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從婚禮上出來,她換了衣服,傷心之下,來了蘭桂坊,找了個不起眼的卡座,要了一瓶XO。平日裡她並不是一個好酒之人,喝了一口洋酒,就被那股辛辣嗆得眼淚直流。
於是她乾脆又要了瓶乾紅,兩瓶兌着一起喝,乾紅的甜味將XO的辛辣沖淡了不少,這個時候,她還想着就算要醉,也不能讓自己太難受,當她將兩瓶酒喝得差不多時,人已經昏昏沉沉,人雖昏沉,可是心卻還是清明的,越喝反而就越痛。
她索性結了賬,抱着瓶子邊喝邊向蘭桂坊外面走,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顛得她胃裡一陣難受,噁心得直想吐。於是捂住嘴,匆匆向外奔去,卻與迎面走來的一人撞在一起。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邊吐邊哭好不狼狽。
景柏然看着懷裡的這個女人,她的妝容花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早已經失了婚禮上的冷靜,他看着她,突然煩躁起來,他不喜歡她爲別的男人這麼糟蹋自己。
吳建浩跟在一旁,見莫相離吐得景柏然滿身穢物,剛要斥責,又看到景柏然突然打橫抱起她,一雙綠豆眼險些要瞪突出來,他驚呼道:“總裁……”
“這裡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景柏然說完,抱着莫相離揚長而去。
吳建浩呆呆地盯着景柏然昂藏的背影,心想總裁的潔癖症何時不藥而癒了?
景柏然將莫相離帶回酒店,被她吐得滿身污穢,他皺起眉頭,將衣服脫掉,扔下莫相離,自己去浴室衝了個澡,等他出來時,就見到莫相離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因爲莫鎮南的關係,他對她並不陌生。想起莫鎮南對繼母所做的一切,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連帶對莫相離的那點憐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拿鞋尖踢了踢她的臉,“喂,你醒醒,你要睡也去把你一身污穢洗掉,我這裡不收乞丐。”
莫相離哪裡還有精力理他,她咕噥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景柏然哭笑不得,屋內充斥着酸臭味,他皺緊眉頭,踢不醒她,他只能親自代勞,一把將她擰起來,他才發現她是如此的輕,一路將她擰進浴室,他打開花灑,冰冷的水衝得她一個激靈,漸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撫着腦門呻吟起來,偏過頭看着景柏然,看了許久,突然嘻嘻笑道:“從文,過來讓我親親,你不要跟良矜親親,我也能跟你親親。”
景柏然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冷冷地俯視着莫相離,冷聲道:“你說什麼?”
在他冰冷的視線下,莫相離無端地打了個寒噤,可是仍是不怕死的伸手過去,“從文,抱抱。”
景柏然徹底被她激怒了,還從來沒有女人敢當着他的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傾身過去,危險地盯着她,“你看清楚我是誰?認錯人可怨不得我。”
莫相離睜着迷離的雙眼,湊近景柏然,嘻嘻哈哈地伸出手指劃上他的俊臉,“你不就是沈從文嗎?我們今天結婚,今晚是我們的洞房,你不是一直說我抗拒跟你親親麼,現在我是你老婆了,我跟你親親。”
從她的話中,景柏然聽出莫相離已經徹底地醉了,否則她怎麼會把他認成沈從文。看着她,他心裡突然浮現一個想法,如果他與莫相離發生關係,到時候再拿錄影去威脅莫鎮南,他一定會爲了保住女兒的聲譽而就範的,倒是讓他省了不少事。
打定主意,他不再對莫相離客氣,一把扯開她的針織外衣,又去解她裡面的襯衣鈕釦。隨着她上衣滑落,景柏然發現自己面對眼前的旖旎景色呼吸頓時緊促起來。
莫相離被脫了上衣,雖已經醉得神智不清,但還記得自己此時這樣赤身裸體的樣子很羞人,她拿手臂環住胸前,不讓任何窺視她的處子之美。
然而她越是要遮擋,景柏然便越不讓她如願,看着她上身在他貪婪的目光下泛起紅暈,他再也忍不住衝動,伸手去扒了她的牛仔褲,然後用花灑沖掉她身上的污穢,做完這些,他抱起她,將她扔進浴缸裡,自己也扯掉浴巾跟着坐了進去。
莫相離被他扔進浴缸裡,看着水花四濺,就像發現了新大陸,眼睛奇亮,一雙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水面,看着水花濺起,她呵呵笑起來,“好好玩,好好玩……”
景柏然滿頭黑線,眼前這女人此時的智商連三歲小孩都不如,想着要佔有她,他心裡還是會浮現罪惡感,然而當他貼着她滑膩的肌膚上,身上的反應卻是那麼明顯。
他的女人不少,但是讓他僅僅看着就產生渴望的卻不多,有時候往往那些女人要費盡心思挑逗他,他纔會有慾火焚身的衝動。
他坐在她身後,大掌繞過她的腰,落在她挺立的胸前,她的胸不大,卻剛好讓他一手掌握,填滿他的掌心。莫相離呼吸一緊,低頭看着在她胸上作亂的手,嘻嘻笑着,很是配合地嗯嗯啊啊叫起來。
她毫不掩飾的純真反應讓景柏然衝動起來,他低頭啃着她的反頸,舌尖順着她的脊椎向下吻去,雙手罩在她的胸上不停的揉搓,要她呻吟得更大聲。
