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奔馳車的時候,陶惠茗驚歎了一句:“斐哥,這汽車真漂亮”
“小茗,以後你也會有自己汽車的,還會有自己的房子呢”,一邊發動汽車,安亦斐逐漸露出自己“大灰狼”的本質
已經被如同幻燈片一般的窗外街景迷住的陶惠茗沒怎麼細想,順着回答:“哪怕拍一集電視劇有不少錢,但也買不起房子啊,職工公寓已經很好了”
“其實這兩年我買了不少別墅,很多都空着呢”,掃了一眼女生美麗的側面,安亦斐越發喜歡這個時代。在前世,看多了網上那些“蛇精臉”、都有讓他想吐的感覺,哪有身邊這位女孩的純天然之美。
隨着逐漸接近繁華地帶,女生的眼睛已經忙不過來了,讚歎了一句:“真繁榮啊”,其實不笨地她翻個漂亮的白眼後,心想:“居心不良的傢伙,跟他演的房遺愛有的一拼”
等安亦斐像是買白菜一般、爲她買了一身數千港幣的服裝之後,再次讓她翻了個白眼,暗想:“萬惡的資本主義”,隨即,眼神卻被角落裡的衣架所吸引,“咦,斐哥,這套裙子好漂亮”
將大包小包丟進後備箱之後,安亦斐總算是鬆了口氣。街上的人是太多了,還好兩人的墨鏡幾乎都蓋住了大半臉頰,纔算是沒被人認出來。
如今港島越發熱鬧起來,今後隨着生育高峰期六七十年代出生地這批孩子長大,會更加熱鬧,所有的一切都預示着港島搭上了世界經濟騰飛的航班,旅遊業等逐步將港島打造成了一座購物天堂。
奔馳車駛向了土瓜灣附近海邊,這裡一套別墅始終空着。安亦斐就是爲自己特別喜歡的女子預留着的,如今可以有新主人了。
“斐哥,這不好吧?住在這我算什麼呀?”,其實知道安亦斐什麼心思的陶惠茗面紅耳赤地下車,四處打量起這幢別緻的房屋。
別墅的前主人就是那位已移民加拿大的、雅泓咖啡館的老闆。丈夫去世之後,這位老婦人過了很多年獨居的日子,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裡,房屋內外在這位蘭心惠質的女子裝扮下,帶着濃郁地海派特徵。
沉默觀望中地安亦斐覺得這幢房子最合適的主人就是眼睛逐漸越來越亮的陶惠茗。
雖然是在冬季,但別墅一百多平米的院子裡依舊是充滿了綠色。陶惠茗驚訝地地辨認着:“這是玉蘭花、這是木棉花,這是什麼?……”
已經換了一身名牌裙裝的女生就像是花草間的精靈,在安亦斐喜愛的眼神注視下、走在鵝卵石鋪成地小徑上,輕輕地撫摸着那些綠色植物和用名貴木料製成的迴廊亭柱。而後,輕盈地推開玻璃大門,進入了主樓。
一樓大廳就像是溫房,除了主牆壁、其他三面都是玻璃幕牆,屋內的承重柱被暗紅色地木料裝飾了起來,與同色的地板、傢俱形成了一種氛圍,恬靜而溫暖。
午後的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紗簾在地板上打上了朦朧地的光影,而後散射開來,與牆上那些民國時期的照片一起組成了一段悠久地故事。
“脫鞋子”,女生憤怒地衝安亦斐輕吼了一句,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徹底進入了別墅主人的角色當中。
聳聳肩之後,安亦斐不溫不火地脫下了鞋子,與女生一樣穿着拖鞋站在了暗紅色、依舊泛着桐油光澤的地板上。
覺得自己剛纔太兇的陶惠茗偷偷瞥了他一眼,然後暗暗地吐了吐舌頭,“我喜歡這裡,原來的住戶是照片上的這位女子嗎?”
