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傢伙,死板得很。”葉鴻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個傢伙的性子,自己說了等於白說,他看了看劉潮,然後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客人,可以進。”
“是。”保安點了點頭,連看都沒看劉潮一眼,轉身出去繼續守衛門口了。
“他叫雷神?”劉潮皺了皺眉頭,對着葉鴻問道。
葉鴻點了點頭。
“這草堂莊園果然名不虛傳啊,連個看門的保安都這麼厲害,我險些死在他手裡啊!”
“你不是打掉了他一顆門牙麼?”葉鴻笑哈哈的說道。
“他把葉尋送我的車整報廢了。”
“再送你一輛就是了。”葉鴻說道。
“不行,我就要這輛。”劉潮很堅定的說,他算看出來了,這葉鴻這個老傢伙是故意的,剛纔他要說上一句話,自己至於現在這了慘麼。
葉鴻較有興趣的看着劉潮,“我想了好幾種你進門的方式,也懷疑你是否能進來,你讓我很意外,小子。”
“您這麼欺負我,也令我很意外,老子。”劉潮迴應道。
葉鴻聽到這個回擊,他很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便繼續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我的熊貓,不是重新買,我就要那一輛。”劉潮指着門外那輛已經裝成餃子的車說道。
“雷神。”葉鴻對着門外的那個保安說道,“你去修車。”
“是。”雷神點了點頭,又敬了個軍禮。
這時候依靠在各自車旁看熱鬧的幾個葉家姐妹都走了過來。
“精彩。”葉玫瑰對着劉潮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葉玫瑰發自內心的讚美,她可不是一個輕易夸人的女人,雷神是什麼人物她最清楚不過了。
五年前處於某種原因解散的‘利劍中隊’大隊長,綽號雷神的他到底有多麼的恐怖,葉玫瑰是親眼目睹過的,她始終無法忘懷的就是那一年冬天,邊境山腳下,這個男人是如何一手抱着受重傷的她,幹掉十幾名恐怖分子的……
“未來的爸爸,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啊!”小瓶蓋仰着頭看着劉潮。
“給我長臉了,賞你一個啵啵!”說着,葉尋湊過來在劉潮滿是鼻血的臉上啄了一口。
劉潮一怔,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個啵啵已經結束了。
“不行,重來!啵的地方不對!”劉潮說完後崛起了嘴,指着自己的大嘴脣子。
“你臉皮好厚啊!羞羞!”小瓶蓋對着劉潮做了個鬼臉兒,然後小手在紅嘟嘟的臉蛋兒划動着。
就這樣一行人在葉鴻的率領下進入了草堂莊園的正廳。
劉潮看着四周,但他自然不會笨到真的以爲葉鴻會帶自己來參觀這個地方,從周圍侍應的態度上,他就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是一種懼怕中夾雜着太多威嚴的感覺。
當然了,他還沒有夜郎自大到能夠以爲自己能有那麼大的魄力,他知道的,他們怕的是葉鴻。
劉潮看着那一個個女服務生恭敬地鞠躬歡迎,並沒有被驚豔的感覺,現在,他見到女人,總是習慣性先拿葉尋的身材進行對比,拿楊欣悅那萌呆呆的可愛模樣對比,拿仇冰寒那美豔絕倫冰冷氣質對比,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其實這個世界的美女,真的不算太多。
隨即一批接着一批人物出現,劉潮隱隱感覺得到,這……似乎應該是正事了吧?
劉潮有着非常敏銳的感官直覺,更喜歡把握每個事情的關鍵,進行分析,再分析,站在各個不同的角度反覆對一個問題,或者對某個人、某件事情進行思量,從而得出一個最綜合的答案。
無論這種行爲在別人眼神裡是白癡行爲,還是一種神經病式的病態,他永遠都樂此不彼的沉浸在那種自我感受裡面,或許正是這種行爲的緣故,讓他把握事情總是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態,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人物我惹不起,小人物我不想惹,還真是頭疼。”劉潮自嘲的咧着嘴冷笑道。
…………
草堂莊園這個地方,有資格進來的人,太忙沒時間,沒有資格進來的人,太閒沒資格。
但是今天卻格外熱鬧,很多人都是都是對葉鴻一尊敬的鞠躬和對亭亭玉立的幾位大小姐報以微笑,其中的尊重態度只是劉潮不想理會而已,他現在也難得的才醒悟過來,好像他身邊的人大多數都帶着神秘的面罩。
不是家宴麼,怎麼這麼多賣笑的陌生在呢?
