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對男女驚慌離開的同時,一臺停在唯愛對面的黑色小車徐徐開動。
車裡,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人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事情怎麼樣了?”
“今天就能完成。”
“很好,明天按計劃行事。”
墨鏡男說完掛了電話,搖上車窗玻璃,黑色小車上了城裡主道,開進了熙熙攘攘的車流之中。
這一晚,一夜無話。
第二天,李小寧還在沙嶺村大山種植神農薄荷,接到了已經在唯愛香水賣店林雲的電話。
“小寧,不好了,女人範的艾崖帶着人在店裡鬧事。”
“林雲,我馬上過來。”
李小寧掛了電話,風風火火往唯愛香水店裡趕。
唯愛香水店,艾崖帶着人,拿着一摞文件,手裡還有一瓶女人範生產的香水,滿面怒氣:“把李小寧叫出來,竟敢竊取我女人範的香水配方,還說什麼自發研製,簡直可惡至極。”
同時店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很多網絡媒體的記者,拿着手機拍着店裡發生的一切。
“你血口賠人,唯愛是小寧自發研製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竊取你們女人範的東西。”林雲駁斥着。
艾崖目光陰森:“自發研製?那我問你,李小寧是什麼人?他是香水技師,是學習香水配製的專業人才?”
“就算小寧不是香水界的專業人才,唯愛就是他親手配製的,絕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艾崖一臉不屑掃視林雲,轉身對着前來的網絡媒體記者,說道:“我要問問見多識廣的記者朋友,李小寧只是一個被醫院開除回家種田的尋常農民,他有本事研製出這般高端上檔次的香水嗎?”
見記者之中有人點頭,艾崖繼續說道:“不要說一個沒有絲毫香水知識的農民研發這等高端的香水,就是我艾崖,專業香水研發工程師,研發女人範的香水,就花了整整五年時間,試問,一個只是偏僻鄉村的農民,能在短短時間,研發出比女人範香水更高一籌的香水嗎?”
“能!”
艾崖得意囂張的時候,一聲乾脆有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在衆人轉身回頭時,才認出來人是李小寧。
李小寧目光凌厲,到了艾崖面前,說道:“你是香水專業人士,研發女人範招牌香水花了五年時間,只能說明,你太笨太傻。”
艾崖怒視李小寧:“李小寧,世上就再沒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你連香水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兒大言不慚,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些是什麼?”
艾崖揮着手裡拿着的文件,吼着:“你竊取女人範香水配方,這裡全是鐵一般的證據,你休想抵賴,我要告你竊取女人範香水配方。”
“告我?竊取?”李小寧沒有看文件,連回兩聲,道:“艾崖,雖說我是這窮鄉僻壤的一介農民,但就你女人範的招牌香水,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一眼,還要五年,我五天就能研發。”
李小寧說完,把艾崖丟到桌上的文件,扔到地上,輕輕踩了一腳。
“李小寧,你?”艾崖被李小寧氣的兩眼發綠,對着身後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吼道:“商律師。”
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叫商河,是國際範的大律師,在他手上的官司,就沒有失敗過的,被業界和外界尊稱常勝將軍。
商河應聲上前,口若懸河起來:“李小寧,這些都是香水權威鑑定部門研究出來的香水配方數據,你所買賣的唯愛香水配方,和我當事人艾崖研發香水的配方一模一樣,而我當事人研發出來的香水,已經上市五年,唯愛上市才幾個月,不是你竊取配方,是什麼?”
商河的話一出,圍在外圍的記者,一個個湊上前來,拍着李小寧,拍着商河手裡的一摞研究數據。
同時,這一幕被傳到網上。
網上留言各異,但是黑李小寧唯愛的聲音最大。
“商河大律師的話,可信。”
“對,商河在律師界就是權威。”
商河一臉嚴肅:“李小寧,身爲女人範的律師,我要起訴你竊取女人範配方。”
這時,艾崖已經轉身:“李小寧,我一定要你給女人範一個交代,賠償女人範的一切經濟損失,三天後,我們法庭上見。”
“奉陪到底。”
李小寧的話擲地有聲,在艾崖帶着商河走到門口時,還在店裡久久迴盪。
之後,記者們也一個個陸續離開。
同時,三天前上熱搜的唯愛香水,再一次被艾崖這麼折騰,重登熱搜,不管大小網站,首頁都是報道艾崖到找李小寧說竊取配方的消息。
“小寧,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李小寧一臉平靜:“林雲,你什麼事都不要想,我來處理。”
說完,李小寧打通了大律師楚風電話,之後離開唯愛,弄到一瓶女人範的香水,開車回沙嶺村。
回到沙嶺村後,李小寧進了工作室,把女人範的香水瓶蓋打開,用測試儀檢測女人範香水裡的配方。
半個小時之後,李小寧拿到女人範香水配方的時候,目光怔住了,女人範香水裡含的各種配方,和唯愛香水配方,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他們明知道配方不同,爲什麼還要告上法庭,把事情鬧大,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李小寧暗暗思索,在工作室忙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楚風大律師從省城趕到了沙嶺村,見了李小寧。
李小寧和楚風說出艾崖告唯愛的事情來龍去脈,楚風也是驚奇唯愛的香水配方和女人範香水配方,說道:“李總,就憑唯愛裡的配方薄荷,就能打贏這場官司。這個道理,艾崖自然是知道的,他爲什麼要打明知會輸的官司,還把事情在各大網絡炒熱?”
李小寧默默點頭:“楚風,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楚風也是一臉錯愕:“連商河這般在律師界名聲赫赫的大律師,都心甘情願輸了這場官司,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