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空洞裡,她可是上上下下的咬,現在想想那場景都臉紅。
看向樑以沫的目光從疑惑變成了羞怒,臉漲成了豬肝色,幸好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咳咳。。。
一陣輕咳,樑以沫慢悠悠移開目光,淡淡回答:“我忘了。”
“真忘了?”樑小濡狐疑的打量着他的表情,他一臉神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想想也是,那時也是xing命攸關的時刻,他不至於開這種玩笑吧?
“嗯,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我很少用到,所以真的忘了自己有把軍刺!”樑以沫連哄帶騙拉着她繼續在林間穿行,炯利的目光充滿了戒備。
他敏銳的發現,這片林子似乎並不大,卻被兩道鐵網阻隔着,非常古怪。
腦海裡又沒聽說過海邊的玉龍山出現過什麼獅子老虎一類的東西,也不見山上種着果樹一類的樹木,這片林子,既不怕別人來偷,又不怕裡面有怪獸衝出去禍害老百姓!那麼,爲什麼要用兩道鐵網攔着?
沒有外界致命因素,那麼能夠讓他死的就只有人爲的因素了。
這片樹林裡,到底會有什麼能夠致命的東西呢?
怎麼林舒佳就那麼篤定他和樑小濡會走不出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殺了他卻又不會讓司法追究責任呢?
第一道曙光打了過來,太陽徐徐升起,林間頓時光線亮了起來,也開始有小鳥兒清脆的鳴叫,一聲聲的,圓潤動聽。
樑小濡腳步緩緩停了下來,拉住了樑以沫的手:”你還能找到來時的路嗎?”
她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些陰森,清晨的光線雖然讓整個樹林裡多了一些生機,但是她卻越走越覺得慎人!
逃命的時候太亂了,希望樑以沫比她記xing好,還能夠順着原路出去。
不料,樑以沫竟然搖了搖頭:”找不到了,因爲這裡本來就沒有路,咱們是亂衝進來的!並且,我敢肯定林舒佳他們就守在岔路口等咱們,如果咱們要是原路返回,逼不得已,他們就一定要開槍了!”
言下之意,原路回去肯定是死!
樑小濡打消了原路返回的念頭,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好累!”
生活何其美好,一個不珍惜就會天翻地覆,昨天她在創世上班乾乾淨淨溫溫暖暖的,今天就被拐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兩人手機什麼的都被沒收了,除了自己走出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身體已經被逼到了極限,她真的又餓又累!
“別怕!雷會找到我們的!”
樑以沫打掃出了一塊地方,兩人勉強背靠背坐下歇息片刻。
樑小濡呆呆看着枝頭小鳥雀躍的叫着跳着,摸了摸自己已經餓扁了的肚子,委屈的癟癟嘴:“好想吃烤麻雀啊!”
樑以沫瞅了她一眼,扯了扯脣角:“瞧你那點出息,這就忍受不住啦?”
當年他在美國接受荒野求生的培訓時,可比現在艱苦多了!記得最痛苦的一次,他整整三天都沒吃到東西,後來在樹上逮到了一條蛇,總算是沒有渴死餓死。。。
樑家的孩子,一直都活在別人的羨慕嫉妒恨中,面對周遭的虎視眈眈,他們只有變得更狠更強才能夠生存下去!
所以,每一個樑家的孩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都會被送到國外去進行各種專業培訓,學習格鬥、金融、心理學、反恐。。。
就算是最嬌滴滴的樑寶鏡,估計三五個大男人也打不過她!
“我真餓了!”樑小濡還是瞪着小鳥兒直眼饞。
“你就不能淑女點?別的女孩看見小鳥都覺得很可愛,誰像你,一直想着的是要吃了它們!”
“你懂什麼?我這是遇到絕境了!我可不管什麼淑女不淑女的,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你口口聲聲別的女孩兒,說的是誰?樑寶鏡嗎?”
“又提她。”樑以沫鐵青着臉,決定不理她。
樑小濡回頭白了他一眼,哼哼着:“切!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一提到你的心頭肉,就這副便秘的臉孔,討厭!”
“寶鏡只是一個孤兒,請不要說她的壞話!”
“孤兒嗎?她有樑叔叔做爸爸,有你樑以沫做哥哥!還算是孤兒嗎?她簡直就是公主!”
“我不跟你爭論!沒勁!”
“我也懶得跟你說話,沒勁!要是韓劇裡的男主角在,肯定露胳膊挽袖子的給女主抓個兔子來烤烤,跟着你,只有喝西北風!差勁!”
樑小濡氣呼呼的直起身子,拍拍褲子上的塵土。
在樑以沫眼裡,她就是一個渣!她有這個自知之明!
“就算我是偶像劇裡的男主角,樑小濡,你又算得上女主角麼?”
樑以沫也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涼涼的薄笑。
他不是她的男主角誰是?
簡言嗎?
就知道她心裡還念着那個人!
“不理你!”樑小濡朝他做了個鬼臉,剛想轉身走人,耳邊一陣滴哩哩的鳥叫,接着左臉就是一陣**辣的感覺。。。
她傻了!
樑以沫剛提醒一聲:“別動!”
她的手已經朝左臉擦去,然後攤開掌心一看,臥槽!
一泡新鮮黃白膠着的鳥屎,還冒着熱氣兒。。。
“哎呀!”她尖叫一聲,跳着腳趕緊甩手。
“哈哈哈哈。。。”樑以沫笑得直抽,指着她樂道,“樑小濡,你真厲害!據不完全統計,一個人能夠淋到鳥屎的概率大概只有千萬分之一!你。。。哈哈哈。。。誰教你一個勁兒的嚷着要吃烤鳥,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哈哈哈。。。”
“樑以沫!”樑小濡氣得直磨牙,伸出那隻沾了鳥屎的手就朝他臉上抓來,“你別逃,也嚐嚐鳥屎的味道吧!”
“別過來!”樑以沫真被嚇到了,變了臉色,捂着臉就躲。
樑小濡不依不饒,這要是下了山,他還不得拿這個淋鳥屎的梗兒笑話她一輩子?
獨樂樂不如同樂樂!
撒腿就追!
樑以沫身子卻突然停了下來,任由樑小濡將鳥屎蹭在了他身上也不躲,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然後摸了摸樑小濡的頭,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這爲什麼是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