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星斗閃爍,微風徐徐劃過樹梢,落葉塵舞卷天高。
柳鎮長帶領着人馬已經將洞外基本情況探定完畢,接下來派遣蜜蜂型探測機器人慢慢地進入洞中,爲了萬無一失,內外也需要有個照應,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隊跟在探測機器人後面慢慢地的前進,另一隊則在洞外待命,以防不測。
雖然鎮長很想親自進入,但是身邊的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阻攔道:“您乃是一鎮之長,統領全鎮安危,若是出了意料之外的情況,那麼對於目前的琥珀鎮會造成不小的動盪。”
再三權衡後,柳鎮長無奈的做出了讓步:“書恆,那就交給你了,萬事當心,切不可節外生枝。”
“還請鎮長放心,我一定會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們,全部帶出來。”男子揮動披風,扛起自己那口徑驚人的長槍,轉身帶領一隊人馬進入洞中,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盡顯衛士的風範,其隊伍中一部分是簡易的戰鬥機器人。
這個中年男子名叫趙書恆,是琥珀鎮土生土長的居民,身兼鎮長輔佐和鎮內武裝教官,年輕人們一般稱他爲“趙教官”或“趙教頭”,這一代的大部分年輕人,都曾在他手裡接受過鍛鍊。他的修爲不低,而且對槍支彈藥等***情有獨鍾。
仙緣星神武大陸自古以來,都是由各大門派共同掌權,他們彼此之間劃分勢力範圍,並遵守共識,共治天下。
雖然多年來斷斷續續的出現過,足以毀滅世界的災難,但是在大家一致對外的努力下,都有驚無險的化解。但是各大門派也是元氣大傷,暗中勾心鬥角,不少小型門派和地方勢力都先後滅亡,像琥珀鎮這樣的自古傳承、自給自足的勢力,可以說是碩果僅存。
如今在科技不斷成爲了主流之後,不少新興的勢力和科技財團已經有明顯崛起的跡象。甚至或明或暗的在不同領域,挑戰着各大門派的權威,用各種方式嶄露頭角。
柳鎮長騎着自己的名爲“絕塵”的坐騎三角鹿,自顧的登上高處,似乎感到了時局隱隱之中產生着變動,有感而發道:“內憂外患總是接踵而至,神武大陸又有要變天的跡象了嗎?”
不過柳鎮長其實並不知曉,在他們趕來禁地洞穴之前不久,又有一個年輕的男子進入了那裡,還粗中有細的刻意抹去了自己路過這裡的痕跡。
......
夜深人靜,洞內深處只能聽見水滴落水的聲音,柳氏姐妹手挽着手繼續前進。
經過了之前的戰鬥,又走了這麼久,要說沒有感到疲憊那是自欺欺人。她們已經從吳狂那裡得到情報,不僅僅知道了鎮裡的同伴主動來尋找她們,而且分別進入其他的兩個石門,那裡的地勢越深越低,很可能被暗河淹沒。
不過她們所在的二號石門,因爲內部卻地勢較高,而且更爲複雜,所以不會有暗河倒灌的危險。
知道這些後,姐妹倆更是感覺到自責,認爲是自己的擅自行動,可能對夥伴們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但是吳狂卻安慰她們,告訴她們進來的夥伴們目前都平安無事,他可以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雖然被分散了,但是他們依舊頑強。
吳狂又告訴她們,三道石門的盡頭是交錯相通的,說不定就有和夥伴會和的機會。
柳氏姐妹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大瀑布前,姐妹倆氣喘吁吁的休息了一會,看着周圍一片狼藉的碎石,很容易的判斷出這裡不久前發生過戰鬥。
柳翠羽雖然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但是吳狂卻提醒她們,這些是由巨大的聲音震碎的岩石和鐘乳石。姐妹倆大驚失色,異口同聲的判斷出了一個熟悉,而有好強的夥伴——紫瞳。
如果說來的人是紫瞳的話,也可以證實她們進洞前最後遇到的就是紫瞳,她極有可能猜到了她們的行蹤,所以才和大家追到了這裡。
柳翠羽一副着急的表情說道:“紫瞳姐姐太傻了,爲了我們這樣值得嗎?”
