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越賢,不僅有一顆強者的心,而且行事樸素,內心純淨,實乃不可多得啊,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後的幾千幾萬年,這陳越賢應該會是之後鬼界的一方統治者了。”
土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我倒是不希望他未來和鬼界的權勢扯上什麼關係,如今這樣平平淡淡的也挺好。”
夙源一如既往地淡泊名利。
“這傢伙淡泊名利,我可不是,我將來也要統御一方。”
天妖的野心勃勃,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我倒是沒有那麼多要求,只是想要一方土地,足夠我隱居就好,逃脫的封印如此多年,現如今竟然有些懷念當初的感覺。”
百相道,他也算是四象之中與土伯相識最久的。
“既然你如此想念被封印的味道,那我如今再將你封印一次如何?”
黎笑道,一副沒心沒肺模樣,只不過如今她已經恢復了記憶與修爲,雖然依舊是一副小女子模樣,但是確實是幾個人之中最不好惹的。
“你們四個人各自有志,我也不好強求你們留下來爲鬼界做點事情。”
土伯說話有些酸溜溜,是刻意說與幾人聽得。
“不過,即便是如此,我希望日後鬼界如果經歷什麼劫難,你們能夠站出來挺一挺就夠了。”
土伯道。
她也不好奢求太多,畢竟這四人都沒有隸屬關係,他們也向往着自由。
“如果這有什麼用得着我們的地方,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可千萬不能什麼大事小事都想着讓我們去做。”
百相道,身爲土生土長的鬼界之人,自然要爲本土做一些事情。
“那是自然,若是一些什麼小事都要勞煩你們的話,那要我做什麼?”
“土伯大人這話說的有些打我們臉面呢,誰不知道您纔是鬼界第一人。”
黎笑嘻嘻道,少女模樣惹人喜愛。
而土伯只是笑着搖搖頭,唏噓道。
“那些都只是曾經了,現如今鬼界第一人是那個姓葉的小子了。”
“那小子不也是大人您帶進來的嘛,俗話說得好慧眼識英雄嘛。”
天妖也極爲厚顏地湊過來。
“還真是慧眼識英雄,只不過你看好了那個叫葉天的小子,現在已經生死未卜,還算是慧眼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身後,土伯驀然間回首,正瞧見一個人行鱷魚身披黑色戰甲,手拿一柄黑色的長槍,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五人身後,不出聲的話還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不知閣下是何人?怎麼貿然闖入我的領地?”
土伯冷聲道。
面前這人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並且他的行蹤竟然捕捉不到。
又不是親眼看見眼前有一個人,單單只是憑藉感知的話,土伯發現對方竟然不在自己感知之中。
這也意味着如果對方方纔出手的話,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倖免於難。
“不過是想來先跟你們幾個小傢伙打個招呼而已,跟你們說一聲,這個世界從此以後歸我統御了。”
神鱷說道,像是在宣佈哪一件玩具的歸屬。
“閣下莫不是大白天的還在說夢話?雖然不知道閣下是何來歷,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好歹也要給我們幾個主人家先打聲招呼吧。”
天妖笑道,一雙妖異的眸子眯起來。
“說的真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說起來的話,我纔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地頭蛇。”
神鱷笑道。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若是在胡言亂語的話,可莫怪我們幾個不客氣了,雖然閣下實力強悍,但也未必是我們幾人合力的對手。”
百相道,聲音微冷。
他也察覺到面前這人的不好對付,但是此時他們佔了人數優勢,雖然可能有些勝之不武,可是成王敗寇,若是不敵也只好合力。
“你們幾個如果活得不耐煩的,可以試一試,但是我奉勸你們最好別真的那樣做,因爲我可不會留手,先前你們說的那個叫做葉天的小子,現在已經被我踢入了無盡深淵之中,永遠無法超脫,你們誰想要下去陪他嗎?”
