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行略顯激動的朝凌燕看了過去,凌燕的玉容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是那麼動人美麗,如果說要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十五年的風風雨雨爲她憑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在他眼裡,凌燕或許趕不上琴晴那麼清麗脫俗,也趕不上白素素那麼妖嬈迷人,但卻有着人間獨特的煙火味和人情味,這比那些仙女的超凡脫俗更來的親切。
他記得初見凌燕時她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對於他這個大哥更是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毅然的選擇了離開疼她愛她的師尊和自小養育着她長大的天心門和他一起浪跡天涯,這份兄妹之情至今仍讓他感動不已,說起來,楊天行覺得他和凌燕的兄妹關係與和韓一嘯的兄弟關係不同,雖然他對凌燕和韓一嘯都寄託了很深厚的感情,但如今還是個修真者的凌燕更容易讓他產生憐惜之情。
劉大鵬感慨的看了楊天行一眼,十五年後能再見師尊一面他已經很滿足了,他看出如今的楊天行已是今非昔比,能來見他們完全是看在師徒的情分上,雖然楊天行這個師尊當的極不合格,從沒教會他們任何的功法,他們修真的法門都是凌燕教會的,不過劉大鵬卻十分的敬畏楊天行,很少埋怨過什麼。他轉頭看着凌飛,輕聲說道:“凌飛,你去叫師姨祖過來。”凌飛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個筋斗就翻到了凌燕的身邊。
楊天行看了一會,對着劉大鵬說道:“你們在這裡收徒,又沒有門派,難道那些修真大派不管嗎?”他想起在聖林學院的時候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修真者都是有門有派的,很少有修真者是出自家傳或其他的途徑,修爲高的修真者可以選擇收徒,但要麼就是繼續維持師門一脈,要麼便自立門戶,這種情況在奧魂大陸是屢見不鮮。
劉大鵬說道:“弟子們收徒都是最近幾年的事,初到遠風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遇到的麻煩也不少,一來沒時間,二來對遠風城還不瞭解,再加上修爲不高,所以一直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倒是一些大門派邀請過弟子加入他們的門派,不過這些小師姨都委婉的拒絕了。到後來,小師姨在城裡的修真界有些名氣了,那些大門派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干涉我們收徒的事。”他的語氣頗爲興奮,顯然這幾年在遠風城裡混的不錯。
楊天行笑了笑,說道:“遠風城我也呆過半年,那時我還是聖林學院的院長,幾個修真大派的掌門我也都認識,他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裡的修真氣氛很濃厚,各大派競爭也很激烈,你們在這裡修真要比其他地方好得多。”
“聖林學院的院長就是師尊?”劉大鵬驚訝極了,張大的嘴巴足夠塞進一個鴨蛋。
楊天行點點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那都過去好多年了,不提也罷。”話雖這麼說,但一提到這事,他又有點想念起學院的師生來,要不是韓一嘯將他送到魔界,說不定他如今仍在遠風城裡。
劉大鵬驚喜交加,興奮的說道:“聖林學院現在的院長是個叫馬富的修真高手,這幾年遠風城,甚至整個奧魂大陸都在談論聖林學院,據說那裡每年的畢業生都成爲各大城市修真門派的搶手貨,大陸上的每一戶家庭都以有子女在聖林學院修真爲榮。”
楊天行呆了呆,沒想到十幾年的時間聖林學院竟然辦的如此紅火。劉大鵬似乎意猶未盡,又道:“雖然學院的招生制度十分嚴格,每年招的新生也很少,不過學院的口碑卻極好,不論身家和地位,只要是資質高,品行好的都可以報名,而且只要繳納很少一部分的學費,三年之後便可以畢業,差不多能有四分之一的人修到元嬰期,不過幸好那不是一個門派,若是門派的話,其他的修真大派不氣瘋纔怪。”
聽劉大鵬這麼一說,楊天行倒是有幾分欣慰,看來馬富這個人的確很不簡單,這麼多年都能守護住學院的宗旨而不改變,讓窮人的孩子也能修真大概是學院最大的號召力,能贏得百姓的支持學院想不火紅都難。
正思量間,凌燕和田壯他們走了過來,先是詫異的看了楊天行等人一眼,凌燕板着俏臉,水汪汪的美目瞪着在一旁興高采烈的劉大鵬,不悅的道:“劉大鵬,你這個師尊是怎麼做的,我不是叫你去採大靈芝和三仙草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萬一飛兒他孃的病情復發了怎麼辦,還有,這幾個人是誰?”
