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陽笑了笑,對田外川道:“我如果抽一張贏了你或許有人說我運氣好。這樣吧,我來說,你來抽,一共抽五張,只要有一張比紅心k小就算我輸。”秦雪陽這句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比紅心k大的一共只有五張了,分別是黑桃k和四張a,他現在居然說要把這五張牌統統抽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田外先生,您同意嗎?”秦雪陽改變了規則,即便是對他自己不利的規則荷官也要徵求田外川的意見。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了別人。”田外川權衡了一下,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的面子了,先贏了再說。
“好,從你這邊數過來第三張,那是方塊a。”秦雪陽穩穩坐着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實在太意外了,所有人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賭法,給自己找麻煩不說,還能報出哪張牌在哪裡,這幾乎不是賭術而是魔術了。
田外川根本不信秦雪陽真有這個本事,就算是他自己再進一步也達不到這個水準,只當這個中國人是一個自大狂,在玩兒了一手漂亮的洗牌後發起了人來瘋。
他把第三張牌抽了出來,看也不看就翻了開來,等牌攤在桌面上卻又瞪起了眼,果然是一張方塊a。“這沒了不起,我自己也能做到。”他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
觀衆們卻發出一陣驚呼,還有人鼓起了掌,他們纔不管田外川是不是也能做到,只知道自己看見了神奇的表演。
“第二張,再往前數十張,那是黑桃k。”秦雪陽接着報數,一如既往的平靜。
田外川這回沒有直接把牌翻開,而是自己先看了一眼,然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把牌放在桌上。果然是一張黑桃k。
臺下的觀衆們開始從驚呼變成了歡呼,田外川卻愣愣地盯着秦雪陽看,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氾濫。
“第三張和第四張分別是草花a和紅桃a,在我面前第七張和第八張,連在一起。”
田外川的手在顫抖。臉sè也變得刷白。攤在桌上的兩張a象兩支箭一樣直插他的心臟。臺下沒有聲音,所有人都在等着第五張牌的出現,彷彿稍微有一絲動靜,都會把最後的那張黑桃a給嚇跑。
在衆人的期待中。秦雪陽站了起來,微笑着開口道:“在說出第五張牌的位置前,我必須先向荷官先生道個歉,我跟您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那張黑桃a在您的上衣口袋裡。”
那荷官本來正在一邊兒看熱鬧。今天的賭局他實在是太輕鬆了,發牌都省了,就像個節目主持人。雖然他也爲秦雪陽的神奇表現所驚訝,但實在是沒有過最後一張牌會在自己的口袋裡。“這不可能,秦先生。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您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牌放進我的口袋裡。”
臺下衆人也不相信,只當秦雪陽在開玩笑。要知道荷官穿的上衣是一件西裝馬甲,就像斯諾克選手比賽時穿的那種,衣服是很緊身的。根本不可能在本人沒有感覺的情況下把一張牌插到他的口袋裡。
再說剛纔大家都看到了秦雪陽在洗牌的時候根本沒有站起來過,而荷官站在桌子中間的位置,離兩人都有一定的距離,他怎麼可能在半空中接牌的同時找出黑桃a,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荷官的口袋裡。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象擲飛鏢把牌飛進去,但這個可能嗎?
“田外先生,你可以去他的口袋裡找找,當然不能亂摸。我們都知道貴國在這方面的文化比較發達。”秦雪陽的話引起臺下鬨堂大笑,估計這個上九成九的成年男人都看過島國出產的千奇百怪的愛情動作片。
那荷官倒也湊趣。雙手張開作等待搜身狀道:“好吧,田外先生,我允許您接觸我的身體,我要申明一點,我的xìng取向正常。”
田外川被氣得渾身發抖,自成名後哪裡受到過這種取笑,在島國他就是國寶級的存在,即便一些大財團和政客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他失去了理智,大步走到荷官身邊伸手向他的口袋裡摸去,一邊伸手一邊還叫道:“這不可能,如果沒有就算你輸!”
