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東夷人打過來了!”
“快起來,別打瞌睡了!”
“東夷人都爬上城牆了!”
我連忙撐開眼睛,整個屠宰場變得一片混亂起來。
狄野站起了身子,驚道:“怎麼回事?東夷人的動作這麼快嗎?”
他面色有些複雜,隨後,他像是提着小雞仔一般,將我抓了起來,巡視了幾圈後,指着屠宰場裡面的那口水井,道:“小黑,東夷人打過來了,我沒有時間管你了,你自求多福吧,這口水井,你先躲避一下……”
多餘的話,狄野也說不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深幽的井水,也不知道這口深井,究竟有多深。
“狄叔,我不走!”
“糊塗,東夷人都打上了城樓,我們又不是戰場上廝殺的士兵?怎麼能打過那些東夷人?你趕緊下去給我藏好了。”狄野怒容看着我道。
“那你呢?”我看着狄野,道。
“你別管我,你先下去。”狄野催促我道。
“不,狄叔,我不走。”我嘴硬道。
就在此時,一羣身着怪異衣衫的男人,已經衝了進來,他們手中的彎刀,不停地揮動。
每一次揮動,都濺起不少的血花。
“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給我殺!”一個頭上扎着方巾的男人,高喊道。
我眉頭微皺,這應該便是攻過來的東夷人了。
看來,那些守城的戰士,已經落敗了,不然的話,這些東夷人,又怎麼會攻到這裡來?
“小黑,快逃!”狄野猛地推了我一下,卻沒有推動我。
“小黑,小黑……”狄野焦急地喊着我。
“狄叔,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我眼神發冷,從地上抽起一把剔骨刀。
“小黑,不可!”狄野的聲音,忽地遠離了我。
因爲,我正在衝向那個當頭的東夷人!
這個時候,我發現,我自己真的無法置身事外。
作爲小黑,我是武國之人,武國太大,不說武國,我是自留城的人,我就算是戰死,也不願意屈辱地被人屠殺致死!
“小子,你找死!”
爲首的東夷人,提着彎刀,猛地掃向我的頭顱。
我一個滑步,躍到了他的身側,沒有絲毫留手,將剔骨刀的刀鋒,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腰眼!
接着,我猛地一個翻轉,剔骨刀的刀刃,不斷地攪動他的傷口!
“啊!”東夷人淒厲地叫道。
“死!”
我手中的剔骨刀猛地發力,狠狠地往東夷人的肚子裡捅去,因爲覆蓋了道氣的作用,我沒用感到什麼阻礙,就是純粹的暢通無阻,我可以明晰地感受到,這個東夷人的五臟六腑都被會攪爛了,他雙眼無神地向後栽倒,我將剔骨刀抽出,沒有多想,看準了另外一個東夷人,剔骨刀揮斬而出,直接將他的腦袋,削掉了大半兒!
到底是人身,又不是殭屍,這個東夷人已經活不成了。
“殺!”
“殺掉那個小子!”
“那小子,有古怪,我們幾個一起上!”
許多東夷人圍上了我,我冷冷地看着他們,我發現,即便是在夢境之中,我依然可以施展犴舞,犴舞一施展開來,這些東夷人連我的衣角都摸不到,我看準了時機,右手剔骨刀猛地斬出,那個東夷人竟然反應過來,稍稍側步,躲開了我這必殺的一擊,我的剔骨刀,僅僅斬落了一些他的亂髮。
“殺掉這個小子!”
七八個東夷人,發出嘶吼聲,紛紛揮動手中的彎刀,狠狠地砍向了我!
我心裡發狠,犴舞施展,手中剔骨刀的速度不慢,剛一接觸,就有兩個東夷人被我重創。我閃出東夷人的圍困之勢,手中的剔骨刀機械地出擊,將一個東夷人直接腰斬!
令我驚訝的是,其餘的東夷人,竟然不再去屠殺那些剔骨手和火夫了,他們紛紛向我這邊衝掠而來。
在這個時候,他們竟然一齊找向了我!
他們,要的是我的命!
“殺!”我心中發狠,將一個東夷人的腦袋砍爆之後,手中的剔骨刀大開大合,瞬時,又有好幾個東夷人,死在我的剔骨刀下。
“自留城,沒有懦夫!”
“殺啊!殺!”
“殺……”
這個時候,有不少剔骨手和火夫,也被激發了血性,他們紛紛提着剔骨刀和鐵具,跟東夷人廝打在一起,其中,就有狄野。
我跟這些東夷人廝殺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倒下了。
“哼!一羣沒用的東西!”迎面閃掠而來一個濃眉大眼的東夷人,他竟然隨身攜帶着箭壺,我心裡一緊,這應該是個弓箭手,我的道氣不多,根本無法凝結成道氣護罩,以作防禦,我不斷地劈開東夷人的攻勢,想要接近那個東夷人弓箭手。
“嗖!”
一隻羽箭,直接洞穿了一個火夫的胸口,那個火夫,眼含不甘之色,很快,便栽倒於地。
我騰出了一個空間,幾個東夷人似乎是被我的兇相震懾到了,驚疑不定地圍着我,去沒有上前來對付我。我掃視了一圈整個屠宰場,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這裡,彷彿淪爲了人間地獄,幾個火夫對付一個東夷人,一個剔骨手直接被東夷人的彎刀割斷了脖子……
殺戮……
除了殺戮……
只有殺戮……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殺戮的感覺。
“自留城,沒有懦夫!殺啊!”這是鐵公的聲音。
我側目看去,鐵公手持着一把寒光爍爍的寶劍,在戰圈裡不斷地飄來蕩去。
我眼前一亮,鐵公竟然是個高手,但是,我仔細一看,不禁有些失望,鐵公的劍法,比起我所修習過的《浩然劍訣》差了十萬八千里!
“鐵公!”
一個漢子,眼疾手快,攔在了鐵公身前,將射向鐵公的羽箭,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手掌攔了下來!
羽箭,將漢子的手掌洞穿了,他竟然連一聲痛呼也沒有發出。
我收整心思,既然東夷人想要侵佔這裡,那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嗖——”
一個東夷人的腦袋,直接被我的剔骨刀砍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