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一碗水端平
鄧麗君輕輕點頭,小臉酡紅,目中柔情似水。柔聲道:“病已,謝謝你。我們以後便做這相濡以沫的魚兒,永遠在一起。”
她向小販取來紙筆。在燈上輕題一行小字:“在天願爲比翼鳥!”題完,便嚶嚀一聲,將花燈丟給贏病己,羞得急急跑開了。
嘿嘿,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羞,贏病已笑着取出筆,在後面續上一行:“在地永結連理枝。”然後將這燈裡地蠟燭點亮,燃上一會兒,鄧麗君與他一起扶着雙魚。那花燈便緩緩升起,徑直往空中飛去。
鄧麗君興奮的滿臉通紅,拉住他手愛憐蜜意,說不出的喜悅。
林鳳嬌望着二人輕輕吃醋,贏病已嘻嘻笑道:“阿嬌,你喜歡那盞,快選個一起放飛吧。”
鄧麗君也道:“林姐姐。是啊,你也選一個吧。病已,你不能厚此薄彼,也要送林姐姐一個燈。”
“那是自然,你們可都是我的好寶貝。”贏病己拉住鄧麗君地手輕輕撫摸着。
林鳳嬌面上微微一紅,聽話地走到那燈攤前,細心的挨個挑選起花燈來。觀音燈,鴛鴦燈,蓮花燈,看了一個又一個,卻不知道該選哪個好。
贏病已一旁伸了個腰,見她舉棋不定,於是拿起一盞燈道:“就選這個吧,這個好。”
林鳳嬌眨眨眼,看他手裡的花燈,卻是個月老紅線燈,有一人來高。慈眉善目的月老將紅線綁在一對年輕男女的腳踝上,正撫須微笑。
林鳳嬌眼睛大亮,忽然低頭望着自己腳踝上的紅繩,跟着興奮地連點頭道:“這個好,就這個了。”
贏病已不言。將那紅線燈提起來問:“老闆,這個多少錢?”
“嗯,因爲剛纔老闆你已經買了一個好傢伙了?,這次我算便宜點,80塊吧。”
“什麼?”贏病己卻眼一瞪,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如逼實質的煞氣那是極其嚇人的,小販被嚇了一大跳,望着幾人背後窮兇極惡的大傻也跟着瞪視自己,才發覺這幾人都是硬茬子。嚇得連連擺手道:“不不,這位老闆,60吧,額50,50是底價了這花燈再低我就賠了。”
“你妹!這麼好地燈,怎麼只值幾十塊錢?”贏病己很生氣道:“你要不加到180塊錢。你今天就別想再做生意了。”
商販愣了,口齒不清地道:“1——1——180塊錢?”
“廢話,會不會做生意啊?”贏病己哼了聲,將錢拍在他手掌上,取過那紅線燈,遞給林鳳嬌很滿意道:“阿嬌,這是送你的那份。”
買家從來都是壓價的,那裡有人會主動加價做虧本生意呢?這不是傻子麼。他人或許不知道贏病己這古怪的加錢想法。林鳳嬌卻是心裡跟明鏡似得,贏病己他這是真的不想厚此薄彼。給鄧麗君買的花燈180,給自己買的花燈雖然不值那麼多錢,可是他卻固執的也給180?,其意無非是想要對自己說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林鳳嬌好笑之餘,卻又笑不出來,目中聚集了一層水霧。輕輕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林鳳嬌和贏病己攜手一起提筆、放飛花燈後,時間也到了點兒。贏病己便左摟一個,右攬一個,帶着爪牙大傻。心滿意得的回了車裡。往鄧麗君家附近開去。
鄧麗君的家在呆北縣蘆洲鄉,距離林青霞新家並不遠。不過現下鄧麗君在呆北市區內買了一套房子,平時都空着,不常回來住。
鄧麗君向贏病已邀請道:“有空的話你就來我那坐坐,我媽在呢。”
“好啊,那裡的房子很貴吧?”贏病已抱着人兒,點點頭。
鄧麗君笑道:“也不是很貴,6萬一坪方米,這對你這個大老闆可不算什麼。我在香江的時候,聽經紀人和圈子裡的朋友說說,你光賣唱片就賺了幾百萬呢,更不用說其他產業和作品了。”
“還是小打小鬧,等我哪天到了霍家那個層次,呼風喚雨的時候再說吧。”贏病己聽她說哪裡環境不錯,於是跟着道:“如果不錯的話,我順便在你那附近再置業一棟樓,偶爾過來住。”
鄧麗君知道他是想着以後和林鳳嬌幽會纔買的房,所以也沒勸阻,反而興高采烈地道:“那我可歡迎啊,到時候我就左右串門,想住哪裡就住那邊,還有個伴兒。”
林鳳嬌玩着一個不倒翁,笑着沒說話。
“小姐姐,想過以後的發展嗎?”贏病已突然問道。
“發展?”鄧麗君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儘量多唱歌,多賺錢啊。我已經簽約島國的公司了,等賺了足夠多的錢,就可以退休,在家好好休息了。”
贏病已啞然失笑,想不到一代歌后的理想居然是撈夠了錢退休養老。
鄧麗君見贏病已發笑,奇怪問道:“有什麼好笑的嗎?”
