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燕青的刀非常的快,刀光閃現,撕裂空間,快的幾乎發出了音爆。
葉小川瞪大眼睛,吃驚的道:“好快的刀,侯燕青手中的兩柄刀,難道是風系法寶哦?”
“算你眼光不錯,小子,現在你知道風系神通的厲害之處了吧,那個人手中的雙刀就是風系法寶,他催動起來,你如今的速度都不一定能比他快。”
司徒風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教導葉小川的機會,讓他多學學別人是怎麼使用風系法寶的,對他日後參悟疾風劍意有莫大的益處。
聽司徒風說侯燕青的速度不在自己之下,這讓某人不屑的撇撇嘴,有點不以爲意,自己的無鋒神劍豈是那個侯燕青手中的雙刀可以相比的?
暗影雙刀流光異彩,侯燕青雙刀飛旋,威勢與速度確實嚇人,可是當他旋轉雙刀靠近雲乞幽面前三丈的時候,優美的琴聲忽然在擂臺上響起。
雲乞幽依舊盤膝坐在擂臺上,沒有任何起身應戰的意思,只見她雙手八指如飛,快速的撥動琴絃。
只是瞬間,優美的琴音中忽然充滿了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意,臻臻聲宛如鐵石交織,動人心脾,擂臺下修爲稍弱一些的年輕弟子,在這臻臻鐵音中,竟然感覺自己體內精血忽然澎湃,心跳竟然也跟着琴音開始陡然變化。
當侯燕青衝到雲乞幽面前不足一丈時,閃亮的刀鋒幾乎要割到雲乞幽,忽然,雲乞幽右手食指扣動了一根琴絃,臻的一聲,一股無形氣浪從那根琴絃上陡然射出,迎面衝來的侯燕青,也不見雲乞幽如何動作,竟忽然感覺到一股配不可擋的力道從對面橫掃而來。
他心中大驚,反手雙刀交叉與身前,只聽砰的一聲,無形氣浪衝擊在了雙刀上,震的雙刀顫抖不已,侯燕青也被那股無形氣浪衝擊的向後倒退了七八步。
侯燕青穩住身子,臉色大變,愕然的看着依舊端坐在面前撫琴的雲乞幽。
他叫道:“你這是什麼真法?”
雲乞幽淡淡的道:“蒼雲真法。”
侯燕青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立刻叫道:“不可能!”
說完,橫握雙刀化作一道龍捲風暴再一次的朝着雲乞幽橫掃而去。
雲乞幽不緊不慢的撫着琴,一些精通音律的人都已經聽出來了,她現在彈奏的是是古琴曲《高山流水》,此曲曲風獨特,音調變化極大,時而輕柔如小橋流水,令人舒暢,時而又如從高山落下,澎湃刺激。
看到侯燕青以雙刀化作龍捲風暴席捲而來,衆人明顯感覺到琴音陡然一變,從小橋流水,變成了高山瀑布,那架裂紋斑駁的古琴中,就像蘊藏着一頭絕世猛獸,忽然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股力量擋住了龍捲風暴的推進之勢,片刻之後,侯燕青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了擂臺上,他上臺前已經做好了與雲乞幽對拼刀劍的準備,自己手中的暗影雙刀,曾是正道紫薇派祖傳的風系法寶,施展起來,速度極快,他有自信,就算不能戰勝雲乞幽,起碼也會拼個兩敗俱傷。
可是,雲乞幽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彈琴,那古琴裡好像擁有無盡的力量,自己連攻了好幾次,都被一股巨大的無形氣浪給撞的頭昏眼花。
玉璧石臺上,玉機子忽然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露吃驚悲涼之色。
開始雲乞幽拿出一張古琴,他只是覺得奇怪,可是當琴音響起,以無形音波氣浪擊潰侯燕青的攻勢時,他就知道了這架古琴是來自哪裡。
“雲師叔。”
他的口中不自覺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作爲蒼雲掌門,他知道自己的那位雲崖子師叔,在達到劍道最高境界之後,機緣之下得到了鎮魔古琴,轉而參研音律一道。
此刻,鎮魔古琴在雲乞幽的手中,那豈不是說,雲師叔已經過世了?
雲崖子這幾百年來雖然很少露面,但如果不是他在震懾那些宵小之輩,這幾百年來蒼雲門也不會有一個相對平緩的發展時期。
想到雲師叔可能已經羽化仙逝,玉機子的心中就是一涼。
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雲師叔應該還活着,如果雲崖子師叔仙逝了,那無雙劍就會自動飛回蒼雲,如今無雙劍沒有回來,就說明雲崖子師叔沒有死。
想通了這點,玉機子的心忽然高興了起來。
雲師叔早年曾經收過一位弟子,可惜不到三年,那位弟子就死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傳人,結果雲師叔看中了雲乞幽的資質,將衣鉢傳給了雲乞幽,這對蒼雲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旁邊的正魔大佬看到剛纔玉機子失態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都是面色古怪。
忽然,莫林老人沙啞的道:“鎮魔古琴?這個女娃是雲崖子的傳人?”
此言一出,周圍正魔大佬都是一陣動容。
拓拔羽皺眉道:“雲崖子?劍聖雲崖子?他還沒死?”
玉機子回過神來,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一笑道:“託拓拔宗主的福,雲師叔尚在人間,只是他老人家性格灑脫,如今在紅塵遊歷,沒準以後拓拔宗主會與雲師叔相見,切磋一下道法劍訣。”
拓拔羽臉色一變,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雲崖子的對手。
旁邊年紀最大的莫林長老冷笑道:“哼,劍聖前輩的道行確實很高,已達長生境界,據說劍道一脈上也領悟了第三重,當年劍聖前輩手持無雙闖過黑石山,來到聖殿挑戰我聖教高手,連敗十幾位聖教長老,可惜,我聖教誅心老人以法陣對戰,與劍聖前輩打成平手,沒想到啊,都這麼多年了,劍聖前輩還在人世。兩百多年前,老夫在蠻荒與劍聖前輩有過一面之緣,嘿,老夫不如他,知道鎮魔古琴被他所得,沒想到啊,時隔兩百多年,老夫又見到此琴,還是落在了一個女娃娃的手中,能入劍聖法眼,傳他衣鉢,想必這位名喚雲乞幽的女娃娃,定非常人。再過幾十年,只怕我聖教中人,無一人能壓制這個女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