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格調城,二人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果兒不明白,向遠爲什麼突然又對自己這麼冷冰冰的。
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嗎?
明明這些天,她一直堅持去烤肉店打工,以證明自己能吃苦,不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
他讓她晨跑,她也一直在堅持,要知道她可是十足的懶豬,別說跑步了,就是散步她都懶得。
自己明明有這麼大的改變,向遠竟然還要冷冰冰地對她。
所以,她也真的生氣了。
下了車,向遠鎖了車門後,竟然還先走了,也不等她。
不過,到了電梯,他還是特意給她留了門。
等她走進去後,才鬆開開門鍵,任由電梯緩緩掩門。
一路直達九樓,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電梯裡沉靜如死。
等回到了家裡,向遠依舊不說話,直接坐到了書桌前。
打開電腦,一臉陰鷙,開了一個文檔,目光如陰沉地盯着屏幕。
他好像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把果兒當成是空氣一樣。
果兒洗完澡後,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還是當作沒看見。
好吧,忍了。
果兒要弄清楚,他爲什麼突然又對自己這麼冷漠。
只是,沒有明說,而是端了一杯泡好的檸檬溫水遞給他。
衝他乖巧的笑了笑,“向遠,天熱,多喝點水吧,水溫不燙,剛好。”
向遠埋頭電腦屏幕上,不理她。
果兒努了努嘴,皺起眉頭望着他,“向遠,喝水。”
向遠這才冷冷說,“放那裡。”
果兒失落的放下水,氣沖沖地回到了臥室。
一頭扎到牀上,想不明白向遠爲什麼突然又這麼冷冰冰了。
她是個急性子,立馬又翻起身,氣沖沖地走到向遠的書桌前。
“向遠,你今天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嗎?”
開始,她這語氣,倒還蠻平靜的,好像只是在問一個問題。
向遠緩了半拍,纔不耐煩地回道,“沒有。”
果兒努嘴,語氣裡帶着抱怨和不滿,“既然沒有,爲什麼對我冷冰冰的。”
向遠沒有再繼續敲打鍵盤,緩緩擡眼望向她。
眼裡,似乎有着不耐煩,“你還有別的事嗎?”
果兒生氣道,“我問你爲什麼突然又對我冷冰冰的。”
向遠又垂了頭,“我沒有空陪你無理取鬧,沒有別的事,我要工作了。”
果兒不服氣,繞過書桌走到他的身是,一把抓起他的頭髮,不停的又揉又撓。
“向遠,我讓你不理我,讓你不理我,哼。”
如此一來,他好端端的帥氣髮型,硬是被她撓成了雞窩。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誰叫他這張臉,這麼帥氣,帥得碰任何髮型,都酷極了。
不過,頂着這雞窩頭,倒更有韓國明星範兒了。
只是以前的髮型更爲莊重沉穩罷了。
他任她發泄完了,依舊冷冷說,“把你的髒手拿開。”
果兒皺眉,“髒,我的手髒?”
向遠從鼻子裡發出一陣嘆息聲,“用我提醒你嗎?”
果兒叉起了腰,一臉不服氣,“你倒是說說,我的手哪裡髒了?”
向遠望着她時,眼裡猶有醋意,“我可不想被你摸過別的男人的手,碰到我絲毫。”
果兒一副潑辣狀,又撓了撓他的頭髮。
如此一來,他的頭髮就更雞窩型了。
“我怎麼摸過別的男人了?”
“向遠,你說話要負責任。”
“明明是你,說什麼喜歡我,要我考慮清楚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還用以後不回d市來威脅我。”
“我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身和心都給了你,你竟然說我髒,還說我摸過別的男人。”
“我可是和別的男人連手都沒牽過,我怎麼還能摸別的男人?”
向遠從她身上抽回目光,沉穩冷靜地看向電腦屏幕。
指尖下,又開始噼裡啪啦地敲打着,“是嗎?那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她怎麼想得通。
她明明就沒有摸過任何一個男人。
所以,特別的不服氣,直接把他的電腦關了。
任性而又生氣的叉着腰,要他說清楚,“向遠,你別陰陽怪氣的,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摸過別的男人了?”
本來,向遠打開文檔,就中介想分散注意力。
其實,他在公司已經加完了班,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好做。
所以,電腦被她關了就關了。
然後,擡眼冷冷地望着她,提醒道,“沒摸過嗎?那你從電梯裡出來,一路上和陳程說說笑笑,又摸又推的,又是什麼?”
果兒恍然大悟。
明明半分鐘前,她還很生氣。
現在卻突然高興得跟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
噗嗤笑了,“向遠,搞了半天,你是在吃醋?”
怪不得,他在車上問她和陳程都說了些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他在車上的語氣,確實是充滿了醋意。
虧她還在陳程哥面前說,他不會那麼小氣。
沒想到,他卻是小氣得不能再小氣了。
不過,果兒很高興。
有個男人肯爲她吃醋到如此地步,可見他有多在乎自己。
所以,她一點也不生氣了,把他的椅子轉過來面向自己,整個人坐到他身上。
卻不將重力都壓在他身上,兩隻腳踩在椅子的兩側,摟着他的脖子,笑道,“向遠,連陳程哥的醋你都要吃,是不是太過了。”
向遠眼裡依然有醋意,卻把持不住,將雙手抄到她的腰後,把她擁入懷裡,“因爲他是陳程,和別人不同。”
果兒皺眉,“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如陳程哥優秀。”
向遠也皺眉,“我不如陳程優秀?”
果兒眨眨眼,笑眯眯道,“我覺得你比他優秀啊,只是你自己不覺得。”
向遠立即解釋,“我是……”
可是,他又不能說陳程以前喜歡過果兒,而且現在還心思不純。
於是,作罷。
卻口吻霸道,“向雨果,答應我,以後不許和陳程走太近。”
果兒鬆開他的脖子,擡起腰來。
“你們都說陳程哥是花花公子,可是我覺得他不是啊。”
“難道你怕你哥們連我也禍害不成?”
“你連做生意都要和陳程哥合夥,想來也是信得過他。”
“不至於防他跟防賊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