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和今生,安亦斐都厭惡那些個個將臉整得像狐狸精一樣的假“女神”;喜歡這個時代,也是因爲這個時代的女星們絕大多數都是純天然的美。加之香港有着東西方結合的獨特人文,在這生活段時間之後,自然而然帶上一股子別樣的氣質,確實是很多內地影星們所缺少的。
周蕙敏雖然早期讀書的學校不怎樣,但也帶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港味。配以清新和秀麗的面容,已經有了成爲一位女星的所有本錢。
“阿敏,我教你的功法學習得怎樣了?”,如果說周蕙敏欠缺什麼,那就是唱歌的技巧性和中氣,這也是她在歷史的原本中只有外貌廣受好評,但在唱歌上卻沒多少建樹的原因。
“斐哥,我唱首歌給你聽啊,然後評判一下”,小女生學習起來很認真,她不明白安亦斐曾經跟她說的“海豚音”是怎麼回事,總以爲聲線這東西是天生的,但隨着修煉無名功法的基礎篇之後,卻發現自己能唱出很多原本感覺很吃力的歌曲來。
“馬上就要春節聯歡晚會,阿敏,這兩首歌是我專門爲你寫的。只給你每首十分鐘的熟悉時間,等會唱出來聽聽,然後我會決定是否讓你在晚會上演出”
“真的呀?”,周蕙敏的眼裡瞬間佈滿了星星,接過安亦斐遞來的紙張認真閱讀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周蕙敏坐在了鋼琴邊,十指如同幻舞般地精靈敲響了歌曲的前奏。
第一首是安亦斐改編自未來的一首日語歌:《風の記憶》,被改成粵語之後,旋律是不會變的,依舊是那麼地優美。
讓周蕙敏練聲、煉氣,就是讓她能唱出很多歌曲的感覺,唱出那種從容和悠然,很顯然,安亦斐的目的達到了。
年齡不大的周蕙敏十分適合唱這首歌,讓安亦斐想起有位網友爲它寫的詩詞:“風的記憶,是劃落了時間的低語,厭倦了相許終身的兒戲,吹走一場不管未來的過去,流逝了純真無邪的年紀,卻總在心裡,深深隱藏着地、柔軟的印記”
女孩一身白色的衣裙,坐在同樣是白色鋼琴邊,已經沉浸在這首歌的意境當中,窗外依舊有落葉不甘心地在港島的冬季裡飛舞,伴着歌聲離開自己曾經眷念的季節。
“啪、啪、啪……”,安亦斐爲衷心地爲女生演唱而鼓掌,“不錯,阿敏,你可以出道了”
阻止了女孩想說什麼的打算,他親自開始操作電子琴,“準備唱下一首,我很期待一位歌星的誕生,現在看看你的舞蹈”
之後,安亦斐很想笑,因爲前奏是曾經網上喜歡玩笑的:“洞次打次、洞次打次”,只差“切克鬧”了。
那邊的周蕙敏則是迅速從上一首歌的溫情當中走了出來,開始了漂亮的搖擺:“耳朵裡塞着小喇叭,躲在被窩裡看漫畫,雖然我還在象牙塔,我多麼想一夜長大……”
是的,安亦斐再次無恥地“創作”了後世的那首:《酸酸甜甜就是我》,對於過完年之後足歲只有15的周蕙敏來說,正是最青春的時期,很適合。
隨着安亦斐自己也跟着節奏開始了搖擺,兩人笑嘻嘻對視一眼之後,已經在第二遍之後達到了難得的默契,就像在開一場小型派對。
“哈、哈……”,周蕙敏唱完之後捂着肚子笑了起來,“斐哥,你扭肩膀的動作真好玩”
“是嗎?想不想抱着玩啊?”,安亦斐挑了挑眉毛,這一刻他的心態也年輕起來。
“討厭了,不過,我現在明白她們爲什麼都這麼喜歡你了,實在太有才,這兩首歌我好喜歡”
這樣的好白菜,安亦斐當然是不允許那個花花公子倪某再來染指的,但也不着急就囫圇吞下,他可不想給她留下什麼心理暗影。
眼睛亮亮地將安亦斐送走之後,關上門的周蕙敏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面對這樣的“老手”,她的防備心理、怎麼能不逐漸崩陷。
“唉,姆媽說他女人太多,但他這麼帥,有錢還有才。我該怎麼辦呀?”
