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琢磨着,聽宋意和周茹的電話,應該是這麼回事兒了,兩人走的近,關係又好,平時周茹沒事兒,沒少拉着宋意跟她一起出去玩兒。
八成是要玩瘋的,以前他不管,以後宋意成了他媳婦兒,他就不能不管了。
宋意看着司凌冷着臉的模樣,這才明白什麼叫做現世報,她這就是了,只是這報應來的太快了。
所以人一定不要做壞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前腳剛出賣了周茹,後腳就把自己給搭上了,周茹這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準得罵她活該,報應。
“沒有,絕對沒有,司凌,你想想,我是醫生,我那麼忙,能有時間跟她出去玩兒嗎?真會開玩笑。”宋意對着司凌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能跟司凌說,周茹出去作孽的時候,把她也帶着了嗎?司凌會撕了她的。
只希望司凌能夠相信她,別跟她計較了。
顯然司凌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幾步走到宋意麪前,就這麼一把掐住宋意的腰,把宋意給掂了起來,兩人到了品性的位置,兩人平視着,司凌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宋意。
“你最好少跟她出去胡鬧,別看她現在瀟灑,把周城安惹急了,周城安饒不了她。”司凌沒信宋意的話。
看着宋意生病,小臉兒到現在還沒什麼血色,司凌沒跟宋意計較了。
宋意只顧着司凌的話,沒注意自己就這麼被司凌勒着腰,就這麼掛在司凌身上,眉不由打了個結:“你跟周城安那麼熟,爲什麼周城安對周茹那麼上心啊,一個小叔而已。”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周茹就更想不明白了,而且她每次一提周城安,周茹都把周城安給罵的狗血淋頭,巴不得把周城安給弄死了。
其實她知道周茹對周城安有感情,可週城安對周茹只有責任,周城安越是這樣,越是把周茹往萬劫不復的地方推下去。
司凌看着宋意微微挑了嘴角:“責任吧。”至於是什麼責任,那就只有周城安自己心裡清楚了。
沒有多餘的話,司凌就這麼抱着宋意回了房間,放下宋意的時候,司凌跟着壓了下去。
宋意嚇得不輕,臉色一冷:“你,你又要幹什麼,你都扯壞我一件襯衣了。”她本來衣服就不多,而且,這衣服貴着呢,都是司家送來的那些。
“…”瞧着宋意的樣子,他像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司凌不悅的蹙了蹙眉,一把撈過宋意攬進懷裡頭,冷聲開口:“睡覺,什麼都不做!”
他是宋意的男人,宋意這麼防着她。
宋意見司凌真的不動了,也就不再戒備,依偎在司凌懷裡頭,心中卻很擔心周茹,不知道周茹會不會被周城安給打死。
周城安出了司凌家,攔了車,直接去了白帆家,白帆周城安是熟悉的,打小就跟周茹一塊兒,一男孩兒,愣是成了周茹的跟班,沒出息!
東街的別墅羣,白帆家裡,周茹坐在麻將桌前,叼着煙:“白帆你丫能不能不碰啊!真是煩死人了。”
這個白帆,可真是沒意思啊,一晚上,到你了,他就碰牌,小犢子,太過分了。
“姐,我這輸一晚上了,你不能讓我人也輸給你吧?”白帆差點兒沒哭了,周茹這分明是不給人活路了。
周茹扔了一記眼刀給白帆:“滾,就你那樣吧,白送我都不要。”
周茹的話音一落,外頭傳來一陣兒的敲門聲,周茹還不等周茹反應呢,那邊門開了,周城安就這麼站在那裡,周茹整個人傻眼兒了。
白帆他們,自然是知道周城安的,一個個立馬扔了手裡的牌,乖乖的退到一邊,牌桌前只剩下周茹一個人,一副周茹是死是活,跟他們沒有半點兒關係的意思。
周茹心中忍不住罵了這幫人混賬,轉而對着周城安笑道:“小叔,你怎麼來了?真是的,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
她還以爲周城安還在南城老區打車呢,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殺到白帆家裡來了,周城安還挺厲害的。
“打電話,你好跑嗎?”周城安忍不住冷笑,眉微微挑着,“再說了,我不是給你打了,你沒接啊?”
