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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始終帶着巫逸揚覓地修煉不提。
在短短几十年時間裡,天曜星上,陸陸續續又來了數個修士,彷彿不約而同一般,又或者說冥冥中的註定。
……
此時此刻,距離顧始終錯過石中劍的那一天,已經過了三十年,三十年,人間一代,世事變遷。
黑虎幫竟然還在。
不過段九已經死於傷病,他的二十八歲的兒子段金繼續着父親的打鐵營生,依舊爲黑虎幫幹着活,賣着命。
而那把石中劍,依舊插在石中,段金有時候會看着這把怪劍,思念他的父親,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
大陸皇城。
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一道孤單而又高大的人影,在繁華的凡人鬧市中,慢慢騰騰行走,因爲骨架極大,比尋常的健壯漢子,還要雄壯上三四分的緣故,吸引了不少凡人的目光。
正是海狂瀾。
海狂瀾一身藍色粗布衣服,簡樸中透着風塵樸樸的味道,兩隻袖子,高高綸起,肌肉虯結的結實手臂揹負在身後,速度不急不慢。
《 樣子沒有多少變化,仍舊是那副三十左右的青年樣子,紫膛面孔的輪廓異常分明,氣質宏毅,兩條上揚而起大刀眉下的烏黑瞳孔,深邃如海,精神氣質已臻完美,境界則是星空初期。
海狂瀾一身雄烈氣息,比起葉白還要勝上三分。與葉白帶着分冷狠狂暴的雄烈氣息不同,海狂瀾的雄烈氣息,彷彿金光閃閃的璀璨烈日。陽剛浩大。
海狂瀾面帶笑意,雙目中射出古怪的目光,彷彿最好奇的孩子一般,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這種在凡人中行走的感覺,既陌生又親切。
他龐大的神識之力。蜘蛛網一般,蔓延而去。
海狂瀾同樣是爲金祖的氣運神物而來,他和顧始終一樣,聽到了這把劍的召喚。
而且他顧始終不同的是,他並不認爲,這樣一件或許是終極的寶物,非要在外表看去,必須有多特別,否則早就被人發現。且搶的不亦樂呼了,因此,在尋找的時候,他並沒有放棄凡人這一塊。
凡人鬧市裡,店鋪林立!
有酒樓,海狂瀾進去喝。
有戲場,海狂瀾進去看。
有賭場,海狂瀾也進去玩了兩手。
他當然很想得到金祖的氣運神物。但心態始終保持的極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他相信屬於他的跑不掉,不是他的,也強求不來。
海狂瀾甚至給自己蛇定了一個期限——五百年!
五百年時間一到,再不爲這件氣運神物而到處尋覓,專心修道。畢竟太虛無飄渺了,總不能連修煉都不顧,天天在外面鬼轉。
……
這一日,海狂瀾到了下一個城池,這個城池。距離黑虎山,距離黑虎幫,已經越來越近。
這個城市不算大,正午時分,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該是回家吃飯了。
海狂瀾獨自一人的身影,格外顯得有些孤單,突然,海狂瀾目光閃了閃,看向左側前方的某個方向。
那個方向的高空裡,一道人影,踏着虛空走來。
此人也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雄壯的身材被黑盔黑甲包裹着,頭顱處只露出小半面孔。
肌膚黝黑,鼻樑高挺,眼窩深陷,兩隻漆黑的瞳孔,如同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的寶玉,閃着靈動而又懾人心神的光澤。此人長相雖然算不上太英俊,但極具男子氣概。
身後披着一條黑色的披風,從遠處踏空而來的時候,彷彿一尊黑山飛來一樣,氣魄驚人。
海狂瀾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間,就瞳孔縮了縮。
來人是他極熟悉的一個修士,曾同樣在九死星海闖蕩的“披靡神將”斷荊棘,此刻的斷荊棘,和海狂瀾一樣,也是星空初期。
海狂瀾的神識見到斷荊棘的時候,斷荊棘同樣看見了他,二人目光,通過神識相碰了一息之後,交錯而過。
兩個男人,面無表情,半句神識傳音也沒有。
在九死星海的時候,明明經常遇到,卻從來沒有打過招呼,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說有些詭異。
斷荊棘沉默寡言,倒也罷了,海狂瀾性子爽朗豪邁,竟然沒有結交斷荊棘這樣的修士,就有些古怪。
究其原因,是因爲海狂瀾在見到斷荊棘的第一面,就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着一種古怪的感覺,彷彿要令他臣服一樣。
海狂瀾說不出來原因,或許對方身上,有着某件古怪的金之法寶,對於金系修士,有着詭異的作用。
無論是什麼,對於對於斷荊棘此人,他就是不喜歡,儘管他並非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就連葉白和季蒼茫,都無法令傲骨錚錚的海狂瀾追隨,更何況是斷荊棘。
二人神識一碰之後,原本筆直的朝着對方而來的方向,同時發生了變化,向着側面的方向,微微偏了出去。
不用問也知道,對方肯定同樣是爲了氣運神物而來,雙方都沒有自大到,覺得只有自己聽到了那神秘莫測的劍吟之聲。而看對方的搜尋樣子,顯然也沒有找到,而對方搜尋過的方向,兩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再去看。
一個偏向西北,一個偏向東南!
