是很牛嗎,你怎麼不去說。想到這,他奸笑的看着南蓋天,那意思似乎在說:兄弟,你上,我在後面掩護你。
南蓋天也不是傻瓜,心裡不斷問候帝釋天親戚的同時也在使勁的絞盡腦汁思量着對策,目光遊離間突然看到了身後的蘭香,不由得大喜,立刻以眼色示意帝釋天。
帝釋天看了看蘭香恍然大悟,朝南蓋天偷偷翹了一下大拇指,接着笑嘻嘻的看着蘭香,嘴巴猛往楊天行身上努。
蘭香的定力是四人中最差的,不過她也是女人,所以雖然也覺得感動,但與帝釋天和南蓋天兩人比起來要好的多,見帝釋天的神情她吃了一驚,指了指楊天行,扮了個害怕的鬼臉,微笑着搖頭。
帝釋天急了,恰巧他的目光又看到了白素素,渾身又一陣酥麻,雙腳立時無力的朝下跪去,身體重心一失,他這纔回過神來,可憐巴巴的看着蘭香,眼露哀求之色。
蘭香則誤以爲帝釋天爲了求她不惜下跪,心道:“哎,帝大哥真是癡情,爲了一個女子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我還是幫幫他吧,不過前輩他不一定聽我的話。。。恩,盡力而爲吧。”想到這,蘭香衝帝釋天微微點頭,蓮步輕移,走到楊天行的身邊小聲道:“前輩,有話好說嘛,何必這麼粗暴的對待人家呢。。。”
楊天行微驚,先是轉頭憤怒的看着蘭香,顯然沒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蘭香竟然會出來給白素素求情,臉色不由越發難看起來,還以爲連蘭香也受了白素素的媚惑,不禁對白素素更加厭惡,不過當他看到蘭香畏縮的眼神後呆住了,在他眼裡,布哈達臨死前深情的面孔彷彿和蘭香的玉容重疊在了一起,心頭一痛,連忙擡頭看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後硬生生將臉色緩和下來,先是愧疚的看了蘭香一眼,隨即目光落到楚楚動人的白素素臉上,儘量平靜的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由於掩飾的不是很好,他的聲音微微的發顫。
聞言,帝釋天和南蓋天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雖然覺得楊天行這句話態度上有問題,不過聽起來順口多了,尤其對於瞭解楊天行和黑魔氣本性的帝釋天,知道楊天行能這麼說完全是出於對蘭香的特殊感情上才做出的妥協,已經很不容易了。
白素素自然不明白其中的蹊蹺,還以爲楊天行是於心不忍,心中一甜,卻繼續保持着泫然欲泣的神情說道:“我能幹什麼,我一個柔弱女子孤苦伶仃的,打又打你不過,難道還敢害你不成?”聲音柔弱細小,還夾雜着幾絲幽怨,似埋怨,又似訴苦,如同下了一場綿綿的春雨。
楊天行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道:“害我?憑你的本事恐怕還要修煉個幾千年,不過,念在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分上,你不分青紅皁白的打傷我的手下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說完,他招呼帝釋天三人朝山下飛去。
白素素恨恨的看着他們幾個遠去的身影,重重的一跺腳,哼哼地道:“楊天行,我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的。”
楊天行站在一朵雲彩上低掠着山體幾乎是貼着樹皮飛過,後面依次緊緊跟隨着帝釋天、蘭香和南蓋天三人,其中帝釋天和南蓋天兩人時不時留戀的往山頭看上一眼,有點失魂落魄,但是目光所及之處峰頂已經越來越遙遠,伊人早就被蒼翠所掩蓋。
蘭香無意間看到回頭的帝釋天,咯咯笑道:“帝大哥,別看了,人家早就走了,哪會待在山頭上。”
帝釋天老臉一紅,立刻擺出一副觀賞風景的模樣,同時還瞪了蘭香一眼,故裝無辜的說道:“誰說我在看她啊,我是在欣賞景色,哈哈。。。這裡的風景真不錯啊。”
“是啊,風景是不錯,樹也很多。”心中有鬼的南蓋天熱情的配合道,心裡卻恨不得把山上的樹全拔光了。
蘭香掩嘴偷笑,卻也不揭破。
突然,前面的楊天行停下腳下的雲彩,若有所思的道:“山上還有兩個人,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帝釋天一愣,隨即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果然在一隱蔽的岩石後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個昏迷不醒的人,納悶的道:“大人,是兩個修真者,您看是不是要弄醒他們,我看這山上有許多危險的生命氣息。。。”頓了頓,看着楊天行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解的道:“大人,您認識他們?”
