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場,蕭元山也如同大款一般,下品低階和下品中階的靈符一頓亂扔,每一戰都要消耗個幾百塊靈石,對那些窮苦的弟子來說,這麼多靈石砸也把他們砸死了。
甚至最後一個弟子傳音說道:“宇文大哥,我不打了行不?我認輸,你回頭給我個百八十塊靈石就成。”
海選過後是兩天的休息,宇文宙元算算時間,煉器宗給自己煉製的符寶也該到了,還是先去取了符寶吧,有符寶和龜殼法器在手,下邊對上真元真人的比賽才更穩妥。
煉器宗汴州城商號,後院。
掌櫃董少楊送上兩枚符寶以後又說道:“這是兩枚破靈鏡符寶,本宗老祖共煉製了四枚,按照約定,其中兩枚作爲手工費,這兩枚請宇文道友收下。雖然這破靈鏡法寶煉製的並不太好,不過作爲法寶,其威力要比一般的法器大多了。不過因爲其所用材料實在是差,所以這兩枚符寶使用的次數也不會太多,這我提前告訴你一下。”
想想也是正常,那獸靈宗的修士個個窮困潦倒,又哪有什麼好材料煉製法寶呢?宇文宙元又問道:“能用多少次,不會用一兩次就完蛋吧?”
“哦,那倒不是,如果一般使用,可以使用個八九次,不成問題。”董少楊道。
董少楊的話讓宇文宙元放心不少,一枚能用個八九次,那也夠了,反正那圓鏡在他儲物袋裡一點用沒有,現在換成兩枚符寶就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董少楊上次煉製了萬年靈龜的材料,心裡也很滿意,不過他還想要煉製更多的高級材料,於是笑着問道:“上次煉製的龜殼空間如何?”
宇文宙元笑道:“不知道,我還沒使用呢。”
董少楊搖頭道:“爲什麼不用,這可是極品法器呀,我煉製時也沒想到竟然能煉出極品法器,其中還帶有空間,堪稱極品法器中的翹楚!”
董少楊還是第一次煉製出極品法器,說起來自然得意洋洋,並把這法器命名爲龜殼空間。說到這龜殼空間,可說是他煉製至今,最大的驕傲。
可是宇文宙元卻並不滿意,哧道:“別說了,本來是攻防兩用的法器,被你煉成了防禦類極品法器,你還好意思說?攻擊功能都丟了!”
宇文宙元記得很清楚,當初秋姓真人修士那是拿出龜殼當龜殼山的,一砸下來半座城池就沒了,那是多大的攻擊能力?現在被董少楊一煉,竟然連攻擊的功能都失去了,怎麼能讓宇文宙元不惱火,要不是看在是極品防禦法器的份上,他就砸煉器宗商號的牌子了。
“此言差矣。”董少楊搖頭道:“不管任何法器或者法寶,在材料固定的前提下,其功能越少,威力越強大,所以攻防兩用的法器很少,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單一攻或者防,有的人煉製飛劍,連飛行功能也不帶呢,就是這個道理!而且,這龜殼本來就是極佳的防禦法器,那個修士一開始將其煉做攻防兩用就是一個錯誤,如果他當初煉製純粹的防禦法寶,說不定這龜殼也不會流於你手。”
到底是煉器的專家,董少楊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
現在這龜殼作爲防禦法器,裡邊就有一個防禦力強大的空間,如果當初夏修士真弄一個防禦力驚人的法寶出來,宇文宙元也無法殺死他。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修士只能煉製一個或者一套法寶,如果那夏修士煉個純粹防禦的法寶出來,他又如何對敵呢?難道真人期了,還拿法器去打仗?
