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麼?難道說你們這些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會笑一笑?”
神鱷說着,直接從背後抽出那一杆長槍,捅穿了年輕人的身體,發生在剎那火石之間,對方連閃躲都來不及。
“若是我把你殺了,就沒有人會阻止我拿到這個空間,到時候若是他真的能夠回來,那就再說吧。”
神鱷笑道。
“抱歉,因爲我在這裡的話,誰也不能成爲這片空間的主人,只能成爲客人,除非等到他回來。”
年輕人分明一槍被捅穿了心臟,可是如今還是生龍活虎的站在神鱷的面前,笑容和曦。
“你在耍我?”
他有些怒了,他活了如此漫長的歲月,還沒有見過有人敢耍他。
“我從來沒有說過會死,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大道,一切都不過是你的臆想而已,我只是這片空間的守護靈,你如果想要殺了我的話,那你就只能毀了這片空間,如果你要毀了這片空間,那就意味着你永遠也得不到這個世界的掌握勸。”
年輕人笑着又座下,爲神鱷倒了一杯茶水。
“還是先坐下來休息一下,總比站起來什麼都做不了,要好的多。”
這樣一番笑言笑語又刺激了一下神鱷。
“這倒也是,如果你可否告知我,現如今的大道在何處?”
神鱷道,臉色並無異常。
“我告訴你?可是連我都不知道。”
“你身爲這片空間的守護靈,是在生存在這裡寸步不離,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大道在哪裡?難不成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嗎?”
神鱷道,努力地壓住自己心中的火氣。
先前他故意編造的靜心咒,如今被這個身體自行運轉,也有些影響他的情緒。
“若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大道的存在,你信嗎?”
年輕人一本正經道。
“我信,我如何不信?這個所謂大道時代並沒有大道的存在,對嗎?”
神鱷問道。
年輕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既然如此……”
神鱷驀然間直接一擡手將對方的年輕人給囚禁起來。
“我雖然沒有辦法殺了你,但是我可以叫你禁錮的這裡,讓你什麼都做不了,然後找到大道之後殺了他,再來把你換掉去!”
神鱷惡狠狠說完以後,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這片空間,不知道去向了何處,又去找誰的麻煩去了。
被束縛在原地的年輕人,只是嘆口氣搖搖頭。
這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你若是去問一個凡人,這世界上有鬼神嗎?
若是問一千個人,必然會有一千種答案。
但是無論哪種答案都逃不過一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其實這個世界的大道也是同樣的道理,許多人相信有大道的存在,並且苦苦去追尋他的足跡,後來還真被他找到一些類似於大道存在的痕跡。
是有些人天生不信,這世界上有大道,於是終其一生,都始終是在修行界最外圍的圈子裡徘徊,一生沒有沾染太多的因果塵埃。
“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需要用其一生去追求,無論是人是仙是魔是神是鬼,做到這一地步的都是蠢材。”
年輕人嘴裡低聲罵道,隨即又好像害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立馬閉口不言,靜靜的等待着方纔離開的神鱷,空手而歸。
……
在先前被灌注了所有記憶之後再墮入深淵之中的葉天,只會已經在不斷的下墜之中甦醒了,甦醒之後,腦子裡充斥了許多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頭昏腦脹令他險些再度昏厥過去。
他強行忍耐住那種不適感,將腦海中的記憶一一規整,一一過目了之後,大概瞭然自己就是墨軒的事實。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心中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縱然前面早有預感,可是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那些屬於遠古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回閃。他一下認爲自己是墨軒,一下認爲自己是葉天,簡直快要被搞得精神分裂。而兩者龐大的記憶,根本無法相容,只能的捨棄一份,才能留下另一份。
或許那神鱷再將記憶灌注他腦海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種局面,而他正是爲了讓葉天臨死之前體會到這種痛苦,這纔再把他踢入深淵之前,給他的腦海之中灌入了龐大的記憶。
“不就是一些記憶而已嘛……”
葉天咬牙,虛弱道。
“我纔不管我腦海之中有什麼,琉璃之火……給我煉!將那些記憶通通給我煉化掉!”
葉天眼神通紅,咬緊牙關。
而腦海之中的琉璃之火正在不斷地將那一些龐大記憶給包圍住,不斷的凝練不斷的縮小,逐漸的被接受和適應。
“我是葉天!即便是墨軒再強大,我也是葉天!他是他我是我,他是因,我爲果,這世間不就是因果循環?”