劉大鵬見凌燕來了,笑容頓時僵了下來,哭喪着臉道:“小師姨,我是和飛兒一起去採藥了,可誰知在山上遇到一條大蛇。。。哎,不說這些了,小師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把師尊帶回來了。”說着,還特意向楊天行使了個眼色,賊兮兮的笑着。
楊天行會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凌燕他們,心裡卻在偷笑不已,沒想到劉大鵬這樣一個粗人竟然怕凌燕這丫頭怕成這樣,而且看高信和田壯也好不到哪兒去,凌燕一開口,他們都同情的看着劉大鵬。
凌燕聞言愣了一下,道:“師尊?什麼師尊?你別在這說胡話了,大哥他還在魔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說到後面,她俏臉一黯,想是劉大鵬的話又勾起了她對楊天行的思念。
高信和田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先是責怪的瞪了劉大鵬一眼,隨後田壯看着凌燕安慰道:“小師姨,想開點,我們大家都很想念師尊,但韓前輩也說了,師尊渡了劫已經是神仙級人物了,他有他的修煉之途,我們有我們的修煉之道,任何一方都勉強不來。”他言下頗爲唏噓,意思卻很明確,楊天行一旦渡劫便脫離了凡塵,凡間的是是非非也隨着天劫一起帶走了,能回來看他們那是他們的福氣,即使不來也怪不得楊天行,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凌燕眼圈微紅,歉意的看着劉大鵬說道:“這我也知道,韓前輩當時的意思我就聽明白了,我爲大哥感到驕傲,可是我。。。我就是想見大哥一面,我只想告訴他,不管你是仙是佛,也不管你身在何方,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在凡界還有我凌燕這麼一個妹妹。”催人淚下的話語迴盪在桃林的上空,即便是帝釋天和南蓋天這樣的強者也忍不住心生感觸。
此言一出,田壯和高信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頭熱乎乎的。
楊天行深吸了口氣,心中感動,甚至不敢面對凌豔發紅的眼睛,他將目光瞥向身後的桃林,枝繁葉茂的桃樹下,粉紅的花瓣飄了一地,枝頭上幾朵晚開的花苞迎着春風在盡情的歡唱。
劉大鵬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一副既想哭又想笑的樣子,過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他眼巴巴的看着楊天行說道:“師尊,您都聽見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您還能記得我們,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劉大鵬的話在凌燕等人的心裡掀起了一陣狂瀾,猶如炸雷落到了耳邊,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冷靜過來。凌燕怔怔的看着楊天行,美目裡淚花閃爍,她努力在楊天行身上尋找大哥的影子,然而她失望極了,眼前這個看似孤傲的年輕男子與她心目中的大哥沒有絲毫的相同之處,大哥的粗獷、密匝的鬍鬚、寬闊的肩膀都不見了影子,她心目中的大哥遠沒有現在的楊天行那麼英俊。
她噙着淚,搖着頭,一臉的落寞。
“二師兄,你。。。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師尊怎麼可能這麼年輕?”高信象看怪物一樣看着楊天行,嘴裡說道。他很想承認劉大鵬的話,但此時的楊天行與在他心目中供奉的高大形象實在是相差太遠,讓他難以接受。
就連一向沉穩的田壯此時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端詳了楊天行良久纔對劉大鵬說道:“大鵬,我知道你很想念師尊,可他。。。哎,你是不是拿我們在尋開心啊?”
劉大鵬急了,他也懶的解釋,撲通一聲就跪在楊天行面前,激動的道:“師尊,您就開口吧。”他這一跪下,旁邊的凌飛也立刻恭敬的跪着,佈滿疑惑之色的眼睛在衆人的臉上轉個不停,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楊天行感慨的轉過頭來,目光平靜的一一掃過衆人,最後落在凌燕的臉上,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悠然道:“燕兒,還記得當年在長安城外你叫我大叔的事嗎?”
