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有些狂一浪,撕破臉,便再目中無人起來!
趙敏撥開人羣走到了她身前,面無表情:“正是因爲你的手型好看,我才決定簽下你給小雨洗衣服襪子,有問題嗎?”
蔣海利見趙敏始終是非常懼怕的,驚恐道:“趙姐!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是看中我的手爲你賺錢?真要我給許煙雨洗臭襪子?”
趙敏冷笑,她對付年輕小姑娘自有一套,能夠把自己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沒錯,小雨在我們團隊裡就是這麼至高無上,如果你沒有這雙手,給她舔腳趾都不配!所以你要感謝你的手,讓我給你月薪一萬八,蔣海利我告訴你,我簽了你壓根兒就沒指望你掙錢!你的手對我不重要,你賺的那點可憐的錢都不如每天去**來得快!我只是缺個洗襪子的,懂麼?”
“趙敏!你別太過分!簡直欺人太甚了!”
蔣海利瘋狂的叫囂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的是出鏡率,要的是好的資源,年輕的時候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積累和人脈纔是頂頂要緊的,趙敏是國內王牌經紀人,她圖的就是她手裡的好資源,現在趙敏要她給許煙雨洗襪子,不是擺明着打壓她嗎?
廢了她的手不說,她這個青春正盛的年紀,耽誤了她三兩年,她就黃花菜都涼了再也難以翻身了!
趙敏不再囉嗦,緩緩低頭從包裡抽出了那份下午簽訂的合同:“嫌棄我了?ok!解約沒問題,只要把按合同賠償就是了!”
蔣海利瞪着眼眼疾手快的抽走了合同,迎着光亮一看,直皺眉:“違約要賠償三百萬?這不是坑人嗎?”
“哦?你當時不仔細看看合同再籤?”阿潘冷笑,得意的躲在趙敏身後,她以前一直都很討厭趙敏,覺得她總是欺負人指揮人,但是現在碰上事兒了,還是她這樣的狠角色好使!
“我、我……”
蔣海利知道落入圈套了,手腳冰涼,一邊是美夢破裂星途無望的給許煙雨洗腳,一邊是**也要買上十年才還得清的天價違約金!
她看着趙敏,突然兇狠將手裡的合同撕了個稀巴爛,然後又揉成團拋到空中。
完美!
她裝作很可惜的聳聳肩,笑着看趙敏:“可惜了趙姐,合同沒了,你什麼都拿不住我了……”
趙敏也好像很惋惜似的看着地上的紙團兒連連搖頭:“是很可惜,你都沒認真看看就這麼沒了……”
她低着頭,緩緩的又從包包裡抽出了一份合同遞給了她:“嗯,看看,然後再撕,想撕幾張撕幾張,我複印了十來張,不夠再印!”
蔣海利好像被釜底抽薪一般,虛弱的望着她,神情非常絕望:“你說什麼?複印?”
趙敏冷笑,肥胖的手直接拍在了她臉蛋子上,拍得吧唧吧唧直響,連阿潘都聽不下去了。
“對付你這種小賤蹄子,老孃辦法多得很,要不要再試試?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在娛樂圈混?信不信我讓你吃屎?”
“不要,趙姐不要啊……”
蔣海利癱坐在地上連連往後閃:“我求求你了,把合同還給我吧,趙姐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賠罪,我錯了我錯了!”
許煙雨在保姆車上閉目養神,等了很久都不見趙敏阿潘上來,微微蹙了蹙眉。
趙敏譏諷着:“知道害怕了?”
蔣海利哭得狗一樣:“知道了,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趙姐氣兒消了放我一馬,或者給我上通告!”
“算你識相!”
趙敏收了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手好疼。”
轉身慢悠悠的走了。
“聽見沒有?新人就得懂新人的規矩!識相點!”阿潘落井下石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見她只哭不動,怒道,“還不趕緊上車吃宵夜去?吃不下也得陪着!”
蔣海利乖得像條狗,抹抹眼睛就跟上去了,她是個很要活下去的。
保姆車裡,許煙雨淡淡問着:“怎麼了?”
趙敏表情很隨意:“沒什麼,新人不聽話,我稍微提點一下。”
許煙雨知道所謂的提點指什麼,輕聲道:“趙姐,都這個年紀了,對那些年輕的小孩兒,能幫就幫一把吧。”
“知道。”趙敏看着窗外,答得敷衍,她一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許煙雨突然對司機命令:“回一趟公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
她又對阿潘交代:“給後面的兩個車打電話,讓他們先吃,我稍後就到!”
趙敏摸着她接過之後漂亮是漂亮但是非常累贅的長髮,點點頭:“沒錯,也得把這頭髮處理一下。”
那是森林仙女的長髮,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
到了公寓,許煙雨洗了澡之後倒在化妝鏡前,任由造型師給她修剪長髮。
只聽趙敏連連心疼的驚叫:“少剪點!把接的頭髮剪了就行,小雨的長髮不能動!”
造型師非常爲難:“趙姐,粘合劑粘的挺高,恐怕要把許姐的頭髮剪短這麼一截兒!”
他比了比,大概是十公分的樣子。
趙敏心疼死了,許煙雨特別適合長髮,讓那張小臉我見猶憐的,這回莫名其妙的就要剪掉一大截兒,這筆賬暫且記下,來日她會親自跟樑小濡一起清算!
一個看家的小助理提着一個大袋子走了過來:“許姐,今天下午一個高大的男人送來的,說讓我轉交給你,他還說,是您忘在他車上的東西!”
許煙雨懶洋洋的側頭,一看見塑料袋裡的東西就吃了一驚,從座位上一下坐起。
“靠墊、紙巾盒、香水?”她抓着小助理的手,“什麼樣的男人?”
“戴着墨鏡,不苟言笑。”
“李準!”許煙雨什麼都明白了,身子頹唐在椅子裡,“以沫,非要這麼狠心對我麼?難道我送你一點微薄的禮物都不行?難道我許煙雨的東西都是骯髒不堪不配你使用的?”
趙敏沉默,心裡對樑小濡的不喜更濃了很多。
賓利裡,樑小濡正在給樑以沫喂桑葚,樑以沫沒吃過這玩意兒,眉頭皺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