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god來了,山與月的打賞,這章短了點,跟大家道個歉,之前是讓顧始終得到的,但上了一次廁所之後,我突然腦殘的改了主意,這一改,後面的全要改。。。。。弄死我了。
梧桐州。
冬。
清晨,天還沒有大亮,霜重露濃。
“張德,把下人們都派出去,給我去請,把附近道觀裡最好的道士請來,看看究竟是哪裡有邪魔鬼怪做祟!”
一聲年輕女子的凌厲聲音,從一處深宅大院裡傳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蠻橫,霸道,急切。
過不多時,就見府門打開,一箇中年管家和五六個家丁模樣的下人,匆匆出了門。
這處府邸的原主人,就是張成,帶着一身家當,來到梧桐州之後,張成遠離了打打殺殺,過上了富家翁的日子。
此人也是個風流性子,原本混幫派的時候,是個花叢中的老手,但從來沒有過娶妻生子的念頭,均是萍水作戲而已,做了富家翁之後,突然意識該正正經經的娶一房妻子,生個孩子給自己養老了。
於是,他便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妻子張氏,有着豐厚的身家做依仗,根本不愁娶不到老婆。
可惜張成畢竟年齡大了,還貪花不放,娶進門沒幾日,便得了馬上風,一命歸西。
張氏守寡,原本是一件悲痛之事,好在沒多久,她便發現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十月懷胎之後,生下了一個男孩。
張成偌大的家產,自然就由張氏和這個孩子繼承了。
但很快。這日子過的又不舒心起來,在張氏某一次翻看張成留下的,那些鎖在幾個大鐵箱中的寶貝之後。夜夜被莫名的怪夢困饒,有時候是一片紅光。有時候是聽不清楚的呼喚之聲,有時候是一片金光閃閃的星空景象,夜夜如此,駭的張氏一個婦人心驚膽戰,人很快憔悴了許多,精神萎靡。
張氏隱隱感覺到,該是和丈夫留下的那些寶貝有關,但那些東西。大都是價值連城的古玩,張氏也不知道是哪一件,總不能全扔了,只好到處請道士來驅邪。
但沒有一個成功,還被騙去了數件古董,石中劍卻沒有半個人要,那些凡人道士,自然也不認識石中劍這樣東西,連法寶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問題得不到解決,張氏原本溫柔的性子。也變的尖刻霸道起來,下人門稍有不稱心,就是一通罵。
這一日。張氏再一次的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立刻打發一干下人去尋找高明的道士來驅邪。
……
來龍去脈交代完畢,回說一干下人,一大清早冒着嚴寒出了門,出門之後,個個愁眉苦臉。
梧桐州中,的確有着三家道冠,但裡面地位較高的道士。早就被他們請過了,還到哪裡去請。
“老子不管你們去哪裡請。總之,不請來手段高明的道長。這個月的薪水,全部扣掉三成。”
中年管家張德,是個紅光滿面的胖子,穿着一身體面的錦袍,滿眼飛揚跋扈與冷狠之色。
名雖有德,人卻無德,不光爲人刻薄吝嗇,和張氏暗地裡還有一腿。
朝着一干下人冷冷道了一句之後,此人招呼來一輛馬車,直接朝着梧桐州最繁華的那條街上而去,尋找道長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其他下人去做。
做做夢而已,又死不了人,對於張氏的困饒,張德並不太放在心上。
噠噠——
馬蹄聲遠去,留下其他下人大眼瞪小眼。
“諸位,我看我們還是出城去請吧,傳言附近的山中,也有幾間野道觀,無論成不成,先把今天的差使辦了,把薪水保住,不可被那個剝皮鬼吞了。”
幾人之中,一個面向更老成一些的青年說道:“趁着現在天色早,一切順利的話,到下午的時候,應該能回的來。”
“也只能這樣了。”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了幾眼之後,懦懦點頭。
老成青年在一干下人中,算是有幾分魄力了,直接分派起了任務,幾人分成四路,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老成青年名叫劉克,獨自一人,朝東門而去。
……
不提他人,單說劉克,行到半路,叫了一輛馬車,出了城門之後,又向着東邊的東謠山中而去,那裡有一間名爲天君觀的野道觀。
雖然不算遠,但也用了近兩個時辰纔到天君觀。
到了天君觀,才發現這裡的景象,比起城中的那幾家,差了太遠太遠,破敗之極,觀中更是隻有大貓小貓兩個只。
一個老道人和兩個小徒弟,老道人已經是風年殘燭之相,腿腳也不方便,躺在牀上瞪着眼看天花,眼看已經沒有幾天活頭。
兩個小道士倒是有心賺張家的這筆錢,但看那毛都沒長出的樣子,劉克保管自己請回去之後,會被罵死,薪水全扣。
劉克鬱悶的臉色直黑,敢情白跑這一趟了,還搭上了一筆僱馬車的錢。
鬱悶而歸。
進了城門之後,劉克卻陡然眼中一亮。
前方長長的街道上,兩個青年男子,正並肩而行,有說有笑。
一個銀甲披風,彷彿將軍,一個高冠道袍,身背長劍,分明就是個他要找的道人,二人只看樣子,就有種出類拔萃的感覺,眉宇之間,盡是鶴立雞羣之相。
這樣的人物,劉克從來沒有見過,儘管劉克想不通一個道人怎麼和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走到了一起。
二人正是李將軍和無量子。
劉克也有幾分腦子,沒有立刻衝上去,仔細打量起來,很快,便發現了幾分不同。
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天,無量子卻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道袍。沒有絲毫畏寒之相。
“此人若非體質極佳,便是定有幾分道行。”
劉克心中道了一句,心念電轉之後。就朝趕車的馬伕道:“停車,就在這裡等我一下。”
停馬。
下車。
劉克一路快跑着走到無量子二人面前。行了一禮道:“見過道長,見過先生,小人劉克有禮了。”
李將軍和無量子停住腳步,打量了劉克幾眼,由無量子道:“小兄弟有何事?”
