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摸一下

讓我摸一下

何以寧擦了擦沾着他口水的臉,“你別鬧了,這還打着針呢。”

他笑着看向她,“你決定不跟我離婚了?”

她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找了藥酒,給他擦着手背上撥針留下的血漬,他真的是非常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對於這一點,她表示無可奈何。

“何以寧,我問你話呢。”他不滿的用一隻閒着的手搖她的胳膊。

她被搖得沒有辦法,只好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微不可聞。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把手放在耳朵後做出傾聽的樣子。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沒理他。

他又搖她的手臂,頂着一張妖孽十足的臉問:“何以寧,你是不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撥了?”

她頭也沒擡的說了句,“你厲害了,都會用四字成語了。”

他一愣,聽出她話中諷刺的意味,長指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何以寧,我還會說更多的四字成語。”

“……”

“比如……赤身L體,豐ru肥臀……”

何以寧一把捂上他的嘴,臉色羞紅的嗔怒,“顧念西,你瞎說什麼。”

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害臊。

瞧着她薄嗔淺怒,雙頰微紅,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他忍不住扯着她的手拉向自己,“何以寧,你上來,咱倆一個被窩。”

她說:“不要。”

“那我就撥針頭。”他傷勢要去撥針。

何以寧急忙按住他的手,一臉的無奈,“顧念西,你真是賴皮。”

她脫了鞋子爬上牀坐在他身邊,他摟着她,脣往她的臉上湊,親了幾下,“何以寧,我親你這麼多下,你不應該有點禮尚往來嗎?”

她聽了,對着他的臉草草親了一下,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那溫溫的脣瓣一貼上來,顧念西就覺得身體的某處突然硬邦邦的。

難受!

“何以寧,你讓我摸摸行不行?”

她趕緊與他保持距離,一臉的警惕,“顧念西,你把點滴打完的。”

“點滴打完就讓摸嗎?”

“……”

他伸手將流速調到最大,藥水小溪一樣的往下淌。

“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命了,你不如直接喝掉算了。”何以寧立刻將輸液管上的滾輪往下滑,調到剛好的位置。

他一臉頹敗,重新摟着她,“何以寧,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你着急回家了?”

他是着急回家,他着急回家把她吃幹抹淨,在醫院裡,他有心,她也絕對不會同意。

“我是着急,我着急吃你的西紅柿炒蛋,我很久沒吃了。”他瞪着眼睛說瞎話。

“那我回家就給你做。”無知的小白兔正在掉入大暴龍的陷阱。

“那你給我吃嗎?”

“不給你吃給誰吃?”

“何以寧,這是你說的,不準後悔。”

她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又哪根筋不對了。

他嘿嘿一笑,“何以寧,你記住今天說得話。”

她懶得理他的無理頭,拿起牀頭的英文小說,“顧念西,我給你讀小說。”

“又讀小說?”他不滿的皺着眉頭,卻是沒有反對,他喜歡聽她讀英文時標準的倫敦腔,彷彿徜徉在美麗的泰晤士河,兩旁是美麗如畫卷般的哥特式屋頂。

她翻開書頁,抽出書籤,開始朗朗而讀,他一開始的時候聽得很認真,聽着聽着,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眨巴了兩下,然後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側過頭就看到他立體的輪廓,精緻的眉眼,她喜歡看他熟睡的樣子,透着孩童般的安寧。

她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眉毛,很黑很濃,形狀優美,她的嘴角隨之掛了一抹溫暖的弧度。

她已經決定跟他一起回去了,她選擇相信他。

她要跟顧震亭認真的談一次,她會向他保證,她只想在他身邊做一個賢惠的好妻子,她真的不會對他以後的仕途產生任何影響,如果顧震亭還是不肯同意,那她只好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顧念西,她把自己和爸爸的前途一起交到了他的手上,她願意相信他。

這是她深思熟慮的決定,是她最大的一次賭博。

她將臉緩緩貼到男人的頭頂,顧念西,你一定要幫我贏。

顧念西出院了。

在歷經大半個月的奔波之後,他們終於回家了。

他的腳還不是很靈便,走起路來依然有些瘸。

看到一起回來的何以寧,顧震亭的目光立刻變得深邃,但很快就被其它的情緒所掩蓋。

顧家準備晚宴替他接風洗塵,飯桌上很熱鬧,大家都在打聽災區的事情。

顧念西心情很好,有問必答。

何以寧一直在默默的吃飯,不時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相視一笑。

“小四,你們的事是不是應該跟大家交待一下。”顧老太太看他們眉目傳情,似乎感情甚篤,這飯就有點吃不下了。

聽到這話,何以寧默默的放下筷子,心裡突突跳個不停。

顧念西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是熱的,一直暖到她的心窩,她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有他呢,不怕。

“媽,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他像是在宣佈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那我就告訴大家一聲,我跟何以寧不準備離婚了,上次是吵架,現在合好了。”

話音一落,這飯桌上立刻人臉百態。

“好了,就這事,吃飯。”他拿起筷子,彷彿若無其事,“何以寧,我要吃那個筍。”

何以寧愣了一下,趕緊夾了筍尖放到他的盤子裡。

以前被他這樣支使,她真是恨不得把筍塞到他的鼻子裡,可是現在,她竟然毫無怨言,她覺得挺可怕的,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奴性?

她打了一個冷顫。

“你說沒事就沒事。”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震亭終於發話了,臉色陰沉的質問:“你們把離婚當兒戲?說離就離,說不離就不離?我們顧家這種世家大族,豈能讓你們隨意開這種玩笑?”

顧念西說:“爸,你說得對,我們既然是世家大族,就不應該有離婚這種醜事傳出去讓人笑話,讓你在一衆老戰友中丟人現眼,你看,我爲你考慮的多周全,這不是不離了嘛。”

“放肆。”顧震亭摔了筷子,在坐的人都嚇得一聲不吭,他很少在飯桌上發這麼大的脾氣,那說明他是真的怒了。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