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天二人早就不見了蹤影,他拉住邊上的一個護城軍,急匆匆的朝他說道
“你快點去南門處,告訴那些人不要放剛纔的那二人離開。”
那護城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還是聽從命令向那南門處趕去。
只是葉天二人時間緊迫,速度更快的到達了那南門處,示意了手中的鐵牌後就被放行出城了,那護城軍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樂,路面上看不到二人的影子了。
那老者知道了消息之後,臉色陰晴不定,隨後回了城主管事處,在一房間內寫了一張紙,手中結印用仙術構造了一隻鳥,把這張紙放在鳥的體內,讓它飛了出去。
這些事情葉天當然還是不知道的,雖然他們在那天崩山脈耽擱了時間,現在距離那歸一之地的開啓還有兩日,按他們的速度晚上就能到了,歇息一晚明日去參與那擂臺賽奪得一些名額,對於鬱華池來說哪怕拿不到名額,但是倘若被什麼大宗門賞識,也是有利於他回去振興家族的。
二人緊張的心情倒是鬆開了一點,在路上有說有笑的前行着。
終於到了傍晚,前面就是那最終聖城的城門了。
可能是因爲這歸一之地的開啓,所以這來往的路上都沒什麼人出現,那城門也是緊閉着,只留下面的一道小門供人進出。
二人走到那小門前,向負責的巡城兵出示了手中的鐵牌,那鬱華池倒是先進去了,葉天卻被攔住了。
“你現在不能入城,我們需要知道你的具體來歷。”
葉天有些疑惑,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身份難道被發現了嗎,中午魂佩檢查的時候他可是專門拜託了蓮燈老人來幫掩飾了一番,難道還有哪裡細節沒注意到,被發現了嗎。
這就是魂佩的一大作用之一,它的一個用處是來審查修士的居心是否純正,會不會對哪個他們介意的目標有威脅,第二是可以從一個人的身上感應出這個人是否屬於魔族,是否屬於這個世界。
葉天正是身上屬於其他世界的痕跡被那魂佩檢測出來了,所以才被發現了身份。
“我是修士,我需要參加那歸一之地的名額爭奪,你們把我攔在這裡莫不是想毀了我的前途!”葉天給他們扣上了帽子,但是那些巡城軍絲毫不在意這些,只是一個個的把葉天攔住,用武器逼迫的他不能輕舉妄動。
葉天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當下就想喚出那柄禦寒劍,強行入城。
但是此刻卻有更高境界的修士出現了,那人徑直將手中的手銬一甩,那手銬竟是自行飛到葉天的身前扣住了他的手,讓葉天不能結印。
同時他也感受不到自己的靈氣了,看來這手銬上被下了禁制,讓他不能再動用靈氣。
葉天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沒想到這入城就在眼前了,卻生了如此變故。
“鬱兄你先進去吧,我之後再趕到。”
但是那鬱華池在城中也是被人束縛住了,但是他不像葉天這般被手銬銬住,只是直接被人帶走了,臨走前還擔憂的看着葉天。
“來,把此人押入拘禁室,等待守護者的發落。”
接着葉天就被壓到了一處密室內,這密室通體由玄天岩石製造,斷絕了靈氣的流通。
葉天在裡面既不能吸取靈氣,也無法動用,但是他還是可以和那蓮燈老人傳音的,畢竟這黑色的九寶蓮花燈他一直別再腰間,沒有放入什麼儲物空間或者乾坤袋內。
“前輩,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葉天有些不解,難道是自己外來的身份什麼時候露餡了。
“好像是那魂佩的緣故,他們知曉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那老者說道,他雖身爲這個世界的修士,但是沒有入職過這與魂佩有關的職務,所以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只是推斷到問題出在魂佩上而已。
“他們可是把我關押起來了,我這要是趕不上歸一之地的開啓,前面準備的一切都成空了。”葉天有些急躁,畢竟自己這一行的目標就快近在咫尺了,那天崩山脈他都闖了過來,到這裡卻出了問題。
“沒事,只要見到那聖城守護者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你脫身。”
“此話當真?”葉天聽到這些話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蓮燈老者與那聖城守護者相識,這樣的話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叫他們早點讓你見那守護者就是。”老者安撫着葉天道,他也知道葉天爲了這歸一之地之行可以說是歷經了千難萬險,好不容易纔到了這裡,甚至旅途中險些喪命。