劉克帶着幾分諂媚的笑着,小心翼翼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是哪座觀中的高人?”
無量子哈哈一笑道:“貧道無量子,不是什麼高人。至於師門來歷,不提也罷,你肯定沒有聽過,直接說你有何事吧。”
劉克見聞言,頓時覺得無量子有些高深起來,而見無量子身材雖然高大,但講起話來卻很隨和,膽子也大了幾分,將張氏的困擾飛快而又仔細的說了一番之後,問道:“不知道長可懂除魔捉鬼之道。幫我家主母,解決了這樁困擾?”
原來如此,二人哦然。
無量子濃眉微動。值此尋找金祖氣運神物的時刻,去幫一戶凡人捉鬼除妖,怎麼聽都有點不務正事,目光看向李將軍。
李將軍道:“師兄自行做主,小弟沒有意見。”
無量子微一沉吟,就朝劉克點頭道:“也罷,隨你走一躺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無量子本就性子寬仁,廣積功德。碰不上倒也罷了,既然碰上了。別人又求過來了,總不能拂袖而去。
“多謝道長。若真替我家主母解決了這樁麻煩,她必有重金酬謝。”
劉克大喜拜謝。
無量子微微點頭,面色平靜,什麼重金酬謝,當然是不在乎的。
劉克將二人請上馬車,朝張府而去。
……
“二位道長,前面就是我家主母的府邸。”
眼看張府在望,劉克指着張府的方向道了一句。因爲李將軍之前叫無量子師兄的緣故,此人同樣稱呼道長,只當他是個俗家弟子。
無量子微微點頭之後,擡眼看去,目光如電起來,只見這座宅邸上空,一片清朗,並無什麼兇鬼潛伏的痕跡。
展開神識看去,很快就在其中一間屋子裡發現了石中劍,立刻察覺到了法寶的氣息。除此之外,整座張府,都沒有其他任何異常之處。
“原來如此,想必是此寶中,藏着什麼古怪。”
無量子在心中道了一句,沒有太在意,只當是什麼邪門法寶,或者其中封印着什麼東西。只要取走了此物,張氏的困饒立刻化解。
“小兄弟,停車吧。”
神識掃完之後,無量子突然道了一句。
“道長,怎麼了?”
劉克愕然問去。
無量子道:“你家主母的麻煩,已經被人解決了,不需要我出手了。”
劉克再愕。
二人已經下車,大步遠去。
……
同一時間,就在張府之中,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美婦人,領着一個相貌清癯的老道人,打開了房門。
老道人幾乎才一進去,目光就落在了石中劍上,眼中一亮,笑眯眯的和張氏道了幾句之後,張手一攝,將石中劍收入儲物袋子中,此人竟然也是個修士,有着築基中期的境界。
這一手,駭的半信半疑的張氏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張氏跪倒在地,連呼神仙,磕頭連連。
等他再擡頭的時候,老道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
李將軍出局!
無量子出局!
他們離石中劍,只有數百步之遙,只要早來盞茶時間,便能得手,現在卻擦肩而過。
一個築基中期的小輩,替凡人解決了一樁麻煩,得了一件法寶,二人怎麼可能拉的下臉去搶。
世事之巧,彷彿說書!
