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嫂子,好久不見了啊。還記得我吧,薛彬啊!”薛大少支支吾吾的嚷嚷着,滿身嗆人的酒氣。
詩詩面色坦然,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是將她當成了顧希堯曾經的那位故人。
薛彬每每喝多了酒,話都變得特別的多。“嫂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希堯想你想的,都要成望妻石了。”
“薛彬,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顧希堯眼尾一掃,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蘇芸先發制人,白着一張臉,站到詩詩面前,輸了面子,她卻不能再輸了氣勢。“希堯,這位小姐,不介紹一下嗎?”
顧希堯輕哼,有力的手臂緊鎖在詩詩纖細的腰間,意思在明顯不過。“還有那個必要嗎!”他清冷的說了句。
蘇芸臉色越發慘白,若不是自幼良好的修養,她早已衝上去,撕破詩詩的一張俏臉。
他炙熱的手掌扣在腰間,詩詩異常的彆扭。她是聰明人,自然察覺的到蘇芸的敵意。她大方的伸出手,巧笑嫣然,“您好,我是慕詩詩。”
慕詩詩!這一次不僅蘇芸,連薛彬都愣住了。她不是林笑恩?卻爲何長了一張和林笑恩一模一樣的臉孔,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蘇芸挑了挑脣角,象徵性的握了下詩詩白皙柔膩的手。“蘇芸,希堯的未婚妻。”
本以爲這一句足以讓面前的女人聞之變色,而她再一次的失望了。詩詩依舊在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是嗎?他從未提起過。”
顧希堯低笑,這樣清冷的性子,倒是笑恩的模樣。他的手臂再次攬上她的,硬是將她扣進懷抱,指尖隨意的挑起她尖小的下巴。“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你倒是懂得如何傷我的心。”
詩詩美目微眯,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句。“顧希堯,放手。我們似乎還沒熟到這種地步。”
他邪魅的笑,溫潤的脣瓣貼上她耳側。“那你告訴我,怎樣做纔算我們熟?擁抱、親吻、還是……我都可以照做。”
“你,無恥。”三個字,詩詩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我說希堯,你和嫂子玩兒的什麼把戲啊,好端端的,消失了三年回來連名字都換了。”薛彬支吾的又開了口,身子搖晃不穩的,只能依靠身側的辣妹攙扶着。
“我說弟妹啊,你們小兩口就別鬧了。”一個年長些的男子接着開了口,“你和希堯結婚的時候我在場,對你印象最深。當時我心裡就想,這麼漂亮的姑娘,嫁給希堯這混小子,真是可惜了。”
屋內又是嘻哈的一陣笑。顧希堯輕笑着在他肩頭不痛不癢的落下一拳。“袁哥,您那小情兒的事兒,嫂子還不知道吧。要不要我向她彙報一下?”
“你小子。”男人堆了一臉的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在他面前,討不到半分便宜。
“笑恩,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吧。你失蹤的這三年,希堯也不好過。”韓陽語重心長的嘆了聲。
詩詩沉默,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將她當成了笑恩,她幾乎百口莫辯。
“你們說夠了沒有?如果說夠了,我們就先離開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她還沒好好休息。”顧希堯半擁着詩詩,深邃的鳳眸中是難以掩飾的關切。
“希堯,我看你是着急和嫂子回去滾牀單吧。”薛彬嘻哈的笑着,伸手攬上顧希堯的肩膀。傾身在他耳邊曖.昧的說了句。“嫂子身子弱,你可悠着點兒折騰。”
顧希堯冷着臉推開他,就知道從這酒鬼口中聽不到正經的東西。
……
雖然是盛夏,夜晚的天氣依舊是薄涼如水的。顧希堯也喝的不少,而酒駕是十分危險的。好在匯賓樓離他們下榻的賓館並不算遠,夜晚道路上的車輛也並不算多。
車子在距離賓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顧希堯踩了油門,側頭看向詩詩。“下車陪我走走吧。”他輕聲說了句,自顧推門下車。
詩詩無奈的搖頭,他都停了車,除了陪他步行,還能如何。
顧希堯雖然喝多了酒,步伐卻還算是沉穩的,他的襯衫被詩詩挽了袖子穿着,他身上只是簡單的t恤長褲,卻偏生帶着一股子叫做玉樹臨風的味道。
詩詩無聲的跟在他身後,昏黃的路燈將他們身後的影子拉得修長,她逐漸跟上他的腳步,身後拖着的暗影也漸漸重疊在一處。
“爲什麼不解釋呢?”忍不住疑惑,她終究問出了口。“他們都將我當成了笑恩吧?爲什麼不解釋?”
顧希堯頓住腳步,雙手隨意插在衣兜中,緩慢的側頭凝視她。“如何解釋?連我自己都是這樣認爲的。”他苦澀的一笑,深諳的眸中是不盡的落寞。無來由的,詩詩的心口一陣悶頭。
“可我不是,我是慕詩詩。”
“你真的確定嗎?”顧希堯聲音清冷,居高臨下的凝視她的眼睛。
詩詩沉默,一時間竟失去了反駁的勇氣。她只有三年的記憶,這三年中,她的的確確是慕詩詩。然而,三年之前呢?她又是誰?
笑恩,林笑恩!她在心中不斷重複着這個名字,試圖在頭腦中找到一些關於她的蛛絲馬跡。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詩詩的腦海中竟是空白一片。
“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詩詩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而顧希堯卻快她一步,沒有絲毫預兆的將她鎖入懷中,低頭便吻住了她。
溫潤的脣片貼上她的,霸道的吸允着。舌尖輕車熟路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小巧的舌糾纏挑弄着,他的口中是香醇的酒氣,讓詩詩不自覺的沉迷。吻,由淺至深,逐漸狂熱。他帶着溫度的手掌,沿着她玲瓏的曲線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