牆上掛着那位老婦人年輕時期與民國名人陸小曼的合影,兩人都顯得很漂亮,黑白照片忠實地記錄下了曾經的青春與美麗。
“是的,她如今已經去加拿大養老了”,雖然不是首次見到這位女子的照片,安亦斐依舊是有些感嘆,那位老婦人貌似沒有孩子,這是將自己的過往全部託付給了他啊,連照片都沒帶走。
“這就是她的孩子,文化、花兒、別墅。我感覺自己很理解她,這麼多照片裡都沒有她孩子的身影,說明她渡過了多麼漫長的孤單”,陶惠茗的一張張地瀏覽着牆上的照片。
“所以,我帶你到這來。我們都是出身於江南,最懂她想保留的文化,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維護好這裡”
“我被你說服了,很喜歡”,說完女孩將雙手插進冬裙的口袋,回眸一笑之後,順着木質臺階上去參觀上面兩層。
“哇”,站在主臥室裡,陶惠茗就像是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上嗨,房間裡無論是牀架、梳妝檯等都是完全原裝的老版傢俱。
她那一瞬間地動作就像時光浮掠,悠悠地坐在了梳妝檯前的凳子上,纖纖小手搖動着舊式唱片機,然後將唱針放在碟片上。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暗紅色的印花窗簾整齊地被挽在窗戶兩邊,窗外樹葉搖曳。女孩已經被周旋這首《天涯歌女》和周圍的氣氛拉入了那個時代,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情緒,而後醒悟:“如今的香港很像那個時代呢”。
起身之後的她主動拉住了男子的手,在懷舊的歌聲裡繼續如同探寶般地四處看起來,而安亦斐則是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天生地玉蘭花香,微笑着由她拉着,亦步亦趨。
房間都差不多,再次讓人驚喜地是如同老上嗨某處小樓般的頂層平臺,被古典地石質欄杆圈着,上面有座已經空了地鴿子籠,牽牛花等佈滿了屋檐和牆壁。
“太喜歡了”,女生俯瞰着院子裡的花草和遠處的大海,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只能重複着“喜歡”。
將她有些顫抖的雙肩扶住,安亦斐注視着她那美麗的雙眼,沒說話,但女生再一次面紅耳赤,卻情不自禁地順從了他的親吻。
牽牛花和爬牆虎們斑駁着周圍的牆壁,兩人相擁的身影被陽光投射在牆壁上,就像某部懷舊的影集。
“不要,斐哥。我想正正經經地嫁人,而不是……”,女生用動作拒絕了安亦斐接下來的動作。
“當然,你已經是星塵島居民,而我則是那邊的總督。要知道那裡是允許一夫多妻的,你懂的”,並沒有着急,而是用將女生摟在懷裡,輕聲訴說着。
“不懂,都是壞男人。總之不管如何,女人多些就算了,可我要名份,不可以不清不楚的、生了孩子都不敢帶出去的那種”
“好,我答應你”,安亦斐明白這是文化環境造成的結果,沒有去勉強她,能不在乎自己有不少女人就算是不錯了。
牽着女生的手走進屋內,裡面迴盪着周旋所唱的《四季歌》,兩人就像有了約定,女生變得自然起來,溫順地跟在他的身側。
“小茗,我會派一位女保鏢來保護你,駕車接送你去影視城和回家。她叫呂菱,老家也是你們那邊的”
“是嗎,那她會不會說我麼那邊的方言?”
“應該不會了,他曾爺爺那代來到香港的,這都好幾代了”,接着就解釋了城寨的來龍去脈,和裡面的人員情況。
“嗯,我知道了,我既不會開車,又不會輸粵語,有個伴是極好的”
……
等星塵島完全建設完畢之後,安亦斐打算帶着一家子去那邊,舉辦個大型婚禮,給阿虹之外的阿蓮、阿芷、苗珂秀還有這位陶惠茗正式的名份。虹姑是他在香港登記的正妻,婚禮早就暗中舉辦過了;而林卿霞和鄧麗筠,還有張蔓玉都明裡暗裡拒絕了很多次,只想保持如今的曖昧狀態,也只能由着她們去了。
晚上,安亦斐摟着妻子,老實地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虹姑呆了幾秒鐘之後,還是很賢惠地表示了理解,“應該,阿蓮和阿芷都爲安家生了孩子,早該有個名份;可是,阿斐,就算按照古律,你也只有兩位平妻、四個妾的位置哦,再多我可不認”
“瞎說,還有隨妻而嫁的媵呢?你可是沒有陪嫁丫頭地哦,我的正妻大人”
“想得美啊,我說就這幾個,再多,再敢多,我咬你哦”
“啊”,先是安亦斐叫喚起來,接着就是女聲的吟唱開始了,很久之後才逐漸平息。
好笑地瞄了眼一灘爛泥般的妻子,“阿虹,我得去一趟新加坡”,手枕在腦袋下面的安亦斐精神出奇的好,讓虹姑暗自嘆息,心想:“這傢伙不老實,教我的功法肯定藏私了,越來越牲口”
連話都懶得再說地鍾楚虹無奈地如蚊吟般“嗯”了一聲,“去那邊做什麼呀?”
“去收個人,前些天,六叔的保鏢阿鵬說,那裡有個疑似古武者的國術高手,我想去看看,將她收服”
見妻子懶得回答,笑了下之後,“我有很多事無法分身去做,將她培養起來後,就能成爲助手,可以辦很多不好出面的事情”
“哦,去吧,電視臺我去盯着”
溫柔地擡起頭望着慵懶地就像是在貓冬地妻子,將她摟在懷裡,相擁入眠。
安亦斐決定如此,是因爲錢楓澤那邊傳來消息,簡單地小型便攜式間諜設備進展順利,很快就能製造出幾臺來;而大型芯片的利用則比較複雜,牽扯的東西太多,可能會耗費很多時間。
有了設備還需要人,以後很多“順”東西的事情不必要都自己出面,這是他對那位高手感興趣的原因,根據阿虎的調查,對方只是一名17歲的女子,是爲了給母親治病需要錢才爲黎家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