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靖靖在明珠呆了一天,便開始有些鬧騰了,於是邊瑞在顏嵐的‘強烈’要求下送閨女回家,自己順帶也放放風。
這對邊瑞來說可算是個開心的事情,雖然只是在家裡呆一夜,但是現在這時候已經讓邊瑞很滿足了。老在明珠吊着邊瑞覺得自己的身上都快長毛了,整天窩在那個小別墅中,弄的他看定別墅不是別墅像是囚籠一般。
開着車子一路往家奔,邊瑞一邊開車一邊哼着小曲兒。
進了山裡,小丫頭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張口衝着父親問道:“爸爸,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高興呢?是不是你也不想在明珠呆着?明珠真的很無聊吧?”
“這說什麼話,我這麼大老遠的送你回來,我高的哪門子興!”邊瑞是不會承認自己開心的,就算是打死也不能承認,要不然回去估計自己的母親有的收拾自己了。
“你在家要老實一點,別讓爺爺奶奶他們操心”邊瑞說道。
小丫頭一副我不理解的模樣,張口便道:“村裡還有比我更聽話的孩子麼?”
“這個笑話一點不好笑!”邊瑞說道。
小丫頭嘿嘿樂了兩聲,突然間指着旁邊喊道:“爸爸,快看,快看!”
邊瑞扭了一下腦袋,發現在學校的三岔路口位置有一羣人,這羣人還明顯的分成了兩撥,一撥人是開開心心的,而另外一撥是兩人現在這兩人正聳拉着腦袋蹲在地上,雙手抱腦袋明顯是犯了錯的樣子。
在這些人的旁邊,馬路的邊上還擺着一隻鐵製的籠子,籠子不是太大,差不多像個大號的鳥籠子,上面蓋着一塊布,籠子裡是什麼東西邊瑞並看不到,而且離的也有點遠就算是沒有布他也看不清籠子裡的東西。
反正也沒有事,正好順路於是邊瑞把車子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
“邊十九,怎麼換車了啊,沒有騎你的那輛大摩托?還是這車看着順眼,一看就挺高級的,買這車花了不少錢吧?”一個六十來歲的老爺子,見邊瑞從車上下來立刻站了起來,盯着邊瑞的新車笑眯眯的問道。
“嗯,換車了,我媳婦懷孕了再騎摩托車不方便,您老帶一幫人蹲在這裡是幹什麼?”邊瑞見說話的這位老人自己認識,不光是認識還能算的上是親戚,是自家親姐夫的堂叔,親堂叔的那種,自然也算是邊瑞的長輩了,於是邊瑞說話中透着恭敬。
“這兩人可能耐了,你瞧見沒有偷獵都到咱們頭上了,兩隻小金絲猴在籠子裡關着呢,我們今一有早上的時候……”。
邊瑞聽了頓時明白了,這位上午準備去山裡採點野果子,誰知道遇到了這倆偷獵的,結果使是這兩獵的倒了黴。
“您這身子骨可以啊,一對二居然還給你抓到了”邊瑞讚了他一句。
讚的同時伸手撩開了蓋在籠子上的布,果不其然在籠子發現了兩隻年幼的金絲猴,兩隻小猴子現在還不怕人,見邊瑞揭開了布立刻湊了過來,衝着邊瑞發出了吱吱的叫聲。
小金絲猴不大,最多也就生下來沒多久,現在身上的毛色很漂亮是淡金色的,臉上也不是白麪,而是略微顯的有點黑,樣志性的白絨毛還沒有長出來。
“作孽啊,這估計至少得死三四隻大猴子才能搶到這兩隻小猴子”邊瑞說道。
猴子是有靈性的,一般母親是不會放棄自己孩子的,就算是小猴子生病死掉了,很多母猴還會抱着小猴的屍體好些日子,不肯放手。現在這樣的兩隻小猴被偷了出來,那就意味着兩隻來猴十有八九是沒命了,這邊的金絲猴種羣之間相互會照看別人的孩子,所以說因爲這兩隻小猴找不定一個小種羣就滅絕了。
別問邊瑞是怎麼知道的,高明樓這幫傢伙現在是有問必答,恨不得把鄉親們都變成義務的動物保護主義者。
“誰說不是呢,這兩人的心奪是壞透了,看到沒有他們的作案工具都是專業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情了!”
