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世人多滋擾,誰來判善惡?

經過前一天的比試,雪氏三代通過考驗的只剩下二十來人。而其中外姓只有霍亨和高尚兩人至少還是親派,非血親的則只有郭連風和楊琛兩人。

然後又經過一天的比試,最終郭連風敗給了高尚一招,而楊琛則打贏了雪溪七子雪天飛之子雪童。直到剩下最後十人,除了楊琛和雪露,其他八人可以說都是預料之中的。

而唯一讓人們略感意外的,就只有雪城打敗了雪裳之子雪天宏的兒子雪騰。因爲雪騰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向來是同輩中資質頗高的一個,甚至連霍亨和高尚對他也從不敢稍存輕視。但雪城昨天雖然和楊琛打了個旗鼓相當,另一場打得也不溫不火,向來不是很被看重。但看過這一場,楊琛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雪城的武功超出自己想象,心裡當然更覺落寞!

二代中如雪天赫、雪天寶仍舊婉言謝絕出手,不過還是雪裳膝下幾個兒女自導自演而已!

總之這次的較技比試結束了,最終除了剩下的三代10人,只有五位老婦人留下。

緩緩看過10個孫兒輩,劉素茵心裡不無欣慰:“這次的比試你們10人都表現很好,但我希望你們記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無論什麼時候,只有不斷努力,纔可以始終保持自己的武功修爲不會退步!”

“孫兒必當牢記奶奶教誨!”

“好!另外,這次比試選出你們10人,其實是還有件任務要交給你們!但這件事我首先要你們保證,絕對不能泄露給任何人,哪怕是父母,師父都不可吐露半個字……”

諸人聽了頗爲詫異,只有楊琛和雪露心裡早有預計,想必事情定然不同尋常!

五位老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劉素茵緩緩道:“多年來,我們義俠山莊執武林牛耳,爲同道排憂解難,並且得到了同道的擁戴,才能至今屹立江湖!但我們決不能因此自滿,而是要更加發憤圖強,爲所有武林同道盡心盡力!你們身爲雪家子孫,更應牢記前人志向,絕對不能以出身自我標榜,懂嗎?”

“是!”

“好!現在我就要告訴你們一件大事,你們一定要嚴守秘密!”點點頭,劉素茵便把此番較技與往年只是同門互相比試不同,而是另有原因。

由於雪溪下落不明,經過兩年暗訪也毫無消息。劉素茵心知衆子弟中雪天寶一向最不顯山露水,但那只是因爲他爲人厚道,可其實他纔是子女中最穩重,最有能力的一個。而和他商量之後,扔覺得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可還不能放鬆暗中查訪。那派出去的人必須可靠,而且能力出衆。

可是如果不能直接說出原因,那義俠山莊突然派出一批親派進入江湖就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堂堂義俠山莊無論絲毫風吹草動,都勢必不免爲江湖注目,那之後就什麼事都別想進行了。

而劉素茵突然想到,大約一年前聽說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些外族武林人物。雖然從未和中原武林中人來往,而且大批行動也都侷限西南一代,可也有人發現他們出現在各門派附近,似乎是在暗中尋找什麼。

中原武林基本斷絕和外族往來,也就是從雪溪當上武林盟主之後。如今突然發現外族人,無論如何也有必要查明對方是否有害。

雪天寶聽了這件事,雖然一時也難明情況,但料想外族進入中原,父親如果知道必定不會毫無反應。如果此時派出門人追查此事,就算不能發現父親行蹤,但父親也應該可以見到,從而做出表示。

所以這次讓比試選出的子弟去追查外族武林人士的行動,一來是爲武林防患未然,二來對他們自己也是個歷練。而最重要的,還是向雪溪表達家人的擔憂關切。

雖然並沒真正瞭解事實,但10人聽說了劉素茵交代的事,也都欣然領命。

當下,劉素茵告訴他們準備轉天一早就起程,對外只說是結伴遊歷江湖。

回到住處,楊琛看着師父問:“師父,其實您早就知道一切了,對嗎?”

雪天寶此時自然已無隱瞞必要,點了點頭:“不錯!但爲師不能顯露,以免惹出麻煩!”

若是以前,楊琛免不了又會替師父抱委屈,認爲師父過分懦弱!可現在他已經很能理解,如果被人知道師父早就瞭解內情,可至今還是瞞着絕大多數人,那勢必會讓師父被很多人疑心!

“師父!弟子明白您的擔心,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會再被別人知道?”

到目前爲止,就算楊琛也還只以爲所以要保密,即是爲了行動方便,也是爲免搞得人心惶惶!但實際上,只要真正實情不泄露,就算眼下的事傳揚出去,也不會引發更大的慌亂!

