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二,有的時候,你太心軟了。”
“大哥,那老七,畢竟是我們的小弟啊。”
“聽大哥的……”
我跟雲琪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驚駭。
這白勝的大哥和二哥,竟然打算除掉他。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利益,爲了地位。
白猿王是大雪山的妖王,作爲大哥,圖謀的不就是白猿王的寶座嗎?
這一次向冰島出發,兄弟七人之中,來了白宇,白坤,以及白勝。
至於白猿王究竟叫什麼,白勝沒有跟我提起過,我不得而知,這白宇和白坤,便是白勝的大哥和二哥,也就是此時,正在樹林裡議論的這兩頭白猿。
若是白猿王知道自己的這兩個長子,是這樣的居心的話,會作何感想?
我們頓時覺得了無生趣,便準備折返回去。
還沒有走出多遠,營地裡,忽然涌現而出大片的火光。
雲琪蹙了蹙眉頭,道:“不好,營地失火了。”
我心裡一跳,難道是白宇和白坤按耐不住,已經動手了?
我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這麼迅速?
還沒有趕到營地,營地裡就傳出粗狂的大笑聲,這笑聲,雷動九天,令人胸口憋悶,都上不來氣。
我怔了怔,此時,一棵巨大的榕樹,渾身冒着赤紅赤紅的火焰,不斷地抽打着身上的枝條,開始收割起白猿的性命來!
每一次,枝條出擊,都會有七八個白猿死在他的攻勢之下!
我眉頭一皺,這種變異的榕樹,《奇物志》裡面正好有記載,名爲“火榕樹”,這玩意,算是樹怪一類,此時,怕是已經脫離了樹怪的範疇,這裡又屬於魔主的遺宮範圍之內,這火榕樹早就沾染了不少的魔氣,想必,早已經變成了樹魔。
“噗!”
一個白猿來不及躲避,被赤紅的榕樹枝條,直接刺穿了胸口,眼神不甘地看着自己生機的流逝。
我瞧得分明,這火榕樹魔的枝條,竟然也會吸血,這頭白猿很快便被火榕樹魔的枝條給吸食成了乾屍!
此時,這棵不知道具體多少丈高的火榕樹魔,正在肆意地收割着白猿們的性命,在其樹幹之上,還有一對血紅血紅的豎眼,十分地令人駭然,一條條骨刺般的火榕樹魔根,速度奇快無比,裹纏這白猿們,將其撕裂,吸食,絞殺……
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面!
至於白猿王與白勝他們,我們根本沒有見到。
難道說,他們已經遇害了?
還是,他們已經逃走了?
“啊!救命!誰來救救我的孩子!”一個白猿將手中的小白猿高高舉起,然而,這並沒有做效,火榕樹魔魔氣沖天,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小生靈的死生,母白猿還沒有發出更多的呼喊聲,她自己就先被火榕樹魔取了性命!
至於,那個小白猿,則更爲悽慘,他重重地被拋飛了出去,不是死在火榕樹魔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同類腳下,幾隻慌亂逃命的白猿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跟前還有一隻小白猿,直接踩踏過去,別說是一隻白猿了,就是一隻白猿的一隻腳掌下去,這隻小白猿就會喪命了,跟別提是好幾只白猿踩踏過去了。
我想要救下小白猿,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白猿很快,便被踏成了一灘令人心驚的肉泥。
“媽的,跟這個魔怪拼了!”有不甘心的白猿,不再逃跑,反而調轉回去,不自量力地與火榕樹魔爭鬥起來。
說是爭鬥,都有些高擡他們了。
在火榕樹魔面前,他們弱小的就像是螻蟻一般,螻蟻,又怎麼能夠撼動高高在上的大象呢?
更何況,這是一頭確確實實的魔怪啊!
正在我驚疑不定,猶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一道冷光,猛地向我激射而來。
我忽地將那道冷光抓在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一看,那竟然是一根骨箭,這上面的氣息,絕對不會有錯,這是屬於白宇的氣息,這白宇,難道要殺了我?
我立即尋找起白宇隱匿的位置。
就在此時,我的頭頂,忽地傳來了白宇的聲音,“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我眉毛一挑,冷目看着他,道:“你要殺我?”
“呵呵,殺你?那豈不是太浪費了?你可是狴犴啊,千年難得一見,我又怎麼會捨得殺你?何況,還沒有抵達冰島,我又怎麼能夠這麼草率呢?不過,剛剛,你若是沒有躲開,我也不會太過惋惜,只要得到了你的血液,屆時,犴舞便是我們的了。”
我目色一冷, 看着他道:“原來你是爲了犴舞?纔會對我下手?”
“當然,犴舞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普天之大,誰不想居之?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對犴舞,並不心動。”白宇冷笑,道。
我搖了搖頭,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對於犴舞,根本不心動。”
“心動不心動,已經不重要了,給你條活路,留下幾滴血液,這裡的事情,跟你無關,你可以自行離去了。”白宇繼續道。
“幾滴?”我心中發冷。
“怎麼?還不願意?別以爲你頂着真龍之子的光環,我就不敢動你,要知道,即便是真龍之子,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是不成氣候的廢物,我現在殺你,就像是殺一隻雞仔一般隨意,好了,不要試圖惹怒我,交出血液,我放你一條活路,今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白宇冷聲道。
我心中有些不是個滋味兒,白宇跟白坤,跟白猿王不是一個心思,看來,他想要獨吞犴舞。
從白猿王那裡行不通,便開始打起我的主意了。
“吼!”
小綠髮出憤怒的吼聲,猛地衝掠向白宇。
小綠雖然不會說什麼話,但是,他的智商並不低,剛剛,我跟白宇的對話,他都聽到了耳中,此時,他是被徹底激怒了,便對白宇出手了。
“哼,不過是一隻還沒有成長起來的蛉屍,又有何懼?”小綠還沒有衝到白宇跟前,白宇已經冷笑着拉開了手中的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