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不上這一出,有話直說啊!
牛小田坐下來,皺眉問道:“李工,到底啥事兒?”
李工左顧右盼,將手攏在嘴邊,探身道:“我昨晚見鬼了!”
牛小田不由一愣,不由聯想到加工廠鬧鬼事件,問道:“啥樣的鬼?單獨行動,還是成羣結隊?”
“三個鬼,一男一女加上一個孩子,就站在河對岸的空地上。都說鄉下鬼魂多,看來這話不假。”
李工想起來,頭皮一陣發麻,臉色也不好看。
“你還信這些?”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的。”李工苦着臉道。
目前,滑雪基地還無法提供住宿,大家都在辦公室裡支一張小牀。
條件雖然艱苦,但工期進度緊,也能體諒。
昨晚,李工半夜起來準備上廁所,目光無意透過西側的窗戶,所見的情形,差點就嚇尿了褲子。
河對岸,初級雪道下方,站着三個人,呈現虛影狀。
看不清臉,但能分辨出,分別是黑衣男子、紅衣女子和白衣小孩。
男女像是正在爭吵,有指着對方鼻子的手勢,小孩子仰着臉看,還有擦淚的動作。
李工以爲眼睛花了,使勁揉了揉,還能看到,嚇得走不動喊不出。。
持續了約半分鐘,三隻鬼就倏然消失了。
李工這才反應過神來,嚇得打開電燈,也不敢去外面的廁所,乾脆將白天剩下的小半瓶礦泉水喝了,用空瓶子解決。
“還有別人看見了嗎?”牛小田皺眉問。
“沒有!”
“你跟別人講過嗎?”牛小田又問。
李工搖頭,“這種事兒,不能對外宣揚。都嚇跑了,完不成工程進度,今年雪場就別想有收入了。”
牛小田的第一直覺,李工所見,是真正的鬼魂,不同於加工廠的裝神弄鬼。
鬼魂爲何出現在這裡,還不清楚,但絕不是一件好事兒。
至於李工爲什麼能看見,還不是欺負他一介書生,身體弱,容易受到影響。
“李工,你肯定是幻覺,最近太累了,有點神經衰弱。”牛小田一幅不以爲然的樣子。
“可是,看得很真切。等天一亮,我就過去看了,雪面上沒有一點腳印,不是鬼又是什麼?”
“眼見未必是真。”牛小田擺手,又說:“你要是還擔心,我可以在你身上刺一道驅鬼符,即便真有鬼,也不敢靠前。”
“那就麻煩牛顧問。”
李工忙不迭答應,他還要在這裡監督進度,可不想再見鬼。
讓李工露出後背,牛小田取出袖口裡的銀針,快速刺了一道驅鬼符。
李工感到了疼痛,但還是忍着,穿好衣服,心情卻安定下來。
離開辦公室,女人們已經換好滑雪服,正等在那裡。
牛小田連忙穿戴齊整,及拉着滑雪靴,拿着雪杖和滑雪板,跟大家一起走了出來。
每個人都笨重的像是企鵝,嬉笑攙扶着,過了小橋,來到初級雪道。
夏花、冬月和巴小玉,哈哈笑着,在平坦地地面上滑了幾圈,這才拉着鎖鏈,朝着上方走去。
野妹不會滑雪,套了個充氣悠波球,這樣走路都摔跤,一滾老遠,牛小田不得不將她一次次拉起來。
作爲一名網紅,野妹不會放棄任何宣傳自己的機會,拍了好多視頻,等回去後剪輯後再發布。
呦吼!
夏花高呼着,第一個衝了下來,速度快得像是離弦的箭,自負技術的她,甚至還高高擡起了雙手。
又一個身影緊隨而至,正是冬月,躬身之字形前行,故意揚起一團團雪霧。
“看我的!”
巴小玉歡呼而下,顯然技術更勝一籌,使用的是單雪板,還有凌空跳躍的動作。
裹着充氣球的野妹試探好幾次,都不敢下去,乾脆不滑了,只顧着錄像拍照。
牛小田來到山頂,擺出個酷酷的姿勢,隨即俯衝而下。
啪!
堂堂牛老大,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直接坐着向下滑去,好不容易支撐着站起來,雙腳打滑成虛影,又摔倒了。
尼瑪!
滑雪和打爬犁,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照比女將們,牛小田的滑雪水平,也只能豎小手指了。
沒人敢笑話牛老大,夏花和冬月急忙跑上來,滿臉都是強憋着笑意的關切。
“嘿嘿,還不習慣,練練就好了!”
牛小田訕笑,兩女連忙一左一右,攙扶着老大,三人平行着向下滑去,看起來很有愛。
作爲一名進入真武三層的武者,豈能被小小的滑雪難住。
反覆試驗幾次後,牛小田便掌握了要領,速度飈升的比二美還快,只是稍稍遜色於巴小玉。
山坡上,灑滿了青春的笑聲,這個冬季,註定不會寂寞。
中午,大家回到了家裡,對滑雪基地讚不絕口。
安悅聽到也很開心,照這個趨勢,滑雪基地可能比加工廠,更早進入盈利階段。
滑雪只是娛樂,牛小田手頭還有正事。
刺蝟的內丹是好寶貝,儘管不能讓他進入四級,但也能加快升級的進度。
這顆內丹呈現淺灰色,清水浸泡的流程不可缺。
獸仙的內丹,也有五行屬性。
黃鼠狼爲金,蟒蛇爲木,老鼠爲水,狐狸爲火,刺蝟則是土。
土屬性的內丹,雜質最多,但質量也最高。
這是同級別對比,內丹質量,跟修煉時間長短,關係最大。
刺蝟的內丹,照比之前的蟒仙內丹,還差了一大截。
白狐也想開了,與其擔憂靈王報復,不如積極扶持牛老大,多多建言獻策。
等這小子進入真武五層,交還自己的內丹,到時候,或許還有跑路的機會。
“白飛,昨晚滑雪場,出現了一家三口的鬼魂,你怎麼看?”牛小田問起此事。
“那就是一家三口啊。”
“誰問你這個,他們無緣無故,爲啥到滑雪場去嚇唬人?”牛小田斜着眼問。
“厲鬼、惡鬼,行事沒啥規則,但普通鬼魂現身,那就是催債,生前欠他們的,該還了。”白狐分析道。
“只有李工一人看見,他也不像是那種做惡事之人。”
“這個嘛,問題就複雜了。”白狐用小爪子撓撓臉,繼而說道:“可能是受到了法師、術士一類人士的控制,身不由己,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