莫相離未經人事,被這樣刺激着,她除了叫,不知道該怎麼紆解身體裡那股悶熱,她在景柏然胸前扭動起來,卻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是在點火,還不停的扭動着。
景柏然一口氣沒能喘上來,若不是早調查過莫相離與沈從文沒有同居過,他會覺得是莫相離在勾引他,他的大手離開她的胸,順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她的腹部上沒有一點贅肉,摸起來很有彈性。
強烈的電流從那裡一直漫向全身,莫相離只覺得自己神智更昏了,她按住景柏然的手臂,想要制止他製造出更多的酥麻,然而景柏然並不讓她如願,手指快速的捻動着。
“啊……”莫相離吟哦出聲,聽着自己陌生的聲音,她覺得羞澀,又連忙咬住脣,再也不肯發出聲音。
景柏然卻愛極了她甜美的聲音,他另一手扳過她的腦袋,吻上她的嘴,她嘴上還殘留着XO的酒香,讓人爲之沉醉。
“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景柏然話音一落,又吻上了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進肚子裡。
莫相離疼得直抽氣,爲什麼會這麼痛,明明剛纔還很舒服,她皺緊了眉頭,不停的推着景柏然的手,叫嚷道:“出去,出去,我不要,我不要。”
手指遭到意想中的阻礙,景柏然心底漫過狂喜,她果然沒有與沈從文上過牀,他不再動,等她慢慢適應他的手指,另一手去捻弄她的胸,要她爲他綻放。
過了許久,莫相離不覺得那麼疼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地叫起來,景柏然被她享受的模樣給刺激了,他將她扳過身來,急切地吻住她的脣,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直到吻得她氣喘吁吁,他才離開她的脣。
他低頭仔細地看着她,她的眼波光流轉,她的脣嬌豔欲滴,她的臉紅似蘋果,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牀第間這麼打動他,景柏然突然不想那麼快地吃了她。
他眸光輕睞向洗手檯上放着的沐浴露,伸手按了些沐浴露在手裡,然後和着水打起泡泡,將泡泡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她赤裸的肌膚上,她的肌膚如初生嬰兒,很是柔嫩。
他一邊給她塗泡泡,手一邊從她肩上滑下去,落在她的腰上,胸前,然後滑向她大腿,她的反應很青澀,卻奇異的勾動了他的心,他的心也跟着變得柔軟起來。
莫相離一邊喘息,心似被什麼緊緊的攥着,讓她半口氣也鬆不得,那雙惱人的大掌在她身上來回摸着,讓她頓個人就像着了火般,這樣的滋味太刺激太陌生,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全身軟得似一灘泥,她不敢擡頭看他,生怕他會羞她。
景柏然澆水將她身上的泡泡沖走,將她抱出浴缸,又拿起花灑將兩人重新衝了一遍,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將她的背抵上冰冷的牆磚,狠狠的衝刺進她的體內,被她的溫軟包住,他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感覺這麼舒服過。
“啊。”莫相離尖叫一聲,痛得小臉都扭曲了,剛纔那樣舒服的酸慰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她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小手不停的推着他,“不要,你出去,我不要了。”
她的緊窒將他絞得緊緊的,景柏然憋得全身都冒起了冷汗,現在又見她推拒着他,原本那一點憐惜都沒有了,他將她的手舉高,在她體內狠狠地衝撞起來,每一下都頂進她身體最深處。
起先她還覺得疼,到後來就開始舒服起來,她初識情慾,不知道要怎麼紆解這種舒服,只能哼哼叫出來。
後來她是怎麼回到臥室的,怎麼再一次被景柏然吃幹抹淨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只知道身體深處一遍又一遍的被他的分身頂到最深處,只記得快感到來時,她很丟人的昏死過去。
那段過往突然這麼清晰得跳進腦海裡,莫相離立即臉紅耳赤,什麼時候不好想起來,偏偏在兩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時想起,她甩了甩頭,將這段綺麗回憶拋向腦後。
短短功夫,十杯雞尾酒已經被她全倒進肚子裡,如上次一樣,她越是喝,神智反而越清醒,還真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喝完雞尾酒,她似乎覺得不過癮,又叫了瓶烈性白乾。
酒保見她這樣不要命的喝法,實在很擔心,於是便多留意着她,就因爲多留意了,所以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仔細想了想,總算想起來她是誰。
莫鎮南的千金,曾經在婚禮上策劃出那一場分禮,讓沈家丟盡顏面,後沒過幾個月,她又上了報紙頭版,竟與艾瑞克集團的總裁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