……
無量子和李將軍最終當然沒有找到金祖的氣運神物蒼生劫,悻悻離開天曜星,去其他星辰上搜尋不提。
回說老道人,道號玄真子,雖然幫張氏解決了麻煩,但實際上本就是爲劍而來。
此人當然不知道石中劍的珍貴與逆天。只是途徑梧桐州的時候,神識一掃,發現張府這座凡人府邸中。竟然有一件法寶,頓時把他樂了。
稍微一打聽。聽說了張氏請道人的事情之後,更加樂的屁顛屁顛的,直接毛遂自薦的找上門來,胡謅了幾句有妖邪之物作祟後,輕鬆取走了石中劍。
至此,石中劍再次流轉,這一次,是築基中期的玄真子。
……
玄真子取了石中劍之後。來到城外,尋了一處偏僻之地後,立刻將此劍取了出來,單手一拍,就要粉碎了青石,取出寶劍。
砰——
洞穴之中,一聲炸響!
但青石卻沒有碎去,彷彿最堅硬的岩石一樣。
玄真子看的楞了楞,他雖然見識比不上那些中高級星辰上的大勢力弟子,但還是看的出來。包裹住寶劍的青石,只是最普通的山石,在他一擊之下。竟然未碎。
“有意思,難道真是什麼寶貝?”
玄真子嘿嘿笑了笑,雙掌連拍,一身法力,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股蕩起來。
砰砰砰——炸響之聲如雷,大地都開始微微顫動,但青石依舊楞是沒碎,玄真子的面色。也隨之漸漸正經起來。
擊打聲落下之後,玄真子目中精芒閃了幾下。用力拔了拔,依舊沒有反應。
微一沉吟。玄真子指尖打出一道赤紅色的火焰,朝着青石燒去,洞中的氣溫,很快高了起來,青石被燒的通紅,但就是沒有碎去。
雷霆!
金光!
冰刀!
玄真子一連試了數門手段,甚至還取出自己僅有的一件大斧樣的中品法寶,對着青石瘋狂砍劈,均都沒有砸開,連大斧似乎都受了些損,光芒暗淡了不少。
“好寶貝,一定是好寶貝,哈哈——”
玄真子沒有氣餒,反而眉飛色舞起來,哈哈大笑。只要東西在手,就算暫時解不開,顯然也不要緊。
收了大斧和石中劍之後,玄真人出了山洞,駕御着飛劍,破空而去。
趕了兩三年的路,纔回到宗門,玄真子的宗門,名叫赤風宗,位於遙遠大沙漠之中,這處沙漠,因爲不深的地下有着滾燙的岩漿經過的緣故,熱浪蒸騰,凡人完全不可能生存在這裡,這片沙漠,也有死亡沙漠之稱。
而呼嘯的沙漠之風,也彷彿被印成了赤紅色,赤風宗之名,也由此而來。
這個宗門,比起太乙門之類的,還要小上不少,資源有限,也招不到什麼太好的苗子進門,無數年來,只在八萬年前,出了一個天份才情極高的修士,進階離塵,踏足星空,此人名叫畢烈。
畢烈在赤風宗裡,當然已經是一段傳奇,但實際上,此人進了星空之後,同樣創造了一段了不起的傳奇,只是天曜星上沒幾個修士知道。
回了赤風宗之後,玄真子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開始琢磨起了如何破開青石,取出法寶。
此人和所有的赤風宗弟子,都尚未意識到,一場浩劫,馬上就要到來。
……
浩瀚星空之中,一道人影,正瘋狂撕空,朝着天曜星的方向而來。
此人是個是三十歲左右模樣的青年男子,臉頰瘦長,細眉邪飛,一雙少見的棕色瞳孔裡,射出冷漠之色,一道閃電樣的傷疤,從左邊腦門斜着延伸下來,直至右邊嘴角,顏色鮮豔而又猙獰。
此人相貌絕對說不上英俊,更不要提那道傷疤了,但這樣一來,反而別有股子陰森森的的邪情味道,就是這股邪情味道,構成了此人獨特的男性魅力。
身高几近九尺,不顯雄壯,反而瘦高有勢,再加上白袍勝雪,彷彿一把冰劍出鞘一般。
“畢烈,你可以接着龜縮在你的宗門裡,但就算我暫時奈何不了你,也要將你曾經的宗門,屠個一乾二淨,你以爲我永遠都查不出你來自哪裡嗎?”
青年男子在心中冷冷道了一句,眼中泛起瘋狂的仇恨之色。
此人一身氣息,浩大而又鋒利,有着星空初期的境界,他的名字叫做——龐師古。
……
在金星域的一顆五級星辰上,有一塊名爲潛龍碑的巨大石碑,其中記載着當今之世,金星域最出色的離塵修士的前一百位的名字,每隔一萬年才換一次!
無量子與葉白交戰前的那一次,排名第五!
在他之前,排第一的便是顧始終,畢烈排名第三,龐師古排名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