“還是我有預見性,我說怎麼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皮子跳的厲害呢,原來是今天註定我要拿這獎金!”老頭開心的直咧嘴。
”別聽九叔胡吹,他可不是一個人去的,當時兩三個人呢,三個棒小夥子還帶着弓箭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抓到這兩人啊”。
旁邊的一位很快揭了他的老底。
這位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的,連不好意思的乾笑聲都沒有,反到是伸出了腳踹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兩人。
“都給我蹲好了,一點悔過的樣子都沒有,你們自己看看這是人乾的事情麼,好好的東西讓你什麼販去國外賺錢,你們還是不是?……”。
老人家的氣性還挺足的,這幾腳踹的蹲在地上的兩人直躲。
等這兩人一擡頭,邊瑞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可沒有少捱揍,現在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現在還有獎金拿?”邊瑞好奇的問了一句。
“當然有了,抓到一個偷獵的獎一千,這兩人偷獵金絲猴那可是兩千,兩人加在一起就是四千塊,縣裡說了當場發放“。
邊瑞這下明白了爲什麼這羣人圍在這裡開開心心的了,感情是因爲有錢發,一共四千塊錢幾個人一分也是大幾百塊呢,怎麼說也夠生活一陣子了,到像是大家集體賺了一次外快似的。
邊瑞到是很支持縣裡的作派的,這種事情就不能光憑大家的覺悟,你得有點賞格,大家才做起來賣力!
就在邊瑞看熱鬧的時候,耳中傳來了警笛聲。
轉頭一看發現一輛小麪包車警車拉着警笛向着這邊飛奔而來。
”抓到了偷獵的?“
警車到了大家的旁邊,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兩人穿着警服一人戴着眼鏡,明顯就是政府的工作人員。
”嗯,就是這兩人!”
年輕的小夥又起腳給了地上的兩人各一腳。
“別打人,這樣很不好你們知道不知道?”
“警官,警官他們毆打我們,我要告他們,我要告……哎喲!”
兩人中的一個見到了警察突然間來了精神,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的指責這邊村民們毆打自己。
聽到這位說告村民,兩個警察的臉上都瞬間難看了起來。
“哦,我忘了東西在車上!”
“你看我這記性,這是都能忘!”另外一位警察也眼着轉到了車上。
然後兩人把車門這麼一拉,便不再出來了。
於是鄉親們的拳腳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了這位的身上,頓時那就是一頓哭爹喊娘啊。
邊瑞很快腦門心的黑線就掛起來了,因爲他發現自家的閨女湊在人羣中不停的伸出小腳踹着人一邊踹一邊嘴裡還嘟囔着:“我讓你偷猴子,我讓你偷猴子!”
趕緊把閨女拉到了一邊,同時喝斥道:“老實一點!”
“爲什麼不讓我踹,爺爺說我們習武之人要有正義感!”小丫頭理真氣壯的搬出了爺爺,瞧這架式還想對上去踹幾腳。
捱了五六分鐘的打,鄉親們也沒有下重手,聽着慘但是人真沒有怎麼傷到,無非是身上肉多的地方被打青紫罷了。
“別打架了!”
見終於出了氣,兩個警察這才從麪包車裡鑽了出來,鄉鎮的警察可不像是大城市的警察,他們得紮根鄉間那才能辦好事,尤其是對付這種偷獵的,誰不憤恨啊,現在對警察的素質要求高了,要是擱以前帶這兩人回所裡,他們一準讓這兩人嚐嚐什麼叫小雞過河,什麼叫霹靂舞。
打完了氣也出了,那就辦正事吧,鄉親們和警察交接了一下,然後派出了兩名代表跟着去所裡做配合什麼的,至於錢那位工作人員表示今天一準讓大家帶回來。如果政府不給他給大定家先墊上。
事情圓滿的得到了解決,邊瑞也沒什麼熱鬧繼續看了,於是帶着孩子回家。
到了家,邊瑞把車停好,先是捱了一頓訓,然後便把剛纔路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一隻猴子可值不少錢呢,聽說只要是運到了國外那就是二十萬,這麼多錢可不得惹一批人挺而走險麼,別說是附近的村子了,咱們村子這段時間都老有外人藉口販貨什麼的進來轉悠,你沒有看到村口貼的告示?”邊瑞的奶奶說道。
“什麼告示?”邊瑞還真沒有注意,全部身心都放在了自家小閨女身上了,這丫頭一路上都挺開心的,也不知道是因爲剛揍了人還是怎麼滴。
“非本地的人不能進村,而且現在鄉里有意組織護林隊,希望大家報名呢”。
“護林隊?那不是要給隊員們發工資,這是臨編吧,估計也就是縣裡折騰出來的事?”
“那纔能有多少錢,一個月也就是五六百的,反正咱們村是沒什麼人報名”邊瑞的奶奶說道。
邊家村自然是沒什麼報名的,女人現在都忙着制弦,男人們忙着幹活,現在雖說秋收過了,但是不是說就可以玩了,一些雜事還得乾的,像是曬糧食,收野果子之類的,像是釀酒的現在就得忙活起來了,到了十一月末這酒就得進山封存起來。
邊瑞現在回來也不是沒有正事的,他得看看自家的菜怎麼樣了,等過些日子那就要制鹹菜曬蘿蔔乾了,沒有原料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