只是葉天喊了半天,都沒有人來找他,這拘禁室內沒有陽光,都不知道是過了多少的時辰。
等到葉天都以爲一天過去了,那拘禁室的門纔打開。
那些巡城兵把他押入城中,押到了城牆之上的一處樓閣內。
此時太陽正高高的掛在天上正中央,看那太陽的位置已經是午時了,這擂臺賽的結束就在傍晚,這個時間內要是趕不上,葉天就失去了這次機緣了。
他被帶到房中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手銬也被解開了,恢復了動用靈氣的能力。
“說吧,你是從什麼世界來的,以你這樣的身份可是參加不了那歸一之地的,不屬於本世界的人是不被允許有這個名額已經爭奪的機會的。”那桌上坐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頭長髮披在後面,眼露精光,方纔的話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你把我給你的信拿出去。”蓮燈老人對着葉天傳音道。
之前葉天還在那拘禁室中的時候,蓮燈老人書寫了一封信放在葉天的乾坤袋中,囑咐葉天等見到了這個守護者的時候再拿出來。
葉天也是如他所說的一般,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信件,遞給那個守護者。
那守護者用懷疑的眼神看了葉天一眼,接着就打開了信封,他的面部表情也因爲信件的內容越來越激動,等他放下信件就瞬移到了葉天的身前。
那守護者雙手緊緊的捏着葉天的肩頭,力道之大讓葉天的肉體都有了幾分痛意,這守護者的修爲也是極其的高深,方纔那瞬間的移動葉天竟感覺不到有一絲波動。
“那老傢伙在哪裡,都失蹤三百年了怎麼會出現你這麼一個弟子。”
“我是在虛空中碰到師父的,他遊歷四方現在不知道去哪了,只是囑託我記得帶這封信來見你,還有這蓮花燈。”說着葉天把那別在腰間的蓮花燈取下,拿給了這個守護者。
葉天早就和那蓮燈老人串通了口供,那老人在信中說葉天是他的弟子,需要他幫忙照拂一二。
“哈哈哈嘿你這個老傢伙,我就知道你沒出事,我差點都要跑到那林家去大鬧一番了。”那守護者看到蓮花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驚喜萬分激動不已。
看來這個守護者和蓮燈老人的關係不淺啊,知道這個消息竟然是這番模樣。
“來來來,坐到我邊上,跟我說說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麼。”那守護者把葉天拉到一旁坐了下來,眼神熱切的看着他。
接下來的對話就是那守護者問一句,葉天答一句,雖然那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但是有蓮燈老人在背後傳音,倒是都回答了上來。
“忘了介紹了,我是你師父的好友,我名字叫嘉陽文,你可以叫我師叔。”
“好的師叔,我現在要急着去參加那英才榜的爭奪,能不能麻煩你早點讓我過去。”
“英才榜的爭奪?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給你一個名額就是了。”嘉陽文大手一揮,直接送了一個名額給葉天。
“這是我師父的囑託,說我如果不能在那英才榜上排名前十,這機緣不爭也罷。”
“這是你師父的囑託啊。”嘉陽文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開來:“沒事,這個名額反正放在這裡,你若是沒能進前十就拿和這個名額頂上,這城中給我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
葉天本想拒絕,但是倘若自己真的沒能進到前十,有這麼一個保底的機會也好,就答應了下來。
“師叔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去參與那擂臺賽了。”
“好好好,我給你一個令牌,拿着這個令牌城中除了聖主的麾下,其他沒人有資格攔住你。”嘉陽文說着掏出了一個令牌遞給葉天,那令牌上大大的刻着一個守字。
“那師叔我就先行告辭了。”葉天對着那嘉陽文抱了抱拳,拿起那蓮花燈,急匆匆的就走了。
“老傢伙,揹着我雲遊四方還偷偷收了一個徒弟,看來是沒忘我們當年的賭注啊,還好這些年我也收了一個女徒弟,看來這次歸一之地他們應該會碰上吧。”嘉陽文看着葉天離去的背影,笑着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說那葉天出了城牆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向城中最繁華的的一處,那擂臺賽就設在那裡。
這場地倒是巨大,略微細數一下有上百個擂臺不止,那擂臺上還有着數字排名。這些擂臺上大多都有人站定了,只有比較後面的那些數字倒是還有人在打鬥。
葉天落了下來,拉着邊上圍觀的人問道。
“這擂臺賽還沒結束吧?”