雪天寶當然不會說出全部真相,只微微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雪家人從小就都知道自己與生俱來擔負的使命,不會隨隨便便說出不該說的事。就算有人說,頂多也只是跟父母說罷了。但我們這一輩的兄弟姐妹,起碼不會再泄露了……”

楊琛聽了點點頭,雪露突然問:“可是爹,咱們和家裡的兄弟姐妹一向疏遠,這次突然要一起去辦事,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雪天寶緩緩點頭:“你這個顧慮也是正常的,不過放心好啦!霍亨和高尚比你們雖然大不了幾歲,可武功不弱,而且爲人也向來可靠,江湖經驗也不少,在家裡算是值得信賴的。並且他們本身也都是一派傳人,以後你們多向他們學習,我也會知會一聲。但你們兩個要記住,出門在外,凡事要儘量息事寧人,不能意氣用事,知道嗎?”

“是,爹!”

“是,師父……”

轉天一早,十人聚集在門口,只有劉素茵一人親來送行。

“你們這次出去要萬事小心,切記不可惹是生非!亨兒,尚兒,你倆年紀較長,江湖經驗也多,要多多看着弟、妹,不能讓他們任性妄爲!”

“外婆放心!我和尚弟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家的。”

告別家人,諸人一路下山。到了山腳,高尚沉吟問:“亨哥,咱們接下來該往哪走啊?”

想了想,霍亨四下張望:“外婆說那些外族人雖然出現在很多地方,但主要還是在西南一代活動。我看咱們也不必捨近求遠,不如就按這條道一路去順便拜訪些熟悉的江湖朋友,即能免得惹人疑心,也能順便查查線索……”

他這麼說,諸人自然沒有異議,當即便一路往南。

開始兩天,楊琛和雪露對其他人難得能說上句話,只有霍亨和高尚受雪天寶所託,又自問身爲兄長,對兩人頗爲照顧,其他人則沒有太在意他們的。

不久到了太湖,此處乃是旭日幫所在。其幫主周虹江乃是霍亨祖父霍應清至交,與雪溪也頗有往來,因此諸人商量後便前往拜訪。

如今的周虹江已是耄耋老人,雖仍壯碩,可也早已不理瑣事,幫中事務全都交給了兒子周泊打理。

見到故人之後,周虹江大爲高興。加上看到這麼多的年輕才俊,老人心裡也自然欣慰!

閒談中,門外突然跑進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是周虹江之子周泊!見到諸人,周泊雖感詫異,但很快也認出了霍亨!

“亨兒,你來啦?好久沒見了。”

“周叔叔好!是啊,好久沒見。這次帶着弟弟妹妹們出來走走,正好順路就來看看周爺爺和您!”

“好!好……”

看兒子臉色憂愁,周虹江當即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亨兒他們又不是外人,說吧……”

猶豫片刻,周泊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白帖遞到父親面前。

周虹江看到白帖臉上就露出氣惱神色,打開看了更是怒色更甚:“哼!好個修羅善惡貼!竟然發到我旭日幫頭上了……”

諸人聽了面面相覷,顯然誰都不知道這“修羅善惡貼”是個什麼玩意兒!

當下,周泊解釋給諸人知道,自從三年前綠林道上突然發生了一件奇怪事,不斷有幫會、山寨收到一張白色的貼子,上面只寫着“修羅善惡貼,代天判生死”五個字。而凡是收到這張貼子的幫會,一開始都並沒當回事,可很快幫會裡就會發生有人離奇死去。

可是,那殺人的兇手彷彿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殺人的手法也好像時時變化,更加讓人摸不清痕跡!更加沒人知道那“修羅善惡貼”的主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一個還是一大羣?

可如此奇事三年來居然並未聽人說起過,究其原因有兩個,其一綠林中人大多是過着玩命的日子,無論爲善爲惡都很少有能擺上檯面說的。其二被人在自己地盤上來去自如,可自己連人家一星半點影子都抓不到,說出去豈非必然顏面掃地?

當然,還有更重要一點。就是迄今爲止凡是修羅善惡貼所殺的人,即便之前沒人知道,但死後屍體旁都會留有歷數罪狀的告示,並且查明後全都確鑿無誤。這也說明死者都是罪有應得,更加讓人沒有顏面公開大張旗鼓的去追究報復!

但這件事雖然從來沒有被公開過,可在綠林道上這修羅善惡貼早已令人聞風喪膽!

諸人聽了都不由得大感驚奇!周虹江氣哼聲:“我旭日幫自來行的端,坐得正,從未有過半點欺壓良善之舉,沒想到居然也會收到這修羅善惡貼!好,我倒也要看看幫裡究竟出了什麼害羣之馬,非要讓別人來爲我清理門戶……”

周泊聽了不由一驚:“爹!這任何門派都免不了良莠不齊,況且咱們旭日幫有千人之衆。雖然向來是與人爲善,可恐怕……”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平日打理幫務,竟然有所包庇?”

