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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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他想怎麼對付我吧?”
初夏這句話落下,趙啓豔眼神不自然的閃閃,隨之心虛的梗起脖子:“他怎麼對你,我哪知道?我只負責帶你來這兒,其他的,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初夏淡淡應一聲,“他答應了你什麼條件?”
肖玉文上前一步,陰沉的臉上掛着一絲扭曲的笑意:“這個我來告訴你,只要她肯把你騙出來,她和她母親,就可以得到一份工作,一份服務員的工作,而不是洗衣工和廁所工。”
“就爲了這個,你出賣我?”初夏定定看着趙啓豔,“或者,你天生就是冷血的,不管怎麼說,我和你也是有着血親關係的表姐妹,這麼做,你就一點兒虧心的感覺都沒有?”
“我有什麼好虧心的?你嫁到好人家,卻一點都不想幫我的時候,有覺得虧心嗎?”趙啓豔冷哼一聲,“你不這麼說我還不生氣,林初夏,你落得今天是活該倒黴!”
“你倒還真的是爲了攀高枝什麼都可以不要。”初夏無語的撇撇嘴,就見站在門口的倆人,開始收拾擋板,肖玉文看向她的目光,也越來越讓她難以接受……,她的視線再次轉向趙啓豔,就見對方正有些幸災樂禍的盯着她,視線瑟她對接時,得意的挑眉笑了笑。
很好!初夏脣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她終於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了。
“肖玉文,你把大門關上幹什麼?”伴隨着問詢聲,梅一桐一臉不悅的走了進來,“害得我轉到後面才走進來。”
看到梅一桐,肖玉文臉色明顯變了變,想到對方的背景,又擠上一絲笑意,“梅公子,您怎麼來這兒了?”
“正好走到這邊,想要過來拿點吃的,結果,就發現關門了,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就趕緊從後面轉了過來。”梅一桐說着指了指初夏,“她怎麼在這兒?”
“梅公子也認識她?”
“當然,周蜜康的新媳婦嘛,我怎麼會不認識?”梅一桐說着一屁股坐在櫃檯上,衝肖玉文笑笑,“怎麼,你想吃獨食?”
“沒有,梅公子誤會了。”肖玉文討好的笑着,“本來,我是想把她控制了,再通知梅公子的,沒想到,就趕巧了。”
梅一桐挑挑眉頭:“真的嗎?”
“當然真的!”肖玉文舉手做發誓狀,“我要是撒謊,讓我不得好死。”
梅一桐就擺擺手:“咱們,不信那些個,玉文,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過來一下。”
肖玉文就趕緊上前。
梅一桐再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離的再近一些。
肖玉文看看倆人的距離,只好把腦袋往梅一桐的方向湊了湊。“哎喲!”下一秒鐘,他便疼的尖叫起來。
“噓……”梅一桐揪着他的耳朵,把他腦袋拉到自己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不來,你打算怎麼做,說來聽聽。”
“梅公子……”肖玉文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家的背景和梅家的確是沒法兒比,但是,他爹現在也是首長面前的紅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待他?兩家是共乘一船的渡客,他憑什麼就做出一副子高人一等的姿態?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以後到底是肖家佔上風還是梅家佔上風,誰說的準的事兒?哼,如果有一天,這一桶煤落到自己手裡,定也讓他嚐嚐現在的這種滋味兒!
肖玉文心裡誹腹着,嘴上卻在一個勁兒的討饒:“梅公子,您輕點,您輕點,我耳朵疼。”
“回答我的問題。”梅一桐揪在他耳朵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我想把她送給梅公子,羞辱羞辱周蜜康。”肖玉文說完再強調一遍,“我說的是真的,我剛纔說的就是真的,我絕對不敢騙公子您。”
“是讓我羞辱還是你羞辱?”梅一桐另一隻手在他腮頰上用力拍拍,“我梅一桐什麼時候做過你說的那等事兒?你自己齷齪卻想把我拖下水,你安的什麼心?
肖玉文,你知道我梅一桐平生最恨的是什麼嗎?就是你現在做的這些,自己沒本事找周蜜康算帳,拿他的女人出氣,你他**是男人嗎?”說着看向門口蠢蠢欲動的倆男人,“你們是不是想過來對付我?來吧,有本事你們就來,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到底是梅家能在a市吃的開,還是肖家能在a市吃的開!”