贏病己嘿嘿笑了一聲,將她小手握地緊緊,繼續笑:“小姐姐,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有你男人在,你還愁沒錢過好日子麼?養你一輩子對我來說也是小事一樁啊,而且我高興養樂意養。你呀,年紀輕輕就想着退休這可不好。”
“我自己能養活自己,纔不要你來養呢。”鄧麗君輕呸一口,饒是她,也架不住他地糖衣炮彈猛攻,兩片紅雲飛上玉頰,這一含羞輕啼,便似染羞地海棠般,嬌豔天下無雙。不過她既是喜表情又有些黯然,這兩年間的巡演讓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過後很長一段時間見到舞臺和話筒就害怕。
“到了。”這時司機打斷了鄧麗君的沉思。
贏病已正掏錢包付錢,卻聽那司機說道:“不用給錢了,贏先生你給我籤個名就是。”
這人正是上次給了贏病己名片的哪位司機王霄豹,上次遇見贏病已大半夜的沒認出人來,現在可好,看了一遭電視,知道自己載了一位大名人大人物了,可把他高興壞了。
“想不到我這一手書法也能賣錢了。”贏病已哈哈地笑了,但還是將錢給了司機,“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你看過我的作品麼。”
“是啊!我是你的書迷。”王霄豹激動地說,“搜神記、鬼吹燈、凡人修仙傳和修真世界,本本都開啓了新風向新潮流,除了空姐以外你的所有書我都看過了。太精彩了,太奇幻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神鬼宗師贏病己寫不到。其中我最喜歡那本華美瑰奇且天馬行空的修真世界。比古龍和金庸的小說,要創新太多了,完全沒有可比性,我最喜歡的他是一個合格的打手,優秀的流氓,但絕對不是好好青年。生亦何歡,死亦何悲,雙心陰陽隔,一鎖不相離,這兩段話太經典了,那個酸爽,真是……真是……”
人出了名就是不一樣啊,處處都有狂蜂浪蝶勾引,贏病己心裡騷騷地想道,心裡樂呵呵的將簽名薄還給語無倫次的王霄豹,和鄧麗君、林鳳嬌、大傻一起下車。
鄧麗君突然想起自己巡演的時候,大家要簽名的都是圍着她轉,而剛纔的司機居然沒正眼看她,只是索要贏病已的簽名,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只得感嘆男人的無窮才華和魅力了,想到此又自豪起來,她有最完美的男人。
林鳳嬌也是那麼想的,不過卻沒說話,站在一旁將頭枕在男人的肩上舒適的閉上了眼。
看着在一旁傻樂的鄧麗君,贏病已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也沒在意。那誘惑人的雙眸直直地望進鄧美人的眸底:“麗君,那你先回家吧。”
“嗯,我明天再來找你。”鄧麗君溫順的迴應,望着今天帥氣依然很依舊的男人和如今已經變成好姐妹的林鳳嬌,甜蜜蜜地提起大包小包的禮物,高興地揮揮手道別道。
這時“轟轟”又響起了連聲巨響,遠處的煙花沖天飛舞,火樹銀花中,一盞巨大的紅龍花燈,自一處大酒店頂部徐徐升空,緩緩飛舞。兩朵火紅的大龍漂浮空中,張牙舞爪,威風凜凜中又流光溢彩,絢爛奪目。
望着鄧麗君踩着一雙高跟鞋有條不紊地走在充滿了匆忙人羣的行人道上,贏病己那剛毅的嘴角隨即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帶着林鳳嬌和大傻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今天約了酒局,是和‘故人’約會的。
贏病己往一家‘夜店’走的路上,還見到了呆灣著名的“撿屍大隊”。贏病已並不理解這種奇特的‘文化’,林鳳嬌就皺着眉頭向他熟門熟路的講解道:“他們是撿屍大隊。”
在呆灣,所謂“撿屍大隊”,就是夜店裡面有很多女孩子喝醉了,會在夜店門口昏迷,意識不清,就會有一些人開着車,把她們都統統撿回去,就叫“撿屍大隊”,也稱作夜店打烊前的“收屍大隊”。
“撿屍大隊”又有幾個專有名詞,所謂“收屍人”,就是誰把這些女生帶走,但帶走不見得“驗屍”,“驗屍”是最後處理這件事的人,帶走的人不代表最後跟這些女生髮生關係。
還有所謂同行的人,幫你把女生抗到“檢屍車”上,那些人叫做“擡棺者”。這些是臺灣夜店裡面的次文化。
贏病己嘖嘖稱奇的同時,已經走進了一家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