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放下電腦,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天知道,在他心裡,保證宋宋孕期的健康纔是他的正事。
可是,她偏偏各種偷懶,各種不知道心疼自己和寶寶。
讓她不要玩電腦,她偏要玩。
讓她經常散步,她偏天天都窩在牀上睡大覺。
難道說,女人懷孕後,就真的這麼愛睡,愛玩嗎?
不過,他並沒有責怪宋詞,起身去廚房把早餐熱了一遍,給她端了出來。
然後,吩咐她去洗漱。
宋詞笑了笑說,“老公,你今天沒去上班,就是特意等我起牀吃早餐的嗎?”
他皺眉說,“不是。”
宋詞又問,“那是因爲什麼?”
向深望着她,“洗漱後,吃完早餐再告訴你。”
等她刷牙洗臉出來,纔看見今天的早餐是一碗特別營養的紅棗雞湯,還有兩個雞蛋,兩顆核桃,一勺黑芝麻。
吃核桃,那是他從書上看的,說是孕期吃核桃補腦,補DHA,以後寶寶生出來才聰明。
而黑芝麻,是爲了讓寶寶以後生下來後,可以有一頭濃密的頭髮。
坐到椅子上,宋詞美美的笑了。
她已經進入懷孕期的第三個月了,再有幾天,就要走進懷孕中期了。
這三個月來,肚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微微的,微微的隆起。
掀開衣服看的話,頂多只會覺得是吃得太飽,撐了肚子,而不會大腹便便。
所以,孕初期的孕吐症狀,早就消失了。
這會兒,她倒像是個大胃王,一天要吃五六餐。
向深坐在她旁邊,認真的替她剝着雞蛋殼,“宋宋,早上我剛給寶寶想了一個名字。”
宋詞喝着紅棗燉的雞湯,不由來了興趣,“什麼名字,快說給我聽聽。”
向深把剝好的雞蛋遞給她,嘴角掠過一絲幸福笑意,“叫向筱沁,綠筱媚青漣,嬌荷浮琬琰的筱,沁園春的沁。”
說完,向深還特意問她怎麼樣。
她接過雞蛋咬了一口,是她喜歡的九分熟,裡面的蛋黃很嫩。
向深果然是細心,知道她喜歡吃九分熟的雞蛋。
然後,她甜美的笑了笑,“好吃。”
向深不由皺眉,“宋宋,我在問你我給寶寶取的名字好不好聽?”
宋詞一邊咬着雞蛋,一邊笑着,“好聽啊,向筱沁,我聽見了啊,可是萬一是個男寶寶怎麼辦,你這個名字明顯是女寶寶的名字嘛。”
向深又去給她剝第二顆雞蛋,一邊剝一邊說,“你不是希望是女寶寶嗎,所以我潛意識裡只想了女孩的名字。”
宋詞咬着雞蛋說,“向筱沁就留下來備用吧,反正離生產還有好幾個月呢,我們慢慢想。”
吃完了早餐,向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宋宋,吃飽了嗎?”
宋詞打了個飽嗝,她呼吸中似乎還有雞湯和味道,“飽了。”
向深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去樓下散散步吧。”
提到散步,宋詞就沒興趣。
因爲懷孕過後,她各種腰痠,背痛,腿抽筋。
她最多會去爸媽那邊坐坐,然後一整天就躲在家裡,要麼玩電腦,要麼看電視,要麼睡大覺。
反正是好吃,好喝,好玩。
可奇怪的是,她除了肚子微微隆起以外,竟然沒有長胖。
向深硬把她拉起來,“以後我會把辦公室搬到家裡,每天都在家裡辦公。你要是想睡懶覺,我就等你睡,但是你睡醒了,必須跟我一起去樓下散步。”
說着,他已經拉着她走到了門口,然後望了望鞋櫃,示意她換鞋。
她笑了笑,撒嬌說,“老公,你幫我換。”
向深彎下腰替她穿着平底鞋,故作嘆息狀,“唉,自從老婆懷了孕,我就徹底成爲了奴才,必須把老婆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而且還不能有怨言。”
宋詞也故作女王狀,“我替你生孩子,你當然要侍候我了。”
替她穿好了鞋,他牽着她走出房門,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是,是,是,老婆大人要爲我生孩子,老婆大人辛苦了!”
下了樓後,向深一路上都牽着她,從小區走到河邊公園,沿着垂柳依依的岸邊,繞着小河慢慢的走着。
她懷孕後的第三個月,已經是秋未初冬了。
早上十點多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特別的舒服。
柳絮紛飛中,是向深牽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看上去恩愛甜蜜。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聊着天。
“宋宋,以後每天早上,等你睡醒了,我就帶你到這裡走走。”
“你真的不去律所上班啊。”
“有云舒在,我放心,你懷孕到生完孩子和做月子的這段日子,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的。”
“老公,你真好。”
向深不由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是要監督你散步,杜絕你玩電腦。”
宋詞把頭靠在他的肩頭,他一米八的個子,她靠上去還有點吃力,只能靠在他的肩臂處,“所以說,你真好嘛。”
走了一會兒,宋詞就說走不動了,停下來坐在柳樹下的長椅上休息。
剛好有一絲柳絮落在她的頭髮上,他坐在身邊替她拂了拂。
這才發覺孕期的她,皮膚真的很光澤滑潤,他真想咬上她一口。
自從上一次的看男科事件後,她再不敢用手幫他解決生理需要,他也不敢碰她絲毫。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只是輕輕的摟着她,很多時候,她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然後又無辜又自責的跟他說對不起。
這樣的夫妻關係,雖然是沒有性,倒是美滿幸福。
十一月底,宋詞拿着檯曆畫着圈圈,今天,剛好是滿三個月。
洗過澡後,宋詞坐在牀頭等着浴室裡還在洗澡的向深,想着,想着,竟然好興奮。
因爲書上說,孕期滿了三個月,是可以適當的過夫妻生活的,可以控制頻率,一週一次。
等向深洗完浴,從浴室裡出來,黝黑的發尖上還閃着晶瑩的水珠。
宋詞趕緊跪坐牀上,拿着浴室替他擦啊,擦啊,“老公,快點拿吹風機來把頭髮吹乾,然後就可以早點睡覺了。”
其實,她是想說,等他頭髮幹了,他們就可以按照書上的姿勢,來一次久違的纏綿。
但是,她似乎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