“將不相關的人牽連進來,是我們的錯誤,而且我也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柳魅羽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現在我希望他們平安無事,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們。但是作爲夥伴,我這麼說他們會生氣說我見外的吧......”
“纔不會呢,姐姐你多年來一向以幫助其他人爲己任。”柳翠羽摟住姐姐的胳膊說道,“偶爾將後背交給自己的夥伴未嘗不可,只是我......我不希望其他人爲我受到傷害......”
“不過眼下我們,還有必須去完成的使命,”柳魅羽轉過身擺出一副嚴肅的而冰冷的語氣,但是眼中卻好似進了風沙,淚光閃閃,“不可以讓其他事情所分心。”
柳翠羽善解人意的沒有去看姐姐的表情,而是從她背後環抱住她的身體,安慰道:“恩,這一次我會和姐姐並肩進退,不會再輕易的被對手控制,對姐姐的傷害,簡直是罪該萬死。”
“不要再提了,記住我會原諒你一切非自願的錯誤。”柳魅羽撥動了一絲翠綠色秀髮,露出動人的側臉說道,“時間緊迫,我們繼續前進吧。”
“恩,翠羽一定會成爲姐姐的幫手,助你一臂之力。”說着她拉起姐姐的手,姐妹倆再一次在手鐲的作用下產生共鳴,並且比起之前的有過之無不及。
生死與共、並肩作戰之下,姐妹倆手足之情的羈絆變得越位牢固,就這樣她們再次‘合體召喚’出的‘鳳儀青鸞’,使得它的力量也更爲強大,它展開橙黃色光芒覆蓋的雙翼,飛躍過瀑布翱翔於暗河的幹流之上。
......
“他接近了嗎?那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嶽少疾此刻單手揹着沉睡中的紫瞳,另一隻手拿着一個火把,藉助地勢進行着轉移。
嶽少舞的聲音傳來:“不清楚,完全無法感覺到周圍的氣息。”
“可惡,因爲周圍的湍急的水流聲干擾。”嶽少疾咬咬牙,跳過面前的幾塊岩石,又避開垂下的鐘乳石,不斷向深處轉移,“連我也無法用聽覺,做出準確的判斷,真是棘手。”
現在的他沒有目標的前進,只是單純爲了擺脫對方忽遠忽近,詭異莫測的攻擊。
是誰在襲擊他們?
原來就在之前的火堆旁,被姐姐惡作劇後的嶽少疾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而他姐姐嶽少舞還調笑他的臉蛋說道“好想咬一口”,弄得他想爆發都爆發不得,恨不得找個巖縫鑽進去。
而就是在這苦中作樂,溫馨甜美的短暫時刻。嶽少疾卻突然聽到了來者不善的聲音,並眼疾手快的抱住紫瞳一個側翻避開突然襲擊,一腳勾起火堆中的一個燃燒旺盛的木塊,並踢向攻擊源自的方向。
對方明顯閃躲不及,被火木擦傷,但是對方很快撲通跳入水中,並製造兩米高的“潮水”攻擊嶽少疾和他懷中的紫瞳。
嶽少疾橫抱住紫瞳,再一次連續閃避,並利用地形準備反擊,但是不料對方在利用地形上更勝一籌,總是在嶽少疾挑好地方後,一擊打中他們的位置,使之被迫再一次轉移。
就這樣嶽少疾背起紫瞳,手持一個火把,開始了這場反追逐的戰鬥。
對方利用地形和環境得心應手,他那冰冷無情的聲音也很耳熟,嶽少疾雖然已經猜測出他的身份,但是當對方詭異的傳出自己的話語時,他便更加確定。
三號守衛冰冷的聲音,毫不帶情感的由暗處傳來:“在這裡你們是跑不掉,不過與其抵抗或者束手就擒,我仍舊希望你可以殺死自己的同伴,然後就放你離開這裡,你看怎麼樣?”