葉天低喝一聲,而後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徹底自己本身的記憶相容,完美無缺。
葉天喘着粗氣,過了許久之後再緩緩睜開眼睛,等他睜眼的那一剎那,眼瞳之中多了一個印記。
那是一片楓葉形狀,在赤紅的眼瞳裡,猶如一場火焰,在安靜地燃燒。
“神鱷……不……淵寧!你我之間的因果循環應該在這一時有一個瞭解了!”
葉天得到了墨軒的所有記憶,他記起了方纔那人是誰,記起了曾經的招式,記起了他自己所留下的寶藏位置,也記起了當初在天地之間所佈置的所有後手!
他是墨軒,也是葉天!
更是萬世共尊!
“這天下奉我爲主,天地爲我臣服!而我一直畏首畏尾的天道竟然是我自己!呵!輪迴!”
葉天冷喝一聲,模樣大變一頭青絲瞬間蒼白如雪,一身白衣不變,手中的青訣衝雲劍,劍氣化作罡風,威力更勝一籌!
他渾身的氣勢也是陡然一變,由先前的溫文儒雅變成如今像一柄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葉天由那深淵之下衝天而起,化作一道七彩的流光琉璃火焰,在最外圍替他抵禦罡風,那一剎那,沖天而起,天地變色!
……
星空之路上,太上老君盤膝掐指驀然間臉色一變,臉頰顯露出一抹紅色,而後指尖掐動幾下,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只是他不怒反笑,壯若癲狂。
那第一座古城池中,先前自稱是墨軒後代的老者,此刻在屋內端坐,就在葉天沖天而起的那一剎那,他擡頭不知是不是不經意地,向葉天所在的方位看了一遍。
口中輕聲呢喃。
“終究是回來了……”
而在那“南天門”裡,原本是在閉死關的某個強大存在突然睜開了眼,滿目的不可置信與驚恐,正想要趕緊逃離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這不是我大元帥嗎?爲何在此地苟延殘喘?是當日當逃兵落下的隱疾?還是手足相殘時手腳不利落,得了病根?”
葉天冷淡的聲音伴隨着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踏入這南天門內。
原先那些敞開的大門因爲葉天的到來,一扇一扇緊緊的閉合。
“這座宮殿是我貨真價實的寶貝,沒想到竟然會落在你的手裡,現在要送還給我,還真是因果循環……”
葉天淡然道,看了看周圍那些白玉所造的柱子和牆壁。
“你……你……不可能是你!你分明已經死掉了!怎麼可能再回來?”
那強者驚恐喊道。
漫說他現在只是一位大道修士,即便是真正的大道,在葉天的面前也需要低頭。
葉天來到他閉關之所的面前,只需一眼,先前的大門就被狠狠的劃開,露出了躲藏在其中的一個肥胖身影。
“主子!我可找到你好苦啊主子!自從你失蹤了以後,我就到處在找你,現如今就是因爲你建造的星空之路,我纔在這裡苦苦守候了數千年!”
那胖子口中哀嚎道,連忙跪倒在地,抱住葉天的腿。
“在這裡等了我數千年?不是爲了想殺我吧?”
葉天笑道。
“這是萬萬不會呀!小德子對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鑑!”
肥胖的身體像一隻肥蟲一樣在地上蠕動着,抱住葉天的大腿大聲的哭訴,似乎是害怕所有人都聽不到自己的委屈。
“你可認識我是誰?”
葉天問道,笑眯眯模樣。
“您……您是我主子,墨大人啊……”
那肥胖人物有些搞不清楚葉天爲何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
“不……我告訴你,我叫……葉天。”
隨着“天”字一聲落下,青訣衝雲劍給眼前這個肥胖人物來了個一個透心涼。
“早年間是叫你早些修煉肉身,以你這樣的龐大身軀要偏偏去修煉了神魂,你說這不是想要早點死是什麼?聽話……下輩子就好好修煉肉身,莫要再鑽研那沒有盡頭的神魂之道了……”
葉天聲落,那肥胖人物也應聲而倒。
也許他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但是葉天知道。
在衆仙時代的最後一場混戰中,天庭之首墨軒與地府之尊淵寧各自率領勢力進行最後的決戰。
可是關鍵時刻,墨軒這邊的胖元帥卻臨陣脫逃,不僅如此,甚至還出賣軍情給對方,如此一來,導致墨軒的大好局面滿盤皆輸。
最後拼死纔將淵寧封印,挽回局面。
臨死之前布了這個數萬年的大局,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徹底將淵寧滅去。
“天道時代,本就是一個謊言……是時候,該讓這個謊言落幕了。”
葉天口中喃喃其詞。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陳越賢顯威
淵寧離開這大道空間之後直接來到了地炎域之中,雖然這片地域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宛若地府一樣的存在,但是對於他來說,那是真正通往鬼界核心的地方。
當淵寧來到地炎域中,滾燙的熱浪讓他感到一陣熟悉。
“我覺得原先的大本營就在這裡,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早已經被拆建,那些可惡的傢伙,我總有一天要將他們興師問罪!”
