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歡全身一震,下身被撕裂的痛苦讓她全身僵硬,可身後的人卻不管不顧的狠撞起來,她發不出聲音,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身後的人沒有半點憐惜。
白少棠佔有她,瘋了般的折磨她,可是他並不覺得開心,心口反而越來越沉,他無法容忍她的背叛,他想問她,爲什麼他給了她一切,她卻還是要這麼對待他,他到底哪裡不好了?
可是他問不出口,他只知道用最蠻橫的姿勢對待她,他的昂揚在她體內不停的衝撞,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能感覺到她的眼淚,但是女人的眼淚都是假的,那是在騙取他的信任,他不會再信任她。
英歡被白少棠這麼虐待,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昏死過去,神智最後一絲清明時,她感覺身下有一股熱流流了出來,。
白少棠發泄夠了,從英歡腿間撤離,他拿起紙巾想要擦擦身體,看到那一抹紅色時,他渾身一顫,那股鮮血似還在不斷往外溢,他心間突然一陣恐慌,“歡兒,歡兒……”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翻過來,卻見她臉色蒼白,他連忙接下對講機,急道:“去醫院,快去醫院。”
醫院裡,英歡已經被送進急救室許久,白少棠煩躁地在門口走來走去,隱約間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拒不承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但是老天卻殘忍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一個小時後,醫生陸續從裡面走出來,白少棠急忙迎上去,醫生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英女士已經懷孕一個月了,胎象本來不穩,現在又因被粗暴對待,孩子已經流產了。”
白少棠聽到這席話,渾身直髮抖,他拽住醫生道:“你說什麼,你究竟在說什麼?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懷孕,不會的。”他雖然叫着不會,可是想起他們次次都未採取安全措施,他又頹然垂下手。他究竟在幹什麼,他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
英歡被推出來時已經清醒過來,護士推着她回病房,她虛弱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頹然倚在牆上的白少棠,她心口在慟,剛纔在裡面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想到那個孩子與他們無緣,這樣也好,她這把年紀再跟白少棠有了孩子,叫她以後有何顏面去面對景天雲,有何顏面去面對她的孩子們。
她讓護士停下來,輕聲喚道:“少棠。”
白少棠站在遠處,不敢靠近她,他的手剛沾染他們孩子的血腥,他如何敢靠近她?“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英歡看出他的自責,伸手向他,她心中本來還有一絲猶疑,現在這孩子的事,正好讓她堅定自己的決心,她一定要離開白少棠,像他這麼陰晴不定的人,就該被送進監獄裡。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將厭惡表現在臉上,她需要藉助他的愧疚去拿到那件東西,“少棠,我痛,難道你忍心看着我痛嗎?”
白少棠走過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道歉的話終於說出了口。“對不起,歡兒,對不起。”
“你也不知道的,對不對,若是你知道,你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不要自責了好不好?”英歡一再安慰他。
白少棠垂下頭,推着她進了病房,“少棠,我不想住院,我們回家吧。”英歡想回去,今晚是最後的機會,她絕不能錯過,這輩子,她與白少棠無緣,下輩子,她做牛做馬都會去償還自己欠下的債。
白少棠因這個消息已經六神無主,但是他也不想英歡住院,因爲她待在人多的地方對他很不利,最後只能帶着她回家,回到別墅,白少棠將英歡安頓在二樓的主臥室裡,然後自己去了書房,他必須重新佈署那批可卡因的去向,他相信,自己已經被警方盯上了,現在只要禍水東引,就絕不會牽扯到他頭上。
………………
莫相離的傷口日漸癒合,氣色也已經好起來,等她想起來自己已經失蹤了好幾天,瑪麗雅不知道會不會着急時,她立即拿醫院的電話打回家,瑪麗雅接到電話,感動得都要哭了,她道:“莫小姐,你跑哪裡去了,我見你沒有回來,通知了時小姐,時小姐現在也在這裡……”
她失蹤了好幾日,瑪麗雅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找不到她,最後只能打電話通知時小新,時小新接到電話,當下便搭飛機趕了來,兩人像沒頭蒼蠅似的報案立案找人。
結果人仰馬翻時,莫相離卻主動現身,時小新聽到瑪麗雅叫着莫小姐三個字,也不等她說完,劈手就將電話奪了過去,衝着電話怒吼道:“莫相離,你到底還當我是不是你的朋友,你不聲不響的失蹤了五天,你不知道我會着急,爲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
莫相離將聽筒拿離自己的耳朵,被她這樣吼下去,不聾也聾了,等時小新一通發泄完後,她道:“對不起,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我纔沒有來得及通知你,我現在在醫院裡。”
莫相離說這話時,實在心虛,她忙什麼啊,只是沒有記起要通知她們,但是她不敢說實話,怕時小新發飆衝來醫院殺了她。“你在忙什麼,忙得電話也打不通,家也不歸?”
