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上,唐逸和藍斕出門時,出了別墅,才發現院內的積雪已厚。
瞧着院內那厚厚的積雪,不由得,唐逸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幕來……
曾幾何時,他還在西苑鄉的時候,還在負責西苑湖那個景區項目的時候,他好像跟香港的那位園林設計大師董卓妍曾在雪地中激戰過。
記憶中,他還記得在雪地中激戰過後,董卓妍就感冒了……
忽然回想起這事來,不由得,唐逸竟是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老了?
只是不知道遠在香港的董卓妍現在可好?
唐逸的心裡清楚,或許再也見不着董卓妍了?
現在留給他的,似乎只是些美好的記憶了……
然而,他在想,他真的老了麼?
一會兒,待到了酒店的房間裡,唐逸忽然衝藍斕問了句:“你覺得我老了麼?”
忽聽唐逸這麼的問着,藍斕愣了一下,然後衝他一笑:“你是人沒老,心老了。”
唐逸淡淡的一笑:“或許吧?”
見得他如此,藍斕忽然嬉笑道:“或許個屁呀?我都還沒說自己老,你就敢說自己老了呀?”
說着,藍斕話鋒一轉:“好啦,不要說這些啦。”
一邊說着,藍斕就一邊上前,推着唐逸朝牀前走去了……
見得藍斕如此,唐逸忍不住一笑:“你確實還沒老。”
藍斕會意的、嬌羞的一笑:“你不知道我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麼?”
“感覺到了。”
藍斕嘻嘻的一笑,一把就將唐逸給推倒了在了牀上,跟着她就朝他俯身而來了……
外面雖然還在下着雪,很冷,但是對於他們倆來說,卻是熱火朝天的。
一番激烈的前戲過後,藍斕迫切的伸手把持着唐逸的那玩意就給弄進了她的那熱溼滑膩之地,由此,她仰頭在唐逸的耳畔啊的一聲……
又是一番激戰過後,累得唐逸長吁了一聲,然後顯得有些疲憊的往一旁一躺,就想睡了。
然而藍斕卻是嬉笑的依偎到了他的懷中,問了句:“累了呀?”
“嗯。”唐逸應了一聲。
“我感覺是你的心疲憊了。”
“或許吧。”唐逸回了句。
事實上,唐逸的內心還是清楚的,着實是心累了,不是因爲工作,而是因爲胡斯淇。
儘管那麼久過去了,但揮之不去的,依舊是胡斯淇的身影。
這等苦楚,他只有自己承擔着,無從向誰訴說。
第二天直到中午過後,到了下午一點來鐘的時候,唐逸才和藍斕出了酒店。
這時候,雪停了,路面上的積雪也化了,只是花壇中、馬路牙子上、屋頂上等地方的積雪依舊清晰可見。
城市中,道路上的積雪總是容易化的。
唐逸送藍斕到機場後,等她過了安檢,他也就返回了。
只是在途中,瞧着一架飛機從上空飛過,他忽然又想起了胡斯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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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胡斯淇總是讓他看到這麼一幕。
所以每當看到飛機從頭頂的上空飛過,他就容易想到胡斯淇遠去英國的情景來。
正在這時候,安雅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安雅問了句:“最近還好吧?”
“還好。你呢?”唐逸問道。
“我也挺好的。只是昨晚看新聞,說平陽省下雪了,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所以我想給你打個電話,要你記得多穿點兒衣服,別凍着了。”
“謝謝。”
“跟我還那麼客氣?”
“嘿……”唐逸忍不住一笑,“那就不謝了。”
電話那端的安雅聽着,勉強的一笑,然後問了句:“過年的時候……你回湖川省麼?”
“應該會回去。”
“那我等你回來?”
“好。”
“……”
待掛了電話後,唐逸忽然覺得,安雅對他的那種關心,早已是刻在骨子裡一般?
只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性格的慢慢穩重,人愈來愈成熟之後,語氣更深沉了。
但是唐逸感覺得到,安雅的心裡一直都有着他。
只是現在兩人的關係有些尷尬,雖說是試着交往的戀人關係,但是彼此十天半個月也難得通一次電話。
事實上,安雅完全能感覺得到,唐逸的心壓根就沒有在她那兒。
至於他的心究竟在哪兒?
