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走進屋內,再次出來後,常小遠等他收式之後,恭敬地將一本有些破舊的書遞給了安亦斐,“先生,這是我家祖傳的拳譜。但卻怎麼都練不到您那樣的程度”
“咦,居然是明代手寫書,這紙張是宣德貢吧?小遠,你祖先的身份很不簡單呢”,安亦斐在做導遊期間見過類似紙張,印象極深。
“嗯,先生,我家世代的家訓就是拳譜絕不外傳,而且傳男不傳女。可惜,到我這一代,父親只能是交給了我”
翻看了一下之後,安亦斐發現裡面記載的練體術已經是殘缺不整,心想:“這也是古武逐漸淪落的原因吧?”
將書遞還給常遠,“拳法不錯,但功法嘛……,不對”
“請先生教我”,常小遠具有家傳的練武癖好,如今眼見母親身體恢復,學武之心徹底萌發。
“教你可以,但我要跟你簽訂一個契約,精神力層面的契約,除非背叛,否則,對你沒有任何的傷害,考慮一下”
“好”,女子沒有任何猶豫,馬上答應了下來。
“那你放鬆”,安亦斐的手指尖上出現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讓女子的眼睛變得更亮,依言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任由着安亦斐的手指點在了自己腦後的軟骨部位,一股精神烙印進入了她的識海中。
常小遠的母親此時也已經起牀,發生過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知道是那位帥氣地年輕人救了自己的命,從此再也不需要臥榻等死。所以從屋內看了一眼跟隨着學習功法的女兒後,就微笑着走回牀邊,繼續恢復自己感覺越來越好的身體。
“斐哥,看似簡單的動作,配上呼吸的技巧之後,簡直太妙了。原來練體的關鍵是從腰部的帶脈開始,唉,我走了太多的彎路”
“呵,小遠,你家傳拳法叫什麼名字?我也沒見過呢”
“我家先祖原居江南,書上爲了避諱沒有寫名字,但我們代代相傳,稱之爲游龍拳法”
“游龍?不會跟正德這小子有關吧?拳法都是招式,實際擊技上你還得再練習”,說完,安亦斐開始與女生拆招,很快就掌握了游龍拳的奧義,拳法其實都是曾經的一些豪俠歸納整理出來,所謂的招式就是技巧的歸納。
常小遠有過自己父親喂招的記憶,發力和技巧上還是很棒的,甚至給了安亦斐不少提示,畢竟他所學都來自書本。
帶着小遠母女回到淡水山莊之後,修煉過基礎功法的虹姑感覺最是敏銳。這位漂亮女子給她的感覺雖然不如丈夫,但也頗具壓力。得知也是一位古武者之後,就開始刻意打好關係。上次淡水廠遭遇突襲,讓她對安保開始超乎尋常地重視。
收服常小遠,並將她培養起來是安亦斐的既定計劃,本來就有基礎的她沒過多久就達到了無名功法第一層的水準,真正地進入了古武者的行列。
……
1982年除夕夜,港島一半以上的電視機鎖定了鳳凰衛視,其他粵省等地的電視機也是一樣,期待着包含了衆多明星的這場聯歡晚會。
安亦斐一家子其實也是聚在淡水山莊裡,觀看着這場晚會。這個時代哪來的直播嘛,都是播放錄影帶。只是對電視播放師的技術要求有少許嚴格而已,但這些傢伙拿到的薪水可是平時的三倍,很賣力的。
隨着如今可以算名嘴的苗珂秀和周星星兩人爲主的主持,一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逐漸拉開,展現給電視觀衆的,是在鳳凰影視城新修造的大型直播場地,場面佈置喜慶但不繁瑣。
“別鬧了,星仔,姐姐等會給紅包”,苗珂秀扯着搞怪到處找演員的周星星領子,將他拉走了。
“不要啊,秀姐,誰表演呢?要不?我來唱歌,不能冷場啊”
音樂的前奏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電視機前無數的觀衆都激動地顫抖起來,因爲旋律太熟悉了,就是那首《昨日重現》。
旋轉舞臺將懷抱吉他的卡倫緩緩地推到了前臺,無數觀衆站起身來,與臺上那位一起演唱着:“年少時我喜歡聽着收音機,等候我喜歡的歌曲輕輕響起,我獨自爲它伴唱,這讓我感到歡喜……”
安亦斐否決了導演們要求將木匠兄妹放在晚會後半部分的安排,“不行,開頭就要讓所有人覺得與衆不同,就像一首歌曲最重要的那第一句”
果然,與電視臺保持着電話聯繫的虹姑驚喜地放下話筒,“收視率居然突破了61點,天啦,這是一個可怕的記錄”
