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勇這個電話整整講了半個多小時,張天羽默默的聽完了他的陳述,只給了謝勇一句話:“保存實力,待我前來!”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與賀應龍和賀小龍緊緊擁抱了一下,三人都沒有說話,眼神卻一個比一個堅定。那是一種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一種無法抵禦的精神。張天羽來到漠漠一行人身邊,緩緩的說了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然後朝阿韻使了個眼色,阿韻立刻送走了漠漠三人。
房間裡只留下張天羽和賀應龍兄二人,三人緩緩坐下,張天羽給了二人各一支菸,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抽着煙。過了很久,張天羽才說:“阿龍,你們說句話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出來心裡會好過一些。”
“我們都聽天哥的,自從跟了你後,我們就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你的手上。二弟做得很不錯,沒有丟我們冷麪殺手的臉。天哥,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我們聽從你的安排。”賀應龍與賀小龍相對看了一眼,緩緩的說。
張天羽知道,賀應龍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簡單了,他把痛苦都深埋在自己心裡。賀應龍他們這麼大義,張天羽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所以他剛纔在對謝勇的電話裡,清楚的指示了,“保存實力,待我前來!”
看來,張天羽又將來一次東征了。東征日本,當然是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既然是報仇,他們當然得做好十足的準備,再也不能魯莽行事。做人失敗了十次百次都不要緊,關鍵的是不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只要真正認識到這個道理的人,纔可能有所進步,即使他在前面的路,繼續跌倒N次,相信到最後,他總會成功。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點也沒有衝動,而是努力抑制住自己情緒,他要所有的兄弟們都化悲痛爲力量,最後一股作氣,拿下山口組。
於蒼海死了,賀之龍也死了,張天羽跟賀應龍他們二兄弟默哀了幾分鐘後,他立刻起身吩咐賀小龍,先不要把這事情公佈出去,待運回二人的遺體再做打算。賀小龍出去執行命令的時候,張天羽又取下了牆上的世界地圖,放到了桌面上。
他看着地圖問賀應龍,“有什麼好的點子嗎?”
“整個日本都是山口組的勢力範圍,我們可以選其一二重點目標進行攻擊,令他們首尾不能相顧。”賀應龍端詳了地圖一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張天羽點了點頭,指着地圖說:“你只說對了一半,忘了另外一半。但這樣,不足以對山口組構成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我們傷亡太大,你現在所說的,就是我們以前所用的方法,以多個點拖住他們,令他們顧此失彼,首尾不能呼應。可事實證明,我們的這種方法不行,而且對兄弟們的傷亡也太大,我想我們應該換一種方法了。”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賀應龍實在不懂兵法,他以前只是個殺手,不能象張天羽一樣,在這種大型作戰爭具體出謀劃策。做一個殺手很簡單,只要加強自身素質強化訓練,達到一定的境界即可。可這種遠程多人撕殺,遠遠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這就牽繫到了兵法。對方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將於蒼海他們一網打盡,可見這背後的人肯定不那麼簡單。
聽到賀應龍的疑問,張天羽啓示了一句,“你說,他們混道上的,關鍵的資金來源是什麼?”
“當然是毒品與軍火交易,還有業。”這一點,賀應龍他心裡清楚得很。而且自己也一直是道上混的人,如果連這個都不懂,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對,毒品和軍火,還有業是黑道的生存之道,若離開了這三個行業,黑道也就混不下去了。我們就從他的經濟來源下手,這樣可以避免勞命傷財,而且事半功倍。”
“那我們要怎麼做?天哥你就說吧。”
“我想我們還是從他們的毒品上想辦法吧,軍火商遠在俄羅斯,我們沒有辦法控制。日本業也在國內很發達,這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唯有這毒品,毒品大都來自泰國,而且越圓圓也在泰國,我們不如先斷了他們的貨源。”
聽到張天羽有條有理的分析,賀應龍也不禁點了點頭,可他還是一直想問,那以後,於蒼海和賀之龍的仇怎麼報?張天羽從賀應龍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有疑問,他安慰着賀應龍說:“也許這個法子沒有直接殺到日本那麼幹脆,卻是最好的方法。也不用我們那麼勞命傷財。不過,你放心,等山口組瓦解之時,也就是他們血債血還之際!二哥和之龍,還有那些死在日本的每個兄弟的血都不在白流!”
張天羽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要冒火了,那心中的恨意並不比賀應龍弱,在他的心中,洪興的每一個兄弟都已經形同親兄弟一樣。於蒼海是他的救命恩人,賀之龍是自己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能不心痛嗎?
男人心中的苦,往往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他們也不會用語言的渲染它,而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記着,等待着暴發的那一刻。
“那我們能不能在北海道那邊設上幾個暗哨,專門劫他們與俄羅斯的軍火交易?”賀應龍突發奇想,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
天羽剛要說什麼?這裡賀小龍已經走了進來,他關上問後,衝着張天羽叫了一聲:“天哥,我回來了。”
“嗯!你打個電話,把阿韻也叫來。”
“好的。”賀小龍拿起電話,給張天羽的臥室打了個電話,阿韻正在那裡陪張天羽的三個女朋友,聽到賀小龍的呼喚,很快就趕到了張天羽的辦公室。
正當張天羽他們在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麼對付山口組時,一夜風情的某一個角落裡,響起了一個很威嚴的女聲,他們說的是日本話,“誰叫你們殺人的?沒有我的命令,是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力!”
“社長們……”
“我個屁,我不是叫你們只把他們抓起來就行了嗎?爲什麼殺人!說!”這個威嚴的聲音中略帶有一絲閃躲,似乎在客氣壓低聲音,又怕被人聽到似的,總讓人覺得那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