南蓋天也嚇了一跳,因爲楊天行的眼裡射出的不再是森冷的寒光而是略帶激動的熾熱光芒,就像兩團溫柔卻熾熱的火焰。對於楊天行突然溫情的一面,南蓋天竟然有些不適應,半張着嘴呆住了。在他眼裡,楊天行除了惡魔般的微笑外,很少見他露出溫柔的笑容,冷酷、無情似乎是他永遠的宿命。
“釋天,將他們帶上來。”楊天行激動的說道,目光裡的熾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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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釋天奉命飛進山中將那兩人帶上雲端,運起真元托住兩人的身軀仰躺在雲朵上,看了看他們背後的揹簍躬身道:“大人,是不是現在將他們弄醒?我看他們肯定是上山來採靈藥的,被鬥法時您發出的嘯聲給震暈了。”
楊天行靜靜的看着大漢粗獷的臉龐,眼裡抹過一絲溫柔之色,隨口道:“你們把身上的氣息收斂了。”他此時別提有多激動了,因爲這個粗獷的大漢就是他的徒弟劉大鵬,十五年不見了,劉大鵬的面容卻是一點也沒有改變,依然是那麼的粗獷和張揚,透出他臉上驚駭和痛苦相結合的表情似乎可以看到他們臨昏迷前掙扎的模樣。旁邊的那個眉目清秀的少年也十分的招他喜愛,但是他還一時猜不出少年的身份。
“十五年了,這十五年裡我真是枉爲人師啊。”楊天行喃喃的感嘆道,隨手灑出一片金光,化做點點星芒碎雨般朝兩人身上落去,一接觸到兩人的身體便隱入其內,消失不見。
帝釋天三人均嚇了一跳,做夢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楊天行的弟子。
片刻後,劉大鵬第一個醒過來,感覺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個極爲柔軟的“海棉”上,而且體內真元充沛,毫無疲態,不由大吃一驚,睜眼一看,見自己正處在雲端之上,面前站着四個人,其中一個英俊的有些不象人的年輕男子正含笑看着他,心念電轉間已然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不加思索的翻身拜倒,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們出手相救!”他依稀記得在偷看巨蛇的時候突然發現巨蛇憑空消失了,正以爲遇到鬼的時候,便被不久後傳來的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嘯聲給震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楊天行親自扶起劉大鵬笑道:“大鵬,是我,楊天行。”他激動的聲音有些發顫。
劉大鵬全身劇震,跳將起來一臉不能置信的看着楊天行顫聲道:“你。。。說什麼?楊天行?不,不可能,師尊不是這副樣子。”他還不知道楊天行渡劫後形態大變,自然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苦苦思念的師尊。
楊天行嘆了口氣,苦笑的將渡劫的事說了一遍,隨後關心的問道:“大鵬,你這十五年過的還好嗎?”
劉大鵬熱淚盈眶,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頭撲到楊天行的腳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肅然道:“弟子劉大鵬拜見師尊。”此時的他宛若做了一場夢一般,十五年的等待在這一刻終於如願以嘗時,淚水和激動彷彿已成了必要的奢侈品。劉大鵬是個堅強的人,軍隊裡出身的漢子,然而此刻卻哭的象個小孩子似的,這番情景讓帝釋天三人都忍不住動容。
楊天行一把扯起劉大鵬,皺眉道:“別哭哭啼啼的,還象個男人嗎。”
劉大鵬見楊天行“發火”立刻噤若寒蟬的站直了身子,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的淚痕卻猶在。
楊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大鵬,這位是。。。”他指了指依舊還未甦醒過來的少年。
劉大鵬立刻拍了拍頭,一邊伸手去拍凌飛的臉蛋,一邊嚷道:“這小子,師尊,他是我收的徒弟。”他呵呵的傻笑着,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生怕楊天行生氣,因爲在凡界收徒一事是相當嚴格的,普通的修真者要收徒,必須徵得師門的同意。
楊天行看了凌飛一眼,笑道:“好個俊朗的小夥子,修爲也不低了,大鵬,好樣的,你總共收了幾個徒弟?”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破規矩,劉大鵬收徒弟他十分的欣慰。
劉大鵬老臉一紅,囁嚅道:“弟子就收了這麼一個,不過田師兄和高師弟分別一人收了兩個,弟子修爲尚淺,惟恐耽誤了別人,所以不敢收多了。”
這時,凌飛也醒了過來,一見這麼多人都看着自己,他嚇了一跳,連忙躲到劉大鵬的身後,小聲的問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劉大鵬氣的直翻白眼,一把將凌飛從身後扯了出來,喝道:“媽的,渾小子,你眼睛長哪兒去了,躲什麼躲,給我跪下,快拜見你師祖。”
凌飛愣愣的跪下,突然聽到“師祖”一詞,眼睛立時一亮,看了看楊天行立刻笑嘻嘻的道:“徒孫凌飛拜見師祖,師祖,你好年輕啊,我還以爲你一定是個老頭呢。”
楊天行啞然失笑:“老頭?哈哈,快起來吧,以後別來這麼多的禮節,碰到我不要下跪。”
劉大鵬原本見凌飛沒大沒小的,正火冒三丈,如今見楊天行這麼一說,只得恨恨的瞪了徒弟一眼,心想回去再收拾你。
楊天行說道:“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弟,對了,凌燕這丫頭也在城裡嗎?”