劉潮很是疑惑,卻也沒多問。
“玫瑰,你們進去吧,我處理一些事情。”葉鴻側臉對着葉玫瑰說完,帶着那天夫人轉身在一個服務生的引導下,進了一個比較特殊的通道。
“幾位大小姐,久等了。”這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面帶微笑的了上來。
“龍伯,您怎麼老是改不了口呢,什麼大小姐啊,在這麼叫,小心我記仇哦。”葉尋走上去很親暱的挽上了那個老者的胳膊。
這老者叫做龍彪,年輕時候的綽號是彪子,但現在很少有人這麼稱呼他了,當然敢這麼稱呼的人是很少的。
龍彪,上屆北城總警署署長,現在已經退休養老,但這也毫無影響他在北城的地位和影響力。
“哎,尋尋啊,你這丫頭啊,我這個做伯伯的站在你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呢,我都擔心有誰有那個勇氣敢娶你。”龍彪笑哈哈的說道。
龍彪會開玩笑?
這如果能上新聞的話,肯定是頭版頭條了。
當然,那是不可能讓報道的。
而劉潮呢,他感覺自己又被忽視了,根本不知道這個與葉尋再說說笑的男人是說,誠然,能讓葉尋叫上一聲伯伯的,那肯定不是什麼小人物。
而事實是,沒有人會對葉鴻身邊的新面孔進行忽視的,能讓葉鴻帶在身邊且帶到草堂莊園的人,絕非是一般人。
當然,龍彪不但沒有忽略劉潮,反而還朝着他走了過來,他沒有一絲架子的對着劉潮說道:“小潮吧。”
“您好。”劉潮禮貌迴應,他對於這個老頭沒有跟自己裝x並不感到意外,看他對葉尋的態度就知道了,這個老小子是怕葉鴻的。
“好,好,好!”龍彪上下打量了劉潮幾眼,連說了三個好,“進來吧,別讓裡面那三個老傢伙等着急了。”
劉潮笑着點了點頭,隨着衆人走進早已準備好的包間。
包間內還坐着三個男人。
不用想也都是很牛氣的人物,如不然也不能讓一個曾是總警署署長的龍彪出去迎接。
龍彪進門之後,繞過那三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葉尋幾個姐妹也不客氣,一一跟那三位老男人打了招呼之後,坐了下來。
劉潮站在一邊就蛋疼了,這都不來給介紹的是麼!
三個老男人凝視着門口的劉潮,劉潮也在同時的凝視着他們,隨即帶着些痞氣憨厚一笑,作揖,曲着身子打着哈哈說道:“各位大老爺好。”
大老爺?
也只有他劉潮能說出這種話來,那老傢伙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種怪異的表情。
“小潮啊,什麼大老爺啊!”一旁的龍彪到有些不高興了,笑着說道:“你的意思說,只有他們是大老爺了,那我這個辛辛苦苦把你從外面迎接來的就不是了,怎麼沒見你那麼尊敬我過?”
劉潮呵呵一笑,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想跟自己套近乎的嫌疑呢?
不過畢竟人家是長輩,今天還是葉鴻老爺子親自帶他來的,畢竟不能抽風,那帶着一臉鼻血的臉湊到了龍彪身前說道,“龍伯,這三位前輩,我又沒見過,而且得罪不起,馬屁當然要拍了。您就不一樣了嘛,我跟您認識的早啊,咱們算是自家人了吧!”
“我們雖然年紀大,可是還沒有到耳聾眼花的程度!”這時候其中一個老男人,陰沉着一張臉,爆瞪着那雙眼,說道,“老彪子是你的自家人,那我們就不是了?”
“哈哈!老孔子,別把小朋給嚇到!”這時候旁邊的老頭哈哈大笑的說道,“坐吧,別拘束,這裡沒有外人,你幾個小丫頭多隨便啊!”
劉潮笑而不語,因爲他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到這裡,更加不知道這幾人爲什麼會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飯。
“各位長輩,我也不客套了,我想知道,那晚我開這我父親的車,自殺式撞過來的是什麼人。”葉玫瑰看着劉潮坐定,環視四周,說道。
“這也是我來的主要原因。”龍彪說道,“我讓總局調查了,那是一羣飛車黨,他們在北城一代也是很有名氣的飈車團隊,叫做‘飆風射影車隊’。”
“王叔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與馮和尚無關了?”葉玫瑰柳眉一挑,毫無客氣所言。
“目前爲止查不到當時的任何線索與他有關係,路段也屬於無監控區域,不過我可以從‘飆風射影車隊’的隊長入手。”龍彪也沒有忌諱葉玫瑰的語氣問題。
如果從等級上來說,他龍彪已經是個退隱二線的老傢伙了,而這個葉玫瑰可是當前有着北城第一利器的‘火鳳凰特種隊’的副隊長啊,團級別幹部。
這時候,劉潮才明白這些人聚在一起的其中的一個目的,不禁感嘆起來,在北城居然還有人敢對葉鴻下手啊,真流弊!
劉潮目前爲止還差不上嘴,只有坐聽。
“隊長是誰?”葉尋插嘴問道。
“姬明善,屬於木家勢力的人。”龍彪深吸一口氣說道,“木婉清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知道,想當年北城四少的唯一女性,後來嫁給了一個叫做楚飛的大流氓,再然後就沒有音訊了。”葉玫瑰又說道。
“姬明善?”劉潮一怔,這個名字很特孃的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