凌燕嬌軀劇震,熾熱的眼光一瞬不移的注視着楊天行,俏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她當然記得長安城外發生的事,那是她和楊天行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當時她正和一個妖道鬥法,即將落敗之際,楊天行挺身而出,以佛門真言手印將妖道驚走,那時的楊天行還是一副強盜的形象,滿臉的邋遢鬍鬚,一身的橫肉,看起來象個江洋大盜,當時她還只有十幾歲,初見之下稱楊天行爲大叔,這段經歷一直保存在凌燕的記憶裡,如今突然舊事重提,心中自是再無懷疑。她猶如一隻小鳥般撲進了楊天行的懷裡,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的道:“大哥,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
楊天行此時內心十分的祥和,一股暖意從心底冒了出來,瞬間熱遍了全身。他有力的雙手輕輕的摩挲着凌燕的秀髮,柔聲道:“燕兒,這不是夢,大哥就站在你面前。”他心裡充滿了憐惜,甚至想把這十五年來的愧疚一股腦兒償還給她,可是用什麼償還呢?他不知道,甚至感覺自己這樣想是一種犯罪。微微搖了搖頭,他運起滅神氣將心中的雜念屏棄一空,只留下無限的柔情。
凌燕激動的一塌糊塗,淚水如決堤的河流一般嘩嘩流個不停,瞬間打溼了楊天行的前襟。
旁邊,一直無聊看着的南蓋天悄悄碰了碰帝釋天的手臂,小聲道:“老帝,我是不是眼花了,大人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奇怪,實在太奇怪了。”他感慨的看着楊天行,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天差點將他引誘進入魔道的惡魔楊天行。兀自嘆息了一陣,突然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感慨,不由驚訝的轉頭看着帝釋天,這一看,他象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偷笑。原來,帝釋天壓根就沒注意聽南蓋天的嘮叨,他正怔怔的看着凌燕出神,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壯和高信兩人目睹此景,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師尊楊天行,立刻齊齊翻身拜倒,恭敬的大聲說道:““弟子田壯(高信)拜見師尊!”
楊天行微笑着放出一股神氣將兩人的身體托起,嘴裡說道:“不要跪來跪去的,快起來。”
高信站起身來,笑嘻嘻的說道:“師尊,十五年才跪一次,您總不好意思拒絕吧。”他高興極了,說話的語氣也放鬆了許多。
楊天行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好傢伙,修爲都到太虛期了。”他剛剛托起兩人時順便探測了一下兩人的實力,高信是太虛中期,田壯則到了輪迴初期,說起來,都是修真高手了。聽楊天行這麼一誇獎,高信立刻樂上了天,笑容滿面的道:“弟子現在進展很快,再過幾年就能達到太虛後期了。”
楊天行點了點頭,說道:“聽大鵬說,你和田壯都收了徒弟?”
高信一愣,隨即狠狠的拍了腦袋一記,嚷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師尊,沒徵得您的同意,我就私自收徒,您不介意吧?”
楊天行笑道:“我介意什麼,舉雙手贊成。”
高信和田壯兩人興奮的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跑去召集弟子去了。
楊天行拍了拍凌燕的粉背,笑道:“丫頭,你有沒有收徒弟啊?”
凌燕戀戀不捨的擡起頭,面上滿是班駁的淚痕,隨便抹了兩把,便破涕爲笑道:“大哥,我也收了一個徒弟,我去帶給你看。”說着,興沖沖往土坪跑了過去。
楊天行仰頭看着清澈如洗的藍天,心裡感慨道:“自己是不是很老了,竟然都有徒孫輩了。”一想到當年迫不得已收下三個徒弟,如今都快成了一個大家庭了,他便感到好笑。
不久,田壯和高信分別領着各自的徒弟在楊天行身前一字排開。不等幾人站好,高信便興奮的嚷道:“師尊,你看,這是我的兩個徒弟,一個叫徐小輝,一個叫張大海。。。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拜見師祖。”看得出來,高信很喜歡這兩個徒弟。
田壯也笑呵呵的指着兩個弟子說道:“師尊,這是弟子的徒弟,男的叫馬吉,女的叫鍾華。吉兒,華兒,這位便是你們的師祖。”田壯激動的說道,聲音有些發顫。
這時,凌燕也帶來一個小姑娘,笑道:“大哥,這是你的師侄女陸丹丹,快拜見師伯。”
五個弟子,再加上劉大鵬的弟子凌飛,六個少年(女)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拜見楊天行。
楊天行連忙站直了身子,擺出一副長輩的氣勢,目光掃過六人,感覺眼有點花了,這六個弟子無一不是資質上乘的修真奇才,看來田壯他們還挺會挑人的。
“呵呵,好,好,都起來吧!以後見到我不用行禮。”楊天行微笑着說道。
另一邊,帝釋天已經在苦笑着掏着家底,南蓋天心下奇怪,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抓癢啊。”
帝釋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沒看到大人的六個徒孫嗎?”