卡倫一首歌將晚會收視率從開場時候的45點拉倒如今水準,也說明安亦斐決策的正確性。
鑽石級別的開場後,就是鳳凰藝人們表演時間,周閏發、劉得華、苗巧偉等等陸續打扮成各自扮演過的角色,玩起了串燒版地小品,加上插科打諢地周星星和苗珂秀,讓氣氛異常熱鬧。
觀衆裡有大量的鄧麗筠歌迷,還有很多的“安心”粉絲,逐漸將收視率硬生生地再次拉起來一點,變成了62點,這已經可以稱爲“萬人空巷”了,要知道酒樓、茶餐廳等地方都是有電視機的,可以給沒電視機的人們觀看。
除了這些公共場合的電視機,絕大部分香港民衆都已打開家裡的電視機在收看節目。就算是不喜歡香港電視的英、美等國人也被卡倫的歌聲所吸引,轉到了鳳凰電視臺。
悠悠地鋼琴聲響起,隱隱約約地還有其他樂器的伴奏聲,曲調優美,周蕙敏甜美而從容的嗓音迴響在香江的夜空,還是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鋼琴,仙子般地模樣讓電視機前很多人徹底記住了這位玉女。
人們記住地還有這首委婉好聽的《風之記憶》,但安心的粉絲們驕傲地發現打出的作詞作曲都是自己的偶像,在外面看電視地就開始宣揚,“看,作詞和作曲都是安心呢,真期待他自己唱什麼歌”
接下來,木匠兄妹懷抱吉他唱出的《世界之巔》幾乎瘋狂了香江,也瘋狂了周邊能收看鳳凰電視的地方,收視率不可抑制地上漲到了65點。
一場讓收視率略有下降的舞蹈之後,許多人期待的安心終於騷包地出場了。
“哇靠,放開我的阿芷”、“滾,應該是讓她放開安心纔對”、“……”
是的,爲安心伴舞地居然全是鳳凰臺的臺柱們,趙雅芷、陳雨蓮連主持人苗珂秀都換上了長裙、不務正業地伴舞起來。
“睡意朦朧的星辰,阻擋不了我行程;多年漂泊日夜餐風露宿,爲了理想我寧願忍受寂寞,飲盡那份孤獨……”
深沉地嗓音,遊子的心情,思念中帶着些進取,讓很多人響起離開了很久的家鄉。一首《三百六十五里路》,加上三位美女那漂亮地伴舞,讓收視率再次迴歸65點。
整場晚會終於在鄧麗筠出場後達到了高潮,虹姑驚訝地放下電話,“天啦,67點,也就是說今晚的絕大部分電視機都在播放我們的晚會,六叔又要砸東西了,嘻嘻”
收視率包括閒置終端的比例,得剔除那些渡假和外出的家庭、放假和其他原因暫時停業的服務行業裡的那些電視機,這個比例並不小,大約在15%到20%之間。
一些年齡大的無線死忠們是不會換臺的,也就是說,剩下的、正在開啓着的電視機比例約是80%,這一晚,無線能保持的收視率最慘是11%,徹底在綜藝上敗給了鳳凰臺。
可是也只這一晚而已,隨後幾天雖然媒體和民衆都在熱議這臺晚會,但電視收視率則是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兩家電視臺基本持平。
……
清晨,淡水山莊的後山,安亦斐與常小遠拆招完畢之後,很滿意,“進展很快嘛,第一層的基礎算是打牢了。去曰本走一趟,取些資料回來,相關情報回頭交給你,還有最新的隨着設備”
常小遠答應一聲,沒有多問、也沒有拒絕。從學習無名功法的一刻起,她就已經是安亦斐的影子。
回到書房裡,安亦斐取出隨身設備先遞給了她:“這個設備可以形成虛擬屏幕,標識出周圍的地形、建築和安保設備、武裝人員等等,將是你最大的幫手”
接過微型錄音機般的設備別到腰間皮帶上,再戴上兩幅耳機之後,常小遠的眼前真的出現了一幅“屏幕”,許多數字和文字,以及簡筆畫般地圖形向她展示着周圍的一切,包括正在微笑注視着她的安亦斐。
取下耳機掛在脖子上,“嚯,很神奇。但我要適應幾天”
安亦斐聳聳肩,“如今的附屬設備還不行,其實應該是全息投影纔對的,將就一下好了,畢竟功能不錯”
接着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常小遠,“這是曰本廣播公司的建築圖紙和內部結構圖,你的任務是從那裡拿到muse電視模擬系統的資料,不要直接拿走,拷貝下來就行。”
望着女孩美麗的外貌,“小遠,你學會了功法和化妝術,待在安全區域是沒有出息的,要多出去歷練才行”
“我知道,斐哥。母親有吳媽她們作伴,沒了後顧之憂。我會把它拿回來的,放心”,常小遠知道這是安亦斐給的一次考試,但她依舊是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