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盯着他，“別說你不是楚霆，你可以變聲，但是有些東西卻不能改變。”
“哦？什麼東西不能改變？沒想到我還有什麼特點是被你給記住的呢。”楚霆索性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將斗篷和麪紗都扯下來，露出了自己那一身華貴的紫衣，整個人籠着一種妖異的氣息，讓人不想靠近。
分明就是一個人，可爲什麼卻會有一種妖孽的感覺。
沈明珠微微眯着眼，這的確是楚霆，“其實一直都是你吧，裝什麼夜帝。”
楚霆揚眉，笑了笑，“如果我說我是代替夜帝來的呢。”
沈明珠握緊了拳頭，“先給我解藥。”
楚霆歪着頭看着她，“給了你解藥，你還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沈明珠怒道：“怎麼你不敢嗎？怕我殺了你。”
楚霆哈哈大笑，“小明珠，我就是不怕你激呢，給你解藥又如何，不過你已經欠我一個條件呢，你若是要解藥，那豈不是另外又有一個條件了。”
沈明珠卻又不緊張了，面對楚霆這種可以講道理的人，哪怕是歪道理，也比蕭澈那樣的瘋子好。
“你要什麼條件，只管開出來。”她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就算是身處逆境也沒有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習慣，更加不會扮可憐來博得別人的同情。
已經心有所屬，還喜歡和別的男人玩曖昧，那不是她的做派。
楚霆嘆了口氣，走近兩步，在她面前坐下，專注地盯着她，輕笑道：“你說你也是個女人，就不能溫柔一點？”
沈明珠揚眉，“從你認識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是麼？”
楚霆無奈地點頭，“還的確如此。”
“那麼說出你第一個條件吧，只要我能做到，我絕對不會食言。”她斬釘截鐵地道。
“你肯定可以做到。”楚霆看着她，“你只需要登基做女帝就好了。”
沈明珠神情一凜，審視着他，“我做女帝，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這個楚霆不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做事情，從來不是爲了好處的，而是爲了好玩。
她問他有什麼好處，就是要讓他否認，然後說出他的真實目的。
楚霆的臉靠近了一點，似乎要將她看得更加清楚。
沈明珠看着他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卻沒有躲，面對楚霆，她不像是面對蕭澈那樣戒備，因爲她覺得蕭澈對她有那種慾望，而楚霆沒有。
她和楚霆就是兩個人，談判的雙方而已，不涉及情愛。
楚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搖頭淺笑，“你啊你啊，我能有什麼好處呢，我只是要你當女帝，那麼這天下統一之日就指日可待了。到時候這史冊就要另寫了。”
“另寫也不會寫你，你得意什麼？”沈明珠毫不客氣地譏諷他。
楚霆哈哈一笑，抱着手臂一副狂放不羈的樣子道：“你也知道各人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興趣，有人愛名愛利，有人愛美愛情，可我愛的就是想看看變化，看着變化是出自我的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