她也不知道。
不過,她也不想問了。
畢竟都這麼些年過去了,她覺得也沒有必要問及他太多了。
這次,如果再不行的話,她也不會再勉強了。
因爲爲了這份愛,她安雅已經付出的夠多了。
就算是唐逸將她從癱瘓狀態中給救治好的,那麼她該還的也差不多還清了。
雙休日過後,第二天,週一,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這天,關於平南市市長李鐵福貪腐一案正式移交了法院審理。
這些,還是得按照程序審理。
原本省長盧廣慶可以在法院那兒做點兒手腳。
但是這次,不同了,盧廣慶也是說不上話了。
因爲省委書記朱延平早已在法院那邊換掉了幾個人了。
很明顯,這已經意味着盧廣慶時代要過去了。
這天下午,省委書記朱延平給唐逸來了電話,待電話接通後,朱延平就直截了當道:“下一個該輪到盧廣慶了吧?”
唐逸愣了一下,然後回道:“還是再等等吧。”
“爲何?”
“因爲就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還不足夠一次徹底搞翻盧廣慶。”唐逸回道,“李鐵福在交供的時候,對於盧廣慶的問題,也是說得含含糊糊的,不足夠證明什麼。中紀委那邊在審理杜一鳴的時候,杜一鳴也沒有提及太多關於盧廣慶的問題,所以……盧廣慶目前還處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狀態中。”
朱延平聽着,然後問了句:“那你打算下一個目標是誰?”
“暫時緩一緩吧。”唐逸回道,“再看看他們的態度。”
“那……”朱延平皺眉想了想,“也成。那就等……等夏志明過來接管省檢察院再說吧。”
唐逸忽然一怔:“誰來平陽省接管省檢察院?”
“夏志明。”
聽清後,唐逸忍不住一笑:“嘿……真的還假的呀?”
“這事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了。”說着,朱延平忍不住一笑,“是不是這回終於盼到了一位好搭檔了呀?”
唐逸又是忍不住樂了樂,然後言道:“若是夏志明來的話,那麼平陽省豈不是完全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朱延平樂着回道:“若是不將平陽省治理成爲我們的天下,那麼我們也掌管不了不是?”
“那倒也是!”說着,唐逸忽然問了句,“對於平南市市委書記吳慶明,你打算怎麼辦呀?”
朱延平回道:“你是省紀委書記,你做主就好了。”
唐逸皺眉道:“我怎麼感覺你有逃避這事的嫌疑呀?”
朱延平會意的一笑,回道:“這事……着實很棘手!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決定纔好?”
唐逸忙是主意道:“我覺得這事好辦,你是省委書記嘛,你直接跟吳慶明他哥通個電話,聊聊,看看吳慶明他哥是什麼意思?反正關於吳慶明的問題,你就跟他哥直說好了,看看他哥是個什麼態度?因爲這樣做,就是對他哥的尊重了!就看他哥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電話,你也可以打呀。”
唐逸忙道:“不。你是省委書記,還是你打這個電話的力度大一些。”
朱延平難爲情的一笑:“好吧。我先想想措詞吧。反正……你不是也說先緩一緩了麼?所以那就先緩一緩吧。等我想好了措詞,再給吳慶明他哥打電話吧。”
“那成。”說着,唐逸話鋒一轉,“我先去給省紀委開個大會,再次整頓一下我們省紀委內部的紀律。”
“那你先忙吧。”
“……”
打自杜一鳴事件和李鐵福事件過後,現在省紀委副書記吳克勇是鐵了心的跟着唐逸幹了。
因爲他真真切切、着着實實的看到這位省紀委唐書記的能力。
若是他吳克勇不跟着變化自己的話,怕是也沒有他什麼好日子過了?
這玩意……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什麼好商量的。
所以吳克勇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也只能是踏踏實實的跟着唐書記幹了。
不僅僅是吳克勇如此,而是省紀委的人員都是如此。
因爲他們要是再不服從唐書記的領導的話,那可就真的尷尬了。
就像省紀委的副書記廖曉明一樣的尷尬。
現在,廖曉明在省紀委的職權算是完全被架空了。
而且通過杜一鳴事件和李鐵福事件之後,廖曉明更是不敢怎麼樣了。
想想,省檢察長杜一鳴都被拿下了,他廖曉明又算得了什麼呢?
何況現在盧廣慶也是顧不上他了。
所以廖曉明現在很尷尬,在省紀委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顯然,這也是唐逸在玩殺雞儆猴的把戲,就是讓大家看看廖曉明是如何被架空職權的,又是如何廢了他的?
有這麼一個實例給大傢伙看了之後,誰還敢不服氣他唐逸呀?
不服的,那麼廖曉明就是他們的下場!
廖曉明也感覺到了自己被唐書記拿着當教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