“爹!我……”

霍亨此時突然開口:“周爺爺,您老先別動氣!我覺得周叔叔說的也不無道理,旭日幫有千餘幫衆,就算其中有人念頭稍有偏差,也是難免疏忽!況且事情既然已經出了,追究也不急於一時。倒是該先弄清事情癥結,也好對症下藥!”

周虹江聽了緩緩點頭,看着兒子斥道:“哼!幾十歲的人了,看你還不如亨兒一個小夥子懂事!”

“周爺爺過獎了!不過……,周叔叔,您是不是可以先想想清楚幫裡有什麼可能會招惹上這修羅善惡貼的人,或者事……?”

周泊此時心裡極其忐忑,聽了這話頹然一嘆,臉上滿是懊惱之色!

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10、束縛難舒服,舒服亦束縛!33、心繫千千結,度世萬萬難。36、假面假笑假意,真心真情真善。46、心若有信何須誓?情無價,諾何益!45、人生多夢幻,妙想生惡魘!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88、人性本自私,天道纔不親!87、青葉易枯萎,獨枝花早敗!81、人力雖有限,慾念卻無垠!13、人生總迷離,問心至何方?90、世規千萬條,不及見異思!91、情深未自知,悔桶亦已遲。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11、危牆無君子,險路逞英豪。85、慾念如滿溢,先由人自怡!43、人以情無常,生亦難息心!89、失之緩一時,得於早寸進。55、千軍如狂潮,生死出計奇!77、人生雖無常,卻皆不歸途!24、此時陷糾結,初願恐難踐。34、救人挽一時,救心還一世!6、世人多滋擾,誰來判善惡?21、尋心何處去?徒具形身軀。8、深山有奇僧,不奈鬼神驚!54、更不止,滅無盡,嚯嚯刀聲怎空憶?43、人以情無常,生亦難息心!42、無邊苦自生,泯之喜同亡。7、人心多重私,何以求公允?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19、今昔是何年?豈彰當時勇?91、情深未自知,悔桶亦已遲。45、人生多夢幻,妙想生惡魘!40、人世多災難,時移了無痕!65、路遇已先行,擇善己從之。84、一瑕即百醜,獨木豈成舟?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90、世規千萬條,不及見異思!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63、晝行獨逍遙,入夜羣鴉嚎!67、終至望天峰,奈何梯卻斷。89、失之緩一時,得於早寸進。42、無邊苦自生,泯之喜同亡。86、勇闖命中定,知悔卻已遲!26、蒼生難自救,卻奢他人憐!20、不鳴則已矣,唯有強出頭。楔子84、一瑕即百醜,獨木豈成舟?57、深夜強敵現,所喜友援至。69、丈夫徒悲壯,小人笑乾坤!61、日照絕境妙,月映總蕭條!92、何人見天道?善惡哪公報?11、危牆無君子,險路逞英豪。34、救人挽一時,救心還一世!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23、靜如無風波,鴻溝卻難渡。12、人世千般變,碌碌終歸塵。92、何人見天道?善惡哪公報?48、意自生,心無旁騖,我必有所衷!60、度今朝,追來日,哪管往昔仇?74、人只生兩腳,誰一貫正確?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54、更不止,滅無盡,嚯嚯刀聲怎空憶?18、人心何時足?自知便無求!97、人世多迷幻,性劣自當然!12、人世千般變,碌碌終歸塵。47、富有四海龍,九子難相容。46、心若有信何須誓?情無價,諾何益!32、一步未爲遠,相遇總難牽。19、今昔是何年?豈彰當時勇?11、危牆無君子,險路逞英豪。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3、幽憐少年情,白首亦願心。89、失之緩一時,得於早寸進。50、善惡人兩面,始終報誰冤?93、一念判兩端,報以善惡還。68、曾欲向東求,終卻退西遲。54、更不止,滅無盡,嚯嚯刀聲怎空憶?84、一瑕即百醜,獨木豈成舟?55、千軍如狂潮,生死出計奇!49、人生多決絕,總到盡處晴!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7、人心多重私,何以求公允?20、不鳴則已矣,唯有強出頭。55、千軍如狂潮,生死出計奇!48、意自生,心無旁騖,我必有所衷!74、人只生兩腳,誰一貫正確?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28、千山終可越,先者達於捷!52、知心反相誤,皆因太珍重。39、生死情永牽,心離意難圓。34、救人挽一時,救心還一世!14、荒冢遇紅顏,卻道心發寒。79、人生無雙全,唯一不得憐!23、靜如無風波,鴻溝卻難渡。41、心牽縱路遠,人生亦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