淵寧憤憤不平道。
而他可萬萬想不到,葉天在被墜入深淵之後,竟然可以強行融合記憶,突破深淵回到這人間鬼界。
回到了地炎獄之後,淵寧直接來到了鬼界最深處,那裡只是一處岩漿,方圓都不過時力大小。但是其中卻蘊含了一座石門,這是什麼的模樣,看起來與輪迴之門頗爲相似。
“此界門,應當可以替我召喚出不少的魔族援助!”
淵寧狀若癲狂,口中開始呢喃咒語,而那扇石門終於開始運轉,散發出來震震顫動之音。
“是誰……將我等從沉睡中喚醒?”
古老的聲音從地底的更深處傳來,那是屬於魔軀的聲音。
“吾乃地府之尊,今日裡特意召喚爾等前來助我一臂之力,統御天下!”
淵寧低喝道,那石門之中的聲音卻驀然間寂了。
“怎麼?難不成你們要毀掉萬年前的約定?”
“以我們種族的高貴怎麼可能會毀約?只不過我們已經沉睡太久了,並不是很願意參與你們這些人的權力爭鬥之中。”
“可是我們之前有過約定,你必須參與,若是不然的話,這一族的信譽恐怕就毀了。”
淵寧淡淡道。
“我們自然會派遣援手去幫助你的,但是不可太過殺生,我們雖然是魔族但是因爲你的存在對我們種族誤解太深,世人都以爲魔是癲狂,殊不知我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種族而已,哪裡會有天生嗜血?這些都不過是片面的說辭而已。”
“你們不是身處在世外嗎?爲何會在乎世人對你們的評價?”
“雖然身處世外,但是有些弟子還是需要入世歷練的,到時候顏面無光,對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種族來說,打擊很大。”
“那好,我可以答應你們,我儘量不會亂殺無辜,問也需要派出人手幫我平定天下。”
“尚可。”
這一段談判就告一段落,雖然淵寧嘴上答應了,可是實際上會如何行動還未可知。
畢竟已經讓這些魔族人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殘暴無情的,怎麼可能會輕易改變,不僅浪費時間,還有損他的心情。
很快,石門大開,一隻只魔族踏出,林列在淵寧面前。
密密麻麻上千萬人口,雖然不是很多,但全都是魔族中的翹楚精英,這樣一股勢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容小噓的大助力。
“這些是我魔族目前能給出的最好精兵了,希望閣下信守承諾,勿要亂殺無辜。”
地底之中,那道聲音最後響起,而後就沉落下去,徹底沒了聲息。
“精兵千萬,用來攻打如今的天下,以及統御天下,足夠了!”
淵寧低語,一杆大旗從手中飄出,插在那羣精英里的羣首旁。
“這乃是我地府的戰旗,此旗一出,就意味着地府出動,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你可知否?”
那羣魔族精英的帶頭人,默不作聲,直到半晌之後,這才點了點頭,伸手將戰旗握在手中!
“旗在,人在!旗毀,人亡!”
他低吼道。
“好,千萬魔軍,隨本尊一統鬼界!”
淵寧振臂高呼。
“一統鬼界,重鑄大道!”
魔族大軍喊聲震天,呼嘯整個鬼界。
“又來了。”
鬼界一處,土伯和四象等人,不由得一個嘆氣。
“是時候了結一下你我之間的恩怨了。”
葉天不過方至鬼界,就立刻感知到那威聲震天至魔族,隨即喃喃道。
言罷,沖天而起,直奔向那吼聲的來源。
再說那淵寧,早早的帶着千萬大軍,開始四處屠戮,之前所說的所謂承諾,早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魔軍所過之處,可以說是真正的寸草不生,如此一來之下,魔族的名聲更是火上添油,不可挽回了。
不過世人又如何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收地府之尊淵寧的控制,而不是他們的本意。
魔軍雖然氣憤,但在此刻卻無話可說。
只能暗自懊悔,爲何當初要和這種殘暴兇殘的人簽訂約定,若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就算是滿族死傷大半,他們也不會如此,弄得現在是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後生小輩獨自出門連生存都無法保障。
“殺,給我殺,哈哈,這些螻蟻,全都殺了纔好!”