他給周茹打了至少二十個電話,周茹一個都沒接,還有臉說他來之前不打個電話。
“…”周茹乾笑着,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周城安的話了。
周茹腦子裡頭,迅速的回憶着,周城安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知道她躲在白帆家裡的,她就知道周城安找不着她。
會找宋意和白帆,所以她從來不往白帆家裡躲,今天就躲了這麼一回,周城安就殺過來了。
忽然明白了什麼,周茹差點兒沒氣瘋了,她被宋意給出賣了。
“周城安,你太過分了,你居然把宋意給策反了!”周茹氣的腦仁兒疼。
宋意這個人特別好,就算她再怎麼折騰宋意,宋意都不會出賣她的,今天居然被周城安給策反了,周茹能不生氣嗎?
其他人就這麼看着周茹,覺得周茹膽子是真大啊,先不說周城安是刑偵處的周隊了,就是平時,周城安都不是好惹的。
周茹敢這麼跟周城安說話,白帆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問問周茹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周城安猛吸了幾口氣,眉打了個結:“老子不想陪你在這兒丟人,趕緊的,跟我回去。”這麼多人呢,周茹臉皮厚,他沒那麼厚。
周茹看着周城安這架勢,自己要是不跟着周城安走,準會被周城安給扛走的,索性不再做垂死掙扎了。
沒有多餘的話,周茹直接把麻將桌上的錢,全都給搜了,塞進包裡頭,白帆和其他幾個小子見了,立馬不淡定了:“宋意,那可是我們的錢!”
“別動啊!沒看見周隊在呢嗎?聚衆賭博,後果嚴重,把你們全都抓起來!”周茹橫的不行,指着幾個小子罵道。
一羣沒良心的東西,周城安一來,全都跑了,只扔下她一個人,她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了。
“…”幾人全都被周茹的話給噎住了,不敢上前,這不是明搶嗎?
周茹可夠狠的,不過他們怕的不是周茹那威脅的話,而是怕周城安揍他們。
周茹跟着周城安一起離開了,剩下一幫小子,哀怨的不行,錢全被周茹給拿走了,這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被明搶而不敢知聲的一次。
兩人出了白帆家,周茹乖乖找了車,開着那輛騷紅色的越野車停在周茹面前,周城安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
聞着周茹身上一身的煙味兒,周城安就煩悶的不行。
周城安一把拿過周茹的包,胡亂翻着,搜出包裡的兩包煙,周城安開了窗戶,直接給扔到窗外。
這是習慣了,周城安每次見面都得翻她的包,搜她的煙,周茹不以然的撇了撇嘴,沒敢吱聲。
“你不說你戒菸了嗎?”周城安聲音冷的不行,每次周茹都跟他說戒了,下次準能在周茹的包裡翻出煙來,真是不爭氣的東西。
周茹撅着嘴:“戒了啊,可是這不是心情不好,又抽上了。”周城安是不是天真啊,煙有那麼好戒的呀,真那麼好戒,就沒有那麼多人得癌症了。
“你!”周城安揚手朝着周茹就這麼舉了過去。
周茹一腳踩了剎車,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朝着周城安喊道:“打啊,打啊,你乾脆打死我算了,你省心,我也省心。”
周茹就這麼把臉給伸了過去,周城安咬牙切齒的看着周茹,就這麼舉在半空中,心中恨得不行。
半響,周城安手握了個拳頭,就這麼生生收了回來。
周茹就這麼和周城安對峙着,她不信周城安能把她給打死了,反正這麼多年,她都習慣了,周城安每次揚言要打死她。
可除了把她關起來,收了她的卡和車鑰匙,愣是沒碰她一根手指頭,周茹猜着,周城安怕把她給打死了。
周城安那麼喜歡管她,周城安真要是把她給打死了,周城安就沒有可以管的人了。
所以周城安不會動手打她的,只會嚇唬她,要是以前,她怕來着,現在都習慣了。
良久,周城安冷了臉,卻沒有之前那麼憤怒了,周茹見周城安沒那麼生氣了,不由湊近周城安:“周城安,你這麼喜歡管人,你怎麼不娶個媳婦兒生個孩子,天天的都有人可以管。”
至少這樣,可以不用管她了,她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周茹,我娶媳婦兒生孩子,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少管我的閒事兒,別跟我扯開話題。”周城安冷了臉,對着周茹罵道,每次只要教育周茹的時候,周茹就轉移話題。
這祖宗,就不知道讓他省心點兒。
她不給他惹麻煩,他就高興了,他生孩子娶媳婦兒,這都是小事兒。
周茹也不惱,忽的鬆了安全帶,就這麼直接越過副駕駛,周茹臉上帶着笑意,直勾勾的看着周城安,湊近周城安。
手撐着周城安兩邊,周茹逼近周城安,兩人貼的很近,幾乎能夠聞到彼此的呼吸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