“在,小師姨就在遠風城裡,弟子這就帶師尊去見她。”劉大鵬笑嘻嘻的道。
楊天行點了點頭,催動雲彩往城裡飛去,到了城外,幾人飛下雲端,徒步走了進去。
漫步在遠風城的大街上,楊天行邊走邊問道:“大鵬,當年你們到底被傳送到哪裡去了?”
“哎,別提這事了,我們被傳送到日月大陸去了,後來爲了找師尊輾轉纔來到奧魂大陸的,誰知這鬼地方竟是進的來,出不去,沒辦法,後來我們只能在遠風城裡安頓了下來,小師姨親手教會我們修煉,又將天心門的心法傳授給了我們,小師姨如今更是遠風城裡的修真高手,她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歸真期,我們三個就差多了,弟子和高師弟目前還只是太虛期,田師兄已經到了輪迴期了。”劉大鵬不無感慨的說道。
楊天行頗感驚訝的道:“燕兒已經到歸真期了?”歸真期是個什麼概念他非常清楚,普通人若是想修到這個境界,非得修個上百年不可,相比之下凌燕能在短短的十五年間達到這樣的境界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想到這,楊天行不由爲凌燕感到欣慰。
劉大鵬點了點頭,笑道:“小師姨爲了修行吃了不少苦頭,這裡的修行氛圍和天龍大陸不同,這裡的修行都是公開的,甚至連管理城市的機構都叫做什麼修真協會,沒有修真的人在這裡根本沒有一點地位,我們也是爲了不被人看扁所以才拼命的修煉的。”
楊天行點了點頭,遠風城的修真情況他是明白的,修真與地位直接掛鉤,能居住在內城的人都是修真世家或是一些商家老闆,反正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至於那些貧民百姓都在外城。
南蓋天一邊得意的爲帝釋天和蘭香兩人介紹城裡的情況,一邊四處搜尋着仙人的蹤跡。他顯然對遠風城十分的瞭解,這裡是凡仙兩界的通道,甚至可以說是仙界領土的延伸,所以在奧魂大陸上的仙人比其他地方要多很多。而帝釋天和蘭香兩人也是第一次到奧魂大陸,對城裡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鮮,一時間也忘記了南蓋天是他們鄙夷的人。
拐過幾條街道,幾人便進入了內城。內城和外城是有明顯的界限的,最醒目的標誌是外城與內城之間隔着一道長長的圍牆,每逢街道通過,圍牆上就開了一個城門,不過沒有人把守。
進入內城後,楊天行發現城裡的修真者多了起來,不時可以看到天上的劍光飛舞,而且內城的建築也比外城的建築華麗的多,街道旁的幾個酒樓茶館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一派繁華的景象。
楊天行心生感觸,雖然他在遠風城裡只呆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但這座城市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淳樸的民風,修真的盛行,都是值得回憶的。
“師尊,走這邊,穿過那片桃園就到了。”劉大鵬指着橫向通過的一條青石小徑說道,順着他指的方向是一片桃園,大約種着十來顆桃樹,雖然鬱鬱蔥蔥,但桃花大多凋零了。
穿過桃園的時候,迎面便是一大塊的土坪,土坪四周修葺着一圈精舍,紅瓦綠牆,十分的好看。然而幾個人的目光卻被土坪上空四處閃動的仙劍劍光驚呆了,場中正有兩人手持仙劍在鬥法,周圍圍着好幾個年輕人,都興奮的看着,屋檐底下則擺放着幾張椅子,兩男一女正目注着場中爭鬥的兩人小聲商量着什麼。
由於場中的拼鬥十分激烈,一時間衆人也沒注意到楊天行幾人。
南蓋天則是最爲鬱悶的,看着修真者鬥法就和看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個上仙,竟然遊蕩在凡塵裡,便嘆氣連連,不過他倒不是對楊天行不滿,只是爲自己感到有些不值。
帝釋天在天龍大陸度過了一段時間後也逐漸習慣了凡界的生活,他對修真者之間的比試並不感到無聊,相反還覺得很有意思。
蘭香則是地地道道的凡人,對修真者之間的鬥法自然十分親近,只看她一眼不眨,聚精會神的樣子就知道了。
劉大鵬欣慰的看着場中的幾人,說道:“師尊,他們都是我們教出來的弟子。原本我們來到遠風城的時候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後來經過一番努力,纔在外城找了個角落搭了幾個棚子住下,後來我和大師兄、三師弟一起開了個鐵匠鋪,賺了點積蓄,才搬遷到內城來的,這些房子都是我們自己蓋的。”他言下頗爲唏噓。
楊天行頗爲感動,雖看劉大鵬說的這麼輕鬆,但他卻知道其中的辛酸和血淚,心下不由更加的愧疚。
“師尊,小師姨就在那邊。”劉大鵬指了指坐在正中一個椅子上的美麗少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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