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夜晚的樣子果然好瘋狂,一點也不象往日裡那樣冷漠,而是四溢,神采飛揚,在舞臺上,她完全成了另一個人。激昂而又扣人心絃的曲子,跟夜色的頭髮一起飛舞,夜,在強烈的節奏感下變得讓人興奮,喜愛夜生活的人們開始復甦。
隨着濃煙的出現,夜色很有節奏的狂舞着,這種勁舞的曲子的確能給人帶來興奮感,舞臺下一些年青人也跟着強烈的節奏感開始,扭動着身軀。張天羽看到了夜色,夜色並沒有看到張天羽,也許,在這個場子裡,唯一保持着文靜的只有張天羽一個人了。
他不緊不慢的喝着那杯鐵觀音,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正在臺上熱舞的夜色。夜色的長髮飛舞,薄紗隨着身子的舞動而飛揚,腰間繫着的那條黑長綾,象綵帶一樣飄來晃去。如果不是張天羽親眼見到過,誰都不會相信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竟然會是個殺手。
她的人很漂亮,舞姿也很好,場子裡更多的人都把眼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渾然不覺,只是把自己沉醉在音樂的世界裡。如果她去當明星,只要有人願意捧的話,相信不紅也難。這個夜色的確具備了一個優秀演員的天賦,這種渾然天成的舞姿,勾起了張天羽的陣陣猜想。
張天羽看到這裡,他心中突然萌發一種衝動,他也很想去來一段,可他不會,說真的,長這麼大了,他除了練武外,就是學會了生存之道。這一切都是方丈師父教的,方丈當然不會跳舞,更不用說教張天羽了,所以張天羽對舞蹈完全是個門外漢。門外不會跳卻會欣賞,美與醜在每個人心裡,天生就具備這種辯認能力,看到夜色優美的舞姿,張天羽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見到明星跳舞,張天羽見多了,而他的朋友當中,象香港頂級明星林丹,陸晴他也見過,可他還是次見到一個殺手跳舞。一個殺手跳了來的舞是什麼樣子?可能誰都想象不到,只有張天羽想到了,而且現在親眼看到,夜色的舞姿絕不亞於一個專業的舞蹈演員。
能看到一個美女跳舞,慢慢的品着茶,這未必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似乎這裡的個人都是爲張天羽而舞蹈。他感覺到自己彷彿成了古代的君王,舉杯微笑,品酒賞舞,就差了個左擁右抱了。
曲子放到處,夜色突然頭一擡,秀髮一甩,僅僅這一瞥,她看到了張天羽。好厲害的眼光,不愧是個殺手!張天羽端起茶杯,朝夜色一個微笑。夜色也朝張天羽一笑,繼續她的熱舞。
具體過了多久,沒有人去計較,曲子終於完了,那些勁舞着手腳發軟的人們,似乎還興趣依然,在回到自己坐位上的他們雙手和身子還在不停的晃動。夜色帶着一陣風朝張天羽飄來,大大方方的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手一招,一個服務賀迎面走來,“請問小姐要點什麼?”
“給我來一杯紅酒,外加一杯人頭馬。他買單!”夜色指着張天羽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看了看張天羽,象是在詢問,這樣行嗎?張天羽點了點頭,“照她的吩咐去做,要快!”
“好的,您稍等。”等服務員退下後,張天羽嘿嘿一笑,“沒想到你一點也不客氣。”
“客氣?這是你應該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夜色拿起張天羽放在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支,輕輕的吸了一口,那二根修長的纖指夾煙的姿勢煞是好看。這是張天羽第二次見到自己的朋友吸菸了,可現在還不知道夜色算不算是朋友。
“你很想知道?”張天羽只是淡淡的一笑,因爲他今天晚上見到了夜色截然不同的另一面。這種感覺更讓張天羽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感,這夜色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你不要告訴我,又是我的體香出賣了我。我今天可打了很多香水,就是狗也聞不出來體香的氣味。”汗!!!張天羽沒想到夜色不單是武功厲害,沒想到她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張天羽承認,他聞到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比狗還厲害的鼻子,那是什麼東東?估計不是人。
張天羽不傻,他只是無語。正爲難間,服務員端來了夜色點的二杯酒,放下到,退了下去。張天羽換了個話題,“想不到你還真能喝,這種高度酒也難不倒你。”
“你錯了,這杯是你的。”夜色把那杯人頭馬推到張天羽跟前,“一個大男人,光喝茶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征服那些女孩子的。”這下輪到張天羽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夜色跟他來這一手,沒經自己同意,要了杯白酒。張天羽沒有喝白酒的習慣,可在一個女孩子面前,他不能放下這個面子。白酒就白酒,誰怕誰?張天羽伸手去端這個杯子,可沒想到夜色突然擋住了他的手。這是什麼意思?張天羽只是看着夜色,沒有言語。
“如果你端了這杯酒,就不是單單一杯這麼簡單了,你可想清楚,要是你放不下這個面子,也可以不喝,我的天哥!”
“那是多少?”
“一瓶!一整瓶。”
“爲什麼?”
“不爲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今晚來找我就是爲了坐在這裡喝杯茶,看我跳跳舞。如果你想得到心裡的答案,那你只得喝了。”夜色說着,聳聳肩膀,做了個鬼臉。
被夜色一語猜中心思,張天羽心中直冒冷汗,看來自己太低估夜色了。她不但具備殺人的本領,還有看透人心思的功能。看來,這杯酒還真不能不喝,就是一瓶,還得繼續喝下去。
“來!我敬你一杯,盡地主之宜。”張天羽端起了杯子,跟夜色碰了一下,他帶着自信一飲而盡。儘管自己很少喝白酒,可對於這點酒,張天羽相信自己的功力,實在不行,逼也要逼出來。
夜色也放下了杯子,她不待服務員過來,自己主動幫張天羽倒上了酒,“來!今天晚上,你一瓶我一瓶,你的白酒,我的紅酒。事先說好了,可不許用內功散酒,知道你內功厲害。”夜色又一次點到了張天羽的死穴,把他的退路全封了。
這樣的女人是人嗎?張天羽懷疑,可眼前的情形,張天羽只能進不能退。更何況他還想從夜色的嘴裡得到一點關於幕後主使人的情報,如果不喝,想要用武力征服夜色,是不是太殘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