“看到了,資質都不錯,尤其是那個穿藍衣的小姑娘,不過,這又關你什麼事?”南蓋天犯糊塗了。
帝釋天自顧自的忙碌着,說道:“今天是大人的第一次見到他徒孫,得發見面禮的。”他也是想起那天看到韓一嘯、敖龍幾個送給紅狐見面禮的事,所以才聯想到自己也算是大人的“弟子”,雖說和跟班沒兩樣,但初次看到楊天行的弟子總得意思意思。
南蓋天恍然大悟,想了想,覺得這正是拉近自己和楊天行的關係,徹底結束俘虜的悲慘命運的時候,心裡一樂,隨手就掏出了一大堆好東西。他是送禮送慣了,每年都要巴結天庭的達官貴人,所以談到送禮這事他遊刃有餘,一邊打量着那幾個弟子,一邊思考着選哪件寶貝最合適。
蘭香將兩人的話也聽在了耳裡,不過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一個修真者哪來那麼多好的法寶,一般的又拿不出手,好的自己還想要呢,無奈之下,她只得紅着臉對帝釋天小聲的說道:“帝大哥,你。。。你能不能借我六件法寶,我。。。我沒那麼多好東西送。”
帝釋天一愣,看着蘭香道:“蘭姑娘,我看你就不用送了,大人不會見怪的。”嘴裡雖這麼說,但心裡卻唧咕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和那幾個弟子年紀差不多大小,還送禮給他們?”
蘭香苦笑道:“你們都送了,我怎麼好意思不送呢,你就先借我六件吧。”
“恩,那好吧,我先找找看,待會給你。”帝釋天隨口道。
楊天行仔細查看六人的修爲,發現其中以陸丹丹的修爲最好,到了出竅期,凌飛、張大海、鍾華次之,徐小輝和馬吉修爲較弱,但都到了元嬰期。他突然發現這六人中只有陸丹丹和鍾華兩個女弟子有仙劍,幾個男弟子手中空空如也,不禁奇道:“你們幾個都沒仙劍嗎?”
凌飛等人怯生生的看了各自的師傅一眼,小聲的說道:“回師祖的話,師傅不讓我們用。”
楊天行微微一愣,看了看田壯等人。
田壯苦笑道:“師尊,不是弟子不讓他們修煉仙劍,弟子只是想讓他們多打打根基,增加修爲,至於法術可以慢慢來。”
劉大鵬撇了撇嘴,不滿的嘀咕道:“那是你的主意,卻偏偏也要我的弟子跟你的弟子一樣,哼!我認爲法術和修爲同樣重要。”
楊天行揮手製止兩人的說話,又仔細的觀察了六人一下,發現這幾個弟子的根基鞏固的不錯,都各自形成了象樣的元嬰,但是這樣一來進展就會緩慢很多,在他看來,法術和修爲同樣重要,甚至法術更來的重要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的心情我理解,這樣吧,我這裡有的是靈丹妙藥,一來可以築基培元,二來擴展經脈,對初期的修真者十分有用,至於仙劍我這也有,功法由我親自來傳授。”他的口氣很大,但知道他實力的帝釋天等人卻絲毫不感到驚訝,他們甚至還很羨慕那六個年輕的弟子,能得到一個神級高手親自傳授功法是何等榮幸的事。
凌燕等人聽的又驚又喜,他們都還不知道楊天行現在已經是神級高手,但他們卻知道楊天行有着不遜於仙人的實力,即使以這樣的實力他們都感到萬分的驚喜。事實上,他們也正爲這事煩惱,靈丹妙藥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們又不是正規的門派弟子,沒有煉丹的經驗,不象一些大門派裡面有專門從事煉丹的術士,那樣他們的弟子修煉的速度就要快很多,至於功法,他們也都是延續天心門的修煉功法,根據各人的修爲只簡單教會了一些防禦性的法術和輕身術。
楊天行拿出六把普通的仙劍,又拿出十把高級的仙劍一併交給凌燕,笑着說道:“燕兒,這六把普通的仙劍給他們先用着,等修煉到出竅後期的時候改用高級的仙劍,你和田壯他們也分別拿一把高級的仙劍,算是我的一分見面禮。”
凌燕欣喜的接過仙劍,發現楊天行所說的普通仙劍和自己正在修煉的仙劍差不多,那十把高級仙劍更是仙劍中的極品,隨便拿一把出去都能成爲一些修真大派的鎮派之寶。
接着,楊天行又拿出了幾瓶現成的丹藥,將從溶洞裡得來的一些煉丹和煉器的法門交給他們幾個,叮囑道:“這些丹藥固然可以提升修爲進展,但終非長久依賴之物,一切還要靠他們自己。這是煉丹和煉器的一些法門,你們有興趣可以看看。”
凌燕愣愣的看着楊天行,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急道:“大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田壯等人聞言一驚,隨即欣喜的看着楊天行,一聽楊天行要離開,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跟着他一起走,但轉念一想,他們不象以前那麼瀟灑坦蕩,毫無牽掛,如今個個都帶着徒弟,又在遠風城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若說要真的離開,還有些捨不得。