“還沒結束啊,你沒看到這些人還在準備上臺比武呢?”那人被不認識的人搭訕倒也沒有什麼防範之意,大大方方就和葉天解釋道。
“那這前面的那些擂臺怎麼沒有人上去挑戰。”
“那些啊,那些都是同輩中的高手,沒人會想着去挑戰的,大多該挑戰的都挑戰完了,這些後面是正常修士想在這英才榜上排上名次,所以戰鬥才絡繹不絕。”
葉天點了點頭,確實他到的時間太晚了,如果早一點到的話或許他自己就站住了一座擂臺,也沒人敢上臺和他較量一番。
這時葉天突然注意到,前面排名第十的擂臺有人開始了戰鬥,他向那裡望去,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挑戰者竟然是鬱華池,看來這鬱華池也是放出來不久啊,否則不會這麼晚才上臺挑戰的。
“咚”一聲鑼鼓聲吸引了葉天的注意,在那前十擂臺的前面有一個大鼓放在那裡,正是一位中年修士敲響了這個鼓。
“擂臺賽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各位同道中人記得要抓緊這時間挑戰,等到時間一過就再沒挑戰的機會了。”
一個時辰?這時間倒是有些緊了,有些難捨難分的戰鬥可以持續數個時辰,那他葉天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了。
既然那鬱華池也在挑戰了,那他葉天也不能落人後方,挑選了第八的擂臺走了上去,他本想去那第九的擂臺上較量的。
但是看到那個擂臺主是個女修士,他想想女修士能修煉到這個境界能在這擂臺上站住第九的名次,倒也是難得。
那第八擂臺的人見有人上來挑戰,盤坐的身姿也是直接站起來對葉天抱了抱拳。
“在下蔣幹。”
“在下葉天。”
這擂臺賽上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雙方只要覺得合適了就可以直接開始戰鬥,沒有什麼公證人要擔保,但是臺下的一雙雙眼睛都在看着,只要擂臺上有一人掉下擂臺,那麼那人就算輸了。
這男子倒是先上來試探了一番葉天的實力,葉天沒有跟他硬碰硬。
畢竟太早把這個人打贏了下去的話,那麼萬一鬱華池剛剛贏了第十的人,那麼他一定不會罷休的,打不過葉天他就往後面名次的打,所以鬱華池肯定會成他的目標。
葉天自然是不希望好友在一場戰鬥結束後又要接着再來一場,所以想着能拖時間就儘量拖一些時間好了。
那人見葉天一直閃躲,確是沒覺得葉天弱小,畢竟修煉到這個境界,上臺來挑戰無非是想得到那進入歸一之地的名額,基本上是沒有弱者的。
“閣下若是不認真與我對決的話,那就小心了。”
蔣幹往後一跳,手中變幻出了一對雙斧,朝着葉天砍去。
這對雙斧倒是讓葉天想起之前見過的古元,不知道古元沒有名額會不會到這裡來。
那人手中持着一對巨斧,身上的氣息也變了。
葉天這纔不那樣閃躲,開始認真了起來,手中變換出了禦寒劍。
接着二人就開始力拼了起來,蔣幹向前疾走幾步,舉着雙斧就要朝葉天砍下,但是被葉天身形一躍躲開了去。
蔣幹並不罷休,持着雙斧在空中掄成一陣颶風,衝上前去,那種力道竟是在空中刮出了一陣陣音爆聲。
這樣的招式倒是以功爲主,哪怕知道他的下盤沒有什麼防護別人也不敢貿然進攻,但那是別人,葉天則並非如此。
葉天持着手中的禦寒劍結印,剎那間擂臺上的空氣就往下驟降了幾度,劍身上依舊盪出了白氣向蔣幹襲去。
“極寒冰凍。”葉天又使出了這個招式,他想暫緩一下這個蔣幹的速度,方便他找出破綻一招破掉這個功法。
但是那被白氣擊中的蔣幹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速度放慢,反而是橫衝着把這些極寒的氣息都給攪碎了去,這術式竟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
觀察敏銳的葉天還是找到了他將這些白氣攪碎時的破綻,一劍刺出徑直朝着蔣幹的胸前攻去。蔣幹也是發現了這一危機,強行停止住了自己旋轉的身形將兩隻斧頭交叉往下一壓,擋住了葉天此刺出的那一劍。
隨後借力把葉天的禦寒劍向下推去,另一隻斧頭揚起就是準備橫劈葉天的腰身,可葉天將腰部往後一彎,將那斧頭躲了去,倒是距離不夠斧頭上的勁風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衫。
臺下的衆人見到這麼激烈的戰鬥皆是紛紛叫好,一邊也在驚訝着葉天這無名修士竟有這般實力。
“誰不知道這蔣幹揮舞着一對宣花板斧虎虎生風,這不知道哪來的修士竟能與他力敵。”
“蔣幹據說實力是可以佔據這前五的擂臺之一,不過他想留一些力氣應對挑戰者所以才選擇了八號擂臺,否則以他那拼命勁確實不輸那第五的年和澤。”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次這個挑戰者沒有一開始就被蔣幹的這招打下臺,實力還是不錯的。”
下面的議論聲也是傳道了臺上二人的耳中,不過皆是充耳不聞。
蔣幹能感覺到眼前的葉天雖然一直沒與他碰硬,但是他那劍法造詣絕對高,看他對戰還這麼愜意的樣子,想來是沒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最好還是速戰速決解決掉,否則若是一直纏鬥下去,等到他乏累的時候被找到一個破綻,那就一切成空了。
蔣幹走的是大開大合的斧法,講究身形與斧合一,用整個身體來帶動斧頭的力量橫擊對手,對手往往承受不住這斧頭橫飛出去。
只見他把雙斧合在額前,整個人不知用了什麼秘法氣息又陡然強盛了一截,接着睜開雙眼大喝一聲。
臺下的人被這吼聲擊打着有些心神激盪,那蔣幹居然召喚出了一道巨型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隨着他一起掄起了那對板斧。
“地崩式!”
