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上了36樓,司馬長空敲了敲範立華的辦公室門,裡面沒什麼動靜,看樣子那位帥男還沒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最近陌生號碼好象特別多,司馬長空對這個號碼有了警覺,快速的摁了幾個鍵後纔拿到耳邊接聽。
“喂……是張助理嗎?”手機裡面傳來範立華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很容易聽出。
“是我,你是範總?”
“是啊,你現在公司嗎?”
“我正在你辦公室門外,範總有事?”
“你在我辦公室門外?那就好,對了,銀行回單你拿回來了吧?”
“拿回來了,正想交給你,範總什麼時候能回辦公室?”
“哦……這個……我現在回來不了,這樣吧,你直接把回單放到我的保險櫃裡,辦公室你叫秘書小李開一下。”
“保險櫃?”司馬長空嗅到了陷阱的味道。
“對,保險櫃,鑰匙在我辦公桌中間的抽屜裡,保險櫃裡的密碼是9090980,對了,今天還有一件事情得麻煩你一下。”
“說吧,還有什麼事?”司馬長空心裡冷冷一笑。
“保險櫃裡面有10萬現金,麻煩你幫我送到一個客戶那裡去,趕着急,這事只能找你了,沒問題吧,我可是很相信你的。”範立華的語氣充滿了信任。
“沒什麼大問題,給個地址吧。”司馬長空心裡大致明瞭他所謂的手段。
“地址就在保險櫃放錢的紙袋帶裡,你拿着就馬上去啊,客戶正等着呢。”
“行,拿了錢我馬上就送去。”司馬長空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司馬長空找秘書小李開了辦公室門,小李沒有等他,直接就離開了,只是臨走的時候,眼裡抹過一絲幸災樂禍之色,司馬長空認識他,這小子本來是總助人選,被自己橫插一槓子後,這小子背後沒少造他的謠,司馬長空捕捉到了他的詭秘眼神,心裡微嘆,就爲了一個職位,至於這麼爲虎作倀麼?
司馬長空走近辦公桌拉開抽屜,鑰匙赫然在目,放得非常顯眼,好象生怕他看不見似的,司馬長空拿了鑰匙,直接走向辦公室一角的保險櫃,鑰匙一插,輸入密碼正確,打開保險櫃,一個厚實的牛皮紙袋映入眼簾,將紙袋打開,10沓捆好的錢,整10萬,地址條放得比較靠裡,將錢全部取出後才能拿到地址條,瞧了眼地址,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司馬長空又笑了,這傢伙做得真是滴水不漏,進辦公室後整個取錢的過程相當順利,中間沒出現什麼問題,司馬長空將牛皮紙袋夾在胳肢窩下,出辦公室的時候眼睛很準確的找到了角度,他發現了監視器,也就是說自己所有的動作都被攝錄在案,他眼神餘光只是從監視的位置一晃而過,沒作停留……
回到辦公室再次嚮慕雪請了個假,當慕雪知道又是範立華找他辦事情的時候,表情極度不滿,並告訴他,以後他再有什麼事情必須經過她的同意才能去辦,慕雪是一番好意,但她說話的命令口氣讓司馬長空心裡起了反感,她與範立華都是公司高層,找到自己辦事能不辦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司馬長空再一次領教,他不羈的性格隱隱有了逆反心理,他現在只等搞定範立華,也許到那時,真得爲自己的將來多想想了……
將錢扔到副座,司馬長空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司馬長空笑了笑,將車駛出了停車場……
夢影休閒會所,司馬長空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靜謐高雅的環境,舒緩的鋼琴伴奏音樂,桌上香醇讓人回味的藍山咖啡,還有自認爲抽着忒醇的香菸,這大概就是小資情調吧,想着以前混日子的情景,司馬長空自嘲的笑了笑,工作了一個多月,發現自己有了不易察覺的變化,如再叫他回到從前,只怕已經很難,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規律而又充實的生活,而且他發現原來自己的小資情調也很濃,只是以前沒這個機會體驗而已,司馬長空靠在金卡專座上,很愜意的噴出淡淡的煙霧……
一陣香風撲鼻,跟着響起“啪”的一聲,正在閉目養神的司馬長空被驚了一下,睜開眼來,面前桌上多了個錢袋,是他交給謝蕭的,此刻的謝蕭那雙美眸正瞪着他,眼神極其不善。
司馬長空趕緊坐正身子,示意她坐下再說,跟着替她叫了杯卡布奇諾,等她氣鼓氣漲的小飲了口咖啡,司馬長空才用詢問的眼神瞧着她,意思很明白,發那麼大火幹嘛?