楊天行含笑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你們,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在凡界不會停留太長時間,等辦完了事,我還會回來的。哦,對了,你們就以這裡爲家吧,這個地方很不錯,有空也可以迴天龍大陸去看看。”
田壯等人中性子最急的劉大鵬第一個忍不住道:“師尊,帶弟子一起走吧。”
他這一開口,田壯和高信也索性將顧慮拋開,他們也憋不住了:“師尊,還有我們。。。”
楊天行微微苦笑,心道:“你們以爲我是去遊山玩水啊,哎,老布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後悔一次就已經是個教訓了,不能再後悔第二次。”想了想,說道:“你們還是留在這裡吧,你們都有徒弟了,再不象以前那麼無牽無掛的,你們不用擔心以後見不着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算爬也要爬回來的。”他最後一句說的有些苦澀,因爲他預感到今後的日子將很不好過,玄武絕對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劉大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了,說起來,他們還是有點捨不得離開楊天行,但師尊的話他們也不好反駁,何況楊天行答應他們會回來。
楊天行看了看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凌燕,笑了笑,覺得要想說服她可不是個容易的事。他笑道:“燕兒,別這樣,我在奧魂大陸還要待上幾天的,對了,我還有件事要拜託你。”
凌燕可憐兮兮的看着楊天行道:“大哥,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外人?”楊天行嚇了一跳,急忙道:“怎麼會呢,你是我妹妹,怎麼可能是外人呢。”
“那你幹嘛還說拜託,有事就說吧。”凌燕低下頭,嘴脣緊緊的抿着。
楊天行恍然,笑道:“好,那就不說拜託,我明天打算去聖林學院走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
凌燕點了點頭,臉色卻始終很黯然。
楊天行嘆了口氣,知道凌燕是怪他沒說帶她一起走,其實他是有苦說不出,且不說對付玄武有多麼的危險,關是他體內的黑魔氣就足夠讓他頭大的了,萬一被黑魔氣衝昏了神智,凌燕跟着他身邊只會受累。
而那邊,南蓋天,蘭香和帝釋天三人也開始發送見面禮了,把幾個弟子愣的不知所措。
劉大鵬雖然早就見過他們三人,但楊天行一直就沒介紹,他一個做弟子的也不好問,如今卻憋不住問道:“師尊,他們。。。”他指了指帝釋天等人。
楊天行看了看情況,哈哈笑道:“釋天,蓋天,香兒,你們這是哪裡學來的把戲。。。恩,這幾件法寶倒是不錯,不過給他們幾個用不太合適,他們還用不了。”
南蓋天一臉獻媚的看着楊天行,手裡正拿着一把寶扇得意的說道:“大人,這是我們的一分心意,他們都是您的徒孫,也算是我們的晚輩,給點見面禮應該的,呵呵。”
楊天行欲哭無淚的看着南蓋天手中的扇子,竟然發現那是一把仙器,拿仙器送給幾個剛入門的修真者,這份情還真夠大的。他笑道:“蓋天,你那把扇子是什麼來歷?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把仙器吧。”
“仙器?”田壯等人異口同聲的張大了嘴巴,象看怪物似的看着南蓋天,拿仙器當見面禮,光這架勢就知道他是個大人物。
南蓋天其實也很捨不得,這是他唯一的一件仙器,還是從別的仙人那裡搜刮來的,他自己修煉的是純陽真火,所以仙器這玩意他用不着,爲了討好楊天行,他也不得不含淚出手了。心裡雖捨不得,不過他嘴上卻笑容滿面的說道:“大人英明,這是“山河扇”,是東坡修煉的仙器,那人是仙界有名的煉器大師,一生修煉的仙器不下十件,這把山河扇是他孝敬我的。”
“孝敬你的?我看是被你壓榨的吧。”旁邊的帝釋天揶揄的說道,他看的不是滋味,風頭都被南蓋天搶光了,他哪知道南蓋天竟然拿仙器來討好楊天行,心裡恨的牙癢癢,和仙器的高貴比起來,他的一些法寶都只能算是地攤貨了,‘媽的,早知道我也弄把冥器出來了。’帝釋天痛心疾首的想道。
南蓋天憤怒的瞪了帝釋天一眼,兩人就這麼象鬥雞眼似的看着。
楊天行微眯着眼看了南蓋天一會,心裡暗笑,南蓋天那點意思他還是明白的,目的肯定是爲了天人錄,不過他卻不想把天人錄這麼快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