安亦斐是微笑着離開的,心想:“有大灰狼的感覺啊,可憐的小紅帽……”
周蕙敏解決掉唱歌時候的呼吸問題之後,唱功將會有飛躍性地上升。安亦斐還指望她能在成爲玉女掌門之後,給自己帶來大筆收入呢,當然是需要慢慢來的,不想將人嚇跑了。
……
十多天之後,新加坡那名女子帶着自己的母親一起來到了香港,而且一見面就跪在了安亦斐的面前,讓他很吃驚。
“先生,我知道您是高人。而且我曾經聽他們閒話,說您救治過美國的一名女歌手,我母親得了很嚴重地心臟病。無論是國內還是新加坡的醫生都說沒治了,只要您能救她,我做牛做馬來報答”
這位女子是找到了鳳凰大廈,她那位看着就很虛弱的母親已經被她安排在了一家醫院裡修養。這種疾病耗費巨大,但很少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法,手術對於她虛弱的體質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只能是臥牀消耗着不多的時光。
將女子攙扶起來,安亦斐先問了一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還有,這是你爲黎氏父子賣命的原因?”
“抱歉,我叫常小遠。當時,他們去內地的時候,偶然得知了我家是祖傳武藝,特意找上門的,那時候正是母親病危,近乎絕望的時候,所以帶去新加坡碰碰運氣,但……”
“哦,你有沒有一位侄女之內的?還有你說武藝是祖傳的,你父親呢?”,安亦斐前世就喜歡那位與常小遠長得幾乎一樣地女星,圓潤地瓜子臉,大大的眼睛、身材曲線飽滿、雙腿修長,眼神帶着淡淡地憂鬱,具有讓人難以拒絕的天生魅惑。
順着安亦斐的示意坐下之後,常小遠這才一臉黯然,“我家在北方,父親在我十歲的時候打死了人,被……”
嘆息了一聲後,安亦斐面露悲傷之色:“我們這一類就是俠以武犯禁的典型啊,你母親的病情我看看吧,盡力”
血液當然是以水爲主,加上對人體暗脈很清楚,他決心嘗試一下,但話要說清楚:“治療可能會失敗,有可能造成你母親猝死,你要做好選擇”
“如果出現那樣的意外,我也不怪您,也算是解脫了吧”,女生緊緊地抿着下脣,如果不是父親從她六歲開始教她武功,母女倆遇見的坎坷會更多,她母親也是爲了生存、這才積勞成疾。
點點頭之後,安亦斐走向了大門,“走吧,我們去將伯母接過來,我治療的過程不想他人看見”
……
吩咐秘書不讓任何人打擾之後,安亦斐沒有迴避常小遠在一邊觀看,而是當着她的面開始檢查躺在牀上的那名婦人。
其實常小遠也才19歲而已,她的母親也不過才四十多歲,但常年的生活艱辛和病痛讓她看來就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裝作手持脈搏,感覺着婦人體內那不安定的水系元素,此時的安亦斐在常小遠看來與一般的中醫有些不同,但卻說不清有什麼不一樣。
“血管堵塞,不是醫生們不能手術,而是這位的體質不允許手術啊”,感覺着那體內的水系元素們的“彙報”,他已經明白了婦人的病症。
“小遠,我要開始了,你幫我看着,不能被打擾”
“好的,先生,您放心”
雖然安亦斐這樣的見習魔法師到了那位便宜老師所在的星球上,就是可笑地小小菜鳥。但在地球,他卻是唯一的。
婦人體內的水系元素在他的操控下形成了一股柔和的潮汐,衝擊着那段堵塞的血管。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像在堅硬的大堤上打開了一道缺口,兩邊的血液開始接觸、流通,從小小地一股逐漸變得越來越大,陸續捲走了血管壁上的那些堵塞物。
此時的常小遠已經是一身大汗,比安亦斐都不堪。從剛開始母親的痛哼到如今如同否極泰來般地沉睡,面色也逐漸變得紅潤,終於讓她緊握的雙手放鬆了下來。
好事做到底,幾乎是將老婦人的血管都清洗了一遍之後,已經是晚飯時間。
長呼了一口氣地安亦斐終於收起了雙手,然後打了個趔趄。常小遠趕緊上前將他扶住,滿眼含淚、充滿感激地望着他。自己母親的狀態已經越來越好,說明他耗費了大量“內力”爲自己母親疏通筋脈。
這是安亦斐首次出現精神力透支的現象,疲憊地望了女孩一眼:“扶我去牀上,我得睡一覺”
次日,安亦斐依舊是跟着生物鐘,在清晨五點醒了過來,感覺了一下精神力,居然增加了不少,但他知道這種透支增強精神力的方法不可以多用,與涸澤而漁一樣的道理。
洗漱完畢,掃了一眼母女倆所在的房間,裡面很安靜。搖搖頭之後,他走到了平臺上,這纔看見一身運動衣的常小遠早已經在那裡鍛鍊。
“不錯的拳法,老人們所說‘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就是這個道理,失去了練體術的武術最終只能算作‘舞術’罷了”
腹誹之後,安亦斐也開始了練習,然後那邊的常小遠停了下來,眼睛亮亮地注視着龍騰虎躍,卻又輕如飄葉般地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