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些冰屋,那是無主之物,什麼時候,還有主人了?”其中一個刀疤臉的青年,高聲道。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離開這裡,否則,你們兩個,死。”雲琪冷聲道。
“哈哈哈,小妞,你真是好大的口氣,脾氣還挺火爆,不過,我還就是喜歡你這性子,夠辣……哈哈……”刀疤臉,放肆地笑着。
然而,他笑着笑着,他的笑聲便戛然而止了。
很突兀,但是我沒有什麼意外。
刀疤臉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他的同伴的腦袋,此時,正被小綠一爪子拍碎了。
紅白之物,登時濺了這刀疤臉滿臉,他呆住了,表情凝滯着,一動不動。
緊接着,小綠沒有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刀疤臉的腦袋,也像是炸裂的西瓜一般,轟然爆碎開來。
這算是濫殺嗎?
我已經無心考慮了。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的正午,白勝再次來了,這一次,他顯得很是興奮,對我道:“我父親說了,不論你是爲了犴舞,還是尋找那個女人,他都鼎力支持,不過,如果你也是爲了犴舞的話,那麼最好,犴舞我們可以一起參悟。”
我當即苦笑,道:“我真的對犴舞沒有興趣,好了,既然你父親同意了,那他沒有說,什麼時候啓程前往冰島嗎?”
白勝道:“已經決定了,五天之後,不過在此之前,你的血液,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用我的血液,開啓狴犴留下的禁制?”
“沒錯。”白勝點頭,道。
……
轉眼,第五天來到了。
我,雲琪,小綠,跟隨着白勝一行人,準備前往冰島。
到底是大雪山的妖王,很有氣場,弄來了三條土虯,在土虯上面,還有不少的閣樓,很是氣派,白勝將我們幾個安排在一個房間內。一路搖搖晃晃,我心裡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有一絲絲的憧憬,希望,能夠在冰島,找到關於童夢兒的蹤影。
行進了有七八天之久了,這天夜裡,大家都有些乏了。
老待在閣樓裡,我也比較悶,我們幾個便跟隨着白勝離開了閣樓,下了土虯之後,就見到不少白猿,開始圍坐在篝火旁,不停地怪吼着。
白勝笑着看向那些白猿,道:“這是我們白猿一族的族歌,你若是不願意聽,就當沒有聽見好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這猴子們的歌聲,還真是不好理解,倒是十分地刺耳。
白勝似乎是有意將我引到他父親那裡,此時,這位大雪山的妖王,正在凝視着黑壓壓的天空,我從這個方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即便隔着很遠,我也可以看到他高大雄壯的輪廓。
他的輪廓,不能被夜色所遮掩,顯得是那麼的醒目。
還沒有接近白猿王,他卻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發聲,道:“你們來了。”
“父親,我們來了。”白勝垂了垂身子,恭敬地說道。
“嗯。”白猿王應了一聲後,在沒有過多的言語,就那麼默默看着天穹,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在苦惱什麼。
過了約莫一刻鐘,白猿王才轉過身子,看了看我們幾個,隨後,將目光放在了白勝的身上,徐徐說道:“老七,你的底子最差,不知道你的冰魄功已經修煉到第幾層了?”
想來,這“冰魄功”便是白猿一族的功法了,就像是我所修煉的金龍訣一樣,都是屬於妖族特有的功法。
白勝臉露幾分尷尬之色,旋即道:“孩兒愧對父親,目前,孩兒的冰魄功,才堪堪入境到第二層。”
“唉。”白猿王嘆了口氣,繼續道:“你可知道,在你之前,你的那些哥哥們,都修習到了第幾層?”
“這……孩兒實在資質愚鈍,請父親責罰。”白勝話音剛落,便跪在了地上,顯得有些恐慌。
白猿王搖了搖頭,將白勝扶了起來,柔聲道:“老七啊,其實錯不在你,而是在於我跟你娘,你在沒有出生的時候,動了胎氣,故此,你的修煉天賦,纔會如此之差,說起來,你娘懷上你,我跟你娘都沒有想到,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父親?”白勝的眼睛,有了淚花。
“這次冰島之行,我就是想要爲你尋得那犴舞,聽聞那犴舞,可以化解掉你身體之內的先天戾氣,你沒有錯,錯的都是父母,這些年來,苦了你了。”白猿王繼續道。
“父親……”白勝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
雲琪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登時瞭然,這種煽情的場景,我們還是暫時遠離比較適當。所以,我們幾個連忙離開了。營地前方不久處,便是一片低矮的黑鐵樹林,這黑鐵樹太過低矮,完全不能與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黑鐵巨樹相提並論。
我們也沒有多想,便走到了黑鐵樹林之內。
還沒有走出多久,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似乎有什麼人在耳語什麼。
我現在耳力驚人,很快,便知道,究竟是什麼在交集了。
在一處黑鐵樹之下,兩隻白猿,正在低語着。
其中一個氣憤地說道:“大哥,這些天來,父親跟老七來往密切,你說,老七這傢伙是不是給父親灌了什麼迷魂湯?之前,父親對他一直不聞不問,怎麼突然就轉性了呢,竟然要去冰島爲老七尋來傳說之中的犴舞。”
另外一隻白猿,也是很惱怒,“我覺得也是,父親這些天來,跟老七過於親近了,這在以往,根本就不可能,難道,父親,又要開始重視老七了?可是,老七的天賦低下,父親看重他哪一點呢?”
之前那個白猿沉吟了一會兒後,旋即道:“老二,你這幾天盯着老七仔細點兒,如果必要的話,就偷偷地做掉老七。”
“這……大哥,說到底,老七畢竟是我們的小弟,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另外那隻白猿,有些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