中間的那座山,叫做黑虎山,誰的神識,也沒有掃過。
氣運神物雖有召喚,但終究敵不過天道和遁去的一的佈局和搏奕!
海狂瀾出局。
斷荊棘出局。
……
斷荊棘和海狂瀾搜尋無果,從不同的方向裡離開,去到其他星空地方,繼續搜尋。
又是三十年過去。
人間世事,再次變遷,黑虎幫已經不存。
在十幾年前的一次幫派火拼之中,黑虎幫被滅,段九的兒子段金,也死在了這場火拼之中,滅了黑虎幫的,是一個叫做邪劍門的江湖邪派宗門。
邪劍門有自己的山頭,滅了黑虎幫後,沒有佔據這裡,而是搜刮了一頓之後,帶着大小包袱,座着馬車離開。
其中一輛馬車上,就放着那把石中劍。
帶走他的人,是邪劍門中一位叫張成的管事,此人武藝只算中上,但最愛收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見石中劍的劍把造型獨到又高古,心中歡喜,不過拔又拔不出來,砸又砸不開,只好大手一揮,吩咐手下的小弟擡上馬車帶走。
十幾年過去之後,邪劍門也走到了歷史塵煙的盡頭,因爲門中幾個大佬爭權奪利,互相傾軋,沒落了下去。
已經五十多歲的張成,帶着自己這些年拼命得來的豐厚傢什,離開了邪劍門,其中就包括那把石中劍。
離開邪劍門後,張成來到千里外的一個名叫梧桐州的水邊小城定居,隱姓埋名,做了一方富家翁。
……
這一日,又是兩道劍光,從星空而來,並駕齊驅,來到了天曜星。
劍光之上,是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個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身藍白色相間的道袍,頭戴白玉道冠,將烏黑長髮束在後面,身材高大挺拔,腰板挺的筆直,又予人堅毅如山般的感覺。
身後揹着一把古劍,面上掛着一個豪邁的笑容。
正是無量子,境界則是星空初期。
另外一人,也是個三十歲左右模樣的青年,身材高大挺拔,面孔方正英俊,鼻若懸膽,眼賽寒星,身穿銀色鎧甲,身披大紅色披風,大紅色披風被山風吹拂,斜向着身後的方向,獵獵翻飛。
氣質冷硬剛毅,又帶着殺伐果決的頂尖風采,彷彿一把出鞘的寶劍,氣魄極其驚人。
此人是來自海風星東大陸的劍皇宮,久違的李將軍!
李將軍的境界,同樣是星空初期,不過氣息比起無量子,要弱上不少。兩人不知爲何,竟然走到了一起,看樣子,似乎頗有幾分交情。
“將軍師弟,沒想到竟能在這顆低級星辰附近碰到你。”
行了一會,無量子突然瞥了一眼李將軍,笑眯眯的說道:“不過若我們兩個,同時找到了金祖的那把劍,算誰的?又該怎麼辦?”
“打!”
李將軍聞言,眼中一縷精芒閃過,言簡意賅的道了一個字,劍皇之道,威凌天下。
無量子聞言,微微愕然,沒想到這個師弟竟然這麼直接,而且一點不憷他。
李將軍說完,麪皮鬆了鬆,微微一笑道:“小弟仰慕師兄的空間劍道久已,若我們兩人同時找到了那把劍,當然是打一場,誰贏的便算誰的。”
“好,甚好!”
無量子豪邁大笑起來,眼中沒有一點不悅,只有說不出的知己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