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澗
山不動,水動。這是個美妙而隱秘的地方!從來沒有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在這裡。所以說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安靜的世外桃源了,可惜沒有桃!
“父親爲什麼會去那樣一個地方?”端木盜一直希望把這個問題弄個水落石出。可是自己卻遲遲沒有開口,幾日來,看出了父親的無奈。一向豪氣沖天的父親,沉默了許多。“他是在因爲被偷襲而自責或是後悔嗎?”端木盜想不明白,那日所發生的事情。
這些陰冥堂做事都是以不打草驚蛇爲方法,在暗地裡進行着這種活動。這次一觸碰就是這麼多的高手。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縱使得不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要敞開心扉去與自己的父親交談一番。端木盜自從修習了天卷殘頁之後,迅速由一個小孩模樣變成了青年模樣。他走出了自己的山洞房間,正好碰上於家三兄弟。
於家三兄弟勸阻了,可是沒有用,那已經是多餘的不能再多餘了。
“爹!”潮溼的山洞內,端木冥負手而立,面壁而思。
“什麼事?”端木冥沒有回頭,但是心中已是吃驚不小。“我不希望我人在這段時間來打擾我!”冷冷地話語,完全不像是與自己的兒子說話!
“就來您的親身兒子都不行嗎?”
端木冥終於還是轉身,也許是被這個詞語刺痛了心扉。他面無表情地望着端木盜,說道:“你進來坐吧!”
“爹!您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端木盜不急,坐在了石凳了等待了許久纔開口說話。
“我出現在哪裡都很正常啊!這些年我何時不是到處漂泊停留,那只是一個偶然!”端木冥麻木的手舉了起來,不以爲然地揮落下去。
“那您這樣悶悶不樂,又是爲了什麼呢?有什麼傷心事嗎?”
“我不喜歡我人這樣質問我的感覺!”端木冥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
“是爲了那些死在那個地方的人嗎?”端木盜緊隨其後問了下去。管他切中要害,一針見血。還是漫無邊際,無稽之談呢!被這樣的問題打擊過來,他沉默了想要辯解,可是口中實在無詞。
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們是爹最親的人!……是我害了他們!我一心只想着自己!”
經過幾個時辰的交流,回憶的碎片。還殘留下的一些東西,只是端木盜不想也不敢去觸碰。“最親的人?”自己在父親身邊多少年了!現在終於發現,原來父親最親的人,不止自己一個。然而自己卻只有一個最親的人。弟弟、妹妹?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們的模樣?端木盜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
父親告訴了自己真相,他欣然接受了嗎?離開這一個潮溼山洞的時候,是那麼的慷慨,瀟灑的有些不自然。他不能夠責怪自己的父親,他心目中完美的無比令人尊敬的父親!
這只是一樁‘小事’,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繼承了父親獨自留在空洞洞房間裡的淒涼。此刻他真的高興不起來,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的結果。他可以接受的。原本山洞之中的又溼又黑,他都接受了。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失落!可是他躺在了一張冰冷的方形牀上面,靜靜閉上眼睛。也不知是哪裡,傳來了一滴水撞擊地面的聲音!
“韓兄!你說堂主會把一切都告訴少爺嗎?”於癡撿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八成都說出來了!早就該這樣做了!你們三兄弟一直都在少爺身邊,心裡邊卻藏着個事,好受嗎!”韓音不平地說道。
“韓兄說得對!爲我早就不想藏着這個事了。感覺愧對少爺一樣,他本來就應該知道的。可是我們沒有一個敢說!暗地裡也不敢啊!”
“現在堂主自己說了!不是更好嗎?”於怒不屑地道。在他心裡幾乎不存在任何事!
“堂主是怕影響少爺練功啊!”於貪也插了一句話。
“是啊!堂主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少爺的身上了!他日定能夠一統天下!”韓音對此很有信心!
“可是堂主爲什麼要對別人放不下呢?”於怒不解地摸着後腦勺問道。
“那就叫**情!你懂個屁啊!”於癡起身擺手笑道。
“就只有你懂?我…!”於怒高舉右手,似乎想要示威。也許還有可能大打出手!
“這麼老了,還講什麼愛情?“於貪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讓韓音聽見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像我們這種人,活個一兩百歲都還年輕!”
“你說了算吧!”於怒擺手言道。
“你們說最近克劍門那兩個傢伙哪裡去了呢?”於癡話題一轉,想起了白藝、洪權二人。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沒有人會注意我們的!”於貪無所謂地倘開雙手。
“他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着嗎?”於怒想回擊一次,以報剛纔不忿之氣。故意加重了語氣。
“唉!他們死哪裡去了,管我什麼事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想打架啊?”
“誰這麼想我們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兄弟兩個鬥嘴了。你們是吵也吵不出個結果,打也打不出一個最終。還真是兄弟一條心啊!”白藝負劍而來。洪權也跟着後面傻笑。平日裡看慣了兄弟兩個這樣糾纏在一起,隨便一個話題就能夠瞬速配對連接上。
“你倆最近去哪兒了呢?”
“到處逛逛啊!總不能夠老是待在這個又黑又溼的地方吧?”白藝繞顧四周,漫不經心地笑道:“聽說前幾日堂中參與了一件很刺激的事兒?”
“唉……別說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夥人。差點兒就回不來了!”韓音想起幾日前的那場戰鬥,雖然時間不是很長,卻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現在回想起來心都在顫抖。
“是他們主動找我們這邊的嗎?”白藝似乎對這件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克劍門加入陰冥堂時間太晚,有許多私事,都是不知道的。於家三兄弟與韓音也沒有將事情告訴他們兩個。只是說道:“你知道爲什麼就碰上了。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白藝聽了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道:“連堂主都不知道嗎?”
“他們對堂主應該瞭解的一清二楚!當然這個也不奇怪,堂主曾經震驚神州大地。誰不知道!”於貪嘆道。
“好了,我們不用擔心這個了,沒有誰可以找到這裡的。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他們的老底了!還是說說你們去幹什麼了吧?”
“你們就這麼感興趣?我就是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前幾日堂主派我們去查詢陰冥堂分散在四方的力量……!”白藝收了收眼皮,伸了個懶腰。才說了兩句,就被急不可耐的於貪搶着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你好像挺關心的啊?”於怒從於貪的身邊走到另一邊。發出了這樣一個聲音。
“我當然關心了!堂中的事情,我都關心。哪裡像你一個木瓜腦袋。”於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搶着說了。聽白兄道來。”於癡趕緊拉住想要動手的於怒,但是拉的住人,可管不住嘴巴!
“你一個麻土腦袋也好不到哪裡去!”像是皮球泄了氣一樣,於怒的怒氣也隨着這一句話,宣泄了一大半。沒有再多說。
白藝濃眉一皺,嘆氣道:“不知爲何!我兩兄弟找了好多地方。根本就沒有發現陰冥堂的強大力量,也不知道他們都躲到哪裡去了!自從堂主那次吩咐所有兄弟躲藏一陣子之後,就沒有召回過他們了!”
“對啊!那是堂主希望他們可以在不同的地方作惡作亂,好讓仙蹟山的人捉襟見肘。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攻破仙蹟山的可能。”於貪補充道。
“堂主在裡面吧?我還是進去彙報一下情況吧!”白藝想要走,被於癡攔住道:“現在不適合說這個!相信我!”
白藝雖不明其意,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提醒。沒有誰敢進去面對堂主端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