那對板斧以及那個虛影的目標皆是葉天,葉天見狀沒有閃躲開,只是把手中的劍換了換,換成之前得到的那屬於別人的道兵。
“千劍萬發!”
葉天的身下突然被劃開了一個空間,從中衝出了數不清的劍虛影,朝着對板斧刺去。
這一招是葉天在路途中感悟這柄劍其中的劍道悟出的一招,以虛爲實,讓他們分辨不清這數千把劍中到底哪些具有着威力,哪些只是虛影。
那對巨斧橫劈下來碎開了大部分的實劍,這地崩式可是蔣幹賴以成名的幾個招式之一,哪有那麼容易就可以對付。
葉天也自知是自己輕敵了,在那巨斧即將劈下之時閃躲開來。
“那人怎麼躲開了,看來還是打不過這蔣幹啊。”
“那可是蔣幹成名絕技的第一式,尋常修士哪那麼容易擋住。”
葉天這才收起了心中的輕視之意,原本以爲蔣幹只是正常的一個修士,沒想到實力卻這般強大,倒是他葉天有些輕敵了。
說來的確是如此,能走到這裡的修士哪一個是凡俗之輩,皆是一方修煉區域的佼佼者,都是從衆多修士中闖蕩出來的。
蔣幹見葉天躲開了地崩式,隨後又緊緊的跟上了第二招。
“山摧!”
這一招帶起的勁風比剛纔強大了數倍不止,這一招蔣幹站在原地,反手拿起斧頭就是往葉天的方向一劈,斧頭倒沒丟過來,倒是斧鋒上射出了一道勁氣,竟與那劍氣有幾分相似,朝着葉天攻擊。
葉天見狀也是劃出了一道劍氣與之抗衡,現在他沒了輕視之意,這道劍氣蘊含了他七八分的實力在。
兩道氣對撞,碰在一處,竟然響起沉悶的雷鳴之聲,尖銳刺耳,難聽的讓臺下的衆人捂住了耳朵。
等那聲音散去,臺上的二人還是隔着距離站在那對峙着,竟是誰都沒傷誰半分。
蔣幹見這成名的兩個招式葉天竟然都輕鬆的接了下來,心中對葉天的修爲評價更上了一個檔次。
能站在前十的擂臺上,每一個人都有不弱於立地境後期的實力,排在前面的有很多是壓制了修爲的,只爲到那歸一之地再突破。
而葉天這實力絕對超出了正常立地境後期的實力,蔣幹在心中把他與那些壓制修爲的人劃上了等號。
“你絕對是在修士中的佼佼者,這天下的修士你絕對排在前二十之列。”
“前二十嗎?”葉天笑笑,他之前可是答應過排在第十七的木原呢,怎麼保守的估計他的實力也能在前十五之列。
“我們以一招定勝負吧,畢竟這時間都快到了,誰輸都是沒機會了。”
“既然閣下想這麼辦,那就依您就是。”
蔣幹聽到他答應了下來,長吁了一口氣,持着那對巨斧在原地站定。
接着將斧頭對準天空,原本的晴空萬里突然飄來了一片烏雲,那烏雲中有一道雷電劈下正中那蔣幹的斧頭,讓他斧頭上纏繞着一絲絲的雷電。
“接下來你可瞧好了,狂相雷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