“好吧,你註定會失望的。”秦雪陽坐下來,又翹起了二郎腿,還一抖一抖的很悠閒的樣子,就差手裡拿上一杯清茶了。
田外川的手剛剛伸進去就僵住了,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張牌,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牌,不是其他的紙製品,這是一個職業賭徒的經驗。
見田外川的手不動了,那荷官倒有點兒噁心了,剛纔那只是開玩笑,但現在看來可能是?“田外先生,請你把手拿出來。”
田外川的整個動作現在都是僵硬的,緊張和絕望讓他的肌肉發緊,但他不能不把這張該死的牌拿出來。所有人都盯着他的手,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牌,紛紛驚呼出聲。那荷官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呆呆地看着田外川手的牌,都忘記了自己還保持了被搜身的姿態,站在臺上看上去分外滑稽。
是黑桃a!大屏幕把田外川手裡的牌放到最大,全場在長長的驚呼後響起了長時間的掌聲。這完全不像是一場賭神之間的挑戰,而是一場jīng彩絕倫的魔法秀。
“上帝之手!那簡直就是上帝之手!”一個大財團的高層大聲叫了起來,頓時就得到了全場的呼應和認同,所有人一起高呼“上帝之手!”秦雪陽得瑟地站了起來,象領導一樣做了個雙手下壓的手勢,請大家保持冷靜。但沒激起了更大的歡呼,全場氣氛high翻天,堪比當年張國容在香港紅館連開三十三場演唱會。
“不!這不可能,你們串通的!”歡呼聲中田外川淒厲的叫聲響起。
秦雪陽聽了輕蔑地拍了拍手,不屑地道:“果然有其徒必有其師,你們的無賴作風也是一脈相傳啊。”
田外川這時基本陷入了瘋狂,“那張黑桃a一定是事先藏好的,真正的那張應該還在牌堆裡!”
個體的觀衆在陷入羣體中後會變得盲目,但這會兒田外川的話打斷了這種氣氛,個別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畢竟這個情況太離奇了。
克拉尼奧蒂坐不住了,田外川這質疑的不光是秦雪陽,還有整個威尼斯人酒店的名聲。一旦有流言蜚語傳了出去,那對酒店將會是致命的打擊。一家失去信譽的賭場還有誰會光顧?
他剛想親自去處理,卻見秦雪陽又說道:“如果牌堆裡沒有黑桃a怎麼辦?”
田外川的臉上因爲瘋狂而顯得猙獰,厲聲道:“一定有,如果沒有那就按規矩辦,但如果有,你也一樣!”
秦大仙人以前就是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大好青年,雖然因爲辦案需要對賭博方式瞭解不少,但對這個圈子裡的規矩還真是不知道,只能轉頭向荷官問道:“他說規矩?”
荷官強忍着憤怒,田外川的質疑那也是在砸他的飯碗,公平和公正是一個頂級荷官的基本素質,他從底層打熬了許多年纔有了今天的地位,怎麼可能容忍別人來破壞,只是在這個場合他必須堅守荷官的角sè,不能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田外先生說的規矩是斬去雙手,然後永遠退出賭壇!”荷官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那就這樣吧,你自己找,省的再找藉口賴皮。”秦雪陽原來也沒想對他怎麼樣,雖然身爲一箇中國人對島國有着與生俱來的仇恨,但這個仇恨是很抽象的,很難集中在某一個人的身上,所以田外川在秦雪陽的眼裡更多的是一個倒黴蛋的角sè----徒弟犯傻、國家需要,他就當不成賭神了。但沒他居然這麼不要臉,在大庭廣衆之下信口雌黃。那就斬手吧,對於污衊一個神仙的行爲來說,這個代價並不大。
田外川見秦雪陽答應,頓時就撲到桌上準備把所有的牌都翻過來一一查看。但剛翻了一張就被趕過來的克拉尼奧蒂阻止了,他必須要對田外川的指控做出有力的澄清,不然就算他被斬去雙手,這個事情還是可能被競爭對手所利用,製造出莫須有的流言蜚語,來對威尼斯人酒店進行打壓。
“請等一等,田外川先生。你的雙手成爲了賭注,按規矩你和秦雪陽先生都是不能驗牌的。正好菲林格先生、洛里昂先生、金濱城先生都在現場,我認爲由他們三個人來驗牌比較合適。”
克拉尼奧蒂的要求完全符合圈內的規矩,所有人涉及到的人都沒有辦法拒絕,田外川本來還打算如果牌堆裡沒有黑桃a就出千混一張進去,現在也只能悻悻住手,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只是因爲緊張和激動,臉上的肌肉還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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