“不是不是,梅公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是啊,梅公子,我們聽您的,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其實,我們之前只是敢怒不敢言。”
“是這麼回事兒,我們也看不慣他用這種辦法欺負一個弱女子,可是,我們沒辦法啊,要是我們不聽他的,他就要讓我們一家子沒工作,哎,一家老小都要吃飯,我們能怎麼辦?”
“梅公子,您是最通情理的了,我們就一直盼着您能及時出現呢,想不到,您就出現了。”
“……”
聽着倆人嘴上抹了油般爲息開脫把他拉進坑裡,肖玉文的臉都氣黑了,這倆人,平時可是口口聲聲說這輩子只聽他的,他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原來,就是這麼個聽法兒!
“好了,念在你們知錯就改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們一次,不過,你們必須將功贖罪,能做到嗎?”
“能!能!能!”倆人忙不迭的點頭。
“我……我也能將功贖罪。”趙啓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領導同志,我更是身不由已啊,我和我娘,都被肖玉文給騙了……”
“住嘴!”梅一桐喝斥聲一落,趙啓豔的哭聲便立即止住了,瞪着一雙蓄滿淚水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梅一桐。
梅一桐瞪她一眼:“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我真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不準上前一步!”
“是!”趙啓豔應一聲,身子蜷成一團,那模樣兒看上去要多嬌弱有多嬌弱。
幾人的接連背叛,使得肖玉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氣的。
“現在,輪到你了。”梅一桐再次拍打拍打肖玉文的臉頰,“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現在就算是殺了你,也不過替天行道,你這種混蛋,活着就是浪費糧食的。”說着看向初夏,“這仇,你自己報吧,我答應了你哥要幫你,自然就幫到低,過來吧,我會抓住他的,你想怎麼收拾他,只管告訴我,我今天做你的免費打手。
“梅一桐,我和你纔是同一戰線的戰友,你神經病啊,竟然幫周蜜康,別忘了,當年你的女朋友,可就是被周蜜康搶走的,你不會那麼熊,就這麼認了吧……”回了神的肖玉文開始邊掙扎邊狂喊。
“本來你不提我火還不大……”梅一桐一巴掌扇他臉上,“我最恨你這種挑撥事非的混蛋!你再挑撥一句試試!
肖玉文的力氣和梅一桐,那根本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是以,被梅一桐一嚇唬,立時萎了。
初夏到了近前,先笑眯眯的向梅一桐道聲謝,視線轉到肖玉文身上時,臉一下子拉了下去:“梅大哥,麻煩你讓他躺下。”
“好。”梅一桐應一聲,一把就將肖玉文推倒在地,然後,腳踩住他的胸口,示意初夏,動手吧。
“你這雙眼睛,我早就想剜出來了……”初夏舉了舉手裡的一根針管子,“但是,剜眼睛這麼殘忍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可是,想到你這雙眼睛看人時的樣子我就難受,所以,我只好折衷一下。”說着,舉起針管,邪氣的笑着,一針打在肖玉文的屁股上,“爲了讓你以後不胡思亂想,我只好浪費了這一管珍貴的藥了。 ”說完,還肉疼的吸了吸氣。
肖玉文身子被制住,說話並不妨礙,他抖着聲音問道:“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騷娘們,你要是敢做傷害我的事情,我爸一定會替我報仇的,這輩子,我都不會饒了……唔……”
梅一桐腳踩在他頭上碾了碾:“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朋友的妹妹,也是你可以罵的?”
可憐肖玉文的那張嘴,在經歷了兩次砸牙事件後,又一次被人給碾的血呼拉的了。
“這藥什麼功效,你以後會體驗到的,嘖嘖,這針打在你身上,其實還算值……”說話間,一管子藥已經推進肖玉文體內,拔出針頭後,初夏還覺得有些不解恨,瞄一眼趴地上瑟瑟發抖的趙啓豔,衝她招招手,“不是說他害你嗎,要不要過來踩幾腳?”
趙啓豔猶豫一下,就爬起來,艱難的挪到肖玉文身邊,擡起腳,在他腿上踩一下,再踩一下,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初夏:“夏,我腿軟。”
“你還會腿軟?”初夏譏諷的笑着,“那會兒要對付我的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腿軟,敢情,你就會針對我?”
“不是,不是……”爲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趙啓豔徑直跳到肖玉文身上,開始來回踩。
“嘖嘖,肖主任好享受,這按摩服務,花錢買不到的。”初夏嘖嘖兩聲,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早就寫好的口供遞給梅一桐,“讓他按手印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