“你瞧着我幹嘛,你倒是很舒服的坐在這裡,害我白跑一趟不說,還沾了一聲晦氣,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司馬長空瞧了一眼錢袋,很小心的問道:“……怎麼?沒找到人?”
“找個……人。”謝蕭好容易才止住那不雅字眼,瞪了他一眼說道:“……地址有,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城郊的一家小殯儀館,司馬長空,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殯儀館?我靠!”司馬長空心中驚訝,不由失聲罵了一句:“……那個王八蛋還真是毒,嘿嘿,陰,夠陰險。”心中無明火起,丫的真他孃的過分。
謝蕭瞧他反應這麼大,不象是裝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問道:“司馬長空,你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整你的手段也太陰損了點吧,害得我也跟着晦氣。”
“對……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是那晦氣的地方,真對不起。”司馬長空趕緊陪着不是,這事確實很晦氣,真難爲了眼前的美女警官。
“不過……整你的人這樣做,也傷不了你不什麼啊?”謝蕭有點不解。
司馬長空略微思考了一下笑了笑:“這只是順帶的惡作劇,但就這手段已經很下作了,我相信這件事情與我昨天匯款事情有着關聯,這是一個完整陷害我的計劃。”
“哦……那你說說,這事到底是怎麼關聯起來?又怎麼能整倒你?”謝蕭被勾起了好奇心。
司馬長空笑了笑,眼神露出一絲捉狹,伸出手指勾了勾,還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意思是隔牆有耳,示意她靠近一點。
謝蕭沒有多想,將頭湊到了近前,司馬長空湊着她耳朵悄聲說道:“……整倒我很簡單,就是讓你們警察再錯誤的抓我一次,弄不好還是你親自給我上手銬……”司馬長空快醉了,他嗅到了她髮絲邊的芳香,真香,他再一次近距離的小佔了一下她的便宜,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輕輕的觸到她白嫩的耳朵……
謝蕭感覺一股熱氣侵入自己的耳朵,癢癢的,她忍不住動了動,挨着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挨着他的嘴脣,她心微微一跳,粉嫩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個透,就如那受驚的小兔彈開,這樣子親密得過分,謝蕭收回了身子,瞧了他一眼,見他一本正經的眼露詫異之色,好象不明白自己反應爲什麼這麼大。
“……這……這裡沒人……你好好說……不會有人聽到……”謝蕭故作鎮靜的掩飾着。
司馬長空瞧着她忸怩的樣兒,漂亮的臉蛋上紅/潮未退,暗地裡肚皮快要笑破,嘻……這丫頭也有害羞的時候,他是逮着機會就想小捉弄她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喜歡……
花園街,這是謝蕭的地盤,司馬長空沒將車開進2號大院,就靠街邊停下,瞧着謝蕭下車時那幅小得意的表情,瞧樣兒她今晚心情頗好,司馬長空恨得牙癢癢,這丫頭黑,幫自己一點忙也不是這麼黑宰的啊,這頓法式大餐吃得自己肉痛,3000多啊,靠,這丫頭還有沒有人性?這個月算是玩兒完了,給何美麗與陳紅瓊買收拾花掉近2萬4,給自己買好煙好酒乾掉幾大千,工資加上買命錢早就去得七七八八,這下好,又被打回原形,瞧着她風/情萬種的背影,司馬長空恨恨的扔了一句,死妖精。
鬱悶,司馬長空很鬱悶的駕駛着帕莎特往祥和裡開去,準備拿幾件內外換洗衣服再到何美麗那邊,兩晚沒過去了,陳紅瓊那丫頭一直唸叨着自己,想着她傍晚打電話那種愛口似羞的語氣,司馬長空心裡就暖得不得了,讓人心疼的陳紅瓊……
停好車,司馬長空一下車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每到這種感覺不正常的時候,經過強訓的神經敏銳異常,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監控,人還不少,司馬長空不露聲色的掏出一支菸點燃,貌似悠閒的朝祥和裡走去,眼角餘光開始搜索目標,這幾天是非常時期,自身的安全級別都保持在高度警戒之中,很快,他已經搞清楚了基本狀況,有5名國安,其中1名是熟人,夜審過自己的潘均,這些國安好象並不刻意掩飾身形,只是很隨便的找了個監控位置,很悠閒,司馬長空腦子裡略微想一下就明白了,國安估計已經得知自己同意合作,纔沒將埋伏位置隱得很深,有自己幫忙,陳煥一露面基本就玩完,這些國安只需要從他手裡將人提走就算完事,奶 奶的,丫幾個還真訛上老子了,司馬長空心裡強烈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