神鱷笑道,他如今手握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是這個世界實至名歸的君王。
“閣下猖狂了。”
土伯冷聲,手中驀然出現了許久未曾握住的法器——竟是一座玲瓏寶塔,雖然看起來表面有些破舊,當時所散發出來的威力卻令衆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竟然是七彩琉璃塔,這東西我也以爲在上一次大戰之中就已經損壞了,沒想到落入了你這個小娃娃的手中。”
神鱷笑道。
“算是一件不錯的法器,但是用來對付我還是太嫩了一些。”
“閣下若是再口出狂言,可真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百相道,手中的符文之力,化作了一柄摺扇,不斷地有上古符文之力在表面流轉。
而黎手持一枚氣勢恢宏的玉璽,看起來也是舊物,氣勢不輸土伯。
天妖則是拿着一份圖鑑,懸浮於手掌之上,散發出強烈的妖氣。
夙源手持一副水墨畫,畫上山河靈動。
“漬漬漬,還真是前朝古物大合集。琉璃塔,天妖鑑,山河圖,帝皇印,就那道符文所化摺扇是自己的。”
神鱷嘖嘖作聲。
“閣下還真是好眼力,這些法寶竟然都認得出。”
土伯不鹹不淡道。
“不過都是一些被遺棄的法寶而已,有什麼認不出的,不要說就是你們的這些法寶,就算是他們的主人親自前來手持這些法寶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神鱷道,身爲前身可以與萬界之主作斗的存在,他即便是轉生並沒有恢復全部的修爲,也足夠面前這五人喝一壺的。
“閣下也不怕是風大閃了舌頭,若是你能將我五人擊敗,那麼鬼鬼界自然是歸你所有的。”
天妖笑道。
“怎麼?區區你們五個人就能代表整個鬼界嗎?什麼時候這個世界開始衰敗成這個樣子了,那其他的世界豈不是慘不忍睹?看來墨軒那傢伙爲了阻止我重生還真是費盡心機,又弄了一個什麼大道時代,又用了一陣血雨腥風,將自己的勢力摧毀,辛辛苦苦布了那麼多局,到頭來還不是讓我復活了。”
神鱷笑道,自言自語。
對面的五人卻是一頭霧水,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唯一聽懂的就是對方好像在嫌棄他們實力不夠。
“不過就是一些螻蟻窩蟲而已,認識今日將你們一斬殺殆盡,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大不了日後我親手培育幾名你們這樣的,再簡單不過了。”
神鱷說道,將長槍揹負在身後。
在他的眼中,以對面這幾人的修爲不過就是一隻手可以顛覆的,身後的長槍也只有在面對墨軒時需要用到。
“我有一掌,可遮天,可蔽日。”
神鱷說道,直接一臺手那遮天蔽日的一掌就直接抓上了五人,五人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莫名的威壓給壓住了。動彈不得。
“不過如此。”
神鱷的巨大爪子需我着,而那五人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囚禁,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被束縛住了。
“都說了你們在我手中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又怎麼可以掙脫出我的手掌?”
神鱷笑道,這幾人在他的面前確實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個世界終歸要物歸原主的,大道在哪裡?讓我去會會他們,我倒是想要看看被墨軒所選出來的大道會是什麼模樣。”
神鱷說道,隨手將幾人用力一捏,直接捏成了石塑摔倒在地上。
而後沖天而起,似乎要衝破九重天闕。
隨着他的速度不斷的加快,眼前的星空越來越明亮,越來越不真實,當最後捅破一層枷鎖之後,他立刻感受來到了另一處空間,而這空間裡隨手可見的明月星辰,竟然就在手掌之中,可以被隨便拿捏。
“過了那麼久了,這個鬼地方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可以隨便操縱。”
神鱷說道,輕車熟路的開始到這個空間開始閒逛,是被世人發現,他們曾經仰望過無數歲月的星空,竟然只是可以如此簡單被人拿捏在手中,不知道是否會有懷疑。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聲音叫停了神鱷,後者緩緩回過頭去,發現有一個年輕人一直望着自己。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何處縫製的道袍,顯得普通,那是尋常道觀裡面的道童。
“你就是傳說中那個被選中的大道?”
神鱷問道。
“大道?的確是有人那麼稱呼我,但是我更喜歡人們叫我老天爺,你不覺得這個名字要好聽的多嗎?”
那年輕人笑道,有些溫文儒雅的伸手示意對方入座。
“老天爺?也許吧,不過我來這裡只是爲了告訴你這個地方已經被我徵用了,跟你沒有關係了。”
神鱷說道,隨手拿過那種月亮,在手中用力一捏,瞬間化成泡影,然後在原先的那個位置又誕生出一個月亮的虛影。
“這東西果然好玩,但是玩久了也就膩了,跟天下一樣。”
神鱷說着,起身,擺出送客的架勢。可是年輕人始終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小啜一口,回味無窮。
“我說到這地方已經被我徵用了,讓你走你聽不懂嗎?”
神鱷說道,他現在實在不想再動手了。
“抱歉,這處空間原本就不屬於你,屬於另一個人,我也只是暫時替他看管一下而已,等他回來了自然是要還給他的,所以不能給你。”
年輕人笑道,似乎並沒有把方纔對方的那一番話放在眼裡。
“我知道你要等的是誰墨軒對吧?可他現在已經被我推入了無盡深淵裡,他早已經死去,哪裡還有什麼力氣與我作鬥爭?哪裡還有力氣爬回來?”
神鱷笑道。
“不,天象告訴我他還活着,並且他會回來的,到時候要走的就是你了。”
年輕人笑的燦爛,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