宇文宙元點了點頭,也不再和董少楊磨嘰,在汴州城中閒逛了一圈後就回五光宗了。
內比第八天,早晨,薄霧在五光宗最高處傳功堂前邊的廣場上緩緩流動,彷彿絲絲氤氳之氣,給這修仙大派更增加了幾分神秘和靈動的氣息。
在傳功堂前邊廣場的一角,憑空高懸着一張金色的榜單,上邊列出了一個又一個五光宗弟子的名字,衆多五光宗弟子就跟上京趕考的舉子一般,聚集在前邊觀看榜上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其實看與不看都是一樣,根據海選規則,戰四場,只要有一場落敗就被淘汰。自己打的場次還不心裡有數麼?不過看見榜單上有自己的名字心裡踏實點。
讓衆多弟子聚集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張榜單上還分出了晉級賽的組別,每個人都要看看,自己的對手是些什麼人。
其實對大多數真氣期弟子來講,這也是看與不看都無所謂的。
通過海選的真氣期弟子有一百人,真元期弟子五十人,都有了進大陣的權利。
對那些真氣弟子來說,能進大陣,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幹嘛還奢求進入進幾名?那一二三名的獎勵雖然讓人流口水。可是面對比自己高一個境界的真元真人,他們一點獲勝的希望也沒有。
也對於宇文宙元來說這卻不一樣,他進入前百名也沒有權力進大陣。南宮黛也是一樣,她必須進入真氣期弟子的前二十名才行。
宇文宙元看了一下,每個組五個人,真氣期和真元期混編。而在他組裡,兩個真元期弟子,一個剛晉級真元期沒多久,還有個就是真元中期了,有點難度。
看完榜單,南宮黛拍着自己高聳的胸脯說道:“這下我放心,跟我一個組的兩個真氣期選手都不如我,至於真元期,我就是輸給他們也沒有關係。三輪晉級賽,我只要勝兩場,就穩進入真氣期前二十了。”
宇文宙元笑道:“我根本沒爲你擔心,連夏百川都被你打得屁滾尿流,其他真氣弟子還有誰是的對手,實在不行就再來一次隔山打牛好了。”
宇文宙元說的沒錯。比賽規則是每組出線兩人,真氣期弟子擊敗其他兩名真氣弟子,或者擊敗一名真元弟子就可以出線。
不過南宮黛對某人說的“一點都不擔心”還是耿耿於懷,在人堆裡,就踩了某人一腳,嗔罵道,“如果是你的素雅妹子,你就擔心了是不是?”
看着南宮黛竟然有醋意了,宇文宙元道:“怎麼,吃醋了呀!不是不擔心,是沒必要擔心,如果真的有失敗的危險,我又怎麼能不擔心呢?”宇文宙元把南宮黛攬在身前,從背後環住她軟軟小腰,下巴就擱在她香肩上說話。
這個純情侶的姿勢在地球很正常,就連中學都經常這樣。可是東陽大陸還是很保守的,這樣動作就是有傷風化了。
周圍同門弟子卻沒人敢管,本來一個五光宗第一人就夠他們受的,現在還有個會隔山打牛的南宮黛,惹上這對情侶,那不是自找麻煩嘛?
大多數人不敢管,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管。
這就出來了一位,那人道:“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簡直是污鄙不堪,人倫盡喪!你們這些真氣弟子,真是越來越後進,越來越差勁!”
此人一句話把所有真氣弟子都罵了進去,衆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年歲不小的老者怒目視着宇文宙元。
真氣弟子雖然聽了心中不悅,卻也不敢招惹真元修士,特別是看他靈力強大,貌似有真元后期的修爲。
不過宇文宙元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大街上抱一下女朋友,就被人當衆斥責,作爲一個男人是無法忍受的。
“白鬍子大爺,我們沒幹什麼啊?你不覺得你用那麼惡毒的語言攻擊同門,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宇文宙元心裡還是很惱火的,老頭你若是訓斥兩句就算了,竟然說老子人倫盡喪,奶奶個洋熊蛋蛋的,我抱下女朋友就沒人倫了?若是娶個老婆,不是就畜生都不如了?
“過份!你們才過份!大庭廣衆之下,是給你們摟摟抱抱的嘛?”老頭怒哼道。
“我抱了一下,違反哪條門規了?老大爺,你是不是看我有女朋友可抱,所以嫉妒了?”宇文宙元道。
“我呸!老夫八房姨太太呢!”那老者道。
宇文宙元聽完大怒,道:“草泥馬,老杆子!若是你果真是正經八百之人,宇文某人倒也敬佩!可沒想到你這老賊,自己娶上八房老婆,卻見不得別人有個女朋友!宇文某生平最恨就是的就是你這等僞君子,道貌岸然,只准自己螵妓,不讓百姓玩妻,寬己嚴人,嘴巴永遠落在別人身上!”
這老頭閉關好多年,這次出來,很多人都不認識他,本想教訓個小輩立個威風,卻沒想到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這個小子竟然把自己罵的一文不值。
“牙尖嘴利!區區真氣大圓滿就如此張狂,也不知道是何人收你進宗,連基本的尊老都不懂!”那人道。
南宮黛扯扯宇文宙元袖子,讓他少說兩句。這老者,她都不認識,修爲又高,定是那種苦修的老前輩,這些苦修者都非常厲害的。
不過宇文宙元脾氣上來,是不管不顧的。
“尊老?那也得看看你配不配!老了又怎樣?老就沒有卑鄙無恥邪惡了麼?老謀深算、老奸巨滑、蒼髯老賊、皓首匹夫,這些詞就是爲你這等老人發明的!”宇文宙元怒道。
“你、你、你!”老頭氣得哆嗦着鬍子說不出話。
這時西門逐流趕了過來,這傢伙倒是認識老頭,寒暄了幾句,老頭這才瞪了宇文宙元一眼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