“我生孩子了。”莫相離無奈道。
“什麼?”時小新驚得跳起來,“預產期不是下月初嗎?怎麼會現在就生了?”時小新早已經向池城請好假,等着她生孩子來照顧她月子,結果聽到這個消息,她差點就炸毛了。
莫相離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早產了。”
“你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我馬上去看你。”時小新立即道。
莫相離只好報了醫院與病房,她還想說什麼,時小新已經“啪”一聲掛了電話,嚇得她脖子縮了縮,就好像那電話是砸在她頭上的。她無奈的瞪着嘟聲不斷的聽筒,時小新這風風火火的性子真是要不得。
一個小時後,時小新已經殺來醫院,她在醫院門口碰到景柏然,略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裡?”
景柏然瞥了她一眼,然後不理她,那些日子他日日去時小新住的地方站崗,希望她能告訴看在他的誠意的份上告訴他莫相離在什麼地方,但是她卻什麼話也沒說,若不是從電視上看到莫相離,他現在恐怕也沒找到她。
時小新追上來,“你早就知道阿離在這裡對不對,你卻不通知我,景柏然,你太過分了。”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在何處,現在來怪我,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鬧?”景柏然說着風涼話,她現在總算也明白要找一個人卻找不到的滋味了吧。
“這怎麼一樣?阿離說過不讓我告訴你她去了哪裡,再說你做了對不起阿離的事,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時小新死不認錯,她追在景柏然後面,怒道。
景柏然不理她,將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貫徹到底,他走進電梯,時小新也連忙跟進去,“你是怎麼知道阿離在這裡的?我不信你能那麼神通光大知道她的去處。”
“……”景柏然不說話,存心好奇死她,時小新見他不搭話,也不追問了,反正過程不重要,結果是他已經找到了莫相離,現在是該他得瑟。
出了電梯,迎面走來一名護士,見到景柏然時,那名護士道:“景先生,看到你正好,骨髓化驗結果出來了,大衛醫生讓你去一趟醫生辦公室。”
景柏然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保溫桶遞給時小新,淡聲道:“她在10號病房,你先過去吧。”說着向大衛的辦公室走去。
時小新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生疑,她連忙拽住護士的手,道:“你們剛纔說的骨髓化驗什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景柏然得了什麼病?”
“不是景先生得了病,是孩子得了地中海貧血症,現在已經確診是重型,孩子兩三個月後就會慢慢開始反應。”護士瞧了她一眼,無奈道:“囝囝也很可憐,早產身體本就不好,現在還患了地中海貧血症,也不知道之前那些醫院怎麼做的產檢,竟然沒發現孩子不健康,生下來讓她受罪,真是太可憐了。”
時小新腦門“轟”一聲炸開,她急道:“什麼是地中海貧血症?你說清楚點。”
“就是……”護士還沒有解釋,就見到站在時小新身後的莫相離,她臉色一白,下意識住嘴,“莫小姐……”
莫相離的身子搖搖欲墜,時小新轉過身去,連忙奔到她身邊扶住她,“阿離,你要不要緊?”
莫相離撐着時小新的手,目光逼視着護士,“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這幾**心裡一直不安,去問大衛時,他一直推說檢查結果沒有下來,現在護士卻說已經確診是地中海貧血症,她哪裡經受得起這個打擊?
“莫小姐,景先生讓我們不要告訴你,他……”護士慌張地看着莫相離,都怪自己嘴快,怎麼那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莫相離難以置信地看着護士,這麼說其實檢查結果早已經下來了,只是一直瞞着她,爲什麼要瞞着她,她纔是囝囝的媽媽,爲什麼她得了病,她這個做媽媽的卻是最後一個知道?
莫相離越想越氣,她掙開時小新的手,就向大衛的辦公室走去,她要去問清楚,他們憑什麼瞞着她?
景柏然到了大衛的辦公室,見到大衛垂頭喪氣地看着他,他心一驚,連忙問道:“怎麼樣,我的骨髓有沒有辦法救我的女兒?”昨天下午他就已經知道囝囝得了地中海貧血症,並且還是最嚴重的類型,現在她的身體還看不出有任何貧血的症狀,可是三個月後,她就會慢慢出現所有不良反應。得到這個消息,他到醫院頂樓抽了一下午的煙。
老天爲什麼對他們這麼殘忍,爲什麼要對他女兒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