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自然不願放棄這百年難得的一次機會,可我話都說出來了,她以一個丫鬟的身份,便是臉皮再厚也沒臉再呆在這裡了。
又不甘心的朝林軒拋了兩個梨花帶雨的眸光,奈何林軒只嘴角含笑的看她行雲流水般做下來這一整套表情大餐,卻沒有一句想讓她留下來的意思。於是只得低頭散發着一身掩不住的怨氣端着水盆出去。
我隨手把帕子往地上一丟,然後麻利的將牀榻鋪好,林軒閒適的往旁邊靠了靠,一臉莫名笑意的看我。
“孤若將你方纔的行爲當作吃醋,你會如何?”
我會如何?我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我想首先應該讓林軒找個罈子將這醋好生收起來,然後找道士做法正兒八經的供起來,畢竟這醋是多麼的來之不易,更何況這醋還是壇罕見的不酸之醋。
我道:“王上的想法果然讓臣妾耳目一新呢。”
他笑,也不氣我挖苦他,徑自翻身上牀道:“不早了,睡吧。”
“王上先睡,我去洗個澡再來。”
我剛站起來,手腕便被他抓住,猛地一怔,下一刻我已然摔趴在林軒身上,面對面不過一指的距離,以至於他說話時的氣息清晰地撲到我面上。
他又笑,容顏曖/昧,輕易地一轉頭,脣便靠上了我的耳垂:“你的心跳的可真快。”
我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想起來卻被他伸手箍的更緊,我皺着眉看他表示不滿,他反而騰出一隻手撳住我下巴:“不用洗了,孤覺得這樣挺好......”
冷不防地我被他一個翻身帶起,下一刻我已然直接摔在了他的懷裡,他擁的我很緊,像是要將我窒息,餘出來的一隻手更是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
“王上,我喘不過氣了......”我故意咳得大聲,這才覺得他放開了一點。
一邊剛舒了口氣,林軒的手卻趁機鑽進了我的衣襟,衣帶被挑開,他直接揉上了我剛剛發育的成果,一陣異樣的感覺衝上我的神經,猛地一怔,我下意識的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然而牀榻之事,往往是男人的天下,我這一腳餘勢未發便被他輕鬆的鉗住腳踝,他故意不放手,捏着我腳腕將我的身體擺弄成一個讓人羞怯的姿勢。
“孤原本還在想夫人究竟是什麼味道,沒曾想夫人竟然是這般洶涌,真讓人慾罷不能。”
我只將懷抱裹得緊緊的,妄想着能將他趕出自己的領地,不滿道:“王上錯了,君珏還是喜歡溫柔一點的,這麼直接,我會害羞。”
他再翻身,直接橫跨過我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我,嘴角的笑容不可一世:“還沒有人敢這麼要求孤,牀/笫之事,孤說了算。”
他的話音剛落,即刻便用行動證明了他的話不可忤逆。
洶涌如潮水的吻落在了我的肩窩,脖頸,猶自不滿足的順着我微揚的項子一路摸索到我的脣,企圖一步步深入。他早已預料到我的反抗,只一隻手便將我的兩手按在頭頂上,讓我不能亂動分毫。
隱約間感覺到有什麼咯人的東西頂着它不該觸碰的地方,只急得我憋得滿臉通紅。
腹中猛地一下絞痛,我受不住忽然蜷起身子,接着似是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疼的五臟六腑都糾結到了一塊,我受不住疼起了一身薄汗。
林軒被我突然的反應驚得一愣,我趁機打了滾逃離他的包圍圈,痛苦的捂着肚子我翻下了牀抱歉道:“王上,君珏......似乎吃壞了東西,恐怕不能好好服侍王上了......”
給宋箏煎藥的時候,我特地向張嬸要了把巴豆,雖然心軟的只吃了幾顆,沒想到效用竟然是如此強烈。
我疼的抽搐,死命按着小腹以表示我現在究竟有多疼,眯着眼睛我看向林軒,他鐵青着臉死死的盯着我,竟讓我覺得腹中疼痛來的不如他森寒目光讓人害怕。
我知道他這個樣子是要發威了。
果不其然,他猛地一腳將我踹倒在地,隨即也跨下牀居高臨下的鉗着我的下巴,力道重的似乎想將我的下巴生生捏碎:“你!是不是在防着孤?是你要這麼做的還是顧逸飛!”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將這件事牽扯到我哥身上,只惶恐的跪下,以頭嗆地:“王上恕罪,君珏萬萬不敢欺瞞王上,君珏只是恰巧身體不舒服,和哥哥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哥哥對王上是忠心耿耿,決不敢有二心!”
下巴又被他貌似輕柔的擡起,我惶恐的看向他,只覺得被他那道冷冽的目光盯着便連腹中疼痛都減弱了幾分。
這是憤怒,這是絕對的王者睥睨,我面前的這個人,只要動一動手指,只要一句話,我,包括我們顧家都可以在瞬間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