淵寧坐在一輛自古帶到現在的戰車上,臥躺着欣賞這一切,就好像是世間最美的風景一般。
“都說地府之尊淵寧殘忍暴戾,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最前方手拿戰旗的領頭人不由得嘆息,一聲暗歎。
“看來名聲現在與我魔族已經無緣了,倒不如拼命一搏,陪這地府之尊賭一次,等到時候將整個鬼界攻下,歷史還不是由我這個勝利者來書寫。”
一直跟着淵寧,他的心性也在不經意間發生變化,也是兇殘暴戾起來。
光是這個想法,就已然可見一斑。
魔軍屠殺,血腥殘忍之程度,簡直令人髮指,陳越賢等人自知不是對手,可也在此刻第一時間趕來,擋在了淵寧面前,想要阻止這慘無人道的屠殺。
“你們來這是想做什麼?需要憑藉你們的血肉之軀來爲這場戰爭增加一點色彩嗎?”
淵寧笑道。
“我們來此自然是爲了阻止你這惡魔橫行人間!”
陳越賢的聲音不大,在這種場面顯得莊嚴。
“你們是在阻止我?你甚至還不如前面那五人,哦不……真的五個雕像他們隨便一個都比你更強的,但是在我手中就像螻蟻一樣被隨便拿捏,你憑什麼跟我鬥?”
淵寧笑道,表情玩味。
“今日即便是死,也要戰於此前!”
陳越賢說話踉蹌有聲。
“哪裡還會給你戰鬥的機會?”
淵寧道,伸出手揮一揮,身後的魔族衆人就在他的示意之下站出來,每個人都擁有不弱於陳越賢的修爲。
“族長大人之前吩咐過不可以太過濫殺無辜,還請地尊莫要讓我等難做。”
一位如同監軍一樣存在的魔道中人開口道,聲音只傳到了淵寧耳中。
“什麼吩咐?吩咐給誰?那是給你的吩咐,又不是給我的吩咐,現如今軍隊的掌管權在我的手中,我想如何就是如何,在敢多言,連你一併殺了!”
淵寧已然殺紅了眼,這鬼界之上的亡魂與鬼修,通通成了刀下客。
那監軍敢怒不敢言,臉色難看,卻也不敢再作勸誡。
“淵寧,出來一戰!”
陳越賢戰列軍前,不在是之前那個村子裡憨厚漢子,他的眼中不僅有親子,還有現在的世界。
正如很多的英雄俠士,不爭權勢,卻在天下大亂的時候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陳越賢隱居多年,願意在一個小村莊裡面當個流浪漢,也願意爲了天下蒼生博一個生死!
“你可不配我出手。”
淵寧伸了個懶腰,擺了擺手。
“這魔軍十大將領,也算是我對你敢一個人站出來的尊敬了,若是你能夠撐上幾個回合,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收入麾下。”
淵寧說道,十位魔軍頂尖戰力立時站出,不動如山,凝望着陳越賢。
“來吧。”
他們表面不動神色,內心卻是一個嘆息,如此英雄好漢,他們當真不忍出手相殘。
“魔道惡軍,要戰就戰,我陳越賢一世而活,不懼任何妖魔鬼怪!”
陳越賢手中的殘破大刀熠熠生輝,橫列在前,帶着他一世感悟。
“老夥計,你也陪了我這麼多年了,今日雖然要戰死,不過我希望能夠光榮的戰死,也不愧我陳越賢一名。”
陳越賢闊達一笑,頹然的身形霍然高大,那彎曲而下的腰桿子,挺立的如同一把利劍。
“我,陳越賢!”
隨着一聲爆喝,陳越賢瞬間消失在原地,一把大刀從天而降,力劈而下!
“列陣。”
十大魔將,皆是嚴陣以待,既然要對其保持尊敬,他們也不會放水!
遠遠望去,一把衝破天際的大刀,連同天地都顫慄,這是陳越賢的畢生所學。
“震!”
十位魔將輕嗔,表情肅穆。
一時之間,劈砍在十人陣法上的大刀一陣輕鳴,連同握着刀柄的陳越賢也是一聲悶哼,嘴角流出一痕鮮血,氣勢消散大半。
“僅此而已?”
淵寧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
“第二刀!”
突然,陳越賢再次一聲爆喝,大刀高高揚起,氣勢重回甚至更甚,力劈而下。
“破!”
十位魔將又是一聲輕嗔。
“轟!”
陳越賢的軀體破敗,在這一擊的反震力下險些喪命。
不過他畢竟是天道強者,很快調整好自身,將殘破的身體強行凝結。
再看那十位魔將,收到這一擊之後,竟然在聯手的情況下個個口吐鮮血,受了輕傷。
“你?!”
十位魔將表情驚愕,不可思議的看着陳越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